第744章 真相剝落，太過赤裸
所以，做出來的那個人麵團扇，也是有些猙獰的，步緋顏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團扇。
往阿九的麵前湊了湊，麵上的笑容，依舊是保持不變：
“怎麽，阿九，你莫不是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這個人吧。”
阿九聽到步緋顏這麽說，縱然臉色蒼白，但是遲疑了一下，仍舊是開口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妾當真是不認識這個人。”
阿九說這話的時候，身子是止不住的顫抖。
聽到她這麽說，步緋顏冷笑一聲，突然就將這團扇摔到了阿九的臉上。
阿九見狀，撲通一聲跪在了步緋顏的麵前，先前的時候，步緋顏就這禮節的問題，說了阿九好幾次，阿九也是個心氣高的人。
也越發的在意的自己禮節，就這樣，倒是讓自己平日裏的一舉一動，都越發的合乎禮節了。
見到自己的主子跪下了，清寧也噗通一聲，跪在了步緋顏的麵前，隨後開口說道：
“皇後娘娘，求你饒了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的腿本就不好，若是在這地上跪的時間長了，恐怕以後會留下什麽病根的啊。”
那清寧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好不委屈，倒是顯得步緋顏有些強人所難了。
若是她不提這一件事情還好，步緋顏一聽到“留下什麽病根”這幾個字，瞬間便想起來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如今，正在危險的邊緣，也不知道，這一晚上過後，明天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瞬間，身上的氣息，越發的伶俐了起來了。
“哼，清寧，本宮沒有允許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是不要再我麵前開口，不然本宮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時手癢癢了，把你的臉也做成一張人麵團扇。”
步緋顏說這話的時候，低頭在清寧的臉上，伸手捏了捏。
隨後又有幾分漫不經心的開口繼續說道：“嗯，你的皮膚倒是比那個小太監的皮膚細膩多了，做出來的人麵團扇，想來是會更加的好看了。”
步緋顏這一句話，說的有幾分悠閑，倒真是讓清寧臉上的血色，瞬間就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皇後娘娘……奴婢，……”
清寧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身子一軟，便就這樣暈倒在了步緋顏的麵前。
阿九自身都難保，自然是不會去顧忌身邊的清寧什麽樣子了，所以，見到清寧暈倒，她也就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
便又重新回頭，臉色依舊是煞白的一片。
步緋顏自然是看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冷笑了一聲，將那團扇丟到了阿九的懷中，阿九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等到反應過來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一張人皮做成的團扇的時候，剛想要丟出去，但是在看到步緋顏那冰冷的目光之後，又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抗拒，將那團扇拿在了手中。
“你的心，當真是夠冷硬啊，你手中的這個人，他死都不會願意供出你來，而你身邊的貼身丫鬟，因為你遭到牽連，你竟然一點的都不動心，你說，到底是你冰冷的，還是我冰冷呢。”
其實，眾人聽到這裏，已經隱隱約約，猜到大體發生什麽事情了。
想必便是阿九攛掇宮裏頭的人，來陷害步緋顏，不成，被步緋顏抓到了的事情罷了。
雖然，她們在宮裏頭平日裏無所事事，但是這種八卦，她們也不是很想要去參與，隻是這個時候，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誰都不想要先去開口，觸碰步緋顏的黴頭。
“怎麽，還是不想說麽。”
步緋顏勾著嘴角，笑著看向阿九，她的笑容裏，那些隱藏的危險和嗜血，漸漸地顯現出來：
“想必你們也都沒有見識過，這人麵團扇是如何做成的，不如，本宮今晚上，交給你們如何。”
步緋顏伸手捏著阿九的下巴，看著眾人，語氣甚是慵懶的開口問到。
眾位嬪妃們，聽到步緋顏這麽說，臉上的神色更是僵硬了起來，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隻能默默的低著頭。
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步緋顏的話。
不過步緋顏本就不是要同她們說話的，所以，說完這句話，她便低頭，看向阿九。
“你的丫鬟還擔心你的腿跪的時間長了，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來，那麽阿九你呢，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留下什麽病根來！”
步緋顏說這話的時候，手指越發的收緊，等到最後一個字都說完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用力到有些發白了。
阿九的臉色，漸漸地由蒼白，通紅，而後便又開始漸漸地發紫了起來。
很奇怪的，若是以往的餓時候，阿九雖然不敢頂撞步緋顏，但是遇到關乎自己生命的事情的時候，阿九還是會采取幾分自救的措施的。
但是今晚上，阿九什麽都沒有做，隻是默默的任由步緋顏就這樣，折斷了自己的呼吸。
步緋顏看著阿九的臉色，漸漸地開始變得有些青紫了起來，有那麽一瞬間，她突然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
“皇後娘娘，讓她就這樣死了，豈不是便宜她了。”
在眾人都默默的不敢作聲的時候，忘秋略帶清冷的聲音，從步緋顏的身後傳來，猛然換回了步緋顏的神誌。
步緋顏鬆開阿九的脖子，阿九瞬間便得到了呼吸，她身子往後踉蹌了一下，直接便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而步緋顏放開了阿九之後，也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是平緩了下來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步緋顏想了想，許是自己許久未曾殺人的緣故了吧。
其實，從生下綰綰和書墨的時候，步緋顏便在心裏，默默的許願，若是這兩個孩子能夠平安的長大的花。
她當真是願意，這一輩子都積德行善。
步緋顏是一個從來都不信這些命運和鬼神的東西，卻不想，因為自己的兩個孩子，終究還是不得不祈求神明的保護了。
隻是，沒想到如今，又因為這兩個孩子，破了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了。
見到步緋顏回神過來，阿九臉上全部都是驚慌，她一邊驚恐的往後退縮著，一邊嘴裏麵喃喃的開口：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皇後娘娘，你一定是誤會我了，絕對不是我做的，你把這個人的臉整個扒了下來，他都不說是我，就可定不是我了，皇後娘娘，你一定是誤會什麽了。”
阿九看著步緋顏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有些著急的開口。
步緋顏看著她這般模樣，冷笑了幾聲，手臂一垂，那把匕首，就這麽落在了步緋顏的手掌心裏了。
將那匕首的套去掉，鋒利的刀刃，泛起陣陣的冷光，步緋顏將那匕首放在唇邊，輕輕地吹了一下，看著阿九，笑的邪魅而又冰冷。
“阿九，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痛，叫做鑽心的痛麽。”
阿九驚恐的搖著頭，她的身子，已經退到了牆根底下了，再沒有退路了，而步緋顏就站在她的麵前。
“忘秋，你去將我的要箱子拿過來，一會還有好戲要表演了，這主角，可不能就這麽靜悄悄地就沒了性命了。”
步緋顏的一句啊，讓在場的人，臉上的表情啥時間都有些情況各異。
那些嬪妃們，哪裏見過血腥的場麵，再複雜一點的場麵，也不過就是家裏頭的那些大房和側房門明爭暗鬥的事情了。
這般血腥的事情，她們倒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過。
“皇後娘娘若是和阿九姑娘兩個人還有事情的話，臣妾們便不多打擾了，先行告退。”
終究是有人站出來，眾位嬪妃們心中便鬆懈了一口氣，。
步緋顏回頭，那站出來說話的人，正是穆成雲。
“沒事，本宮和阿九的事情，也都是這後宮的侍寢個，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你們每個人都在這裏看著，日後也好嚴加主意自己的言行，知道自己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步緋顏說完這句話之後，那穆成雲臉上的表情便有些僵硬了一下。
動了動嘴唇，她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畢竟當真是沒有人敢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和步緋顏兩個人作對的。
等了沒有多久，忘秋便過來了，她將手中得要箱子給了步緋顏，步緋顏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藥瓶子。
在阿九的麵前晃了晃，隨後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個小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阿九有些驚恐的搖了搖頭，她想要開口求饒，可是，張了張嘴，又著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也知道什麽都不說。
“別怕，這藥丸，若是尋常人的話，這一輩子，或許都得不到呢，本宮今日，就給你賞賜一顆吧。”
說著，步緋顏便捏著阿九的下巴，強行將那個藥丸塞到了阿九的口中，阿九捏著自己的脖子，想要將那個藥丸給吐出來。
可是怎麽樣都吐不出來。步緋顏看著她一臉絕望的樣子，冷笑了一聲。
原本，她並不是想要這樣的，不給自己留後路，這素來都不是她一關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