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道殺意一道劍
計東裏的劍意瘋狂匯聚到那根手指,衣訣隨之而動,他向著山下出了一指!
一指便是一劍,這是劍聖大人的劍!
“嗬嗬,劍聖大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月神大人搖了搖頭後到。
“月神大人見笑了,告辭。”
未做停留,話剛完便已離去,他的人走了,但是他的劍還在。
這道劍帶著劍聖大人的劍意夾雜著地之間的靈力直衝許安!
許安坐在地上看著這道劍,他從這道劍中感受到的有厭惡,還有著很濃的殺意,在此之前他從來不曾想世間竟會有如此殺意飽滿的一劍。
他不禁在想,這…得是有多討厭我?
許安剛經曆了一場惡戰,麵對如此一劍無法避開,他也擋不住這道劍,即便是全盛時期他也無法抵擋住劍聖大人的這道劍。
這便是劍聖大人的恐怖實力,哪怕山上山下如此之遠的距離他也依然可以輕易發出如此恐怖的一次攻擊。
隻是一指,隻是一劍。
這道劍越來越近,劍未來,勢先到。
他不怕你看到我這道劍中的殺意,也不怕你察覺到這一劍的動向。這是直來直往的一劍,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我指哪,劍便落在哪,我不怕你躲,因為你不可能躲得掉。
這便是計東裏,這便是劍聖!
許安依舊靜靜的坐在地上,一頭黑發猛烈的向後散開,狂舞起來。
躺在許安不遠處的武文康看到這幅畫麵笑了起來,與許安一戰中他受了很重的傷,自然是很不甘心,雖然他也從劍聖大人的這道劍中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恐懼,但他更想看到許安被這一劍貫穿而死。
但奇怪的是許安並沒有準備避開或是去接下這道劍。
因為他避不開,也接不住,所以他隻是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他並非不恐懼這一劍,也不是見慣了生死,相反他此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他表現的如此平靜自然是因為他知道這道劍不是用來殺自己的。
如果劍聖大人要殺自己便不會做的如此明顯。
身為劍聖,他的劍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但這道劍卻是氣勢如虹,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死在他手上一般。
這道劍是衝自己來的,但卻不是來殺自己的。
所以許安仔細的看著這道劍,劍聖大人的劍可不是這麽容易便能看到的。
許安知道這些,成武可不知道其中緣由,成武的傷勢已經緩解很多,正欲起身去攔這一劍,但隨之便被許安給拉了回來。
那道劍直直的落在了許安麵前的地麵上,在地麵上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切痕,完全的一條直線。
如此氣勢如虹的一劍所留下的切痕竟沒有一絲擴散,完全內斂,即便是最精巧的工匠也無法打磨出來如此之直的一道切痕。
那道切痕的盡頭直指前方的許安,許安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這道離自己隻有一尺不到的切痕不由感到胯下一陣發涼。
“這是?”成武有些摸不著頭腦,如此強勢的一道劍隻是為了如此?成武自然不會認為這道劍是斬偏了。
“劍聖大人這是在教我用劍,殺幣,如此直的一劍還怎麽殺人?”許安跳起身來破口大罵道。
所幸的是劍聖大人出完那一劍便已離去,所以並未聽到許安的這句辱罵。
“你去處理一下後事。”月神大人看著將亮的空到。
“是。”雲望舒答到,然後開始往山下走去。
“看到了?這就是劍聖的劍,你報的了仇嗎你。”
許安看到這一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為其他,這道劍如果是落在其他位置或許他還不會如此羞惱,但這一劍指的卻是許安身為一個男人最為寶貴的部位。
“報的了要報,報不了也得報。”成武仔細的看著這一劍,也懶得去理會許安的牢騷,想著能不能從這道劍中看出點什麽來。
“走了走了,看也沒用,這麽直的劍做個裁縫倒還算不錯,還劍聖呢,嗬。”許安在前方邊走邊罵,完全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那個人呢?”成武回過神後有些不舍的追了上來,指著後方的武文康問到。
“望舒樓的人你也敢動?自然有人下來幫他收屍,不用管。”許安隨意答到。
“收屍?你下了死手?”成武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安,他看過剛才的那場對決,武文康雖受了重傷,但他認為以那位長老的實力應該不至於致死才是。
“你懂個屁。”許安也懶得跟他去解釋。
高懸的月亮退出了它的舞台,邊翻出了第一抹魚肚白,這一夜很不平靜,但亮後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以許安二人的身手想要不被早起的鎮民發現並算不上是什麽難事。
但有些人卻終將是要付出些代價。
“武長老,可有遺言?”雲望舒看著前方重傷的武文康淡淡的到,話語很是平淡,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我不想死。”武文康雙瞳放大的到。
“這個遺言不錯,如果你有家人我一定會轉達給他們,現在你可以去死了。”雲望舒一步一步的向武文康走來。
“為什麽?即便我辦事不利但那也是因為突然來了個神遊境的強者,為什麽不肯多給我一次機會?”武文康瘋狂的咆哮道。
“望舒樓需要的是絕對服從,而你猶豫了。”雲望舒冷冷的到。
武文康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不甘的閉上雙眼,他不但猶豫了,他還反抗了。
他本以為隻要辦好了這件事就算雲望舒心存芥蒂也不會如何在意才是,現在他才明白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等待著自己的都將是一條死路。
三河鎮內。
“我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有個人救了我。”成武剛走到鋪子裏就關上門到。
“怎麽救的?”許安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問到,那把劍被他隨意的扔在身前的地麵上,雖然這把劍剛跟隨許安經曆的一場戰鬥,但它的待遇跟之前好像還是沒有什麽差別。
“我沒有看清楚,但應該是誰在山上向著我斬了那麽一劍,我當時隻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然後就沒在看到什麽了。”
成武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所過的時間並不久,成武也不健忘,他隻是想著能不能回憶起更多的細節來,但由於當時色已晚,他更不知道那一劍從何而來,所以也隻能想到這些。
“是誰要殺你吧?”許安聽的一臉茫然,向你斬了一劍,算救你?
“沒有那一劍我活不了。”
“劍聖大人在樓上,你是想劍聖大人救得你?”
“應該不是,救我的那一劍跟計東裏的那一劍完全不同。那一劍給我的感覺比較隨意,就像是隨手揮了那麽一下似的。”成武搖了搖頭到。
“管他呢,不定是他們望舒樓刻意而為。”許安隨意到,也沒多想。
成武想了想也比較讚同許安的這話,他知道望舒樓是不想讓自己死,那肯定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就暗中找個人把自己救下。
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知道望舒樓針對的不是成武,所以成武自然是不能輕易就死,如此方能解釋那一劍。
“湯你沒喝?”成武看了看地上潑灑著的剩湯到。
已經過了一夜,院子裏潑灑著的一碗剩湯已經看不太清痕跡,但由於成武走時地麵打掃的很是幹淨,所以地麵上還是能夠隱隱看到一攤黑色的湯漬,黑色湯漬上麵還有些沒被飛鳥吃光的殘碎肉塊。
“喝了還得去救你,圖個啥?”完這話許安便拿起晾衣繩上那件清洗幹淨的衣服走進了屋內。
成武笑了笑,然後重新清掃了一下地麵,走到廚房內開始熱湯。
成武看著放在灶台上的那隻碗,又向門外看了看,大半後才出一句話來:“口是心非!”
幾後。
“你你這每都去看那道劍,你看出個啥來了,我都跟你了你要是想做個裁縫去拜計東裏為師倒還算個好出路,但你現在是我鋪子裏的幫工,幫工需要做裁縫的活計嗎?有時雖然是會需要,但你的正事是不是應該劈柴,照看鋪子這些?”許安坐在鋪子裏看著歸來的成武到。
這些成武除了做飯砍柴掃地,就是每去看計東裏留下的那道劍,簡直跟之前的雲望舒一樣風雨不輟。
“我不會拜他為師,因為這樣便不能再殺他了。”成武仔細的想著那道劍,然後回過神來答到。
“那你每去看什麽,你是要殺他,不是給他裁剪衣服。”
由於計東裏的那道劍,許安對這位劍聖大人可謂是異常反感,兩個人對彼此的第一印象出奇的一致,完全是你討厭我,我更討厭你。
他雖然知道計東裏的那一劍自己接不住,也避不開,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把這位劍聖大人給貶低到那道切縫裏邊,在他的口中劍靈門的門主,那位劍聖大人隻適合去做個裁縫。
“我想看看他的劍有沒有什麽破綻。”成武答到。
“嗬,嗬嗬,那你慢慢看吧,要真是有什麽破綻他自己能不知道,會給你留這個機會?”許安聽到這話很是無語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