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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最後一搏

  話說花戀語和她父親見完麵後,趕回了客棧,隻是走在路上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著她。


  隨即她跑回了客棧後,就換了一身女裝。再慢慢得走下樓,走出客棧。


  站在客棧外的那個跟隨者一見到一身女裝的花戀語,愣是沒認出來,直接走進客棧內,向掌櫃詢問剛剛走進客棧的那名書生是誰。


  本來掌櫃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為了客官著想,怎麽能把客官的信息透露給其他人呢。但是在他見到一大錠銀子後,他這種責任感就化為烏有,喜笑顏開得把花戀語在他那的登記信息告訴了尾隨者。


  其實,這個跟隨者是即墨煜的人,即墨煜可是告訴過守在花牧那裏的那些奴才,花牧每天做了什麽還有見過什麽人都要一五一十得告訴他。


  而如今,他們這些奴才隻知道花牧見了個賢侄,可不知道見過哪個賢侄,名字是什麽,年齡幾許,從事什麽事業等等這些都不知道,一旦王爺問起了他們,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花戀語甩開了那個尾隨者後,徑直來到財滾滾茶樓,坐在挨著窗戶的位置,要了兩杯茶。


  此時,夜已深了,茶樓裏也沒有幾個人了,本來店小二不想招待花戀語這麽個不會挑時間的客官,但是麵對花戀語手中的十兩銀子,又覺得花戀語是個百年不遇的好客官,當下也不想睡覺了,暗下決心花戀語捱到什麽時候,他這個店小二就捱到什麽時候。


  一個時辰過後,風塵仆仆的邢遠意趕來了,當然他來之前特意美美一番,隻不過,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他美美的效果不太明顯。


  邢遠意坐在花戀語對麵,嘴角噙著笑,一副翩翩佳公子形象,說道:“師妹,好久不見,似乎你對我甚是想念!”


  聞言,花戀語的嘴角抽一抽,但是今天所要談論的話題甚是凝重,所以她也不想奚落他了,憂傷得喚了聲“師兄”。


  邢遠意一聽花戀語那種受了很多委屈似的弱弱的聲音,心一沉,也顧不上剛剛努力維護的佳公子形象,惱火道:“師妹,發生什麽事了,師兄給你做主!”


  一直以來,花戀語都覺得邢遠意仗義,今天看到邢遠意有些怒發衝冠的模樣,覺得邢遠意不僅很仗義,還很關心她這個師妹。不由得她有些後悔以前總是想盡各種辦法欺負邢遠意,還腹誹邢遠意以後會娶個河東獅!


  後悔之下的她握住邢遠意的手,甚是傷感道:“師兄,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邢遠意隻覺得飄飄忽忽的,他的師妹何時這麽依賴他了?


  隻聽花戀語繼續道:“同時,師兄,我想我將要離開帝都,還有離開你和師父,到時,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師父!”


  頓時,邢遠意的心沉入穀底,反握住她的手,焦急道:“師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什麽突然想離開呢?”


  他絕對無法允許師妹就這麽離開他的,原本他還打算多備些聘禮迎娶師妹過門的。難道師妹在邊陲小鎮遇見了什麽人,或者被什麽人欺負了?

  想到這裏,他的心揪起來,如果有人敢欺負師妹,他一定會讓那個人痛不欲生。


  花戀語第一次見到如此嚴肅的邢遠意,以前見到的都是笑嘻嘻的邢遠意。不由得她心中滿是自責,卻隻能傷感道:“沒人欺負我,也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


  主要的是她想和父親安安靜靜得生活在一起,就像以前娘健在的時候一樣。同時,她也不想拖累師父和師兄,更不想給師兄希望,畢竟她也算是嫁過人了。


  邢遠意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臉色異常難看,沙啞著嗓子,不死心問道:“你真得舍得這麽做?”


  聞言,花戀語苦笑,“事已至此,有什麽舍不得的!”


  不遠處的店小二看到他們兩個麵上哀戚戚的,內心也有些悲涼。原來那位姑娘挑這麽晚的時間進入茶樓,是為了和那男子分手啊,不過,那位姑娘也太絕情了吧,怎麽能隨便放棄一個這麽舍不得她的人呢。


  隨即他又覺得他不應該要了那十兩銀子,正因為要了銀子,他才會讓那個姑娘留在茶樓裏,今夜那個姑娘才會和那個男子分手。也許那個姑娘找不到地方分手就暫時不分手,沒準事後會和那男子和好如初。


  可是,因為他貪戀這十兩銀子,事成定局,罪過,罪過啊!

  昏昏欲睡的店小二如此深深自責一番,直到花戀語和邢遠意離開,他才放下自責,直接投奔床的懷抱。


  話說,三天後,花牧又一襲黑衣的來到百豔樓。


  跟隨他的那些護衛不由得猜想難道花牧是因為上次來到這裏後便發現這裏的好,才會故地重遊?如果是的話,那還真有老不正經的風範,要是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會是個什麽表情呢!嘿嘿!

  而花牧走進去後,門外的護衛們偷聽,聽到的又是“你父親身體可好,哦,好的很,不勞掛念”的一席話,不由得他們也懶得繼續聽下去,而是眼珠子左右看了看,開始物色貌美姑娘,打算等歇息的時候,來這裏好好享受一番。


  可是,僅僅過了一刻鍾,花牧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護衛們很納悶,很困惑,以往花牧總要和朋友或者朋友的兒子或者朋友的兒子的兒子聊上幾個時辰,今天怎麽這麽迅速解決呢?


  花牧不去管護衛們訝異的目光,而是冷淡得看了他們一眼,就直接下了樓,走出妓院。


  而護衛們趕緊跟了上去。


  花戀語穩穩得坐在雅間的椅子上,直到那幫護衛完全消失,才小聲道:“我們可以走了!”


  這時,花牧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有些憂心道:“雖然剛才那位易成我的相貌走了出去,過後那幫人會不會發現呢?”


  花戀語搖了搖頭道:“短時間不會,父親,我們現在下去,樓下已經備好了馬車,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城了!”


  聞言,花牧大喜,麵帶笑意,點了點頭。


  話說另一邊,即墨煜站在公堂上,拿出自己的令牌給縣尉看。


  而年輕的小縣尉可不吃這套,管你是王爺還是將軍,隻要殺了人,就必須按照大興的律法受到懲處。


  即墨煜看到這個年輕縣尉要把他收押入牢的正經模樣,無奈搖頭道:“我是實在不想進入牢裏了,環境不好,而且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先通融一下,等我辦完事,你再來抓我,可好?”


  縣尉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聽到過這種事情的,先讓罪犯去做自己的事情,等罪犯做完事情,再去抓?他否決道:“不行,五王爺,你殺了那麽多人,是要聽候發落的!”


  此刻,即墨煜的耐心被磨光了,同時,內心也後悔在寺廟裏一發怒殺了那幾個和尚,雖然那幾個和尚死不足惜,但是他的確不應該隨便就殺了他們。


  這時,一隻鴿子也藐視公堂得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落在了即墨煜的臂膀上,然後昂著頭看著即墨煜,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而即墨煜拿下鴿子腿上的一封信,直接打開看。


  信上麵簡明得寫著這兩天花牧見過朋友的兒子,名叫奕慈,而且還不同尋常得在妓院見了兩次!

  頓時,即墨煜靈台清明起來,奕慈和花戀語,花戀語和奕慈,怪不得他會覺得奕慈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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