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結束
雙方的行動開始了,但主動權還在西農手上,譚誌隻能等待西農再一次對他們生出殺氣。
但殺氣這東西很是玄學,已經等了十五分鍾了,譚誌在三層巨石縫隙不斷的引誘,但始終沒有巨石向他發起攻擊,反而巨石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譚誌想要跟上已經很吃力了。
三人也想到西農已經發現了他們對付他的方發,所以想要以最強的力量殺掉三人,使其再起不能。
長久來說,譚誌等人的劣勢越發明顯,躲在暗處的西農勝率正慢慢的提高,巨石轉動已經可以帶動風速的流動,西農以為是時候發起進攻,但為了穩妥,他還是將自己死死的用繩子綁在突起的石頭上,以防萬一自己再一次被控製住。
攻擊如約而至,這已經不是之前巨石撞擊的小打小鬧,因為速度已經和當時完全不同,現在的巨石就如同被加速度到一百碼的汽車駛向清雅!
清雅猛地觸不及防,借助自己輕盈的體術,淩空一腳,吃力地跳在巨石的上麵。
她成功了,但右腿被巨石撞擊到,即使被她泄了一部分的力道,但還是收到了劇烈的衝擊,如同無保護狀態下單腿跳下三樓,幸得習武之人,橫練外功還是掌握了一些。
右腿還是保住了,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淤青遍布,青筋完全暴露在體外,痛苦的表情硬生生被吞回肚子離,嘴唇煞白,呻吟了幾聲後整個人趴在石頭上不下來了,身體隨著石頭轉動。
譚誌的眼神凝重了許多,江海想要將清雅救下,但現在過去爬上巨石的頂端無疑是找死,自己也不可能爬得上去。
躲在暗處的西農笑得很開心,清雅的底牌他還不知道,完全沒有抵禦的措施,權衡利弊之下還是選擇了將清雅選擇成第一個擊殺的對象。
雖然現在清雅沒有在這樣的偷襲之下死亡,但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宛如一個廢人,已經難以構成威脅。
接下來的對象是江海,他要讓譚誌感受一下什麽是絕望。
西農在狂笑,巨石陣外的人不知道他在笑,困在巨石陣裏的人也不知道他在笑,像是開辟了一個隻屬於他的一個空間。
西農想來自詡自己是石頭世界的神,隻要有著足夠的時間布置,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巨石再一次撞擊,目標是江海,但被謹慎的江海險而又險的躲過,整個人撲到在草叢裏,狼狽之極。
譚誌倒是很是鎮定,他一直在看著外麵的世界,那裏與正在發生的一切一模一樣,隻是有著鏡麵。
事態越來越極端,自己就要越來越冷靜,譚誌跑的很累了,一直存在於縫隙之中,想要跟隨著巨石的速度,自己的速度也要與它持平。
江海那邊事態很不妙,雖是重新站了起來,但身上已經有了巨石飛過造成的擦痕,血液在淚淚流下,順著手,緩慢的流在了江海的配槍,血液浸透了它,槍口在滴血,江海在不停的環視四周,把希望寄托在譚誌手上。
清雅的身體一次又一次被巨石拋棄又落下,像是第一次馴服暴躁的野馬,清雅在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奈何右腿已經無法行動,別說在不斷移動的巨石,就算是平地上也難以保持平衡。
而這時譚誌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將自己的身體和巨石抬起到極限的高度對比了一下,內心計算好差距,在下一次巨石抬起,前進,落下時,一咬牙,蹲下,停滯,然後開跑。
譚誌順利去到上一個石頭之間的縫隙中。
驚險,隻要自己的腦袋被擦一下,天靈蓋鐵定是被揭開的命運。
但幸好巨石的底座是人工製造的,是完全平行的,也就是說,每一塊巨石的能跳的高度都是一樣的,隻要譚誌不犯錯誤,一次接一次的行動,他就可以將第三層的巨石縫隙完全摸個透。
譚誌有個猜想,西農就躲在巨石之間的縫隙之中!
對於看到鏡麵的譚誌而言,這隻是一個常規的猜想,在巨石的縫隙之中,他是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隻有出了第三層巨石的縫隙,鏡麵的他才會再一次出現。
譚誌承認,這猜測太過於牽強,就如同江海清雅能看到在縫隙中的他,為什麽就是看不到西農?
思考在繼續,但腳步也沒有停下,巨石再一次襲擊了江海,但江海這一次躲得不好,整塊大臂的皮硬是被整塊剝開,幸運的是沒有傷到真皮層,還能再長,出血也不會太多。
留給譚誌的時間所剩無幾,他一個縫隙一個縫隙的尋找,突然一種奇妙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自己處在一個絕對的空間,雖然巨石還在周圍,但自己已經不再跑了,而是隨著巨石在動,但身體並未感到任何的不適。
江海還在那搜找,但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捕捉到了,那時詫異的眼神,嘴巴裏說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已經看不見我了!
巨石的縫隙之中有著獨立,隨著巨石運動的空間,正是西農的藏身之處。
譚誌認真審看了這個縫隙,找到了被流彈打中的石塊,他的猜想是對的,這是之前西農被打到了的地方,他換了位置,為的就是能夠迷惑三人,能夠製勝這場戰鬥。
對西農來說,這場戰鬥已經可以結束了,而對於找到切實的依據的譚誌來說,這場戰鬥也是時候結束了。
譚誌摸出藏在後腰許久的手槍,感受著塑料的溫柔感,再一次退到下一個巨石的縫隙,那裏正是西農藏身的地方。
西農的藏身很有講究,他一開始是附著在巨石背後,隨著巨石的運動而起跳移動的,直到譚誌他們出去的路走了一遍,謹慎的他才到縫隙之中藏身,因為花崗岩陣法的要求,必須施法人在陣法內,陣法才能隨施法人的命令而調動。否則巨石隻會最初始第一次那樣砸人。
他來,是為了收割獵物的。
但最終,被綁住的他成為了獵物。
譚誌來到西農身邊時,確實嚇了西農一跳,但雙手還是能夠移動的,就在譚誌舉起槍射擊時,雙手抬高了槍支,那子彈隻是擦過西農的頭發而已。
然後是肉搏,西農完全處於劣勢,但一番的掙紮西農成功掙脫繩子,喪心病狂的將一票巨石陣外圍走過的遊客傳送到巨石陣內。
但也因此,巨石陣的移動刹那間停下了,清雅體力不支滾落下來,眼疾手快的江海接住了她。
莫名奇妙被傳送進來的遊客看著經曆了生死決鬥的三人,不由齊齊退後了一步,作為安山岩陣的主人,他將自己隱藏在眾人堆裏,等待著下一秒,找到譚誌用懷裏的小刀捅死他。
西農襯衫反穿,帶著兜帽,看到了茫然的譚誌,衝向前去想要給他一刀。
但是隨著一陣槍響,西農卻是倒在了地下,舉起手槍將最後兩發子彈打完的江海徹底癱坐在地上。
他看到了那人手上的刀,看到了那瘋狂,掙紮,還有輕蔑的眼神。
遊客們被槍聲嚇到,紛紛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