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終是莊周夢了碟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窗外的風雪依舊還在繼續。
躺在床上的李一飛卻絲毫沒有睡意。因為此刻他的懷裏正蜷縮著一位花季少女，少女那柔嫩的臉頰枕著他的臂彎，灼熱而有節奏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的心靈！縱使李一飛曆經三世的修煉，此刻的他也被弄的是心猿意馬。
“真是羞恥！”李一飛又想起了之前少女給他洗屁股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看見那副畫麵，可少女那柔嫩顫抖的手！他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李一飛在心裏不停的念叨著，就這樣念著念著然後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的李一飛隻覺得自己有些頭重腳輕，好像快要飛起來了似的。正等他就要展翅高飛的時候，腦袋裏一陣陣眩暈感開始侵襲著他的意識，不論他如何努力瞪大眼睛，都無法看清前方的事物。
刷的一道流光自他麵前一閃而逝，下一秒眼前景物開始扭曲起來，又過了片刻他的視線又猛的變得豁開朗起來。
接下來李一飛眼前就是出現高聳入雲摩樓、蜿蜒如龍的霓虹燈、從橫如棋盤的柏油路！
“這是哪裏？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努力的思考著，過了好半晌他才想了起來，眼前的畫麵不正是畫卷裏的世界嗎。
有了這一發現李一飛頓時大喜過望，可他還沒等他慶祝自己來到了新的世界，瞬間又感覺到一陣更加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下一秒他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意識。
“哇哇哇！”保溫箱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嬰兒哭啼，兩個男人站在觀察室的玻璃窗外眼巴巴的看著裏麵的嬰孩。
“老李！哪一個是你家兒子？”其中一個微胖的青年男人興奮的問到。
旁邊那個消瘦的青年男人努了努嘴到，“那就是最中間的那個！”
微胖的青年男人聞言朝著中間的保溫箱看去，“是不是那個叫李一飛的子？行啊老李還是個帶把的呢！”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老李洋洋得意的炫耀著，旋即他猛的一拍腦袋問到“老嶽哪一個是你家閨女？”
那！老嶽學著他剛剛的模樣努了努嘴到“就你家臭子旁邊那個女娃，比你家娃晚生三！”
老李聞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訕笑著到“嘿嘿！哥們！實在對不住你，這段時間廠裏實在太忙了，沒來得及來看咱閨女。”
“去你的！”老嶽佯裝不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掌，然後到“要不咱們定個娃娃親？”
“定！一定要定！咱兩在部隊那會不就好了麽！”罷兩個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光波流轉換夢境切換。
“一飛哥哥！一飛哥哥！我想要你手裏的竹蜻蜓。”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女孩軟抬起肉乎乎的手，指著男孩手裏的玩具糯著到“好不好嘛！就算夕顏求求你了！”丫頭一邊著還一邊搖晃著男孩的手臂。
“哼！你個鼻涕蟲！總是愛和我搶東西！不給！”那個名叫一飛的正太罷倔強的轉過頭去，露出一副狡詐的表情。
“嗚嗚……嗚嗚，那你要怎麽才肯給人家嘛！”女孩憋著嘴哭的鼻涕泡直冒。
“除非你親我一下！”著正太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然後接著到“我就把竹蜻蜓給你。”
女孩聞言手攪動著自己的衣角，羞怯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了上去。正太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這才把手裏的竹蜻蜓遞到了女孩手裏。可女孩剛剛才接過竹蜻蜓還沒來得及開心，卻不知從哪裏殺出一位，身高一米腰圍也一米的胖墩來。隻見胖墩反應極為迅速，一把奪走了丫頭手裏的竹蜻蜓，然後還衝著兩人做了個鬼臉以示挑釁。
正太見狀立刻炸了毛，齜牙咧嘴的大喝到“金大帥！你把玩具還給我妹妹！”
胖墩聞言一臉得意洋洋的搖晃著手裏的竹蜻蜓“我就不給！我就不給！氣死你！氣死你！”罷他又衝著正太做了鬼臉。
“你！”正太那裏能忍，衝上去便和胖墩廝打在了一起。隻是他的噸位又怎麽能和胖墩對比。所以兩人行一接觸，正太明顯就吃了個虧。不過好在正太素來聰明，見自己打不過胖墩，立刻把目標轉換成他手裏的竹蜻蜓，乘胖墩一個不注意一把搶下了他手裏的竹蜻蜓。
而一旁的丫頭見兩人滾在地上廝打成了一團，頓時嚇的哇哇大哭起來。丫頭的哭聲驚動了周圍的大人，大人見兩個孩子還在地上廝打著，似是再搶奪著什麽東西。大人不敢耽擱立馬上前將兩個孩子分開，隻是這兩個孩子他都不認識，所以他也不好多什麽。
胖墩見有大人過來拉架，心知今是無法得逞了，當下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等到胖墩走遠了正太這才走到女孩的旁邊，抬起髒兮兮的手一邊給女孩擦著眼淚，一邊柔聲的安慰到“夕顏乖！不哭了！”著他從懷裏掏出了竹蜻蜓“夕顏你看這是什麽。”
女孩聞言抬起頭，撲閃著淚光瑩瑩的大眼睛，看著正太手裏的竹蜻蜓，可她卻沒有去拿正太手裏的東西，隻是抬手輕輕的擦掉了他額頭上的血跡，哽咽著到“哥哥你額頭上流血了。”
“沒事！爸爸告訴我！我是男子漢你是女孩子，所以遇到危險我得衝在前頭保護你。”著正太毫不在意的擦掉了額頭上的血跡。
光暈流轉！夢境再次變換。
學校裏一位少年和少女肩並著肩坐在操場的草坪上，少女仰頭看著滿璀璨的繁星，在那片星海裏有著一條銀河橫亙其中。
“一飛哥哥你放的這首什麽歌曲？”
“哦！周傑倫的新歌——等你下課。”
“那哥哥可不可以唱給夕顏聽？”少女轉過頭看著少年，滿的星海倒影在少年琥珀色的瞳孔裏。微風輕輕拂過，揚起他額頭上的碎發，哪裏有著一塊傷疤，她記得那是她八歲那年，男孩為了一隻竹蜻蜓留下的。少女嘴角微微揚起，這一刻她覺得少年的眼睛似乎可以裝下整個世界。隨後少年的歌聲伴隨著夏的蟲鳴一道響起。
“躺在你學校的操場看星空，教室裏的燈還亮著你沒走。記得我寫給你的情書，都什麽年代了，到現在我還在寫著，總有一總有一年會發現，有人默默的陪在你的身邊，也許我不該在你的世界，當你收到情書，也代表我已經走遠，學校旁的廣場我在這等鍾聲響……”
少年的歌聲緩緩收尾，少女臉羞紅了臉頰轉過頭去，將腦袋深深埋在自己的胸前。少女隻覺得剛剛的他比今晚的繁星更加璀璨絢麗。
“夕顏還有一周就高考了，你想好考去哪裏了嗎？”少年忽然轉過頭來問到，隻可惜此刻是夜晚，他沒能看見少女臉上動人的風情。
少女聞言緩緩抬起頭來，依舊不敢直視少女，隻是她嘴角那甜甜的笑意早就出賣了她！就聽少女聲音細若蚊呐的到“那……那哥哥你想考去哪裏？”
少年無奈一笑躺下身體到“我學習沒你好，所以清華我是去不了了。”
“那哥哥能考去哪裏？”少女嘴角的笑容依舊洋溢著。
“南大吧！爸爸南大也很不錯。隻是……”少年沒有出後半句，隻是在心裏念叨著，隻是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她仿佛聽見了少年的內心似的，少女平淡的到“那夕顏就和哥哥一起考去南大。”
空間流轉夢境還在繼續。
“嶽夕顏我告訴你！從今以後我不許你去見那李一飛！你也不看看他家現在成什麽樣了，難道你打算以後和他租房子住？幫他家一起還錢？”房間裏傳來妻子憤怒的聲音。
“媽……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哥哥他從到大，從來沒在我麵前哭過，可是你今的話讓他流淚了，我看見了！”女兒的聲音委屈極了。
“我不管他李一飛到底怎麽了！我隻知道他爸爸公司破產了，他家的房子車子全都賣了換錢了，上個月你爸爸才借給他們家一百多萬，對於他李家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妻子愈加的憤怒了。
“可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哥哥啊？再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
啪！！女兒的話沒完，妻子就打了女兒一巴掌，男人想要開門衝進去，可房門卻被反鎖了。
“我告訴你！嶽夕顏！”妻子還要繼續發飆，這時女兒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哥……哥哥，嗯！好！你在樓下等我我這就下去。”女兒的聲音哽咽著。
啪嗒房門打開，妻子正準備拉住女兒不讓她出去，一直守在門外的男人，卻一把拉住妻子，看著她搖了搖頭，惜字如金的到“讓孩子們自己解決吧。”
樓下區的路燈旁堆著一個雪人，這是前幾他們兩人才堆的。
“哥哥你怎麽來了？”女孩聲音甜甜的，她側著身體對著男孩，她怕男孩看出她臉上的巴掌印。
男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站在那裏低著頭沉默著。
女孩見他不話，忍不住偏過頭看了男孩一眼，女孩猛的發現男孩眼睛裏的星海不見了。昨明明還是神采奕奕的阿！女孩心裏難受極了，她恨自己沒能幫到他。
男孩依舊沒有話，兩人就這麽沉默著，過了半晌男孩終於話了，隻是他的聲音很沙啞“夕……夕顏，我們分手吧。”
女孩聞言楞了一下，她轉過身來也不話就那麽看著男孩，隻是她咬著的嘴唇卻越咬越緊。
男孩見她這個表情到了嘴邊的話又哽在了喉嚨裏，因為他知道女孩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咬著自己的嘴唇，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
女孩望著燈影下，男孩那被拉的長長的影子，努力的想要擠出一點笑容，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女孩慌忙的偏過頭去擦掉眼淚，微笑著到“哥哥外麵好冷的夕顏想回家。”
嗯！男孩點了點頭，他到底還是深愛著女孩的，不論之前自己下定了怎樣的決心，但今的女孩就像一潭溫柔的湖水，總是以力破巧讓他無法著力。
“那我送你上樓吧！”男孩決定先冷靜一下，分手的事情等過幾再。
女孩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無比的看著男孩，過了片刻她上前半步，抱住男孩，趴在他的懷裏到“哥哥帶夕顏走吧好不好？有哥哥在的地方才是夕顏的家啊。”。
男孩聞言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搖頭到“傻瓜！我去年才大學畢業，自己現在都是租的房子住，而且家裏還欠了那麽多錢，我哪有能力給再給你一個家啊？隻有離開我你才會遇到更好的人啊。”
不！女孩倔強的搖著頭，抬起頭深情的凝望他，然後女孩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瞄準男孩的嘴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