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赤詭
我一愣,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這他媽的,不得害死我和孫潔嗎?
我回頭看了卞夢家和巫十三一眼,他們似乎沒有聽到,還是各幹各的。
難道說,他們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讓我拿著……?
不對,不一定是這樣,我動了動手指,感覺自己有冷汗往下流。
我現在屁的本事都沒有,能靠的上的隻有一塊來曆不明的玉佩和想把我弄死的泰國邪神。
完蛋了,我感覺這回自己必涼。
村長淡淡地看我一眼,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反應一樣。
“這塊令牌會給你惹來麻煩,但也有好的一麵。”
好的一麵?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的一麵?難道死的姿勢還能帥一點?我特別想爆粗口,但還是硬生生忍下來了。
說不準還真的有呢?
我在心裏給自己一頓安慰,但還是心情沉重的厲害,相比之下常秋芬要留人都不算什麽事情了。
果然村長慢悠悠地和我說道。
“這令牌是墓主的貼身之物,這墓裏有一種怪物,名字叫赤詭,隻聽令與拿著這塊令牌的人。”
“如果你能找到它們,可以彌補你和其他人實力上的差距。”
我的臉色更差了,這句話實在說的我有點抬不起頭來,不過是事實,我隻好認了。
“你現在把令牌給其他兩個人,他們也未必不會接受,你的打算呢?”
村長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來,似乎打定主意我會把令牌給其他兩個人。
我死氣沉沉地看著他,令牌現在就在我包裏,因為那塊令牌上麵有一種近乎詭異的威壓,隻能放在骨灰盒裏才能控製的住。
媽的,先不說我能不能找得到那些可以被令牌控製的怪物,怕是還沒來得及找就被聞聲而來的其他怪物踏成渣渣了。
但同時我又有點不甘心,萬一我運氣好呢?
村長說的沒錯,我和其他人的差距太大了,在墓裏遇上點危險說不定別人有一戰之力,我隻有逃跑的份兒。
要是有我可以掌控的怪物,說不定我真的可以拿到那樣法器!
危險也是相等的,我眉頭抖了抖,最後搖了搖頭。
“我要自己拿著令牌。”
村長愣了一下,隨後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
“我也隻是給你一個建議,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去吧。”
我點點頭,原本就不怎麽好的心情更沉重了。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我轉身回到了孫潔方便,她敏銳地發現了我情緒的變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擔憂地問我。
“怎麽回事,村長又和你說什麽了?怎麽這副表情。”
我心情有些微妙,不知道該不該和孫潔說。
要是和她說了,她肯定是想讓我把令牌給卞夢家或者巫十三。
的確這是最保險的做法,但是我不甘心,我想試一試。
如果到時候沒有其他辦法,我就把令牌丟下跑路。
還是說的簡單,說不定到時候我都已經沒辦法把令牌丟下了。
我苦笑了一聲,從口袋裏的煙盒中摸出來了最後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沒別的事情,你別擔心。”
孫潔不信我的話,神情還是擔憂的,但我不願說,她也沒有再問了,隻是說。
“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的。”
我心中湧入了一股暖流,握著她軟軟的小手,一抬頭看卞夢家他們都走到大前麵去了,趕緊攥緊了她的手,加快腳步向前麵走去。
“走吧,我們都掉隊了。”
孫潔笑了笑,我們一塊兒向村口走去,要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我現在越緊張,表麵上就越是冷靜。
實際上我心裏都亂成一團了,淨想了一些有的沒的,還總往壞的地方想。
看到村口滾滾濃霧之後我還愣了一下,被孫潔一拽才回過了神。
“薑哥,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孫潔更加擔憂起來,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瞧我,我心尖兒一顫。
許久沒人這麽關心我了,我歎了口氣,收拾了一下心情笑著說道。
“我都來過這麽多次了,還能緊張嗎?走吧。”
卞夢家又掏出來那節蠟燭,我盯著仔細看了兩眼,突然想起來這蠟燭上次還用過,本來我以為用完了呢,結果現在一看,還是那麽短,也沒變。
心中有些好奇,我多看了幾眼。
卞夢家帶頭向前麵走,最後跟著那幾個抬著紙人的手下。
他們看起來吃力的要死,好像身上的紙人有千金重似的。
我可以感覺到他們沉悶的腳步聲,我心頭一陣怪異,似乎他們抬著的不是紙人,而是一個大活人!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什麽都看不到,心裏一緊。
這次的路途尤其漫長,我們走了許久之後,終於看到了常秋芬。
她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她的手仍舊指著東北方向,但是她的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我們看。
我們至少離她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卻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好像毒蛇一樣跟附著我們,不管我們到哪裏,她的目光一直鎖定著我們。
這種感覺讓我有了一種生理上的不適,抬頭吸了幾口氣,感覺把這霧氣都吸到肺裏去了。
孫潔同樣不太舒服,甚至比我的反應更大,因為她的指甲都死死扣著我胳膊上的肉,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小聲叫了一下,趕緊撒開了我,歉意道。
“對不起,沒事吧?”
我低聲安撫了她幾句表示自己沒事,前麵巫十三的聲音傳來。
“不要自亂陣腳。”
我低聲嗯了一下,邁著僵硬的步伐向霧中的女人走去。
走到她跟前時,霧竟然散了不少,我也看清了其他人的模樣。
他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一個兩個臉色都慘白,相比之下我還算好些的。
身後那幾個大漢扛著紙人也快扛不住了,腳步淩亂起來。
常秋芬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來,她保持著一個姿勢,我們警惕地盯著她看,一道蒼白的聲音傳來。
“要留下的人是誰?”
我聽了心裏一驚,但是側頭看去其他人都麵色如常,似乎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