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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密血海驚悚4

  眼見長平一臉的不屑與不信,李莫寒無奈的搖搖頭。


  “你為何搖頭?是對長平感到了無可奈何嗎?還是在心中恥笑長平是井底之蛙,孤陋寡聞?”長平問,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很討厭看到李莫寒總是一副凡事盡在掌控之中,看破世間萬物的樣子。她總覺得李莫寒越是如此表現的氣定神閑,自己在他麵前,就更像是透明的,毫無私密可言。


  一個人若是什麽私密也藏不住,隻有兩方麵的原因,第一,此人屬於頗為幼稚,毫無城府的一類,還有一種就是,此人他故意將自己的事告知他人,以博取他人的關注。


  而長平卻從來不屬於這兩種,她隻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和憂愁與自己在意的人分享。曾經她最喜歡將自己的事告訴巧兒,還有這世上最疼她愛她的父皇母後,除此之外,再無第四人享有此等特權。


  而如今那壓在她心頭沉甸甸的傷痛和仇恨,她又當與誰人共同分擔?

  沒有人,也無人可以聽懂她的心聲,更是沒有人會如此毫無保留得對她奉獻自己的忠誠,將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的喜怒哀樂,盛衰榮辱,永遠隻是記在心上,而不求去換取更大的利益。沒有的,這世界本就如此冰冷,冰冷的所有人都無暇再去顧忌他人的冷暖。


  麵對長平那冷冷的表情和質問,李莫寒並不介意,他隻是淡淡麽回答:“其實莫寒並無此意,我想說的隻不過是,這世上其實有許多事是你我都無法想象得到的,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而難以相信其真的存在。長平你又何必對莫寒所持的態度而耿耿於懷呢?”


  李莫寒一口氣說出這許多,他隻不過是要告訴長平,許多事情其實不是不可能,隻是自己太妄自菲薄,所以不敢奢望奇跡真的存在。


  而長平已經對李莫寒那些高深莫測的道理,感到了極度的厭煩。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開始懷念起關雨澤的直接了當,爽朗明快,而異常的討厭如此文鄒鄒的拐彎抹角,高談闊論。


  “李莫寒,我長孫長平隻是一介女流,孤陋寡聞,根本聽不懂你所說的那些大道理,我隻想知道離火與那香一起,究竟有何等聯係!”長平終於開始表現出極度的不悅,冷冷的回答。


  李莫寒終於知道,長平是真的感到厭煩了,於是輕歎一聲,說道:“好吧,那莫寒就如你所願,告訴你兩者的關係。”


  “其實僅僅隻有這熏香的味道,還不足以使人產生如此劇烈的幻覺,因為離火碰到鮮血,會盡數將之吸收,二者融合之時,便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濃鬱的清香,這種香味,與此熏香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若是被人聞到,便會產生幻覺,更有甚者,若是此人心中有這及其難以解開的心結,便會在此刻那昏迷,虛幻,與掙紮,不甘之間漸漸將胸中的所有情緒,在這虛虛實實之間,盡數化成實質的虛影,在腦海中排演。或者是自己不願或者很想見的人,在這幻境裏都會出現。莫寒很好奇,剛剛公主在幻境中都看見了誰?”李莫寒先是將那其中奧妙微微道來,說到最後,竟然話鋒一轉,詢問起長平剛剛沉醉時候的情景,更是詢問是否曾經見到自己,其神態語氣,似乎在說,那夢裏,他已經知道有他自己出現過。


  等李莫寒說完,回頭像長平尋求答案的時候,卻發現長平早已經呆若木雞,一臉的不可思議。對於李莫寒剛剛所言,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難道公主,是不信我所說的話嗎?若是如此,莫寒可以讓公主,再重溫剛才的幻境,也好讓公主更加牢記進入環境前的征兆。”李莫寒本來是想好好與長平對話,卻見長平總是麵對他的提問或者所說的話,一直表現的極度的不敢興趣,甚至是對此看似天方夜譚,聞所未聞的奇事,也表現的如此冷淡,李莫寒終於開始使用了此等恐嚇的手段。他堅信,長平一定不會再想重回剛才的夢境,那是一個可怕的夢,可怕的足以毀天滅地,將一切盡數摧毀。


  果然李莫寒的話奏效了,長平本來是在低頭沉思,既不回答李莫寒的提問,也未對李莫寒雖說的天下奇聞,表現出些許的興趣,她隻是靜靜的低頭沉思,至始至終她的雙目都是睜的很大,一眨不眨,她的雙唇一直緊抿,抿成一條細細的紅線。整個人就猶如一尊雕像一般矗立當場,一動不動。表情冰冷的足以將全世界都阻隔在千裏之外。


  但是李莫寒最後一句話剛剛出口,長平那如時刻般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她木然抬頭,望向李莫寒,冷冷的回答:“不必了!”回答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恐懼和抗拒。


  看來,她確實對那漫天血海,恐懼頗深,竟會讓她如此的後怕不已。


  隨著長平的聲音落下,李莫寒那本來還未說出口的一些話也就此卡在了喉中,再也不忍心說出來。


  這個密室一時間,再次陷入沉寂,兩個人就那樣,雖然離的不遠,卻似乎很遠的站著,彼此沉默著,誰也不肯率先開口打破這沉寂。


  “不必了,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沉默過後,長平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但她卻似乎不是在對李莫寒說話,而隻是自己安慰自己的歎息

  “你沒事吧!”麵對長平如此的歎息,李莫寒卻開始於心不忍,不忍心一個女子,在他的麵前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似乎隨時都可能就此倒下。或許今夜他本不該如此自私,殘忍的讓她毫無保留的在自己麵前,暴露她自己拿深埋心底的脆弱,讓她複又重新陷入那好不容易,才走出的苦痛之中。


  他今夜做的酒精是對還是錯?他無從得知,他隻是想逼迫她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內心,而不是一味的逃避,逃避於報仇而言,毫無意義。難道他錯了嗎?是對是錯,或許隻有等著他日去用事實應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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