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這是犯罪

  明明她已經潑了,為什麽蕭朝宗還能中招?難道隔著褲子也能奏效?!


  這是不是印度神油啊!這麽猛。


  “那怎麽辦?!”她慌神問道,看著蕭朝宗仿佛快要站不穩的樣子,她連忙扶了上去,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支撐著他:“大人你還能冷靜嗎?”


  蕭朝宗右手搭在阮羨羨肩上,朝她低聲吩咐:“先回屋,我要沒力氣了。”


  阮羨羨扭頭想叫低頭數石頭的阿良來幫忙,卻被蕭朝宗帶著朝前走去,沒機會回頭了。


  阮羨羨一路心急如焚的跟著蕭朝宗回到屋內,她扭頭就要喊阿良去傳郎中過來。


  “別喊。”蕭朝宗一掌捂住她的唇,感受嬌軟的唇瓣滑過他的掌心。


  阮羨羨急了:“這怎麽能行呢,要是那個酒當真問題大了,還是早點傳郎中來給大人診治才好啊。”


  蕭朝宗靠在窗下的軟榻上,烏紫龍袍襯得他雙眼晦暗莫名,半敞的窗子偶爾拂吹幾縷夜風,他眉眼微垂,像是帶著迷醉的意態,語色低啞:“要是叫郎中來,豈不是告知所有人我現在的狼狽?”


  阮羨羨覺得蕭朝宗現在這副模樣,竟有些可憐無助。


  係統在腦海裏竊笑:“宿主,你幹脆把門一關鎖著他,讓他藥性大發,反正蕭朝宗神仙一樣的人物,有什麽熬不過去的?”


  阮羨羨回道:“這萬一是什麽不發泄就會死的毒藥呢?”


  係統像是很不屑的切了一聲:“真有這樣的藥還會讓蕭大人好端端地在這裏?”


  “發什麽呆?”蕭朝宗抬眼:“不過來幫幫我?”


  阮羨羨仿佛見鬼一般汗毛炸起:“我?我怎麽幫?”


  蕭朝宗像是極力忍耐著煎熬:“像上次那樣。”


  上次……


  阮羨羨陡然臉頰滾燙,她倒退兩步:“不行!此一時彼一時,我做不到。”


  蕭朝宗揚眉:“上次都可以,為什麽這次不行?”


  因為上次她一點也不喜歡蕭朝宗,隻是把他當成通關工具人好嗎!

  阮羨羨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蕭朝宗一聲低歎:“罷了,過來扶我起來。”


  “大人自己不能站起來嗎?”


  “渾身無力。”


  阮羨羨想起上次蕭朝宗也是如此,中招以後渾身滾燙且乏力得很,唯有意識是清醒的。


  她見蕭朝宗一頭薄汗,像是忍耐得很辛苦般,覺得他應該沒有說假話。


  阮羨羨隻好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白藕似的臂膀,她打算把蕭朝宗的胳膊拉在肩上,扛著送他上榻休息一會。


  當她扛著蕭朝宗的胳膊時,發覺他幾乎半壓在自己身上,阮羨羨往前走了一會就感到累了。


  蕭朝宗忽而低笑一聲。


  阮羨羨警惕:“大人笑什麽?”


  “這是笑嗎?我隻是感動你的勇而無畏,明明自己沒什麽勁,還要過來扶著我。”蕭朝宗說話時,像是為了讓阮羨羨聽得更清楚些,他的唇就落在她耳畔,從而呼出蓬勃熱氣,讓阮羨羨心神激蕩。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腦袋,扶著蕭朝宗坐在榻上以後,已經累的微微喘氣。


  阮羨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我去給大人倒杯茶?”


  蕭朝宗搖頭:“替我更衣吧。”


  阮羨羨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要更衣?!”


  “褲子濕了,不換難道穿著?”


  她又被蕭朝宗說服了。


  阮羨羨主動幫蕭朝宗脫下裏褲,將濕了的衣裳丟去一旁等著明天侍女來收。她本來想找個幹淨的褲子給他換上,卻見蕭朝宗伸著淨瘦修長的雙腿,一條腿曲著一條腿伸直靠在腳榻上。


  他用手肘抵著膝蓋,指尖按在眉心上,似是在緩解渾身的不適。


  阮羨羨根本就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狂噴鼻血有損形象。她忙從屏風上拽下一條赤金勾邊白帛底的裏褲丟給蕭朝宗,她背過身去:“大人自己換吧!”


  蕭朝宗有氣無力回應:“算了,等我好受點再說。”


  他就勢倒下,阮羨羨聽著他一聲悶哼,回頭發現蕭朝宗已經躺在榻上,眉宇緊皺。


  蕭朝宗平時總愛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但眼下他還當真是卸下防備,顯得格外辛苦。


  阮羨羨猶豫了片刻,還是去擰了一片溫冷的白巾疊了兩下搭在蕭朝宗額頭上。


  他下意識握住了阮羨羨的手指,就捏在掌心中輕揉慢撚。


  大概是因為沒什麽力氣,所以此時她的手更像是在被蕭朝宗輕輕玩弄。


  蕭朝宗忽而開口,聲音依舊暗啞:“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一眼認出你的?”


  阮羨羨趴在腳榻上看著他:“對啊,我明明戴著那麽厚的帷帽,大人怎麽確定是我?”


  蕭朝宗輕笑:“因為手。”


  阮羨羨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感到疑惑。


  僅憑手就能認出來?


  “你渾身上下,除了不該看的,其餘地方我或許比你自己還要熟悉。”蕭朝宗還在緩慢說:“何況這裏或許無人像你一般,一旦說謊就愛發顫,自然不難猜。”


  蕭朝宗對阮羨羨的指尖都十分熟稔,那曾是阮羨羨睡著後,他時不時就喜歡拉起來放在唇下親吻的東西。


  阮羨羨這時想抽出手來發現蕭朝宗已經緊緊握著放在胸膛上了。


  他不是沒力氣嗎!?


  蕭朝宗這時突然捏著阮羨羨的手腕,趁她不注意用力拽上她,像是怕傷著她細嫩的手腕,他另外一隻手不忘拖拽住她的腰封,像提著沙包一樣直接提上床榻。


  阮羨羨刹那間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胡亂掙紮:“蕭朝宗,你居然演戲?!”


  根本沒有什麽藥效發作吧!


  蕭朝宗將她按在懷中,根本不許她逃脫,他胸腔中傳來快意低笑:“如果不是這樣,像你這樣不乖,我怎麽抱得到你?”


  他興致高昂地將阮羨羨壓在下方,眼底有星火燎原般的勃熱:“所謂藥效發作是假不錯,但有你在這裏,我本身已是遍體生熱,何需藥物相助?”


  不等阮羨羨說話,他便笑著將唇吻下來,須臾片刻,又嫌阮羨羨頭頂的帷帽礙事,他修長手指拽上係帶,直接扯去遮擋麵頰的麵紗。


  輕柔的紗麵緩緩落地,隨著而來的還有阮羨羨掙紮踢腳的動靜:“大人你這是犯罪!”


  “什麽罪?”蕭朝宗挑眉,仔細思索:“說來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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