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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堪往事

  官司雖然平息了,但生意卻做不成了,原來的花店名聲已經在圈內臭名遠揚,隻好關門大吉。


  一場官司下來,吳媚身心俱疲,當她剛剛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準備一心一意幹好本職工作時,不知是誰,一封匿名信告到研究所上級主管部門那裏。聲稱:吳媚身為研究所正式職工卻不務正業,私自在外麵經營蘭花生意,實屬利用職務之便為個人牟取不義之財,嚴重損害了研究所的利益,在群眾中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吳媚犯了大忌,加上本身確實有點硬傷,這下是泥巴落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久,經上級主管部門研究決定:開除吳媚同誌的公職。


  一瞬間,她成了無業下崗人員。


  晴天霹靂、風雲突變,吳媚陷入絕境。


  關鍵時刻,還是張冠壽挺身而出,又給她注入三十萬元資金,重新給她注冊了一個公司。張冠壽不但扶她上馬,而且還送她一程,生意很快又恢複起來。


  帶著一顆感恩的心,二人的關係迅速升溫、很快便有了實質性的突破,吳媚幾乎是主動投懷送抱,成了張冠壽地地道道的地下情人。從此,她便被被張冠壽攥到了手心,對於張冠壽的需要,她是隨叫隨到。


  時間如梭,歲月荏苒,一晃五年過去了。隨著年齡、閱曆、實力的不斷積累,吳媚開始對自己與張冠壽之間的這種關係感到厭倦。她開始為自己將來考慮,於是她試著為自己物色男友。


  然而張冠壽何許人也?神通廣大,手眼通天,總有辦法將她的美夢驚醒。一來二去,吳媚便知道是他在中間搗的鬼,由此她開始警覺,並順藤摸瓜發現了當年的官司和開除公職竟都是張冠壽一手操辦的。


  憤怒、後悔、失望,吳媚痛不欲生。


  痛定思痛,卻發覺暫時依然離不開此人,每年幾百萬的生意很難下決心就此拋棄,要幹就必須忍受他。唯一的辦法想辦法擴大自己的影響,然後一步一步和他疏遠,直至最後脫離。


  和張冠壽相處的時間長了,他的那一套做法吳媚很熟悉。


  張冠壽是兩條腿走路,作為高級研究員,他在學術上的造詣很深,經常在各種學術報刊上發表理論研究文章,在學術界影響很大,儼然蘭花方麵的權威;生意場上財大勢雄長袖善舞,本人又是鑒定名家,所以他的生意做得極為順手。


  有理論和實踐兩大平台支持,加上他個人城府很深,做事穩打穩紮一步一個腳印,所以他便坐定了本省蘭花界龍頭老大的交椅。


  於是吳媚便重新拿起筆,把這些年在蘭花交易中的對蘭花的認識和研究進行整理歸類,並結合當今最新科技提出自己的見解。很快,她的論文便見諸於報刊雜誌,在學術界慢慢開始有了點小影響。


  吳媚係科班出身,英文底子極佳,以前出於生意需要,經常閱讀一些國外蘭花雜誌及洋蘭專著,時間長了熟能生巧,於是又開始給國外這些雜誌投稿。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年下來,她果真在國內學術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其間她的母校多次邀她回校作專題講座,國內其他同類院校也紛紛向她伸出了橄欖枝。


  張冠壽何等敏銳,迅速發覺了她的意圖,不等吳媚攤牌,他便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蜘蛛網結得更加牢固。


  然而,無論他怎樣絞盡腦汁,吳媚卻越來越難控製,弄得他很有些身心疲憊。直到秦鍾無意闖入,事情才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見吳媚半天不回信息,張冠壽急不可耐的又發了一條:“我這裏有幾張閣下的春宮圖,不知閣下有興趣否?”


  當年在感恩心理的驅使下,吳媚為他去死的勇氣都有,何況拍幾張私密照。這是他的殺手鐧,也是吳媚一直不敢和他公然翻臉的一個原因。


  圖窮匕見,他終於亮劍了。


  吳媚渾身抖了起來,忍著難以名狀的痛恨回道:“你究竟想怎樣?”


  張冠壽:“想讓你出名。”


  吳媚:“你無恥!”


  張冠壽:“害怕了?”


  吳媚:“你去死。”


  張冠壽:“給你二十四小時考慮,何去何從你來決定。最好別逼我,否則一夜之間你便是花國的第二個鳳姐!不不不,你比她還要火,因為你沒穿衣服。”


  ……


  直到下午,秦鍾方離開了燕子寨。


  剛剛走到月亮澗,不意碰見了古月。


  看見他,古月有些尷尬,“秦鍾,那天的事情都怪我……”她指的是那天貿然領吳媚到青雲觀之事。


  “沒事。”他邪邪地笑道:“沒事了。”


  “那就好。”見他眼中發出的異樣眼神,古月意識到他想要什麽,她的臉不由紅了一下。


  “你到這兒幹什麽?”


  “打豬草。”


  “跑得夠遠的!這麽偏僻的地方你也敢來?”


  “我有什麽可害怕的?一沒錢二沒色,野獸看見我都害怕。”


  “那是他們眼瞎。”秦鍾說著對她使了個眼色,“咱們到林子裏歇歇腳。”


  古月心領神會,跟在他身後來到密林深處。


  不久,密林中便傳出令人心蕩神馳的歡娛聲……


  古月確實不是一般女人,她的招式新穎無比、玩法也是大膽火辣,許多稀奇古怪的方式,秦鍾非但沒經曆過,甚至是聞所未聞,不禁問古月道:“嗬嗬,你從哪兒學來這麽多學問?”


  “三錘那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每次過年回來都要教我和他做。”


  “三錘的家夥不行,邪門歪道倒不少?”


  “他淨靠這些過幹癮了。”


  兩人嘴裏說著話,活兒卻沒耽誤。


  一時間,琴瑟相和,雲急雨驟……


  回到青雲觀,已是暮色乍起。但見觀門緊鎖,周圍一派寂靜,四處不見吳媚的蹤影,秦鍾忍不住暗暗吃驚。


  開門進屋,在他的枕頭上發現了吳媚留給他的一張小字條:秦鍾,公司有急事需趕回去處理,匆匆走了。飯已做好,給你溫在鍋裏。


  秦鍾頓時鬆了一口氣,怏怏來到廚房盛飯吃飯,然後在一片蕭瑟中沉沉睡去。


  回城的路上,吳媚仔仔細細地把一切事情都來來回回捋了一遍。


  原想著與張冠壽不即不離,自己暗地裏悄悄發展,等翅膀足夠硬了再和他徹底決裂。經過這麽一番凝神靜氣的思考,她立即意識到自己原來的想法大錯特錯了,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廂情願式的自欺欺人。


  以張冠壽占有欲極強的心態和狐狸一樣狡猾的性格,他根本不會給自己發展的機會和空間。


  這兩年公司生意明顯是一年不如一年,說明他對自己早已有所對防範,已在幕後悄悄伸出了黑手,隻不過他玩的是“涼水煮青蛙”手段,一開始根本看不出來。


  他做事一向喜歡穩紮穩打、不動聲色,講究“暗口子流水”,水蛭一樣今天這裏給你開個小口,明天那兒給你開個小口,似乎不痛不癢,等你發現自己滿身瘡痍時,你的一池子水已經被他悄悄放幹了。


  回頭再看本省的蘭花市場,能夠始終如一快速發展的蘭花公司竟沒有幾家,大多數公司一開始都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等發展到一定規模時,問題便接踵而至,要麽倒閉要麽投入張冠壽的龍驤集團旗下。


  說白了,這些公司辛辛苦苦創業打拚了一來回,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是替張某人拓展市場打工賺錢。


  用張冠壽自己的話講,這叫小火慢燉、火到豬頭爛。因此,張冠壽的貪婪和陰險是與生俱來的,隻要你涉足蘭花市場,他不會放過任何生意競爭者。


  此次再見張冠壽,無論如何要與他把事情撕擄清楚,長痛不如短痛,一刀兩斷最輕爽。自己已經被燉得半熟了,再這樣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發展,而且會不知不覺最後被悄悄“蒸發”。


  在車上她便開好了一張三百萬元的支票,下了車便直接去了醫院。


  “來了?”


  見她回來,張冠壽以為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於是絕口不提豔照之事。欣然向她打著招呼,嘴臉與半個月前剛剛住院時的歇斯底裏判若兩人。


  他越這樣,吳媚越驚心,因而也就越發堅信自己在車上的判斷。


  她淡淡說道:“來了。”


  “來了就好!”


  “你怎麽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響,吳媚開始迂回。


  他擺擺手,顯得心情很好:“沒什麽大礙,就是有點提不住氣、直不起腰,站起身來呼吸不順暢。”


  “那你就好好休養吧,我先走了。”吳媚欲擒故縱,轉身作勢要走。


  張冠壽很意外,原以為吳媚回來後要麽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麽撒潑打滾大鬧一場,這兩種場麵他都有辦法應付。他唯獨沒想到吳媚不急不躁,口氣淡得像一汪水一樣,而意思卻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離感。也就是說,她用這種方式在彼此之間劃了一道鴻溝,等於是說:你死也好活也好,與我球不相幹。


  而表麵上你卻找不出任何發作的理由。


  “小火燉豬頭”也好、“涼水煮青蛙”也罷,這一手是他以前玩慣了的,等吳媚駕輕就熟地玩給他時,他卻有點眼花繚亂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當然非同尋常。


  於是他沉不住氣了,伸手攔住了吳媚:“等一下,我還有話說呢。”


  吳媚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淡淡看著他。


  “吳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脅你很下作,也很失身份,但是我實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這些年來,在蘭花界呼風喚雨縱橫捭闔慣了,一呼百諾八麵威風,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操控別人,羽扇綸巾淡定從容,誰能與之爭鋒?讓他說出這番軟話還真不容易!

  無奈吳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張冠壽這是在穩住自己,等他回過後手來,他要連本帶利一起收回去的。


  吳媚有自己的底線,因此她不動聲色地說道:“說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這裏我可以表個態: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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