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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關係

  “我有一盤棋。”教父在自己的家中完全拋棄了他那種奇奇怪怪的笑聲,換成了一種很普通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可是他的音調放小了,需要稍稍認真傾聽才能知道他在說些什麽,安仁坐在吧台上,抿起嘴巴,稍微將眼皮放下來,低下了頭顱,聽著教父口中略帶沙啞的聲音,還有那手鑿冰球才帶有的聲音,用刀子將一塊方形的老冰切成大小相適合的形狀,開始鑿起來。


  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安仁拿出了手機一次又一次將一條短信不厭其煩地發送出去,從教父的方向並不能看見其中的信息,可教父也沒有看的**,等冰球鑿的差不多了,他便開始說道:“紅場裏麵有一個法陣,是由三名所有者製作而成的,這三個所有者所設下的陣眼分別在這三個角。”說著,一杯教父隨著一張紅場的俯瞰圖送到了安仁的手上。


  “破壞三個角就能將法陣破壞,但記住,一但有一個角的陣眼被破壞了,那三個所有者就會將陣法啟動,陣法的能力分別是轉移在陣中所有人的位置——陣法所覆蓋的範圍是整一個紅場。是將一個人送入一個裏世界當中。”


  “就像是我剛才遇到你的一樣。”安仁看著俯瞰圖說道。


  “是的。”教父也給自己調了一杯,並打開了這個地方的所有燈源,安仁往裏看去,目力所及,在剛才陰暗的地方藏著一張又一張邏輯圖表,上麵分別用紅色水筆點上了幾個人的照片,而所有的線條,匯總在這幾個人之中,又往左邊看,那是一整個書架的書,平放堆著,角落上還有十幾本,右邊則是一個沒有打開的衣櫥。


  安仁將那杯教父拿在手上,首先直行走到那個邏輯圖表上,所看到的,全是用文檔打出來的俄語,上麵寫著他們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幹了什麽,甚至於在他們照片的正上方有者一塊大的顯示屏,安仁觸摸了一下,裏麵全是幾人的親屬關係。


  粗略掃了一眼,看向了那個大書架,隨便從中抽取一本書籍,上麵寫道歐洲女巫女隸屬關係大全,往下就是關於北歐的神明,又往下是愛手藝的克蘇魯書籍,最往下那就是一些地區的未解之謎,一本大約是五萬字左右,翻開一頁,裏麵詳細的介紹的地方的人的關係,地理位置。


  最後來到右邊的衣櫥,鎖是一個智能鎖,安仁回頭看了一眼教父。教父拿著遙控器往這邊一摁,哧地聲音響起,安仁退後了幾步。


  搖了搖杯中地冰球,已經小了一圈,不矯情地將其完全喝光,放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桌子,掃開上麵堆滿的資料。


  這一邊全是單兵武器,用手托起一把,很新,但是裏麵的零件告訴他這種槍至少開過一百槍。


  “全是由大師親自校準過的,沒有所謂的磨合期,隻要你提著就能領走,這一邊。“教父走過來拍了拍衣櫥的右側:”這裏的子彈十分齊全,當然,刀劍也少不了,看,所有者加持過的一種合金,原諒我不能告訴你是誰加持的,但我能保證,就算是七點六二的子彈往一個地方射擊五槍以下都不會將其擊穿。“


  “這裏麵。“教父指向一個房間,還關著門:“這裏麵有著這世界上我能找到最好的弓弩,箭矢也是一流的水準。”


  安仁將手中的槍械放歸原處,然後說道:“什麽條件?”


  “我的上級,他的名字叫做沃格,在這一次任務中我會誘導他和你處於一個地方,那時候,你要幫我逼問他關於組織的一些問題。”教父從外套內掏出一張紙條,安仁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用眼睛盯著教父,仿佛是想要將這個人看穿。


  “他們越往裏麵可能就越有不可能背叛組織,而我也不能確保他到底有沒有被下了什麽詛咒,比如一說出某種情報他就會暴斃。”


  “這一點,我有分寸。”教父說道。


  安仁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接過教父手中的那張紙條,並沒有當場打開看,而是放入了自己的口袋當中。“


  教父便離開了安仁身邊,重新回到了吧台。


  “等一會我就帶你去你要去的地方。“說完這一句話,教父直接睡在了吧台上,放著一張真皮沙發,倒是舒服了安仁。


  安仁這一段時間也不會閑著,倒是在沙發上看起了教父羅列的關係圖表,越看越覺得裏麵並沒有什麽聯係,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區,但這幾個人並不是有什麽交集的人,除了他們都是俄羅斯人,年輕平均都在三十到四十歲左右。


  或許教父想要從中找到一點規律,可惜在他們有關於所有者事件或者是某種自然不能解釋的現象中並沒有一點聯係,強行說在一起的話,他們所處理的都是由所有者造成的危機,就算是其中有三個看起來是自然形成的不可言喻的天災中,在圖表上麵都表明了有所有者誘導其發生。


  一看竟然入神了,竟然看到了,教父剛才和自己說的那個人:沃格。


  沃格的眼睛很大,也很深邃,菱角分明的麵容,皮膚白的嚇人,看起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唯一的親人是自己的表姐,平時的生活十分規律,早上七點起床,晚上九點睡覺,這一段時間若是沒有所有者事件需要他那麽就是早上在家看電視,下去去樓下的咖啡館聊天喝咖啡看書,晚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可惜無法從關上的窗簾中探知他在幹什麽,少時會在距離家一公裏左右的一間清淨的酒吧裏麵喝酒。


  曾經有一對兒女,但因為某種原因去世了,而後他就性格大改從前的開朗,在一次酗酒中殺死了妻子,被法庭判為誤殺罪名,更有妻子的家屬為其求情,沒有坐多少年的牢便出來了,而後一直和表姐同居。


  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和表姐有什麽關係。


  安仁看完,教父咳嗽了幾下,他用手指敲了敲手表,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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