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浪漫的生日

  第十章


  喬子恒，一個強行進駐與伊小貝生活的男子，不管伊小貝願不願意，他都會假裝偶遇創造邂逅的機會。讓伊小貝不解的是，到底是誰做了喬子恒的密探。


  睡了，伊小貝在長長的痛苦回憶後，睡著了。睡夢中，再次出現了他，麵對著她露出無辜的笑臉，但是手臂卻摟著另外一個看不清麵目的陌生女子，她轉身時，眼角有淚傾瀉而出……


  從伊小貝中標後，韋桐出現在公司的頻率也多了起來。伊小貝的銷售工作做的風生水起，年底，公司舉行了表彰大會，伊小貝以1500萬的個人業績成為了銷售狀元。


  伊小貝不管什麽季節，除了需要穿工作裝，其他時候都穿得比較隨意，棉質的襯衫、及腳髁的長裙、素淨的外套，冬天會穿隨性的無扣編織毛線外套，稍厚的天鵝絨褲配上鹿皮絨的長靴，脖子係上厚厚的褶皺的棉質圍巾，更襯出她的楚楚動人，她無需多餘的修飾，就已經是街頭的風景。


  第一次參加公司的年會，公司要求所有人都必須穿著隆重，伊小貝被迫去買了一條真絲抹胸粉藍色的晚禮服，配了一雙銀色魚嘴高跟鞋，發髻高高挽起，隻在左腕戴上了寬寬的銀色手鐲。主持人宣讀，獲得公司銷售業績第一名的是伊小貝，讓她上台領獎時，伊小貝把批在身上的外套脫掉，在眾人羨豔的目光下，落落大方地走上台。


  那是伊小貝留給所有星啟人最華麗的一麵，那一年的年會，她成了星啟的公主，所有男同事談論的對象、女同事嫉妒的人選。


  伊小貝接過韋桐遞過來的美麗花束和別致的信封，那是伊小貝的第一桶金。同時，韋桐溫熱的手，傳遞過來的不僅僅是董事長對員工的關愛，似乎還混雜了別樣的溫度，那是一直用淡定雙眸對視伊小貝的韋桐平時不曾有過的。


  新年的鍾聲是伊小貝和父母一同在D城守候的。父親伊漢科和母親蔡雅琴知道伊小貝不願回S市，所以就提前來到D城，陪著寶貝女兒一起守歲。


  長假一過，上班的第一天竟然是伊小貝的生日。韋桐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公司，同事們都很驚詫董事長這麽快就從美國返回。下班前，韋桐往伊小貝的辦公室打電話，：“伊小貝，下了班，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剛剛上班，沒有繁重的工作任務，下了班同事們匆匆各奔回家。伊小貝敲開韋桐辦公室的門，韋桐已經等站起來，：“小貝，今天，是你的生日，給你在美國選了禮物，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伊小貝覺得特別意外，因為，自己到公司雖然時間雖然還有幾個月就滿一年，但是在公司除了工作關係，還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沒有人知道伊小貝的生日。


  “是啊，今天是我24歲的生日，您是怎麽知道的呢？”伊小貝認真的看著韋桐。


  “這很簡單，看你的簡曆就知道了，2月14號，水瓶座，而且，是情人節。是不是你們小女孩兒都比較講究星座？”


  伊小貝微微一笑，是啊，她是水瓶，固執而專情的水瓶，執著而浪漫的水瓶。


  伊小貝遲疑的接過韋桐遞過來的精美白色手提袋，上麵係著美麗的結扣。


  “打開，看看是否喜歡。”


  伊小貝順從地打開層層包裹，是一個印有“PRADA”標識的牛仔藍帆布背包。


  “這，太貴重了，韋總，我不能要。”伊小貝雖然對名牌從來就不感冒，覺得那些都是綁架人們錢包的並非符合她審美要求的東西，但是很多名牌包包，媽媽都有。


  伊小貝剛想要把’PRADA”推給韋桐，可是韋桐的眼神就阻止了她。“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你的風格，不可以拒絕！Happybirthday！，小貝。”韋桐的語氣傳遞過的溫柔是伊小貝平時沒有見過的，連同那次頒獎台上的握手，伊小貝似乎明白了什麽。她沒有辦法拒絕根本就不可拒絕的禮物，隻好順從收下。


  “好吧，韋總，謝謝您，我還要回家同父母一起吃飯，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請您吃飯表示感謝。”


  韋桐並沒有挽留伊小貝，微笑著點頭許諾她的離去。


  伊小貝想清清靜靜地同父母過了一個與羽繁分開以來的第二個生日。林亞楠回S市的家裏過年，他們公司的長假還未結束，一早，林亞楠就打了電話，同一天生日的她們，互相祝福“生日快樂”、“情人節快樂”後，林亞楠答應伊小貝回D城給她補充一個大大的禮物。


  可是出了公司的旋轉門，一輛黑色的BMW已經穩穩得守候在門口。穿著黑色外套的喬子恒已經站在車門旁，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半弓著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伊小貝見到喬子恒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出現在有她的任何地方都不足為奇，包括冰激淩店，超級市場，公司門口，酒吧，甚至索菲公寓的大門口，從那次送伊小貝回家以後，喬子恒出現的頻率更是有增無減。


  他們早就混了臉熟，伊小貝哭笑不得，不過，對於一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兒這麽直接可愛的追隨，伊小貝有時候也覺得開心，他就像是伊小貝的另一個影子，之前的影子林亞楠漸漸有了自己的生活，除了周末在酒吧、咖啡廳的小聚，她們平時很難見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生疏的感覺。尤其伊小貝因為工作需要必須經常出差。在不知不覺中伊小貝已經習慣了喬子恒的存在。


  伊小貝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說吧，喬總，你想幹嘛？”伊小貝調皮的說。


  “你就和我走吧，這麽久了，你知道的，我也不會把你賣了！”喬子恒看著伊小貝微笑著說。


  車子沿著濱海路飛馳，離星啟大廈越來越遠，漸漸離開了臨窗而立的韋桐的視線。


  伊小貝打了電話給父母，說要晚些回家，讓他們先吃飯。


  車子在海邊的君悅飯店停下，車子停在地下二層停車場，喬子恒拿過她手中的“PRADA”袋子，“這個是誰送的？先放我車上吧！”自然地拉過伊小貝的手。


  被喬子恒牽著手坐電梯到了位於25層的西餐廳。


  伊小貝並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隨著喬子恒的牽引，餐廳的門上鑲了一圈粉紅色的玫瑰，玫瑰嬌豔欲滴，像是剛被采摘下來一樣還滴著水珠兒。整個除了餐廳除了一兩個服務生空無一個客人。兩個人剛一落座，服務生就推著餐車走來，車裏沒有食物，隻放著一大束火紅的怒放著的玫瑰，中間夾著十來隻白色純美的百合，花徑上纏繞著美麗的金色彩帶，長長地垂到了餐車以下的地麵。


  另一個餐車伴著生日歌的音樂也被緩緩推來，車上擺放著三層的鑲著美麗花邊的蛋糕。


  伊小貝看著喬子恒，開心地笑了。


  原來，喬子恒也知道今天是伊小貝的生日，哦，這世界好神奇，不是所有的事情要你說出來對方才會知道，隻要足夠在乎，什麽都無法阻擋。


  喬子恒站起來捧過大束玫瑰來到伊小貝身邊，“小貝，生日快樂，2四歲的小女孩兒，希望你每天都要快樂！”


  隨即響起的音樂不是旋律優美的鋼琴曲，而是被男生翻唱的《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我還依然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這聲音有些熟悉，歌曲唱得深情而精準，毫無瑕疵。


  伊小貝把大捧的玫瑰放下，細細品味歌曲。“這是誰唱的……?”


  “喜歡嗎？我除了是華恒科技的副總，還曾經學過將近十年的聲樂，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也許，我可能會選擇北漂，去做一個歌手。”伊小貝驚詫地長大了嘴，“很好聽，真的很好聽。”


  早就安排好的餐點陸續上菜。喬子恒在大大的蛋糕上插了二十四根蠟燭，全部點燃，“來，小貝，許一個願望。”伊小貝閉上眼睛，許下了24歲的心願。願望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準了。那願望不知道算不算做是美好的：永遠忘掉曾羽繁。唯一的願望可能被浪費，也許許過了真的會靈驗。


  蠟燭被伊小貝一一吹滅，當吃過最後一道甜點後，伊小貝覺得內心平靜自然，她沒有在這麽特殊的時刻想念誰，有一個在乎她的人陪伴，這樣也好，也許這該叫做幸福。


  喬子恒來到伊小貝的身邊拉起她的手，移到落地的玻璃窗邊，夜色正濃，已看不到海浪的起伏，餐廳的所有燈光瞬時熄滅，忽然，對麵沙灘上有火光點點，煙花在夜空中驟然升騰，開出一朵朵綺麗的花瓣，絢麗如夢幻天堂。


  喬子恒順手從兜裏掏出一條鑽石項鏈，幫伊小貝戴上。伊小貝低頭看了一下，想要摘下，喬子恒拉下伊小貝抬起的手腕，從後背攬住伊小貝的腰身，輕輕地將左臉貼在伊小貝的頸項，在她耳邊輕聲說：“小貝，做我的女朋友，好嗎？”伊小貝沒有閃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餐廳的所有服務人員已無影無蹤。


  喬子恒轉過伊小貝的身體，輕輕捧起她的白皙臉龐，嘴唇即將吻上伊小貝的豐盈朱唇。伊小貝看著帥氣而深情的喬子恒，眼裏有淚蓄積，在吻上的一刻，兩滴晶瑩的淚珠劃落，滴在了喬子恒的腮邊。


  喬子恒擁緊瘦弱的伊小貝，深深吻住他渴望已久無數次在夢中吻過的嘴唇。


  伊小貝任憑喬子恒深吻，一點也不想反抗。喬子恒微微傾斜的發梢不斷摩挲著伊小貝的臉頰，發絲裏透著青澀的檸檬香味。喬子恒無法停止親吻，仿佛想要把伊小貝吃掉一樣。輕輕喘息著幾乎要透不過氣的伊小貝掙脫開已經癡迷的喬子恒，別過頭。喬子恒隨手把伊小貝攬在懷裏，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整個臉頰浸在伊小貝柔順的發絲裏，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輕撫伊小貝的瘦弱肩頭，仿佛他一鬆手，伊小貝就會逃脫一樣。


  靠在喬子恒的胸前，一股清甜的帶著男性荷爾蒙的體味傳到伊小貝的鼻子，這味道也很好聞，沒有一絲香水的摻雜，讓伊小貝覺得安心恬靜。


  時光靜止了。


  至少喬子恒希望這時光就此靜止。


  伊小貝的手機鈴聲響起，伊小貝正好掙開喬子恒的懷抱。


  媽媽打來電話，時間不早，該回家了。


  喬子軒把伊小貝依依不舍送到蘇菲公寓門口，伊小貝捧著玫瑰，提著“PRADA”的袋子，正要走向電梯，喬子恒緊跟著小跑過去，扳過伊小貝的身體，強行拉進自己的懷抱，緊緊摟住，又在額頭深深一吻，“早點睡覺，晚安。”


  索菲公寓的馬路對麵，一輛黑色奔馳隱在角落，車裏坐著的人目睹了公寓門口發生的一切。


  黑暗中隻有一絲跳躍的火光，車內的濃烈煙味足以讓一個人暈倒。可是火光未停。伊小貝被喬子恒緊抱在胸前的一瞬，正是火光的主人心髒劇烈疼痛的時刻，他隻有狠命的吮吸粗壯的掠人心肺的雪茄，才會覺得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