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教父
“老東西還沒有死啊,這是什麽地方。”安仁皺著鼻頭,明顯很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眼神上也有厭惡的感覺,安仁說著,眼神不由自主往身邊看去,周圍人山人海,並沒有因為天空陰沉下去而少多少,反而因為搭配比較好的霓虹燈光而多出了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這是安仁的身邊人已經沒有了,甚至於安森也不見,隻剩下這個拍自己肩膀的老酒鬼。
身邊大多是白皮膚的壯漢,他們看著一個黃種人將一個明顯俄羅斯特征的老人過肩摔,腳步放慢,雙手抱胸,隻等安仁做出一些不正確的動作,他們就能給這個黃種人一個過肩摔。
“噢。我的教子,難道你就怎麽不待見我嗎,我在這裏可是等你有好幾個小時了,至於這是什麽地方,這不就是你用腳步過來的紅場嗎。安森這個人也是真的,也不告訴我你什麽不知道,讓我醞釀一下。”教父咳嗽了好幾下,又舉起酒壺將酒倒入喉嚨中,火辣辣的感覺令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幾句。
“安仁先生,我是組織派來和你對接的人,現在,請跟我過來。”教父抖了抖自己的衣衫,說道,笑出了聲,露出一排大黃牙,觀感其實不太好。
安仁睫毛不自覺抖了兩抖,跟上了轉身離去的教父的步伐。
“隻是沒有想道你居然也成為了組織的一員,什麽時候就是了?“安仁問道,他很好奇,麵前這個人是自己二十年前在俄羅斯中執行任務認得所謂得一個教父。
當年還屬於是所有者屆兵荒馬亂得時期,特別在與俄羅斯,印度,中東等地方,為了生意,他們開始不擇手段,安仁作為中俄友好得代表被派去支援,在某次任務中走投無路遇到的一個軍火販子,他認識安仁,至少在當初的戰場上,他獲取了安仁不少的情報。
還是一個廢墟地,敵方十分之猖獗,我方也毫不示弱,但是隻有一點,其餘的支援還沒有到達指定的地點,陰差陽錯之下,教父為了一個承諾,不惜一切代價將安仁等人救了出來,也僅僅是救了出來,將其拋在了戰爭中離開了,而僅僅是做了這樣一件事,安仁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至於在往後一段時間內他在歐洲被下達了追殺令,但終究還是活了下來。
“在我還是十八歲的少年,那一年我和父親去非洲打獵,當年啊……“
“停停停,我不想要聽你的故事,直接說重點。“安仁無情打斷了教父的話。
教父也隻是笑了笑,喝光了酒壺中的酒,然後說道:“我們家族往上三代就一直在做軍火的生意,早和組織有金錢上的來往,一開始我們做好的十足的準備,在家族中,所有人不允許碰一下所有者物品,以防組織的人趁虛而入,隻是我們想的並沒有組織的多……
他們設了一個局,是的,就在我十八歲的那一年,非洲的大草原上,五隻獵豹將我們三輛車掀翻了,試問那能夠有獵豹能掀翻接近兩噸重的越野車?這一定是他們的陰謀!“說到這,教父並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那是一種冷漠,死人的表情大致如此。
“我和父親加上幾個叔叔將獵豹們殺死,後麵又過來了幾頭獅子,獅子全是母的,又五隻,他們在我們和豹子搏鬥的時候靜悄悄的逼近,首先將一個人的脖子撕咬開來——我見過獅子吃肉,當然是很餓的獅子他們的咬合力並不能有這麽大。
最後理所當然的,隻剩下我一個人了,被獅子圍困在一個地方,身邊就是父親的屍體,它們的身上全是彈孔,卻不見一隻倒下,我明白了,絕望將子彈打盡,想要掏出父親腰帶上纏繞的手雷,可是。“教父回頭看了安仁一眼,一字一句說道:”我摸不到手雷,隻能摸到一個扁扁的酒壺,散發出白銀的顏色,獅子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教父將腳步停下來,搖了搖剛才被他喝光的酒瓶,瓶口朝下,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慢慢撫摸瓶底,發出了震動的聲音,瓶中流出液體來,那液體被教父的嘴接著,直到他將手從瓶底下挪開。
“靠著這酒,我活了下來,還記得我要你幫我做的那件事情嗎,那裏是一個組織的基地,我想讓你探探路,本來不指望你能活著回來,隻要你能從中帶來某種有意義的信息回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嘻嘻,沒有想到你能從裏麵逃出來,歐洲分部的追殺令很難受吧,我知道,那是我用組織中的權限幫你逃脫的,否則,除非你死,他們也不會撤下。“
“所以你從中獲得了什麽信息“安仁沉默良久,問道。
“沒有,什麽都沒有,就像是空氣,你明知道它存在,可是你卻無法用感覺來感知,那個時候我輸了,可是組織並沒有懲罰我,直到現在,他們直到一切,所以,我來了,嘻嘻嘻。“
就在那裏,我在這邊買了一套房子,離你的房子隻是不到五公裏的距離,直線。“教父將安仁帶出了紅場,在一間小的雜貨鋪裏麵加滿了酒壺,拋下盧布便離開了,之中還和老板聊了兩句,像普通的鄰居,看教父的背影,像極了一個普通的老人,風中殘燭,但火焰依舊旺盛。
安仁了解這人,他不會罷休的,因為他的家族,就是因為組織而陷入如今的地步,可以說,安仁已經有預料到這人埋的後手了,這一次,不僅僅是組織讓他們過來,肯定還有教父的一方麵,他們被利用了,作為對付組織的馬前卒。
有那麽一刻想要將麵前帶路的人勒死,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在大方向上,也許兩人可以合作。
“到了,這就是我住的地方,要一杯教父嗎?教父說道,將衣服掛在沙發上,安仁看向這個兩百平的大平層,入戶就是一個酒吧吧台,看起來高檔,設計元素也不乏傳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