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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船和深洋

  總而言之,兩艘外表上看起來破破爛爛樣子的船終於出海了,船上帶有很多的臘肉食物,特別是用許多的鹽和辣椒儲存起來的蔬菜,大多是瓜果,這幾天吃不到新鮮蔬菜的幾個“南方人”倒是吃了許許多多的苦。


  滿滿當當兩個倉庫,這一天早上,屁孩和被拉過來的,或是擔心他們的父母被拉了起來,打著哈欠的,有對著保溫杯吹著氣,喝著裏麵的咖啡入胃的,所有人看著那兩艘即將出海的漁船,甚至沒有多少的裝飾,隻是昨天的晚上巨力的周禮將珍妮號上的一些炮火轉移到兩艘小船上,一堆的工具買來放在船艙裏麵,正打算一邊行駛一邊修繕,而周禮大概有了自己的計劃。


  那些還隻有銅綠的,沒有被侵蝕太多的炮彈和炮筒在他的手上仿佛重新煥發了第二春,除了在操縱船的劉凱和紅鼻子,所有人站在甲板上吹著風,似乎他們的雄心壯誌需要在這裏被釋放,但很快被凜冽的寒風給打敗,屁顛屁顛的給下麵看熱鬧的小屁孩和大人們笑著。


  他們其實不懂這群外鄉人為什麽要出海,大概是瘋了吧?哦,他們是外鄉人,而外鄉人沒有見過這種冰天雪地很容易理解。他們總是有理由來自圓其說,哪怕其中的邏輯關係十分的混亂不堪一擊,總而言之,有一次用上這個詞語,他們出發了。


  發動機推動著船,他們是第一次眺望這個海洋,一望無際,在行駛半個兒小時之後,周禮和譚誌清雅等人就有一點迷茫了,這和他們理想中的海不一樣,也許是太過於平靜了,跟上船的伊麗莎白笑嘻嘻的給他們說在鎮子上廣為流傳的一些童謠和傳說消磨著無聊的情緒。


  而安仁一直跟在劉凱的船上看著羅盤,劉凱吐槽到:“這裏有儀表盤呢,還用得到指南針之中老玩物嗎?”


  安仁搖搖頭,更甚從身上掏出一塊比人高的地圖展開,他將出發點標記,然後說道:“萬一你們的儀表盤失靈了呢?我看過這個地區的天氣預報,並不是一直大晴天,有雪和冰雹,並且海上什麽事情都能夠發生,要是進入了霧中出不來怎麽辦,再說萬一有強磁這一玩意在還有地圖給我們標注,隔一段時間我都會拍一張指南針的相片,你跟著紅鼻子的船就好了……”


  說著,有些不放心的上了甲板,在清晨,他依舊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


  而清雅和周禮、譚誌都在紅鼻子的船上,因為他們都是能夠遠程支持傷害的人,安仁安排的戰鬥方陣十分的簡單,就是以安仁和劉凱為主要戰力,而剩餘的人在背後遠程輸出。而在譚誌的安排方麵有一些異議,因為譚誌的能力太有用了,那種可以準確的尋找殺意的能力無疑在前頭作戰的安仁一船上有著大用處。


  但最終譚誌還是被安排進入了紅鼻子船的分船上,很簡單是因為安仁的天雷自保能力是十分充足的,大麵積的水麵上,在水汽充足的地方,天雷應當會比之前在山穀上更加的強大……


  周禮等人的所有者能力卻沒有顯著的提升,那麽將譚誌安排過去,顯然是認為他們那船的戰鬥力不足,可是,紅鼻子和伊麗莎白這兩個人安仁是無法看透的。


  總而言之,分配便是如此,在甲板之上的安仁看著前方除了波浪還是波浪的海洋,有點催眠的意思,但還不至於被其催眠,四周很平靜,哪怕是一條魚都沒有躍上水麵提供人類一些消遣。


  倒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們遇到了他們在這裏看到的第一塊冰山,像山的冰,興奮一會之後可能會被其中的光線折返而感到沉醉,或許也會得意於眼睛看到了這種純淨的雪白。前行一尺,距離一海裏的紅胡子船上倒是有人在拍照了,那三個沒來過北冰洋的人似乎很興奮,但看起舉止是沒有忘記他們此行是為了什麽。而回看駕駛艙,劉凱不意外被這純淨的潔白給震懾住了。


  但看著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吸一口冷風中傳入肺中的清新的氣息,大概也會覺得心曠神怡。


  “注意,注意,前方大概一百五十海裏便到了我和波塞冬相遇的地點。”紅鼻子在對講機裏麵說道,劉凱答應,看了一眼在甲板上的安仁,他沒有聽到,但此時卻走了過來,劉凱將消息告訴了他,他點了點頭,用對講機說道:


  “需要改變航線嗎?”


  無厘頭的一句話,一時間紅鼻子聽不懂,但一會便懂了安仁的意思,他在做一些標注,害怕迷失的水手通常會做這樣一些備用工作。於是便拿起對講機說道:“不用,依照航線航行,前進。”


  說完,傳到安仁的耳朵裏麵他點了點頭,用尺子按照比例量了一下,點上了一個地點,這裏並無冰山地勢,完全空無一物,正在看著地圖的安仁被劉凱的話打斷:“我們的衛星電話沒有了信號了。”


  “我出去打燈,應該隻是一時的。”說著,安仁先是調整了一下機器,剛出去的功夫便見到了隔壁船正在往這邊靠,而一閃一閃的紅燈正在打著小隊裏麵商量後得出的密碼:我們,信號,沒有,你們,可以?


  不,可以。安仁報著信號直到兩艘船離得差不多了,他們的聲音安仁才聽到:“需要用電台來交流嗎?”


  “可以!”安仁說道,他們的船上都裝有一個老古董的,安仁專門安裝的電台,能夠在根本沒有信號的情況之下互通有無,這算是一個保險的措施,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就要用到,而接下來的航行之中船上的信號斷斷續續的,隻有自製電台能夠相互交流,不過,兩船緊靠的距離不至於撞上,但至少能夠在風的呼嘯中勉強聽到對方的說話聲音。


  “我們已經進入了。”對麵一艘船上伊麗莎白正在大吼。


  安仁打出一個收到的信號,看向了底下純淨的深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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