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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會晤

  話說托那幫賊和尚的福,花戀語才算擺脫了即墨煜,隨之她夜以繼日得趕往帝都,而她的心情很複雜,焦躁、激動、急切、緊張、開心全都一股腦得充斥著她的內心,令她越發難以平靜。


  所以她隻知道快速得趕路,似乎也忽略了身體上的疲乏。


  三天後,她總算趕到帝都,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來,稍作整頓,順便好好休息一番,之後,她開始思量著如何見到她的父親花牧。


  另一邊,花牧正在拿著工具修剪院子中的花草,一身灰色的布衣,帶了個大草帽,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得忙活著。


  此時他整體確實像個地地道道的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得辛勞得作業著。


  而奴才張全跑了過來,叫道:“老爺,老爺,門外來了個奇怪的儒生,他給您帶來了一封信,嘴裏還念叨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奴才感覺他瘋瘋癲癲的。”


  花牧聽到那句詩後,手輕顫,不小心把碩大的枝葉給剪斷了,麵上卻不驚不慌得站起來,然後走出園子,走向滿臉諂笑的張全,接過了他手中的信。


  張全眼珠子轉了一圈,看著花牧打開信封,諂笑得問道:“老爺,信裏寫的是什麽啊?”


  花牧冷哼一聲,即墨煜給他個大別院,然後還安排人好好伺候他,讓他吃好住好,可是卻讓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而這個張全就是眾多監視者之一。說白了,他現在無異於坐牢。


  隨即他把信放在張全的麵前,淡淡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身為奴才的張全幹笑幾聲,“老爺,您這是折煞奴才呢,奴才怎麽配看您的信呢!”說完,還真低下頭瞄了一眼。隻是瞄完了之後,更加困惑了。這信上麵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還有什麽“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這些到底什麽個意思。


  如果他不知道什麽個意思,又怎麽向王爺匯報呢?


  花牧輕輕一笑,遊冶處指的是妓院,這個張全如果看懂了,該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看就看吧,隻不過是個老朋友約我見麵,你們這些奴才們看到了又何妨,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才背地裏搞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對吧,張全?”


  張全趕緊點頭哈腰,連忙道:“是是是,老爺您說的是至理名言!”


  花牧嗤笑一聲,就轉身走進房裏換衣服去了。


  而張全看著他的背影,“呸”得吐口唾沫,滿臉不屑。老東西,竟然罵他心懷不軌,如果不是王爺吩咐他們好好照顧並監視花牧,他才不願意留在這裏陪這個老東西呢!


  是夜,花牧一身凝重的黑色長袍,就招搖得跑去花街了。


  他身後的幾個護衛,也就是即墨煜安排的監視的人,跟隨花牧來到花街後,心中訝異,狐疑得想難道年老的花牧也打算老不正經一回,來調戲小美人一番?不過,他們仔細又想想,花牧畢竟失去愛妻多年,寂寞難耐之下跑這裏來消遣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不正經”的花牧熟稔得進入了百豔樓,直接問老鴇子,“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很多花啊?”


  老鴇子一看花牧正值壯年,一身衣服更是江南紡織出來的綢緞,再看看花牧身邊的那幾個彪悍的護衛,便猜想花牧很有錢。再一看花牧,仿佛就看到那厚厚的銀票。便立刻滿臉堆笑,絲毫不怕臉上的粉因為臉部活動過甚會掉落下來。


  她如是回答道:“哎呦喂,客官,花我們這裏多得是花,有春天綻放的花,夏天爭豔的花,秋天飽滿的花,冬天桀驁的花,不知道您想要看什麽樣的花呢?”


  聞言,花牧微微一笑,淡淡道:“那就是了,想必你們這裏的一個雅間裏有很多可供觀賞的花吧,此番我要去觀賞一番!”


  聽後,老鴇想了一下,落山之前一個書生來到這裏包下一個雅間並說一會就有人來這裏賞花,然後還囑咐她遇見這麽個人一定要把這個人帶到他的雅間裏。看來眼前的中年男子就是那個書生在等的人啊!嘖嘖,這書生到底要談什麽事情,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隨即她諂笑道:“客官,確實有那麽個雅間,有各種各樣的花,那麽請跟我來吧!”說完,率先向前走,上了樓。


  花牧大喜,趕忙跟上。


  話說花戀語在等待的過程中深覺煎熬,簡直就是坐立不安,她已經兩年沒有和父親相見了,是何等的不孝啊!想必父親這兩年一定會為她擔憂著,寢食難安。


  哎!希望父親不要因此惱怒她才好!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花牧走了進來,看到花戀語後,明顯一怔,他根本不認識眼前的公子!

  而花戀語看到花牧後,內心異常激動,卻要努力壓抑情緒,強忍住將要落下的淚水,看著花牧身後的幾個護衛,輕笑道:“花伯父,跟賢侄見麵還要帶這麽多護衛。”


  聞言,花牧輕輕歎息,回頭對那幾個護衛道:“你們守在門口便好,難道我和我賢侄會晤,你們也要在場觀看?”


  這下,那幾個護衛互看一眼,然後領命得點頭道“是”,便走了出去,還幫花牧和花戀語關上了門。


  房間一下子就隻剩下花戀語和花牧兩個人,花戀語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嘩嘩得流淌下來。


  “你……”花牧詫異,他現在也沒弄清楚眼前的少年的身份。


  而花戀語趕緊拿出一張宣紙,在上麵寫上“父親,我現在易了容,所以您認不出我來”,口上卻發出聲音得說道:“花伯父,賢侄此番來到帝都,是奉家父之命,特意來拜訪您的。看您現在氣色不錯,家父如果知道了,必當會放心許多!”


  花牧眼圈微紅,拿過花戀語的那張宣紙,寫上“你不應該回來,為父現在被五王爺圈禁起來,門外的人都是監視為父的人,隻要為父知道你平安便足矣”。同時,他大聲道:“有勞賢侄和令尊的掛念,闊別多年,不知令尊身體可好?”


  花戀語趕緊在宣紙上又寫著“為了擺脫五王爺,我想和父親一起離開帝都”,同時,嘴上說著:“我父親身體還算硬朗,伯父勿念!”


  看到花戀語的字,花牧有些期待,趕緊寫上“到底該如何做”,又大聲說道:“既然令尊身體還算硬朗,我也就放心許多!”


  隨即花戀語在宣紙上又寫了一句話,眼內閃閃發亮得看著花牧。


  花牧看到紙上的內容,緊緊盯著“金蟬脫殼”四個字,想了想,點了點頭,內心輕鬆許多,希望此番他們能夠成功逃離帝都,到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門外偷聽的人搖了搖頭,無奈得想王爺讓他們監視一個老頭子做什麽,這個老頭子和朋友還有朋友的兒子見麵後,說話的內容都這麽無趣,總是文縐縐的。


  話說另一邊,邢遠意和醫聖大人配製好給皇上的藥丸後,稍稍鬆口氣,給皇家辦事,真累人,馬虎不得的。


  這時,刑遠意開口道:“師父,皇上吧,都已經這麽老了,再熬也熬不久了,你說我們這天天累死累活得給他診斷,熬藥,何苦來的呢?那些都是珍貴的藥材!”


  這下,醫聖大人怒了,站起身,狠狠給他一個暴栗,惱火道:“如此大不敬的話,你下次再敢說,我就用你試試我新研製的毒藥!哼!”然後,看了一眼門外,擔心外麵的人會聽到剛剛邢遠意的那席話。


  此番,邢遠意也意識到剛剛他口無遮攔,隻好乖乖得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突然,一個白色的鴿子飛了進來,撲騰幾下翅膀,落在了桌子上。


  邢遠意一看,大喜,直接撲過去,抓住鴿子,解下綁在它腿上的字條,並打開了看一看。然後他正色道:“師父,恐怕我得出去一趟,師妹那裏有急迫的事情!”


  醫聖蹙了蹙眉頭,心下疑惑,據傳言打了勝仗的隊伍在一天後才能回來,為什麽她這麽早就來到帝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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