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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五十六章 踢到鐵板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的逼了上來,陳墨暗暗冷笑,腳下一點,身形如同鬼魅般的便不見了蹤影。


  “啊……”


  “啊、啊……”


  頓時就聽得眾人傳出了陣陣呼痛聲,這些人或抱著肚子,或跪倒在地,顯然身上都中了招。再看溫如玉,竟然摔了個狗吃屎,臀部衣服上出現了一個清清楚楚的腳印子。


  陳墨如今已經開始修煉元力身法,黃泉夜行身法又極為詭異,如何能被這幾個人圍住。他隻不過微微催動了身法,立刻就打了這些人一個措手不及,一個個都中了招被打倒在地。


  “你……,你竟然敢殘害同門,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等著……”錢嶽峰惡狠狠道,獨眼之中閃爍著屈辱的光芒。


  “殘害同門?”陳墨也有點愣了,這廝還真敢說,這麽大帽子就敢扣下來,“好像是你們先動手的吧?”


  “我們那是幫助你,是為了你好,那能叫動手嗎?你別反咬一口不識好人心。”雷春榮義正嚴辭道。


  “合著你們對我動手就是幫助我,我反抗一下就叫殘害同門?”陳墨被這些人不要臉的邏輯也給氣樂了。


  “都給我滾!”陳墨猛然大喝一聲,和這些人糾纏下去除了浪費時間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自己本就是法武同修,寶貴的時間又怎麽能浪費在他們身上。


  “你……”錢嶽峰頓時氣結,還想要死纏爛打。


  今天這虧吃的可太大了,剛才眾人根本就連這小子的衣服角都沒碰到,但每人卻都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錢嶽峰心中又豈能不知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是胡攪蠻纏,但那又怎麽樣,正是要將對方給激怒,讓他失去理智,大家互相之間狗咬狗一嘴毛。


  但看到陳墨冰冷的眼神,錢嶽峰沒由來的就感到心中一寒,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你神氣什麽,待會兒我們找掌門告你一狀,眾口鑠金,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錢嶽峰心中惡毒的盤算著。


  “諸位,咱們走,先讓姓陳的囂張一會兒,我就不相信門派不給咱們做主。”錢嶽峰向著眾人招呼道,他突然奇怪的看了溫如玉一眼,雷春榮、狄秋雨、彭焱、王淼等人雖然很被陳墨拳腳擊中,但此刻也都恢複了過來。


  隻有溫如玉,到現在還趴在了地上,麵孔朝下,動也不動一下。


  “溫如玉不會……”錢嶽峰心中浮現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心中大駭,“溫師姐,溫師姐,咱們趕緊走吧,去找掌門評理去。”


  溫如玉的身子動了一下,錢嶽峰這才鬆了口氣。就看溫如玉慢吞吞的爬了起來,臉上不知為什麽竟然通紅一片。


  “我……,我突然有點不舒服,我要回去休息了。”說完話她就像是隻受了驚的兔子,一溜煙逃出了院門。


  出了門去,溫如玉才覺臉上火燒一樣的感覺好了些,摸了摸臉,熱得發燙。剛才被陳墨踢中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麻癢的感覺,她不由得身子又感覺一熱。說實話,剛才陳墨對她已經留了手,看在她是眾人中唯一的女性份上,踹向她後臀那一腳隻用了三分力道。


  但不知怎麽地,溫如玉感覺對方那一腳就像是有法術一樣,被一腳踢中自己渾身都軟了,不由主的就軟倒在地。


  “哼,這一回本姑娘身體不舒服,就饒了你。等我好了,再來找你算帳,”溫如玉心裏麵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哎呀,下回我再來找他,他會不會又踢我的……”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立刻就像夢魘一樣擺脫不掉,溫如玉發現自己心中竟然隱隱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嚶嚀……”一聲,溫如玉被自己念頭深處這極度羞恥的想法給嚇壞了,捂著臉便狼狽逃竄而去。


  “啊……”沒走幾步,她隻覺一下撞到了個什麽東西,抬頭一看卻是朱小景。


  “朱師兄……”溫如玉慌慌張張的打了個招呼,抱頭鼠竄而去。


  “這……,這刁蠻的丫頭,怎麽會變成這樣?”朱小景撓了撓腦袋,有點莫名其妙,轉頭又向陳墨的院子走去。


  朱小景也得了消息知道了陳墨回到了落雁峰上,他立刻就趕了過來拜會。他作為萬朝宗的親傳弟子,自己爺爺又是西庚派的長老,對於陳墨如今的情況可知道一些。他也知道三個月之前陳墨便已經突破到了武士中階的境界。


  入門兩年多竟然就已經突破到了武士中階,朱小景當時也忍不住駭然。他自己如今已經二二十五歲,也就是兩年之前,陳墨剛入門那會兒左右的功夫才突破到了武士中階。


  自己可是足足花了有十年的功夫才走到這一步,在西庚派的弟子當中資質已經算不錯的了。陳墨這般隻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就突破到了武士中階,隻怕在西庚派的曆史上都沒有過。


  可惜了,陳墨對於天地之力的親和力太差,即便已經突破到了武士中階的境界,催動元力武技的威力還是弱了些。但即便如此,自己將這件事告訴爺爺的時候,爺爺也特意交代讓自己要更加的放下身段好好的與陳墨結交。


  進了院門,朱小景一愣。院子裏竟然除了陳墨之外,還有其他同門師兄在。錢嶽峰、雷春榮、狄秋雨、彭焱、王淼?怎麽這些和陳墨有過摩擦的牛鬼蛇神都在這兒?說起來溫如玉好像和陳墨也不太對付,當年這丫頭還攆著陳墨滿牤牯峰亂竄來著。


  “朱師兄,你來的正好!”錢嶽峰等人一看到朱小景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樣。


  “這……,這是怎麽回事?”朱小景看著錢嶽峰等人狼狽的模樣,心中有些愕然。


  “朱師兄,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雷春榮等人一看也都圍了上來。


  “姓陳的他殘害同門……”


  “這小子偷奸耍滑……”


  “朱師兄,我們好意來幫助他進步……”


  “停停停!”朱小景額頭上汗都出來了,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殘害同門的話都說出來了,看著這些人生龍活虎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受到了殘害吧。


  “你們別七嘴八舌的,派一個人出來說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錢嶽峰站了出來。他與陳墨的仇怨最深,這一次前前後後也是他跳的最高。


  “嗯咳,朱師兄……”錢嶽峰咳嗽了一聲,冷靜了下來,“前幾日師兄傳掌門法旨,讓門中所有武士初階的弟子一起灑掃山門,迎接三天之後的門派慶典,有這回事吧?”


  “對,咱們西庚派有大喜事,廣邀了附近同道前來觀禮,自然是不能怠慢了。”


  聽到朱小景直承此事,錢嶽峰臉上浮現了一絲得意之色:“今日我們見到陳師弟他回了山,徑直回到了自己院中便閉門不出。估摸著他應該是不知道門派有要事,大夥兒一商量便便過來找陳師弟,將大喜事告訴他,順便邀他與大夥兒一起為門派出點力。”


  錢嶽峰臉上浮現了大義淩然之色又道:“當然,這麽點事,咱們師兄弟便能妥妥當當的辦好,不過我們幾個用意也不是一定要陳師弟幹活。隻是看他入門之後很少在山門中出現,和師兄弟們的情分都有點生疏。借著這個機會,邀他與大夥一起處一處,增進一下感情罷了。諸位師兄,你們說是不是?”


  “不錯,咱們就是這個目的。”


  “陳師弟他不但不領情,翻臉就向咱們動手。”


  “咱們倒是無所謂,不過姓陳的根本就沒有將掌門法旨放在眼裏。”


  頓時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就指責起陳墨來,來來回回的意思就是大夥兒都是好意,一來是傳達掌門的命令,二來是乘著這個機會和你增進增進同門之誼。你卻是好心當作驢肝肺,不領情倒也罷了,反而向大夥兒動手。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門規了?


  “就這事?”朱小景聽完心中就有了數,冷冷問道。


  “啊?對!就這事!怎麽?朱師兄,這還不嚴重嗎?就算是向我們幾個動手我們不與他計較,但是他公然藐視掌門的權威,這事要是傳出去,門中弟子往後如何還能信服?”錢嶽峰立刻一頂大帽子扣了下去。


  “是啊,朱師兄,掌門法旨也是你向大夥兒傳達的,姓陳的公然不尊,也是不把朱師兄你放在眼裏啊。”


  “今日朱師兄要是不給咱們一個說法,咱們心氣難平,出去難免就要抱怨幾句,要是造成不好的影響,朱師兄可莫怪我們言之不預也。”


  頓時眾人一個個就又是挑撥又是威脅起來,拿著門派的規矩和掌門的威嚴就壓下來。


  朱小景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他們聒噪,過了半晌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哼……”朱小景冷哼了一聲,“說完了?”


  “說……,說完了……”錢嶽峰忍不住打了個磕巴,心裏麵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其他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感覺有點發毛。


  “說來說去,你們隻不過是想拿著雞毛當令箭,想要接著這個機會羞辱陳師弟一番吧?”朱小景冷冷道,說起來這些人和自己無冤無仇,但是他們將自己當傻子耍那就不能忍了。當著自己的麵,把自己當作一把刀要去對付陳墨,當自己是泥捏的嗎?

  “沒……,沒這回事!”錢嶽峰連忙矢口否認。


  “朱師兄冤枉我們了,我們這可全都是為了門派好。”


  “是啊,他和我們動手的帳我們可以不算,但是他藐視掌門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


  頓時眾人就撞天叫起了屈來。


  “看來你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你們口口聲聲說陳師弟藐視掌門,我就問你們,你們憑什麽這麽說?”


  “掌門有令,門中所有武士初階的弟子都必須灑掃山門,我們好心來通知他,他非但不聽還對我們動手,這不是藐視掌門又是什麽?”錢嶽峰一挺胸大聲道,之所以他們敢上門來鬧,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好好好,且不說你們幾個有沒有資格來傳達掌門的命令,就算是你們有這個資格,陳師弟他根本也無需聽從。”


  “什麽?”錢嶽峰頓時臉色就變了,“朱師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你們朱家一直都看好這小子,你和梁文輝跟這小子關係也不錯。但這回你竟然公然包庇這小子,就算是鬧到掌門那裏去,掌門他老人家也不能偏向你這個徒弟。”


  “對,一起去掌門那裏,請他老人家評評理。”


  “大不了把所有的長老也都請過來,我倒要看看,咱們西庚派還是不是個講理的地方。”


  其他人也都嚷嚷了起來,一副吃定了二人的模樣。


  “哼,你們莫非都是屬王八的?還真是咬死了就不鬆口啊。”朱小景看了看陳墨,見他一臉的冷漠,根本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也罷,我就點一下這幾個家夥吧,要是鬧到師父那裏隻怕連他們家裏的臉都要丟光了。更何況師父這個時候忙得都火燒眉毛了,哪裏有功夫來管這些破事。這幾個小子還真是豬油蒙了心,這不是找抽麽。”朱小景心中暗忖了片刻,拿定了主意。


  “你們還不知道吧,陳師弟他已經突破了。”


  “突破了又怎麽樣?突破了難道就不是西庚派弟子了嗎……”一句話沒說完,錢嶽峰的雙目突然像蛤蟆一樣鼓了起來,“什……,什麽……,你說姓陳的突破了是什麽意思?他……,他體質改善了?能催動更多的天地之力了?”


  錢嶽峰心中還有些僥幸,他自然也知道山門中一直傳著陳墨體質天生對於天地之力缺乏親和力。其他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朱小景和陳墨,心中實在不敢往那一方麵想。


  “哼,我看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朱小景冷笑道,“陳師弟他三個月前已經突破到了武士中階的境界,他這一次自然是用不著去當差。”


  頓時錢嶽峰等人心中最後一絲幻想就像是個泡泡一樣被戳破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失魂落魄的神色,這一次真是踢到了鐵板上了。本來唯一的依仗就是陳墨不尊掌門之令,如今這唯一的依仗被人釜底抽薪,根本就化成了泡影。


  更加不能細想的是這姓陳的竟然入門兩年多時間就突破到武士中階了?這還是人嗎?

  “哎呀,這事是溫如玉她挑的頭,他人呢?”錢嶽峰臉色一變,就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新鮮事,“我去找她過來,讓她解釋一下是怎麽回事。”


  “對對對,我們都是受了溫如玉的蒙蔽,大夥兒趕緊去找她。”


  “怎麽?現在想走了?”朱小景身形一晃,堵在了院門口,“我可沒有看到溫師妹的影子,我隻看到你們幾個在這兒叫囂。既然你們這麽想去見掌門,那大夥兒就一同去吧。”


  “不不不,這點小事哪裏敢勞煩掌門他老人家。”


  “這幾日掌門忙得不可開交,我們怎麽能去添亂呢。”


  “朱師兄,是我們昏了頭,您就高抬貴手,讓我們走吧。”


  朱小景看了看陳墨,見他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這件事自己可做不了主,一切都還得看陳墨的意思。


  “我隻是做個見證,這是你們和陳師弟的事情,去不去見掌門,要看他是怎麽想的了。”


  錢嶽峰等幾人一個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時卻是轉不過這個彎來。本來大家氣勢洶洶而來,覺得是抓住了一個機會,一定要叫陳墨吃個啞巴虧。沒想到最後卻是弄的自己等幾個下不來台。


  “陳師弟……,不,陳師兄,我們兄弟倆有眼無珠,得罪了你,還請師兄大人大量,今日讓我們一馬。”彭焱、王淼二人一咬牙,來到了陳墨跟前齊齊抱拳深深行了一禮。


  “去吧。”陳墨淡淡道。


  二人麵紅耳赤,朝著一旁的朱小景抱了抱拳出了院門揚長而去了。


  “陳師兄,我們也是受人挑撥昏了頭,今日之事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師兄饒過我們。”雷春榮和狄秋雨隨後也認了栽。


  “陳……,陳師兄……”眼看著就剩下了自己,錢嶽峰就像嘴巴裏含了個橄欖嘟囔道,“對不起了,下不為例。”


  說罷錢嶽峰轉身就欲離去。


  “我讓你走了嗎?”陳墨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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