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宗飛白狀師?
“千彤不敢說,若是說了,想必真相倒是會讓人笑掉牙。”冷千彤看了一眼沈雲風,隻是自己不願惹事生非,可沒想到,有人非要惹出禍端,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沈雲風眼神一閃躲,“冷姑娘,你行為不端,莫再狡辯,你可知,上雲城中的人對你評價如何?你說什麽,大家都不會信的。”
冷千彤盯著沈雲風,一臉的不可思議,自打冷千瑤出事,他竟然緊咬著自己不放,果然是人心難測。
反正她一向是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誰不好,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一切都是他將軍府,咎由自取!
她冷冷一笑,還好自己當時聰明,將一切證據都留了下來。
隨後,便將之前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堂上眾人聽。
當時,所有人幾乎都驚掉了下巴,沒想到,是沈雲風,糾纏著她緊緊不放,傳言卻一直是將真相反過來。
就在丁啟生懷疑之時,冷千彤派人將三萬兩銀票的證據,全數攤開,擺在了眾人麵前。
“真是一場好戲啊!”
宗飛白不住地鼓掌,一步一步來到堂中央,挑釁地看著沈雲風。
“沒想到將軍府竟然是這樣的!原來將軍府竟然這般欺負一個小姑娘。”
“誰知道呢?原來也正是因為這欠債的原因,冷姑娘開了養生館?”
“我去,這沈家人真是一灘汙水啊!”
眾人不住地議論著,冷千彤看了一圈,將真相全都說了出來。
見證據確鑿,沈雲風臉色越來越黑,不知該如何。
眾人都對這冷家人與沈家人不住地指指點點,讓在座的丁啟生麵子上也掛不住……
就在這時,丁啟生麵色一變,指著宗飛白罵道:“你這小子,扭曲事實,胡言亂語!沈家公子如何,與你有何幹係,回稟大人,此番對話,與案子本身沒有關聯,小人請求將這宗狀師抓起來!繩之以法,繩之以法!”
宗飛白輕言一笑,看著汪炎成點頭,連忙解釋道,“不知丁狀師急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
“說!肅靜!”侍衛們麵色嚴肅,場麵在汪大人的警告下,一時間便安靜了起來。
“回稟大人,小人問出此話的原因,隻有一點,那便是冷千彤對冷千瑤,並無殺心!看上去,反而是冷千瑤姑娘,對冷千彤有不少怨念,因此,小人認為,冷千彤一再以德報怨,為人忠厚純良,若說殺人,並無動機。最後,小人要補充一點,冷千瑤生前對冷千彤,態度較好,兩人看似並無太大冤仇,所以排除丁狀師先前說的,殺人尋仇類似的目的。”
汪炎成點點頭,覺得此話甚是有理。
這時,卻看到丁啟生一臉的黑色,極其生氣,“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大人,小人有話要說,這一切都是這宗飛白安排好的,證據不足,證據不足!”
“丁狀師!本官警告你,拿證據說話!”驚堂木一驚,汪炎成開口道。
“大人,我”
“你什麽你?”宗飛白兩手叉著腰,便回懟道。
“大人,草民還未問完。”宗飛白一句話開口,再次去問道。
“好,你繼續。”
宗飛白挑了下眉毛,繼續問道,“沈少爺。”
沈雲風上前,雙手背在身後,躊躇片刻後,站到前邊來。
“你可知,冷千瑤生前的心情與狀態,可有異常?”
“沒有,千瑤一向關心我,我們夫妻恩愛無比,婚後幾乎沒有矛盾。”沈雲風回答。
“是嗎?據我所知,你與冷千彤姑娘,早已像朋友一般,你來說說你們幾個人的關係吧。”宗飛白忽然嚴肅了起來,沈雲風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隻見宗飛白輕輕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吊墜,直勾勾盯著沈雲風。
沈雲風感覺一陣恍惚,然後便開口道:“我與千瑤關係甚好,我一向在外忙著讀書,晚上便回到家中,千瑤一般會等我,我們一同用晚膳。千瑤,千瑤近日,我沒發現什麽異常。至於冷千彤,我視她為姐姐,朋友,並未有什麽心思,我們三人之間,關係很好。”
“是嗎?你確定自己沒有說謊?”宗飛白冷眸一皺,問道。
沈雲風搖頭,不知為何,宗飛白忽然陷入一陣沉默,便讓沈雲風回到了座位上。
堂審已經過去了很久。
這時,丁啟生忽然冷笑了一聲,稟告:“大人,大人,這小子就是來耍無賴的,到如今,問了一堆不知所雲的話,卻絲毫沒有找到半分與冷千彤殺人案相關的任何證據,大人,這小子分明是前來搗亂的。”
“大人!”
丁啟生說得沒錯,這人看似自信無比,但是到頭來,並不能完全排除冷千彤的嫌疑。
尤其是問完沈雲風話後,竟然沉默了起來。
“本官問你,宗狀師,你可還有話說?不要耽誤時間,不然本官便秉公執法了。”汪炎成說道。
宗飛白冷冷一笑,狂妄地說道:“冷千彤沒有殺人,此案必要翻供!”
這時,就連三殿下蕭子明也看清了本質,冷笑道:“汪炎成,我看這小子分明就是成心來搗亂的,實在不行,就將他給轟出去!堂堂夏靈律法,任由這般混子在這裏搗亂?”
汪炎成聽了這話,隻好開口道:“來人,將此人給我拖下去!”
“是!”侍衛們得了令,便拖著宗飛白往外走。
冷千彤一看,蕭景不知何時,竟然不見了,宗飛白一下不知為何,就不說話了,這,這忽然演的是哪一出?
“快,趕快將這個廢物給我帶下去!”
“站住!”
就在這時,宗飛白輕輕一笑,拍了拍身上發了白的衣服,一臉的諂媚之意,笑道:“大人急什麽?這案子還沒審完,難道就要將草民趕下去?”
“本官隻給你一句話的時間,若是你再沒有什麽話可說,便將你趕出去!”汪炎成開口說道。
但是看那宗飛白的表情,卻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
“大人啊,不要著急嘛,辦案子也是要慢慢辦案子啊,不能一蹴而就。”宗飛白開口說道。
冷千彤一副無語的表情,蕭景這是請了一個什麽樣的狀師,這心真是夠大。
話語剛落,就被人抬下去了。
緊接著就是宗飛白一陣哭喊聲,說自己錯了雲雲。
但,剛一出了門,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通傳,“靖王駕到!”
“靖王?靖王怎麽會前來?”
“這靖王果真與冷千彤這丫頭關係不一般啊?”
“靖王來了?”
眾人紛紛看向外頭,隻見蕭泓一身玄色衣袍,麵色清冷地進了門,還未開口,周身的霸氣卻讓所有人不禁噤了聲。
大家一看,全都行禮,即便是汪炎成都紛紛點頭。
剛進入公堂之內,冷千彤就看到蕭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說放心一般。
“九皇叔,九皇叔向來繁忙怎得今日有空”
“哎呀,終於將我們鼎鼎大名的九王爺等來了,九王爺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清新俊逸,玉樹臨風,樹見花開,人見人愛啊!”
一陣聲音傳來,眾人看過去,發現開口的竟是被扛在肩上的宗飛白,生生將蕭子明的話給截住了,蕭子明麵容一變。
“放肆,有你”蕭子明再次開口。
“哎呀哎呀,九王爺啊,小生真是久仰大名,看您虎虎生威的樣子,不覺欽佩之至啊。”宗飛白笑容滿麵,仿佛忘了自己在肩上一樣。
蕭子明兩手指著這不知好歹的東西,正欲再次發火,就聽到蕭泓忽然開口道,“宗狀師也是玉樹臨風,讓人耳目一新。”
所有人紛紛驚訝,沒想到,靖王居然與這潑皮無賴開口說話,這這小狀師是什麽來頭?
甚至就連一旁的蕭子明有話如今也是一句都說不出了。
“來人,將宗狀師放下來。”蕭泓淡淡一笑,開口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了,沒想到靖王居然會為這無賴說話,而且那無賴竟然走在靖王的身邊,兩人站在一起,眼神對視一笑。
這時,蕭子明忽然冷著臉,橫亙在蕭泓旁邊,笑了笑,一雙桃花眼仿佛充滿了算計,說道:“九皇叔,此人在公堂之上滿口胡言,剛被趕下去,怎麽配來到公堂之上?”
看蕭子明一臉的堅定之色,蕭泓低下頭,淡淡一笑,隨後抬起頭,一雙頗有震懾力的眼睛凝望著眼前的蕭子明:“宗狀師,不過說了幾句胡話,真相還未見分曉,皇侄這般著急,難不成這案子,與皇侄有關?”
“什麽?你,皇叔,你怎麽與我這般……”蕭子明臉色大變,蕭泓那雙充滿震懾力的眼睛,不禁便讓人有些膽寒。
二人對峙了不足一會兒,蕭子明冷冷一笑,示弱道:“子明不過是前來參觀學習學習罷了,豈敢對公堂指手畫腳。皇叔說什麽,便是什麽。”
“哎呀,這就對了嗎?好話好說,日後大家彼此留個體麵,是不是?”
“再說了,靖王與三殿下你們二人可都是皇親國戚啊,都是一家人,幹嘛要紅著臉呢?”宗飛白嘿嘿一笑,反而成了和解的人。
蕭子明無奈,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不知為何反而毫不畏懼。
“九皇叔,皇侄奉勸你一句,公堂之上,若有作奸犯科之人,胡言亂語,枉視律法,縱使是夏靈律例,恐怕是也容不得皇叔說了算的。”蕭子明怒視著說道。
即便蕭泓在此,他分明絲毫不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