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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六章 決戰

  陳墨忍不住心中一陣後怕,他想起了在船上的時候花解語不時的在自己麵前晃蕩,而且還出言挑逗自己。本以為是這女人生性輕浮,如今看來她卻是包藏了禍心,根本就是存了想要控製自己心神的目的。


  像這種利用男女之事達到控製心神的方法可以稱得上是邪術了,這丁震嶽和花解語二人不但歹毒,而且頗能隱忍,控製了羅浩天等人幾十年,直到今天才發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幾十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們竟然對羅浩天等人沒有生出絲毫的感情,毫不猶豫的便發動密術將他們置於死地。


  “王……,王道友……”正當陳墨有些愣神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說話的卻是印良淳。陳墨扭頭看去,印良淳跌坐在了地上,耳鼻口眼之中鮮血大股大股的流了出來,將他身上的衣物染的一片血紅。


  “印道友,你怎麽樣?”


  “我……,我已經不行了,王……,王道友,臨死之前,我……,我隻求你一件事,請……,請道友務必擊殺那丁震嶽,幫我……,幫我報仇……”印良淳艱難道。


  陳墨催動了望氣術向著印良淳看去,發現他身上的生機已經微弱無比,就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而灰白色的死氣卻是濃鬱無比,簡直已經快要和真正的死人差不多了。


  “印道友,你放心,我定不會饒過那印良淳!”陳墨咬牙道,此人不但見利忘義,突然偷襲自己,而且連連害了譚耀祖等人的性命,陳墨絕不可能放過他。


  “好……,好……,好……”突然印良淳頭一低,氣息斷絕,已經坐化了。


  陳墨看著滿地的屍體,隻覺一股怒火充斥著胸間。他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即便當年在西庚派麵對錢家要對付自己,他也沒這麽憤怒。這丁震嶽的所作所為簡直已經超越了做人的底線,可以說是毫無人性。


  摘下了項間的骨珠,屈指一彈,骨珠化作了一道銀色的巨影直衝上了雲霄。陳墨心中已經起了殺機,今日絕不可能放過丁震嶽,在這孤懸海外的荒島,他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秘密。


  ……


  在一片鬱鬱蔥蔥的密林之中,起了一座新墳,墳前豎著一個窄窄的木牌,墳邊站著一個孤零零的身影。“愛妻花解語之墓,夫丁震嶽敬立”墓碑上刻著幾個字。


  “師妹,我一定會抓住那姓王的,將他的腦袋割下來,拿到你的墳前來祭奠。”丁震嶽喃喃道,或許他對羅浩天等人都是虛情假意,但是對自己的師妹卻是一往情深。他突然發現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就像是丟掉了最重要的東西似的。


  天空中飛來了一頭銀色的飛鳥,在頭頂上盤旋。丁震嶽抬頭看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靈禽?”他冷哼了一聲,“這小子還真是狡猾,藏著的手段可真多啊……”


  緊了緊手中的開山大斧,丁震嶽扭頭鑽入了密林之中。雖然已經被敵人給發現了,但是他卻並不這麽擔心。陳墨可以隱藏種種手段,但是一身的修為是瞞不過丁震嶽的,這麽多日子相處下來,他清楚的知道,陳墨隻是個武士中階的修行者,對他來說太弱了。


  至於說陳墨法武同修的秘密,他根本就發現不了。以白骨聖典的級別,加上白骨法聖專門琢磨出了隱匿修為的法門,丁震嶽隻能看出來陳墨是一名普通的武技修行者。


  身形一晃,丁震嶽離開了這片密林,來到了火山區域。這裏到處都是暗紅色的火山岩,除了少數地方坑坑窪窪,其餘的區域都是一馬平川。和陳墨一起出海,在海外闖蕩了這麽久的時間,丁震嶽對他詭異的身法和靈活的頭腦頗最是忌憚。


  如今這五行島嶼中的地震越來越厲害的,他對陳墨說的古修行者洞府即將崩塌,島嶼即將沉沒的話倒也不再懷疑。不過他更加深信古修行者洞府之中的寶貝全都被陳墨給取走了。即便沒有花解語這件事,他也絕不可能放過陳墨。幸幸苦苦的謀劃了這麽久,投入了這麽多的資源,他可不想到頭來全成一場空。


  看著遠處的丁震嶽,陳墨眼睛微微眯了眯。對方站在一塊高約丈許的岩石上,周圍一片空曠,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地方。這家夥也極是狡猾,心中早就算計到了自己身法詭異,找了這麽個地方等著自己。


  陳墨緊了緊手中的屠龍弓,緩緩的從岩石後麵站起了身來。他藏身之處離著對方有將近裏許,在這個地方根本無法對丁震嶽造成任何威脅。如果對方還是處在巔峰狀態,陳墨心中還是有所顧忌的,但是如今對方受了重傷,實力已經下降了一個境界。


  武師境界的妖獸和修行者的性命陳墨手上也有好幾條,今日再多一條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一看到陳墨的身形出現,丁震嶽身子緩緩轉了過來,正對向陳墨。


  “姓王的,沒想到你竟然藏的這麽深,我丁震嶽自詡足智多謀,在你麵前卻就像是個三歲孩子一樣。你還有什麽手段,不妨一起拿出來吧,丁某今日一並領教領教。”


  “哈哈哈,丁道友何必自謙,我看你這隱忍的本事可比我高明的多了。有道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道友這王八一做可就做了好多年啊。”陳墨嘴角浮現了一絲譏笑。


  “你……”丁震嶽臉上勃然變色,“是他們之中哪個告訴你的?這些廢物,想不到臨死之前還能醒悟過來。不過你以為他們和你說的就是真的了麽?這隻不過是師妹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留下的幻像而已,他們可什麽都沒得到。”


  “姓丁的,我說你這活王八當的也真夠不要臉的,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想知道。不過在船上那幾天,你那寶貝師妹還真是夠風騷的,有事沒事就跑到我麵前來賣弄,也不看看她都一把年紀了,卻還學那煙花柳巷的女子般來賣弄風情……”


  “閉嘴!”丁震嶽猛地一聲大喝,再也聽不下去。死者為大,更何況這些年他心中對花解語一直滿懷歉疚,根本就容不得旁人對她有任何的褻瀆。隨著大喝聲落音,就看丁震嶽手中的開山大斧金光閃爍起來,他身形一動,朝著陳墨便衝了過來,雙臂暴漲,施展了法天象地的神通。


  “嗖……”劇烈的箭矢破空聲響起,五支箭矢朝著衝過來的丁震嶽激射而去。箭矢剛剛離弦,緊接著就又聽到“嘣”的一聲弓弦彈動,兩支元煉鐵箭矢如同流星趕月般的朝著五支箭矢就追了過去。


  丁震嶽看到了這一幕,眼睛微微一眯,刹那間他便看清了那五支箭矢詭異的模樣。箭鏃由三條鐵棱組成,中間嵌著一塊灰白色石頭模樣的東西,之前擊殺花解語的正是這種箭矢。


  丁震嶽的心微微緊了緊,他本以為這是對方壓箱底的手段,不可能有多少支這種箭矢。沒想到如今對方竟然一出手又是五支這種詭異的箭矢,難不成這隻是對方的常規攻擊手段麽?

  丁震嶽催動了武技化虹之術,開山大斧上立刻就出現了巨斧虛影,將開山大斧一橫,斧麵擋在了身前,就像是一麵巨盾般。


  “哢嚓哢嚓哢嚓……”三聲碎裂聲響起,丁震嶽就看到其中三支眼看的就要射在斧麵上的箭矢箭鏃中那灰白色石頭模樣的東西碎裂了開來,三道尺許長的灰白色骨矛在虛空之中凝聚,繞開了自己的開山大斧朝著自己就激射而來。另外兩支箭矢卻是偏得離譜,擦著斧子激射而過。


  “符石!”丁震嶽猛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這一幕。之前花解語中箭之後陳墨彩催動了符箭,丁震嶽根本沒看清,但此時他卻看的清清楚楚。那箭鏃中的東西竟然和符石如此的相像,除了比符石要小了許多之外,竟然也封禁了法術。


  趕忙揮動了開山大斧朝著射過來的三道冥火骨矛法術攔截了過去,而此時另外兩支箭矢已經射到了身前。就聽的“叮叮”兩聲輕響,那兩支箭矢齊齊一顫,被後麵追來的箭矢撞在了尾部,立刻改變了方向。


  花解語修煉的也是箭技,丁震嶽自是認得這是變向矢箭技,他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絕不可能讓這兩支箭矢射中。但沒想到對方的箭矢竟然還有這般變化,前麵三支箭矢雖然被擋了下來,但卻激發了箭鏃中封禁的法術朝著自己繼續攻擊而來。


  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化,一下就打亂了丁震嶽心中的打算,變得慌張了起來。人都是這樣,如果出現了出乎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往往就會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丁震嶽雖是修行者,但卻也不例外。


  他腦子裏出現了兩個念頭,一個是要去攔截打過來的三道冥火骨矛法術,一個是要去攔截那兩支箭矢,結果卻導致了刹那間的猶豫。


  “哢嚓哢嚓……”正當丁震嶽猶豫的時候,異變又生,就看那兩支箭矢箭鏃中的符箭也碎裂開來,同樣凝聚出了兩道冥火骨矛法術朝著他就打了過來。


  這一下讓丁震嶽更是亂了手腳,他手中開山大斧下意識的就朝著最後激發的兩道冥火骨矛攔截了過去。


  “噗噗噗……”最先激發的三道冥火骨矛一下打在了丁震嶽的身上,就看他身上一陣黃芒閃爍,法術潰散成了死亡之力消散而去。丁震嶽隻覺被三道法術打中之處傳來了陣陣灼痛,低頭一看,卻看身上的衣服出現了三塊碗口大的破洞。


  露出來的皮膚顏色竟然也變得灰白了起來,變得有些皺巴巴的。他腦中一閃,浮現出了之前花解語臨死時的情形,頭發變得雪白,本來一張嬌俏的麵龐也變得皺皺巴巴,就跟老嫗似的,他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你……,你催動的是死亡之力,你剛才催動的是亡靈法術!”丁震嶽震驚的看著陳墨,目瞪口來,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要知道自從白骨法聖隕落之後,亡靈法術成了大陸中的禁忌,修煉亡靈法術的修行者全都被各大門派追殺,直到銷聲匿跡。甚至到了後來,修煉亡靈武技也被禁止,到如今,在整個大陸之中,已經看不到修煉亡靈傳承的修行者了。要麽已經被滅絕,斷了傳承,要麽隱匿起來根本就不敢拋頭露麵。


  陳墨促動的亡靈法術雖然是那詭異的箭矢中釋放出來的,但至少說明他認識修煉亡靈一脈傳承的修行者。


  “哈哈哈,姓王的,沒想到你竟然是亡靈一脈的餘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丁震嶽哈哈大笑道,“我勸你乖乖的將得到的寶貝全都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算你能從我手底下逃脫,往後在修行界也叫你寸步難行。”


  陳墨暗暗歎了口氣,那些聖者追殺亡靈一脈的修行者為的是斬草除根,讓白骨法聖無所遁形,但是表麵卻得找個借口。於是在他們口中,亡靈一脈的修行者成了殺人如麻的惡人,平日裏甚至生吃人腦,活取孕婦的胎盤來修煉,簡直成了罪大惡極之人。


  甚至他們還抓了幾個罪大惡極的亡靈一脈修行者,將他們的罪行公布於眾,並找來那些受害者公開聲討。一時間當真是群情激憤,亡靈一脈的修行者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實際上無論是哪一脈的修行者又怎麽可能沒有幾個敗類。而且亡靈一脈的修行者隻是利用天地之間的死亡之力修煉,並不會比其他的修行者更加的嗜殺。


  但是在這些聖者們的指使之下,亡靈一脈的修行者和魔頭畫上了等號,在如今的修行界中已經絕跡了。


  手掌一翻,掌中又扣了五支符箭,拉開了屠龍弓,“嘣”的一聲弓弦彈動聲響起,陳墨繼續朝著丁震嶽攻擊起來。


  “嘖嘖嘖,丁道友,我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後悔。花道友雖然年紀大了點,卻還是細皮嫩肉的,而且長得又跟狐媚子一樣。之前在海上的時候若是能一親芳澤那該多好,如今伊人已逝,我卻想和花道友再續前緣也不可能了。”


  “畜*生!你給我住口!”丁震嶽氣的直哆嗦,他也知道陳墨這是故意激怒於他,讓他露出破綻。但他卻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況且陳墨說的事情都是的的確確發生過的,丁震嶽聽在耳朵裏就像是一條毒蛇在啃噬著他的心。


  五道冥火骨矛法術在虛空中凝結,丁震嶽強忍著心神激蕩,揮動手中的開山大斧朝著法術和箭矢攔截過去。


  “啪……”的一聲響,又有一支冥火骨矛打在了身上,丁震嶽隻覺身上又傳來了一陣灼痛。他心中一驚,趕忙努力收攝起了心神。


  “丁道友,我就納悶了,你往日與羅二哥他們是怎麽相處的呢?你看著自己的老婆投入兄弟們的懷抱,心中難道就一點妒忌的感覺都沒有嗎?又或者你根本就無法人道,隻能用這種辦法來讓花解語得到幸福。”


  “你去死吧!”丁震嶽剛剛稍微平複一些的心情頓時又炸裂了,陳墨這一句句話簡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捅在了他的心上。


  “啊!”他暴喝了一聲,猛地催動了身形,恨不得立刻就趕到陳墨的身旁,將他給斬於斧下,再將其給剁成肉醬。


  一道銀色巨影從天上猛地落了下來,陳墨縱身一躍便上了那銀色巨影,飛到了空中。他心中早就有了對付這丁震嶽的法子,乘坐雷雕妖仆,居高臨下展開攻擊,對方根本就隻有挨打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在這海外荒島,陳墨自是不會怕被人發現,而且對方也無處可逃。今日注定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座五行島嶼,陳墨相信一定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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