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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一章 及時趕回

  “嘩啦啦……”陳墨沿著湖邊剛來到了草廬旁,正要推開草廬門進去,突然就聽到了一陣水聲,扭頭一看,看到身旁的湖水凝聚出了一個人形。


  此人身身高九尺,方麵闊耳,麵容古樸,正朝著自己看過來。


  “年輕人,你可以闖過我洞天之中的混元五行陣到達此處,顯然無論是修為還是精神力都頗有些造詣。敢問如今天下是什麽情形?玉清山當代掌門是何人?”


  玉清山!陳墨心中頓時就是一驚,這處洞府名為小玉清山,果然就和玉清山有關係。


  “回稟前輩,如今天下已經沒有了玉清山這個門派,當今天下國號大周,背後乃是天極門掌控。其下有太初門、乾坤會、青兮山和浣溪李家四大超一流修行勢力。而天下九十九州之中,各種修行勢力更是多如牛毛。”


  “玉清山已經消亡了?”那湖水聚集成的人影像是有智慧一般,臉上浮現了錯愕的神色,“也對,天底下哪裏有長盛不衰的修行勢力,滄海桑田,白雲蒼狗,俱是成空。那如今妖獸還為禍人間嗎?”


  “早在上古時候,妖獸便已經被趕到了關外,修行者修建了萬裏邊牆,將妖獸俱都擋在了邊牆之外。如今關內已經沒了妖獸的蹤跡,百姓都能安家樂業。”


  “這就好,這就好……”那湖水凝聚成的大漢連連點頭,“這恐怕是最好的局麵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即便暫時能和平相處,時間一長必然會發生衝突。吾乃玉清山修行者玉乾子,當年妖獸與修行者大戰之時,奉掌門之命到海外開辟洞府,為修行者保留一脈香火,看來如今卻是不需要了,我們修行者大獲全勝,如今已經占據了整個大陸。”


  玉乾子……,陳墨聽了這名字心中一動。


  “此人不知和玉坤子前輩是什麽關係?怎麽名字如此相似?”


  “我看你身上有件寶貝的氣息很是熟悉,和我玉清山有莫大關係,可否取出來讓我一觀?”玉乾子看著陳墨,臉上浮現了好奇的神色。


  陳墨心中一動,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東西,心中也有些駭然。此人竟然能隔著空間玉玦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寶貝,而且這還不是真人,恐怕隻是一絲殘留意識而已。


  催動元力,陳墨麵前出現了一個石爐,正是玉坤子留下來的乾坤玉鼎。


  “乾坤玉鼎!”玉乾子臉上浮現了驚訝的神色,漸漸的變得激動了起來,“沒想到,沒想到啊,隔了這麽多的歲月我竟然還能看到故人之物。年輕人,這乾坤玉鼎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的?”


  陳墨當即將自己當年在關外偶然進入了寒潭之中的碧波府,得到了這件乾坤玉鼎和玉清丹訣的事情告訴了麵前這玉乾子。


  “冤孽,當真是冤孽啊,”玉乾子歎道,“玉坤子是我的師弟,資質比我強多了,卻為情所困。沒想到他離開了玉清山之後卻是在蠻荒之地坐化了。年輕人,你能得到玉坤子師弟的傳承,也算是和我玉清山有緣。看來冥冥之中你能夠闖入我小玉清山也是天注定。行了,你去草廬之中吧,那裏有我留給你的東西。”


  “多謝前輩!”陳墨鄭重向玉乾子行了一禮。


  “哈哈哈,你卻不必謝我,隻怕你看到了東西說不定還要失望,”玉乾子哈哈笑道,“我這兒和那碧波府一樣,漫長的歲月侵蝕之下,很多寶貝已經化作了腐朽。就連我這一絲殘存的意識也是苟延殘喘才堅持到了現在。你取了寶貝之後不要耽擱,這就離開吧,混元五行陣已經開始崩塌了,一個月之內,這洞天將不複存在。”


  話剛落音,就看那湖水凝聚成的玉乾子“嘩啦啦”潰散了,又化成了清水落入了湖中。陳墨感覺到一股意識消失在了天地之間。陳墨朝著玉乾子消失處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這才轉身向草廬走去。


  草廬之中雜亂無比,各種東西散落了一地,顯然也不知多少年沒有人住了。地上有不少四四方方,看起來像是元石形狀的東西,但卻半絲光澤也沒有,看起來就像是瓦礫。陳墨伸手一碰,這元石模樣的東西立刻就碎裂了開來,顯然早就腐朽了。


  將這件草廬每一個角落都搜了一遍,陳墨隻找到了四樣還完好的東西。一冊玉簡,一盞石燈,一支石筆和一塊殘缺的青銅牌子。陳墨拿起了玉簡翻看了起來,看著看著,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這玉簡記載的是玉乾子生平之事,另外就是一篇傳承,這傳承卻不是玉清山的功法,而是一篇叫做玉清符法的傳承。這玉乾子果然和玉坤子便是師兄弟,不過玉乾子的修為卻比玉坤子還要更勝一籌,他已經達到了武宗巔峰的境界,隻差一步便能踏入聖者境界。


  玉坤子擅長煉丹,而玉乾子卻擅長製符,這草廬之中那些元石形狀的東西便是他留下來的各種符石,其中甚至有些已經達到了聖者境界的威力。隻是在歲月的侵襲之下,這些符石沒有一塊留下來的。


  而且他絕大多數寶貝,因為長時間無人使用,也已經腐朽了,隻有兩樣寶貝完好的保存了下來,便是那石燈和石筆。石燈名為混焰燈,石筆名為天機筆,都是用來製作符石的寶貝。這兩件寶貝的材料和乾坤玉鼎一模一樣,能跨過無數的歲月完好保存到現在,顯然不是凡品。


  而那塊殘缺的青銅牌子卻是一把鑰匙,不過隻是鑰匙的殘片並不完全。這鑰匙名為玉清密鑰,據玉簡中記載,當年玉清山掌門將玉清密鑰分成了七份,交給了七名玉清山弟子帶下了山去,讓他們到天南地北各地開辟洞府,保留一絲香火。


  日後若是有人能將七塊玉清密鑰殘片集齊,便能打開玉清山傳承,真正得到玉清山的遺寶。陳墨卻是也沒怎麽當回事,經過了無數的歲月,這七塊玉清密鑰殘片還不知道能留下來幾塊,隻怕想要集齊七塊密鑰殘片比登天也容易不了多少。


  如今對自己有用的也就是玉清符法和這一對製符的工具了,正好自己修煉了符箭秘術。這兩件寶貝看起來應該是和乾坤玉鼎一個等級,應當能大大的提升自己製符的技藝。不過如今也不是嚐試的時候,按著玉乾子所說,這處洞府一個月之內就會崩塌,自己得盡快離開才是。


  對此陳墨心中忍不住暗暗可惜,本來他心中對這混元五行陣大感興趣,不過按照玉清子留下的玉簡中記載,這陣法的陣器就是這一座洞天。隻是在歲月的侵蝕之下,這座洞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玉清子殘存的意識不想讓自己的製符之術隨著這處洞天埋入海底,這才讓五行島嶼現形,吸引修行者上島,選擇合適的修行者將玉清符法傳承下去。


  若是按照這混元五行陣的威力,在全盛的時候就連聖者境界的修行者都能困住。經過了這麽多歲月,雖然已經威力大減,但滅殺武匠境界修行者卻也不在話下。隻是玉乾子的目的是為了挑選傳人,這才將陣法的威力控製在了陳墨等人能應付得了的範圍。


  本來他以為是丁震嶽或者印良淳、申天博這三人之中可能會有一人能夠通過考驗,沒想到最後卻是陳墨這個所有人之中境界最低的修行者突破了陣法,得到了他的傳承。不過他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他自是看了出來,陳墨是法武同修的修行者。而且以如此低的境界便能力壓三名武師修行者,豈不正是證明了他的潛力。


  出了草廬,身後的草廬便崩塌了,陳墨更是感覺到地麵傳來了隱隱的顫動。沒了玉乾子殘存的意識主持,這座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洞天開始崩塌了。一個月之後,這座洞天便會完全塌陷,而這座五行島也將沉入海底。


  陳墨卻是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在湖畔盤膝坐了下來,運轉起了白骨聖典調息了起來。


  半個月後,如同泥塑般坐在湖畔的陳墨站起了身來,雙目睜開,神光湛然。此刻他識海中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了,精神力達到了巔峰。甚至陳墨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又有精進,之前硬抗那幻陣的威力,陳墨的精神力早就被壓榨到了極限,恢複之後隱隱有一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感覺。


  “不知道石室中的情形現在怎麽樣了?”陳墨目光一閃,從來時的那通道之中鑽了進去。


  之前石室中那壓抑的氣氛陳墨看在眼裏,雖然眾人在他麵前表現的還算平靜,但是陳墨知道每個人的心中的那根弦隻怕都已經繃到了極限。這也正是他寧可在洞天之中耽擱一些時候,也要將識海的傷勢完全恢複才出去的原因。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種情況下,丁震嶽等人的心裏究竟會生出什麽樣的變化是無法預料的。而且自己進入了這洞天耽擱了這麽久的時間,這些人心中肯定有所猜測,隻怕再遇到了,即便自己救了他們的性命,恐怕……


  有些事情沒有發生,陳墨卻不得不去想,心裏也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


  “姓印的,你倒是燃燒元力啊,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丁震嶽瘋狂叫道。


  “轟……”的一聲大響,他手中的開山大斧與印良淳的闊劍撞在了一起,印良淳“蹬蹬蹬”的連往後退去,“砰”的一下背部撞在了石壁上。


  “哼,姓丁的,你就這麽點能耐麽?這還不夠格讓爺爺我燃燒元力。”印良淳冷笑道。


  “嗖……”銀光一閃,印良淳微微側頭,箭矢射在了他身旁石壁上,彈了開去。花解語一探手,手中又扣了三枚箭矢。她與印良淳差著一個大境界,除非是攻擊對方眼睛等要害,否則箭矢根本就威脅不了對方。


  羅浩天手中的法劍也是青光閃爍,隨時準備催動風刃法術。


  “我有多大能耐,你試試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到什麽時候,”丁震嶽提著手中的開山大斧又朝印良淳衝了過去,“二弟,三妹,你們朝這廝眼珠子招呼。”


  “當當當……”頓時二人兵刃不停的撞擊了起來,而身後的羅浩天和花解語各自催動法術和箭矢不停的朝著印良淳的一對眼珠子招呼。


  “好賊子,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小人!”印良淳催動了一塊符石,護住了自己的身子,揮動闊劍與丁震嶽鬥在了一起。


  他的修為本就比丁震嶽差了一截,即便是與丁震嶽單打獨鬥也落了下風。更何況邊上還有羅浩天和花解語不停的騷擾。雖說他隻要避過了眼睛要害,二人就傷不到他,但是他此時如何能夠分心。


  “噗、噗、噗……”箭矢和法術不停的打在印良淳的頭臉上,就看他身上浮現一層黃芒,將二人的攻擊全都抵擋了下來。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幹擾,羅浩天和花解語的攻擊讓他不勝其煩。


  “砰……”一個疏忽,將丁震嶽的開山大斧格擋開之後,卻是被他順勢一拍,斧麵拍在了肩上,頓時印良淳便被拍的立足不穩,踉蹌著退了開去。


  丁震嶽卻得勢不饒人,手中開山大斧一輪,身形一晃就逼迫了上來。


  “你們欺人太甚!”印良淳眼中金光閃過,就看他猛地一咬牙,身上氣勢陡然勃發,便要燃燒自身的元力。


  “住手!”突然就聽的丁震嶽一聲大喝,身形一晃就向後退去,“二弟、三妹,停手!”


  “哈哈哈,印道友何必當真,丁某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在這石室當中憋屈得緊,咱們若再不活動活動手腳,隻怕人都要憋瘋了。”丁震嶽哈哈大笑,看起來哪裏還有半點生死相搏的模樣。


  印良淳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身上的氣勢也收斂了一些。這種情況已經上演了好幾回,每次當他想要拚命的時候,這丁震嶽便換了一副嘴臉,立刻退去。若是可以,印良淳自然也是想活命的,每次他都是順勢收起了元力。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久久沒有將元力完全收起,猶豫了一陣之後,猛地一咬牙:“姓丁的,老子再也不想被你糊弄了,今天大家就一起死吧!”


  說罷他渾身氣勢猛地激增,身上元力陡然爆發,眼看著就要燃燒元力。


  “快住手!”一聲大喝在石室中響起,丁震嶽心中猛地一沉,他沒想到這印良淳竟然如此剛烈。他本想著將印良淳身上的護身符石消耗光,最後再與羅浩天、花解語一舉將其給擊殺。想不到這廝卻是個果決的人,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計劃。


  話一出口,眾人全都愣住了,就連印良淳也愣住了。聲音從兩個地方傳來,一個是丁震嶽的聲音,另一個卻是從那石室入口的通道中傳出來的。眾人扭頭看去,緊接著就看到從石室入口處走出了一個人來。


  “王……,王兄弟……”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譚耀祖更是失聲叫了出來。出現的人竟然是陳墨,已經消失了有二十多天的陳墨竟然又一次出現了。


  “丁大哥,印道友,這是怎麽回事?”陳墨沉聲問道。


  “怎麽回事?”印良淳冷笑道,“還不是這姓丁的為了多活幾日,看上我這點幹糧,為了一口吃的就要置我於死地。”


  “哈哈哈,印道友誤會了,我隻是想和印道友切磋切磋,絕無他意。”丁震嶽哈哈笑道,目光卻是不停的瞟向了陳墨。


  “不管怎麽樣,二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揭過如何?”陳墨心中暗歎一聲,終於還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不過好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哼……”印良淳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怎麽樣?王兄弟,你這幾日上哪兒去了?可是找到了那古修行者洞府?”丁震嶽問道,眼神中露出了熱切之色。眾人聞言也全都向著陳墨看了過去。


  “這倒是沒有,這段時間我一直被困在陣法之中無法脫身,今日才找到了陣法的一絲破綻,這才破了陣法逃了出來。”陳墨卻是撒了個謊,自己雖然進入了洞府,卻也沒得到幾件寶貝,他也不想好處沒撈到卻惹了一身騷。


  “不過我卻是找到了破陣之法,諸位請跟我來,我帶大家出去。”


  緊接著陳墨的話卻是讓眾人全都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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