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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春之23日,幕間

  40 春之23日,幕間

  安頓好因過度使用靈力而又失去意識的十九,鶴丸走近仍在庭院內待機的幾人。


  現場仍留有充沛的靈力,導致在場幾人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眩暈症狀。


  對於這些分靈來說,這種量的靈力的確太過了些。大量的靈力外放甚至帶著連大氣中的靈素濃度都帶著提升了幾個檔次。


  伸手取過山姥切恢複如初的本體刀,鶴丸細細查看著刀身上還附著的大量靈素。


  燦金色的眼猛然睜大,刀身上環繞的淺金色靈素正修補著那些有年頭的劃痕…但比起修補,更像是還原。


  這些靈素正把時間還原到這振打刀的最佳狀態。


  這根本就不是手入…而是她選擇拒絕了山姥切受傷的事實,誤打誤撞的抽走了受傷的時間。


  這理應是個對人類來說高度複雜的術式。


  “…這還真是驚嚇到鶴了。”白鶴輕聲喃喃。


  將那振打刀遞給了大包平,鶴丸輕鬆的咧嘴一笑“大包平~你不會站不起來了吧?”


  “哈?開什麽玩笑!”紅發青年搖搖晃晃的站直,一手扶額一手接過那振打刀並悄悄用那振刀杵著地麵支撐自己。


  “我可是和天下五劍齊名的大包平!怎麽會站不起來。”依舊狂傲的口氣合著大音量震的其餘幾人腦袋嗡嗡作響。


  “…小夜。”跪坐在地上的宗三回頭擔憂的看向自家的弟弟,確認對方沒事後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那雙漂亮的異色眸轉了一圈後鎖定在眼前白鶴身上。


  “鶴丸大人,我們並無加害阿魯基的意思。”宗三垂頭,眼中湧出複雜的情緒。


  “宗三你啊,就是一直拖著過去呢。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白鶴蹲下身,燦金色的眼直直看向對麵垂著頭的宗三左文字。


  出陣受傷了找審神者手入是件非常平常的事情,隻是這件事擺在他們這座本丸裏卻十分異常罷了。


  除去他,其餘那些本靈們一定也在日常的相處中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了十九的異常。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麽久才給出合格判定。


  十九她,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龐大靈力。


  對她來說,使用靈力是件極度危險的事。畢竟無法控製便代表著哪怕超出了自己的容許量也無法收回,過度使用靈力則會讓生命力提早枯竭。


  誰也不願冒險讓她拿命去搏。


  也是因此就算她真正來到這座本丸,鶯丸他們也隻是騙騙她做些無關緊要的工作而已。而核心內容則一直是他們這些本靈在負責。


  但應該不僅如此…鶴丸回想起少女小腿上的那些銘文,那些隻在她使用靈力時才會出現的銘文。


  也許更糟…畢竟是那群狡猾的溯行軍特意刻上的…


  哪怕讓他救出她,也能夠確保讓她失去鑰匙作用的某種咒…會是什麽呢…


  白鶴輕聲歎息,燦金色的眼帶出幾分擔憂“以後這種事還是先來找我們本靈吧。與你與她,都好。”


  向來帶著無邪氣笑容的白發付喪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匆匆安排大包平善後後便快步走向南院。


  ————


  南院廊下,剛從戰場歸來的鶯丸帶著滿身血汙正斜靠在柱子邊,周身飄蕩著溫暖鶯色光芒的靈素,靜靜恢複著自己的傷勢。


  而他的膝上,則擱置著一把帶著細微裂痕的肋差。


  堀川已無法現形,正透過本體吸收著刀劍本靈鶯丸釋放出的靈力來恢複傷勢。


  稍遠一點,源氏兄弟正背對背靠坐著,髭切快速催動著靈力,奶白色光芒的靈素快速飛舞,連帶著兩人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喂喂喂,騙人的吧,這次的敵人這麽棘手嗎?”


  匆忙趕來的鶴丸看著那幾振刃皆不輕的傷勢,誇張的擺出了大驚失色的表情。


  “鶴丸能請你安靜一點嗎?”髭切眯著眼睛笑著說,雖聲音帶著甜意但周身洶湧的靈素卻暴露了他帶著火氣的事實。


  背後的膝丸嗚咽了一聲,緊緊閉著雙眼,原本擱在腿上的手虛握成拳。


  “鶴丸殿,的確是太過吵鬧了。”不知何時端著茶水出現的一期也跟了一句。


  他將茶分給了除去鶴丸的在場所有人,便靜靜跪坐了下來。


  “果然這時候來杯熱茶真是極好了。”鶯丸單手執起茶杯飲了一小口,那雙春日般溫暖的眸中帶著疲憊,他放下茶杯緩緩閉上了眼。


  對麵鶴丸雖被diss後給自己嘴巴拉上了拉鏈,麵色卻帶著著急。畢竟能將位列神明末席的刀劍本靈傷至如此,對方一定也是相當實力的人才對。


  “等三日月回來了一起說吧。”看穿對方心思的鶯丸輕聲道。


  ……


  時間就這麽靜靜流淌,直至庭院中間的空間忽然扭曲的出現裂縫,身穿深藍色狩衣的刀劍本靈緩緩踏出時空洪流。


  “哦呀,大家都聚在這裏是在等我嗎?哈哈哈哈,老爺子還真是受歡迎呢。”


  那振天下最美的刀劍用袖子掩住大半張臉,隻露出那雙含著新月的絕美眸子。與帶著熟絡親近的話語相反,那雙眼清清冷冷隻帶著淺淡的笑意。


  三日月靜靜打量眼前均不同程度負傷的眾刃,臉上笑意不減卻已失了溫度“怎麽回事?”


  “……”對麵鶯丸躊躇的開合唇瓣,似是在找尋合適的措辭。


  “哎呀,就是我們碰見敵方的審神者了。”還是旁邊的髭切先一步開了口,那雙貓兒一般的金色豎瞳已卸去了平時的慵懶,此刻散發著冰冷的殺意。


  “幹掉了嗎!?”鶴丸忍不住出聲,那麽多年下來,這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撞見敵方的審神者。


  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快速流動帶出戰時的戰栗,白鶴興奮的握緊了拳頭“以你們的實力搞得這麽狼狽,一定是幹掉了吧!”


  “鶴丸殿…你不說話真沒人把你當啞巴。”一期蜜金色的眼頗帶威嚴的一瞥,鶴丸立刻就噤了聲。


  “問題不在那裏。”鶯丸伸手拂過膝上那振肋差,指尖帶著點點靈力修補著對方的殘刃。


  他似是不經意間的一瞥,快速和稍遠處的髭切交換了個眼神。隨後靜靜開口


  “敵方審神者手上有天照大君的神器。”


  話一出口,在場眾刃皆是一驚。


  三日月更是笑出了聲,言語之中帶著譏諷“你的意思說,我們最大的敵人獲得了高天原最高神的助力。”


  那振天下最美的刀劍再也不掩飾眼中新月的隱隱血色,苦澀開口“那我們這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三日月宗近作為天下五劍又背負最美刀劍的稱號,長久以來一直受廣大審神者的喜愛。


  但無論男女,人類的情感大多帶有肮髒的欲望,一邊利用著他來斬殺更多的敵軍來賺取名望與金錢,一邊又將自身醜陋欲望發泄在他的身上。時間久到他的分靈從一開始被迫接受,到最後都可以遊刃有餘的反過來利用那些人類。


  作為本靈的他不可能不受影響,又或許說,是他主動影響了那些分靈反過來去利用那些隻把他當做道具的人類。


  他十分擅長於將那群人對他扭曲的喜愛轉換成自己的力量。


  同一期一振不同,分靈們雖未暗墮,但那些分靈們的負麵情緒卻全盤被他吸收。以至於作為刀劍本靈的他,早在多年以前就已出現了暗墮跡象…不過就是靠心中僅存的善意和對勝利的渴望撐了下來。


  而此時,他不再掩飾,隻雙手抬起用袖子遮住了整張臉,笑的肩膀帶顫。


  他長久以來的戰鬥究竟是為了什麽…保護人類?保護曆史?還是保護神明的尊嚴?連掌管高天原的最高神都投敵了,那又憑什麽還要求他們繼續戰鬥下去…


  那笑聲夾雜著苦澀無奈以及深深疲倦。


  “鶯丸,你看清楚了嗎?”


  “…是。”鶯丸闔上眼,拇指習慣性的摩擦著自己的本體的刀鞘,認真的繼續說了下去。


  “但那應該是子串森羅。大家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我聽說在我等位列末席之前,大君的子母琉璃串森羅萬象就已經遺失了。”


  鶯丸打量著一反常態的三日月,他沒有向往常一樣半掩著臉噙著淡淡笑意,而是用寬大的袖子將臉遮的嚴嚴實實。


  唯有在說到神器已經遺失時才微微低手,露出那雙帶著嚴重不信感的絕美眸子,往日眸中含著的透亮新月此刻卻帶著隱隱血色。


  他頓了頓,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敵方應該還沒有獲得母串萬象,若是子母都在對方手中,這僵持已久的戰局早就被打破了。所以我想,這手串應該是敵方盜取的,隻要對方還沒有獲得母串萬象,我們就還有一線勝機。”


  事實上鶯丸自己也不知道森羅萬象究竟有沒有丟失,畢竟早在他們位列神明末席之前。天照大君就已經極少露麵了,關於對方的信息都是口口相傳下來他們才得以知曉。


  可三日月那個樣子…仿佛像是受到信賴主公背叛的家臣…如果他不這麽說的話,三日月可能真要一腳踩空了。這樣的話,那孩子會傷心的吧…


  天照大君的神器,子母琉璃串森羅萬象。相傳母串萬象可根據持有者的意願化作世間萬物。子串森羅則保有了這世間所有的術式及咒,許多早已失傳的咒術在子串森羅裏都可以找到。


  敵方僅獲得子串就已經如此棘手,若是讓再讓他們找到母串,怕是高天原就會失守了。


  “嗯…這種複雜的事情先放一邊。”這邊髭切終於修複好了自己和弟弟的傷勢,難得的語氣認真“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情報交換嗎?”


  那雙貓兒一般的漂亮豎瞳眯起,靜靜的看向努力充作背景板的鶴丸“鶴丸你,有單獨接過時之政府的委托吧。現下不應該攤出來說說嗎?畢竟我都有點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友方了呢。”


  這個時候被點到的鶴丸頂著壓力,仿佛如芒在刺,他伸手煩躁的撓了撓頭,挑挑揀揀的回答“就是,讓我去救一個孩子。”


  可在場眾刃卻都是不好糊弄的主,白鶴隻得嘖了一聲,又繼續說了下去。


  “那個孩子就是阿魯基啦。可是我去晚了…”


  “鶴丸殿你說什麽?!”猛的打斷對方,一期蜜金色的眼中情緒複雜。


  “這還真是巧呢。”那邊三日月已快速調整好先前有些失控的狀態,掩住臉的手帶著廣袖垂下,露出那張一如往常風輕雲淡的絕美臉蛋。


  “好啦,我知道很巧。但事實如此,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被下了咒。後麵我把她送回現世也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重逢。”


  “鶴丸你說咒?”鶯丸聲線忽的拔高,他緊張的詢問“什麽咒?和她不能控製自己靈力有關嗎?”


  “是,但一定不止。”鶴丸摸著自己的下巴,仔細回憶“她動用靈力的時候那個銘文才會出現,可那太複雜了我看不懂。”


  忽的一道銀光閃爍,鶴丸反應迅速的接過一期投擲過來的物品,一枚小巧的尾戒。


  “和這個比呢?”一期蜜金色的眼中滿是緊張。他都不知道,原來那個少女不能控製自己的靈力不是因為沒有係統的學習這方麵的內容,而是被下了咒。


  她當時一定很疼吧,一般這種可以操控靈力的咒可都是硬生生刻在靈魂上的啊。


  鶴丸仔細察看戒指內圈的銘文後,又將戒指投擲了回去。


  “可比這個複雜多了。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上麵五層咒文,聯絡咒套著定位咒,裏麵還有一層傳送咒,剩下的我隻能舉起雙手了。”說著,鶴丸舉起雙手投降似的搖了搖。


  “哦呀,鶴丸還看出了定位咒嗎?老爺子我都隻看出兩層呢。”一旁三日月笑了笑,含著新月的眼已恢複成往日的透亮清冷。


  “這是阿魯基的戒指。”輕描淡寫的帶過戒指的來曆,一期私心的扣下了其他細節。


  然對麵那振天下最美的刀劍也了然的微笑。


  這注定是一場大家都不會全盤托出的情報交換。在場幾刃都各懷心事。


  “那麽鶴丸,你還記得當時的坐標嗎?”靠在柱子邊的鶯丸認真詢問,他手中的堀川顯然已傷勢大好,隻是不知為何一直保持著本體狀態,並不現形。


  “那當然…不記得了。”鶴丸抱歉的雙手合十,雙眼緊閉“抱歉!太久了,鶴真的不記得了。”


  白鶴低下頭,劉海擋住了他的眼。


  他當然記得,隻是不能說罷了。


  若是說了,豈不是等於把那孩子所處的時間線暴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嗎。


  燦金色的眼緩緩睜開,迸發出耀眼光芒…知道她真名和時間線的,有他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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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寫的令我頭禿…下章先肝鶴丸番外大家開心開心。


  然後這章,全員隱瞞說謊。


  三日月沒有暗墮,應該說就差壓死駱駝的那根稻草。他就是太過溫柔了,把分靈們的負麵情緒都拿來自己一個人承受了,所以他分靈們個個光風霽月的。so本靈才會有小可愛評論說感覺特別傲慢。(我的設定我的鍋,oocooz嚴重)

  一期哥則是任由分靈暗墮的類型,他顧忌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他一直很疲憊,因為暗墮的分靈會消耗他的神氣。


  堀川目前不現形是他自己選的。


  以上信息嬸一概不知。


  Ps我真是…設定的時候沒查百度,天照大禦神是太陽女神,我這邊特意改成大君了就是想悄咪咪的和大家說,我不走百度百科啊啊,這個天照為劇情服務啊,所以改設定了。感謝在2020-07-25 22:56:24~2020-07-27 22:19: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池曦子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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