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硬骨相拚
此人身手不凡,不用幾個回合,那群黑衣甲士逐一被他擊倒。
本以為可以脫身了,沒想到旁邊又出來一群人,還是這個種族的甲士,雙手均持著飛輪,冷酷地向那男子襲來。
雙方又廝打起來,那男子果然厲害,拚殺幾個回合後,那波人被擊倒在地。可沒過幾秒,新一波黑衣甲士又出現了……
因為在高空,玉露靈的視野寬闊,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往周遭一瞟,發現草叢裏還潛伏著好幾波甲士,形成了一個圓圈將他圍堵在中央,令她奇怪的是,這些黑衣甲士為什麽要分批攻擊呢?
莫非?在跟他玩持久戰?消耗他的體力?
果然,持續不斷打敗好幾波人之後,他已顯疲憊,敏銳的目光開始左觀右視,估計在尋找逃跑的突圍點,玉露靈看出,他若想逃跑比登天還難。
玉露靈想著,如果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話,估計好幾個晚上睡不安穩,可自己肉體凡胎,半點武術也不懂,要怎麽幫他呢?
她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便吩咐無敵降落。
癡情連忙阻止道:“姐姐,在這種地方出現的都不是什麽好人,你可別多管閑事,否則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弟弟你看那個人孤身作戰好可憐,若不幫幫,他會死的,我們學醫的,不就是為了救死扶傷麽?憑我的直覺,他一定不是壞人。”
“姐姐,你心太善會吃虧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的事,我們沒有能力管。再說了,能在沼澤大牢處打鬥的人,基本上都是些被通緝的犯人,這趟渾水沾不得。”癡情耐心地分析著。
“一個人犯了錯難道就不能改過嗎?關進沼澤大牢,不就等於死了嗎?”
“人有時候是自己作死,乖啦,咱們還是回城吧?出來太久,外麵不安全。”癡情柔聲勸道。
玉露靈咬著下嘴唇思了思,隨後笑嘻嘻地請求道:“好弟弟,我就下去偷偷地輸一道玄真給他,就一道而已,很快的,一盞茶的功夫,完事就開溜,他們發現不了我的。”
癡情知道這丫頭沒那麽快死心,隻好點頭答應,囑咐道:“隻許輸一道,並且要迅速!”
“知道啦!無敵,靠你啦!”玉露靈歡愉地說道。
無敵隱藏在這群黑衣甲士背後一棵古老的大樹旁,玉露靈稍稍運功,一道淺綠色的光束便快速鑽進那個人的身體裏。
“姐姐,走啦!”癡情在耳邊小聲地催促著。
“等等!”玉露靈偏著小腦袋忍不住好奇地偷看起來。
那名穿著鎧甲的人明顯感到體力和內力在迅速膨增,雖心生疑惑但無暇顧及,劈頭蓋臉地發動自己最厲害的招式,一個瞬移之勢,一排排的分身人像從體內分出來,以迅雷之勢將埋伏在草叢裏四麵八方的黑衣人全給殺了出來。
玉露靈頓時驚呆,這到底是她的玄真術之功勞?還是他本身就有這麽厲害?
玉露靈剛回過神來就被這名戰士毫不費力地拽跑了,癡情怔了怔,立即反應過來騎著無敵去追。
玉露靈一頭霧水,忙喊道:“喂,大帥哥,你帶我去哪兒?放開我啊胳膊好痛!”
玉露靈邊喊邊掙紮,可對方的力氣太過強悍,豈是她一個平庸小醫能對付的?
“我帶你逃命!”
這聲音……
女的?玉露靈微微一愣。
我滴天!我的眼沒那麽濁吧?男女不分?
啊……我還叫她大帥哥!!!囧死了!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回應了!!!
“你,你逃命幹嘛帶上我啊?我又沒得罪他們?”玉露靈實在忍受不了她如此粗魯的拉拽,還在試圖掙脫著。
“你幫了我,我當然要帶你走,我不帶你走,你會被他們殺死的。”
話剛落音,身後便有人踏風而來,幾個跟鬥便從頭頂翻過,持刀攔住去路,兩人被迫刹車駐足。
來者身軀魁梧,肩上一件銀白色披風隨風而揚,裏麵一套藍色的鎧甲如銅牆鐵壁一般,堅硬無比,似是刀槍不入。他頭戴銀盔,相貌堂堂,一對眼眸射寒光,立於風中,浩然正氣,令人生畏。
玉露靈著實嚇了一跳,卻還裝模作樣地學起身邊女子的模樣,昂首挺胸地立在那。
癡情也追上來了,不由分說,他當即擋在玉露靈的麵前,警惕著這名來者不善的人。
“睿容,你的死期到了,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該男子的話語極其鋒芒,刀未落,語氣便已先發製人。
“嗬!就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這名叫睿容的女子語氣輕狂極具挑釁之意。
果然,該男子的戰鬥欲被挑起,揮刀就往睿容身上砍去,嘴裏還不忘罵道:“妖女,讓你嚐嚐爺爺的厲害!”
癡情立馬將玉露靈拖到一旁,並將她遮擋在自己的身後。
兩人大刀闊斧大戰了十幾個回合,不分上下。玉露靈對這名女子又是佩服又是羨慕嫉妒的,想著自己要是也有這麽高深的武功該多好!
她就可以……
她重新想象著華夏城南門姐姐被困的情景,她來個騰空起飛,一個降龍伏虎的架勢,將那如飛雨般的利箭全部反彈回去,然後一個移形瞬轉在暮辰楓的身邊,抓起他的耳朵:“還敢不敢欺負我族人啊?”
“不敢了不敢了,女俠饒命啊!”
“你好大膽子,竟敢侵略我華夏城?”
“不敢不敢了,女俠,我一會放個屁把自己熏回去!”
哈哈哈哈!處在異想天開的玉露靈情不自禁地“咯咯”笑起來。癡情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玉露靈又想象著,上次14個部族來神農城圍剿的情景,她若有神功,她定會狠狠抽那死巫師幾個耳光,拍著他的屁股當馬兒騎,把那些看笑話的人全打得鼻青臉腫……
不對勁!
癡情邪惡地湊在她的耳旁,一隻手指了指那倆打得昏天暗地的人,另一隻手則隨意地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姐姐,他們打得有那麽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