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舍生斷臂
“啊!!!”玉露靈被這趁其不備的惡戲嚇了一跳,嘟著嘴惱道,“你幹嘛啊?”
癡情溫柔一笑,故用食指勾勾玉露靈的下巴,調戲道:“姐姐,你剛做了什麽花癡夢?分享分享,讓我也高興高興。”
“做你個大頭鬼!”玉露靈羞惱之下對癡情又打又錘。
癡情哭笑著連連躲閃。
空地上的那一對男女正在以死拚殺,而躲在大樹下的這對男女正在打情罵俏般的耍鬧,可想而知,這個場麵有多滑稽!
待玉露靈和癡情瘋累了,兩人背靠背倚在大樹旁,津津有味地看著空地上那一場精彩的打鬥,睿容出招狠辣,招招斃命,幸好該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在躲開的時候又迅速給她一個回馬槍,好不激烈啊!
癡情獻媚地幫玉露靈捏頸錘背,玉露靈理所當然地一番享受。
一會,玉露靈突然爬起,難兄難弟般蹭到癡情的耳邊,憂道:“弟弟,他們這樣一直打下去會不會有事呀?”
癡情冷眼旁觀的哼一聲,溺愛地捏了捏玉露靈細嫩的小臉,好言勸道:“多事鬼,你就讓他們打吧,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外人是無法插手的。再說,刀劍無眼,你又不懂武功,要傷到你怎麽辦?”
“可是……我們就這樣看著啊?”
“嗯,看戲!我們不都看了半個時辰了嗎?放心吧,他們現在沒空理我們。”癡情說著又樂嗬嗬地拿出裝滿水的水壺,遞給玉露靈。
正午時分,癡情逮了隻野味,在旁生一堆火,邊看戲邊嫻熟地烤著。
一股香噴噴的野味傳遍整個樹林子,玉露靈早就垂涎欲滴,正打得高漲的那兩人肚子即刻“咕咕”叫嚷,由於兩人均不肯停手認輸,結果死撐著肚皮在打。
野味烤熟後,癡情笑眯眯地把最好吃的一塊肉遞給玉露靈,自己吃著野味的脖頸、尾部、胸部上的肉。
玉露靈想著邊吃野味邊看打架會不會有些過份?本想看他們打完再吃,卻在癡情苦口婆心、舌燦蓮花的帶動下,最終有滋有味地吃起來。
玉露靈吃的那一個香啊,引得打鬥二人情不自禁地停歇下來,一遍又一遍咽著口水。
癡情邊啃野味邊笑嘻嘻地對他倆戲諷道:“你倆繼續啊,不要因為我們吃大餐而掃你們的興了。嗯……好香,好嫩的肉啊!姐姐啊,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肉。”
“嗯嗯嗯,我也從沒吃過!多吃點,骨頭都是香的。”玉露靈隻顧著吃,她可沒有癡情那麽滑頭,實事求是地答著享樂著。
兩人聽著玉露靈和癡情的對話,隻覺饑餓和怒火兩重天,怒火越大,打得也越激烈,大招小招全盤用上,打得那一個驚天動地呀,旁人看得何其激動人心!
夜幕降臨,涼風襲襲,玉露靈蹲在火堆旁依舊看著,漸漸的,眼皮愈發沉重,最後枕在癡情的肩上睡著了。
等第二天清晨醒來,玉露靈發現他們還在打鬥,奇呼:“我滴個天,還沒完!”
癡情剛好在附近摘了些野果趕回來,見玉露靈已醒,笑嗬嗬地拿出一個又大又紅的果子隨手往寬大的袖子上擦擦,遞給玉露靈道:“姐姐,嚐嚐看甜不甜。”
玉露靈接過水果,樂滋滋地朝癡情一笑,便大口啃起來。
才咬了一口,便聽“啊”地一聲慘叫,緊跟著又“砰”地一聲悶沉的落地聲,玉露靈和癡情不約而同地看去。
原來是睿容敗下陣來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臉上頓時煞白無色,背部一條深長的血口如泉湧般源源不斷往外冒,看得人心驚膽寒。
男子的臉上略顯疲憊,但他身上的戾氣絲毫不喊,一舉刀,金光閃閃的刀鋒無情地朝睿容的脖頸處落去……
“住手!”玉露靈扔下果子急得跳起來,遏力撕喊道,“你想殺死她麽?”
男子睥睨著她,犀利凶惡的眼色嚇得玉露靈脖子一縮,勢氣也跟著泄了不少,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不是男人啊?人……人家都……都被你砍傷啦!”
男子惡聲惡氣地朝玉露靈答道:“她作惡多端,死不足惜!”
“即使你……不殺她,她也活不了了。你……你就……不能放過她嗎?”玉露靈畏畏縮縮,想過去將睿容扶起,卻又怕這男子魔性大發,連她一塊端了。
“不能!她偷盜我族聖物,罪不可赦!”男子堅定的拒絕著,倨傲的神色連瞧都不屑瞧她一眼了。
“你要殺就殺,那麽多廢話幹什麽?我睿容英明一世,卻敗在一條狗的腳下,雖不光榮,但也萬般無奈。你小子不就是想要我的人頭在暮辰楓那裏立功勳嗎?我人頭就在這,拿去就是!”睿容的語氣不屈不撓,卻含著小女生的任性。
暮辰楓?
這個名字猶如紮在玉露靈眼裏的一根刺,隻要被提及,便有一種想拔出的衝動,她所有器官幾乎在同一時間警覺起來,問道:“你們是暮辰楓的人?”
睿容諷刺地笑了笑,道:“他是暮辰楓的走狗。”
“大膽毛賊,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念在我們是同一種族的份上,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便饒你一命!”
睿容艱難坐在地上,任背後的鮮血狂湧,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狂牛,你真當我睿容是三歲奶娃呀?我告訴你,我睿容做事從不後悔,今天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狂牛?玉露靈聽著這名字都想發笑,好白癡的名字!
“哼!有膽色,活膩了!看刀!”狂牛冷哼一聲,疾迅揮刀向她砍去。
“不要……”玉露靈驚慌失措,情急之下鬼使神差地做出了驚世駭俗之舉。
她以身犯險衝去擋在睿容身前,狂牛一見大事不妙,急忙收手,但刀已全力輸出,來不及了……
隻聽“哢嚓”一聲,玉露靈觸目驚心地看到自己左手臂飛出十步之外,一股冒著腥香的鮮血如壞掉的閘門,頓時噴湧而出,灑在了沼澤地上,如甘露般滋潤著大地,地麵上的花草迅速開枝散味,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