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追上他們
“你的隊員們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太嚴重的情況？”杭生坐在座位上，跟身邊坐下的薛凱說道。
“對方並沒有下殺手。”薛凱先是擺手拒絕了空姐的問候，隨後說道。
“那就好。”
此時杭生三人正坐在返程的飛機上，無論再多的借口都不能抵消掉這次任務失敗的事實，所以此刻包括楚蕩漾在內的三人都各有心思。
這次任務的失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思考得失應該是在任務徹底結束以後做的。
杭生很清楚這一點，看著窗外越來越遠的地麵，杭生問道：“你的長官還對你說過什麽？除了見機行事以外？”
“行動以你們的選擇為主。”薛凱毫不猶豫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對方的長官是於組長信任的人，那麽問題的根源就不在對方的長官身上了。
“41最近怎麽樣？”這個問題是問楚蕩漾的。
“你有多久沒看到他，我就有多久沒看到他了。”楚蕩漾回道。
“外援。。沒有，線索。。要等到回到機場才知道有沒有。”
杭生一邊嘟囔，一邊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為什麽這件案子從頭到尾，我們都一直是這種狀態？”
“什麽狀態？”楚蕩漾不解。
“就是這種一直被牽著走的狀態，我感覺我們沒有一次跑在對方前頭。”
杭生說完以後，楚蕩漾也想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這件案子從頭至尾，她和杭生都跟在對方犯案的屁股後麵。就算是這個用盒子把對方引出來的計劃由杭生設定，可最後還是反被對方所利用。
“或許對方有什麽降臨者擁有可以預知部分未來的能力？”楚蕩漾揣測道。
“算了，別亂猜了，等到機場調出監控，看起來就清楚狠多了。”
。。。
“暫停！”杭生和薛凱同時喊道。
機場的工作人員反應速度很快，立刻敲下了暫停鍵。
監控畫麵停滯住了。
此時的畫麵停在那個箱子運進機艙的前一幕。
“能確認這個時間。。箱子裏的東西還在不在嗎？”杭生回頭問楚蕩漾。
“我的道具是科技，雖然不是什麽正經科技，但也不是神仙手段。你想讓我根據一個監控錄像的內容去猜嗎？”
“哦，當我沒問。”杭生了然。
“從這個箱子被運進機艙以後，應該就不存在被其他人接觸的可能性了吧？”軍官薛凱，一隻手指著畫麵上的箱子，同時問道。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問題，不存在。”杭生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那我們就倒放。”薛凱對機場工作人員說道。
畫麵開始倒退。
“慢放。”薛凱加了個要求。
畫麵變得緩慢，那個箱子正一幀一幀地從機艙裏退出來，然後被幾個隊員抓在手裏，上麵的零件一點一點被拆卸，被裝回那些隊員的背包裏。
最後變成了原來的黑盒子，回到了杭生的手上。
整個過程非常趕緊，沒有除了隊員以外的人碰觸過箱子，也沒有箱子消失的片段。
“把組裝箱子的過程再放一遍。”杭生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杭警官，這個箱子的組裝原理我們沒人知道，隻知道組裝的方法，這也是一件降臨科技品，據說由那位降臨者製造出來的每一個箱子，組裝方式和拆卸方式都不一樣。”
“我不是想要了解箱子的原理，我是想看點別的東西。。停！”杭生突然大喊。
這一聲沒能控製好音量，機場工作人員被杭生嚇了一跳，但好歹還是停住了。
“一會我說開始，你就播放，我說停你就立刻停住。。能做到嗎？”杭生附身扶著監控室的操作台，對工作人員說道。
“能。”雖然剛才被嚇了一跳，但工作人員還是點了點頭。
“開始。”
這次杭生沒有要求慢放，薛凱想說點什麽，卻被楚蕩漾用手勢阻止了。
“先讓他看完。”楚蕩漾這麽說。
在杭生的眼睛裏，監控上的畫麵自動變慢了，比剛才監控以最慢速率播放還要慢上許多。
那個箱子，在最後的零件即將覆蓋上，讓整個箱子合為一體的時候，突然有什麽東西飛了過去。
即使是杭生的動態實力，也沒能看清飛過去的是什麽。
“停！”杭生喊道。
“你們看這兒。”杭生指著畫麵上那個箱子與最後一個零件的連接處，“你們能看到嗎？”
在杭生的手指尖，有一個白色的虛影。
“這是什麽東西！”對這個虛影最吃驚的反而是薛凱，當時他的隊員可都圍著箱子，這團虛影鑽進去卻沒任何人發現？
那得是什麽速度啊！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楚蕩漾，有辦法分析它的飛行軌跡嗎？”
“這東西哪是頭哪是尾我都不知道。怎麽分析飛行軌跡？”
“那我就幫你確定一下，它的頭尾。”杭生瞪大眼睛，再次拍了拍身旁那個工作人員的肩膀。
工作人員會意，點下了播放鍵。
。。。
田甘這幾天終於是閑下來了。
這件案子時間跨度之長完全超出了田甘的想象，雖然從最開始隻有幾個破證物出現的時候，田甘就已經有所預料了。
但還是沒想到有關那幾個證物的案情都明了了，案子卻還撲朔迷離。
“楚警官說的對，杭哥真的是假期毀滅者。”田甘喝了一口咖啡，說完笑了笑。
然後，楚蕩漾的號碼就顯示在他的手機上了。
。。。
“這是田甘發回來的資料，所有在那道白影的飛行軌跡上的人。。都在這了。”楚蕩漾把手機亮給杭生看。
上麵是三個人的資料，包括他們這次來機場的目的，甚至還有他們行李通過X光時候留下的照片。
一女兩男，其中一男一女是學生，是同行者，另外一個男人則是個銷售。
三人的航班是一趟，都是前往C市的。
“白影的飛行軌跡上確認隻經過了這三個人？”
“對方也不知道我們會在什麽時候把那個盒子放到箱子裏，從監控看，對方是卡著放入箱子的最後時機讓白影接觸到了盒子。”楚蕩漾一邊看著手機上的監控錄像複製，一邊用手機計時。
“從白色虛影出現在監控裏到它鑽進箱子，不超過半秒鍾，這時間掐的很緊，應該不存在繞路的可能性。”
“他們三個已經到了C市？跟那邊聯係過了嗎？”薛凱也湊過來說道。
“先別打草驚蛇，他們三個就算已經到C市以後的行蹤能追蹤到嗎？”
“我已經吩咐田甘了，不過畢竟不在田甘的管轄範圍，可能出結果要等一段時間。”
“不等也不行了，我先跟於組長申請一下去C市的機票。”
“這個機場難道已經沒有別的線索了嗎？”薛凱聽到兩個人的討論，感覺有什麽被刷新了。
他們三個從飛機上走下來，看過了監控錄像，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小時。
怎麽兩個小時。。就決定了要去C市了？真的不用再做點別的調查了？
“呃，你可能和這些人沒交過手，不太清楚。跟他們打擂台，每一分一秒都要抓緊。”
“但是還不能確認這三個人就一定是罪魁禍首啊，如果他們三個隻是恰好出現在白影的飛行路線上呢？我們現在趕去C市，豈不是給了對方轉圜的時間？”薛凱的話也有一定道理。
不過對於這點，杭生笑了，看著薛凱的眼睛說道：“之前在這個案子當中，我也是力求確定某件事的可能性超過七成才會付諸行動。結果你也聽到了，我們每次的行動都滿了一拍，甚至讓楚警官懷疑對方是不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了。”
“所以這次，不如押注押到底，懷疑的對象已經有了。。”
“就行動吧。”
。。。
“這東西的威脅性並沒有我們預計的那麽高，起碼它作為一件無差別破壞的物品，在那個降臨者大樓裏待了那麽久，都沒見他們大樓出什麽問題。”
在一張懸浮於半空中的嘴旁，有一道聲音說著。
“本來也沒有對它押多重的注，隻是那位覺得，已經押了注的東西，總該有點作用，不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把他押的注沒收了。”另一道聲音說道，聽語氣似乎對他口中的那位和正在和他對話的這位都很輕視。
“你還有機會聯係到那個降臨者嗎？”
“他被關在降臨者大樓裏，我要如何聯絡他？像你一樣控製幾個莫名其妙的人進去用拙劣的演技演一出鬧劇？”
“哈哈哈，如果你想聯係他，你會沒有辦法？他可是為了你自願關進降臨者大樓。而且看現在那些降臨者們毫無頭緒的表現，你找到的這個人可真是忠誠啊。”
兩個聲音的對話到最後都歸於平靜，語氣也沒什麽起伏，偏偏內容上總夾帶了唇槍舌劍。
“那位根據葛誌的降臨抽出了這張嘴，可是現在又不給關於這張嘴的下一步安排。他到底想讓我們怎麽做？”不知是不是被剛才那句話嗆住了，之前的聲音自然而然地跳過了關於葛誌的話題。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另一道聲音語氣略有不屑，“不過既然這張嘴到了我們手裏，就由我們安排好了。”
“你有計劃了？”
“有，不過要先等主角找上門來。。。”
。。。
杭生眯著眼抬頭看了看太陽。
南方的夏天和北方可真不是一個概念。
“你的空調貼能不能。。”杭生湊到楚蕩漾身邊問道。
“你的身體已經到那種程度了，還需要空調貼？”
“別說風涼話，身體再強的人，感受的溫度都是一樣的。我現在頂多算個戰士，還不會製冷。”
楚蕩漾白了杭生一眼，掏出一個貼紙，看到另一邊滿頭大汗的軍官薛凱，同樣扔了一帖過去。
空調貼貼在身上，杭生整個人一個激靈，差點呻吟出聲。
真的很爽，這種烈日下偷涼的感覺。
“我們真的不用先聯係一下當地的降臨者組織嗎？”薛凱將空調貼貼到身上以後，並沒有杭生那種差點把舒服兩個字寫在臉上的沒出息表現，而是第一時間進入到工作狀態當中。
“當然要聯係。”杭生說道，“不過要等到我們掌握了不可動搖的主動權以後。”
杭深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田甘打過來的。
田甘這通電話簡直跟空調貼一樣及時。
“杭哥，一會我會把那三個人的出行記錄給你發過去。這三個人在C市都有固定的出行路線，所以你們要找他們應該很容易。”
“嗯，對了，田甘你順便再幫我查個東西。這三個人在上飛機前往C市以前是做什麽的。他們在D市的目的是什麽，都到過什麽地方。”
“我已經發過去了。”田甘痛快地說道。
有個聰明的後援真好。
杭生發自內心地讚了一句。
“行，之後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會聯係你的。”
“於組長說C市的降臨者小隊結構跟我們這裏不一樣，如果需要當地的支援，可以先跟他匯報。”
“好。”
掛掉電話，杭生第一時間打開了田甘發過來的郵件。
看著看著，杭生的眼睛眯了起來。
。。。
“新宇集團請出示報價。”
男人麵無表情的舉起牌子，並在得到對方的回應之後放下。
這場招標可真無聊。
男人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看著招標冊。
真不知道集團是怎麽想的，每一件產品的報價都這麽高，這怎麽可能投的中嘛。
天這麽熱，把自己派來參加這場毫無可能的招標會，自己是不是得罪誰了？
男人聽著其他集團的報價，越來越坐不住了。
看了看手中冊子上寫的一連串離譜價格，男人終於站起身，決定去趟廁所。。然後就不回來忍受折磨了。
“他往你那邊走了。”杭生抬了一下頭，又低了下去，同時筆在腿上的筆記本不停地寫著，就跟周圍的人一樣。
“收到。”楚蕩漾應道，站在門口的楚蕩漾看著向她走來的目標，笑著問道：“招標會還沒有結束，請問先生要。。？”
“衛生間怎麽走？”男人問了一句，並忍不住多看了楚蕩漾幾眼。
這招標會的接待。。質量這麽高的嗎？
“前方右轉。”楚蕩漾指了下路。
雖然還想再看兩眼，不過離開這個招標會的想法占了上風，男人轉身朝衛生間走去。
沒多久，薛凱從衛生間的方向走了出來。
“東西放到他身上了。”薛凱在對講裏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