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三章 暗算不成
正當陳墨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遠處天邊一個人影飛速遁來,就看他一手夾著兩個土著孩童,一手提著一柄長劍,劍身上電光閃爍,正是司空星。
“這廝這麽快就回來了,不知道那土著部落怎麽樣了……”陳墨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心狠手辣,說不定那土著小部落被他屠戮殆盡了也未可知。
純陽門的弟子到這海外來狩獵時,除非是自己遇到了重大威脅,否則很少會傷土著的性命。這倒不是說純陽門的修行者都是慈悲為懷,而是門派嚴令他盡量不要傷害土著們的性命。這麽多年來,這些土著們源源不斷的為純陽門提供了大量的勞動力。
每一個土著的性命對純陽門來說都是有用的,他們當然不會隨意的就傷害。
“裴師兄,請接應我一下。”司空星高聲叫道,他催動了身法,朝著營地飛遁而來。
“這個裴玄,好生了得,怎麽這麽快又回來了,我有火雲劍的幫助,這才能這麽快就將那些土著們殺得丟盔棄甲,此人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不一會兒功夫,司空星已經飛遁到了營地上空,朝著營地落了下來。土著之王自然也早就看到了他的身形,一旁的土著戰士拿著一捆石矛等在一旁。土著之王手中掂著一根石矛,死死的盯著空中的司空星,等著他降下的那一刻。
司空星捏碎了一塊護身符石,一層黃光將他的身形籠罩在了其中。緊接著他又催動了護身的武技,身上一陣電光閃過,就看他背上一對青色羽翼一扇,身形飛快的朝著營地衝了下來。
“呼……”土著之王猛地投出了手中的石矛,朝著司空星就激射而來。
在這同時,陳墨也開弓搭箭,一箭朝著那石矛攔截了過去。
“嗖……”的一聲響,箭矢劃過了一道殘影穿出了金色光罩朝著石矛飛行的方向攔截了過去。但就在兩者眼看著要交匯的那一刹那,箭矢竟然稍稍的偏離了一絲,貼著石矛擦了過去,沒有攔截到石矛。
雖然有陳墨幫忙接應,但司空星卻也不敢大意,自然是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陳墨也接應過他兩次,一直都是很順利,展現了高超的箭技,他也很放心。但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出了紕漏,頓時將他嚇了一大跳。
倉促之間他趕忙催動了背上的羽翼猛地一扇,身形猛地朝著一側讓去,手中的長劍也是猛地一揮,朝著石矛就撲了過去。但急切之間,他卻沒法子完全閃開,手中的長劍與石矛一撞,“當”的一聲大響,長劍立刻脫手飛去了。
他的力量和土著之王相差太遠,和土著之王投出的石矛硬碰硬,根本就和螳臂當車也相差不了多少。“噗”的一下,石矛擊中了司空星背上一側的羽翼,將羽翼打了個大洞,頓時司空星的身子被帶得飛出去了十多丈,轉了幾個圈朝著地上直落下去。
地麵上圍著營地的那些土著們頓時就喧囂起來,一個個舉起了手中的石矛,等著司空星落下來。
“呼”的一聲響,土著之王又投出了一根石矛,朝著司空星激射而來。司空星已經失去了兵刃,身子也失去了平衡,眼看著就危在旦夕。
“嗖……”陳墨又射出了一支箭矢,朝著石矛攔截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箭矢射在了矛杆上,將土著之王投出的石矛撞得稍稍偏離了飛行的軌跡。土著之王一擊沒有得手,陳墨就知道失去了機會。果然,就看司空星手中紅光一閃,出現了一把火紅色的長劍。
一條火龍從劍神脫體而出,地上那些土著紛紛的投出了手中的石矛朝著司空星打去。火龍一卷,立刻就將那些石矛給擋住了。火雲劍可是洞天寶貝,雖然司空星隻能發揮出很小一部分威力,但是對付這些土著的攻擊還是綽綽有餘的。
天地之力凝聚成的青色羽翼已經恢複,翅膀一扇,司空星飛快的落回到了營地之中。就看他手中長劍一揮,火龍消失不見,緊接著火雲劍也被他收入了空間寶貝之中。
“司空師兄,對不住了,都是因為我的失誤讓師兄差點受傷。”陳墨抱拳道,臉上帶著歉意。
“裴師兄言重了,土著之王如此厲害,誰又能保證就一定能夠攔得住他的石矛。”司空星笑著擺手道。不過他心中卻是暗暗嘀咕,雙目盯著陳墨臉上,打量著他的神色。
看到陳墨一臉的誠懇,他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正如他所說,誰也不能夠保證就一定能夠攔得下土著之王的攻擊。更何況第二擊陳墨也幫他擋下來了。若說陳墨存心害他,司空星也覺得不太可能。
“司空師兄剛才動用的是什麽寶貝?好生厲害!”陳墨故意問道。
“哈哈,這是我恩師賜給我的一件防身寶貝,讓我不到危急關頭切忌不要動用,倒是在裴師兄麵前獻醜了。對了,我已經回來了,師兄可以離開去狩獵了。”司空星顯然不願在這上麵多說,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這個倒是不必,上一次狩獵之中我被幾個土著圍住了,受了些小傷,得調理一下。司空師兄恢複了元力可以繼續動身去狩獵,我留下來接應吧。”陳墨笑道。
這司空星心裏麵肯定有鬼,陳墨愈發的確定了。不過在這個時候,陳墨也拿他沒什麽辦法,直接動手擊殺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在這營地裏,陳墨也不知道純陽門有沒有什麽探查的辦法。
而且陳墨心中還浮現了一個念頭,既然著司空星和白子豪在背後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且這一次海外狩獵之行,司空星拿到一顆純陽丹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那麽白子豪肯定就要和那夥神秘的實力進行交易。
仙芝果那可是好東西,陳墨也曾在豐華縣城外白子豪的宅子裏偷聽到了他和那神秘人的對話,知道背後暗藏的陰謀。既然如此,等到這次海外之行結束之後,就跟著這司空星,說不定另有收獲也未可知。
司空星取出了一枚丹藥服了下來,盤膝坐下調息了一會兒功夫,元力盡複。他看到陳墨還在一旁沒有離去,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陳師兄,你的傷勢不要緊吧?我這兒有上好的傷藥。”司空星熱絡道。
“不用,我已經服用過丹藥,靜養幾日就好了,司空師兄還是趕緊去忙吧。”
“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司空星哈哈大笑,身形一躍而起,又捏碎了一塊符石,背上又長出了一對青色羽翼,飛上了高空離開了營地。
土著之王這次沒有出手,他看到了司空星的手段,知道就算自己出手根本連半點用處也沒有。純陽門的狩獵已經持續了多少萬年,曆代的土著之王也總結出了不少經驗。在營地周圍對付這些修行者效率是最高的。
這些修行者每次進出營地是最佳的攻擊機會,一個月下來,總能抓住幾次機會。甚至有的時候一個月下來還能擊殺一兩名修行者。雖然並不能阻攔這些強盜將孩子們帶走,但總也能出一出心裏麵的一口氣。
隻是這一回運氣實在也太不好了一些,已經五天過去了,卻連一名修行者都沒有傷到,土著之王也感覺很憋悶。他又耐了耐性子,瞪著光罩之內的陳墨看了起來。他雙目之中直欲噴出火來,但卻無可奈何。
突然間,土著之王雙目猛地圓睜,看著光罩之內的情形,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他看到那金色光罩內的正向他招手,他很是疑惑。這是什麽意思?是挑釁嗎?是嘲笑他堂堂土著之王卻保護不了手底下的的土著,更是連孩子都保護不了,笑他沒用?
對方不斷的朝著自己招手,土著之王漸漸的也明白了過來,這是叫自己過去呢。這人叫自己過去幹什麽?土著之王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卻還是走了過去。
陳墨看著土著之王走到了光罩前,朝著自己怒目而視,他也不管對方那快要殺死人的目光,催動元力從自己的空間玉玦之中取出了一支箭矢來。
陳墨拿著箭矢的尾巴在地上畫了起來,他先是畫了一群人,接著在一旁又畫了十個大一些的人,手中拿著刀槍劍戟等各式兵刃。
土著之王一看眼睛裏就快要噴出了火來,他當然看明白了,眼前這人畫的分明就是這夥強盜將他們的孩子抓走了。眼前這個強盜也太可惡了,他叫自己過來是想要羞辱自己嗎?
土著之王發出了陣陣低聲咆哮,控製著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眼前這一層金色的光罩,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的刀子,將眼前這個強盜的腦袋給割下來。
正當土著之王想要扭頭離開的時候,他看到陳墨手中的箭矢又開始畫了起來。現實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一些人排著隊,邁著步子像要進入這個圈子裏去。然後陳墨又伸出腳來,將之前畫的那些人給擦掉了。
土著之王一看就明白了,這是這夥強盜離開時的情形,帶著他們的孩子,進入了一團光亮之中。等著團光亮消失,所有人就都不見了。土著之王雙目之中都快滴出血來了,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向了腰間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