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要你感同身受
葉微瀾完全怔忪,她呆呆地,麻木地盯著卓英爵近在咫尺的臉,瞳仁震顫,眼匝都快被撐裂了。
卓英爵看到拴在她脖子上的鐵鏈,瞬間氣血沸騰,怒火染紅了雙瞳。
他即便恨透了葉微瀾,可她終究是他的女人,那幫禽獸怎麽能把他的女人當狗一樣對待?淩辱在她身,卻重傷在他心!
他顫抖著解開鐵鏈,脫下西裝外套裹住她白到透明的身體,霍地將她打橫抱起,走出這華麗而邪惡的牢籠。
葉微瀾蜷在他滾熱的胸膛間,明明睜著雙眼卻隻覺像瞎掉了,什麽都看不見。
“我真不該救你……你就該被那群畜生玩兒死!”卓英爵從喉嚨深處碾出對她的憤恨。
“有什麽不一樣嗎……”葉微瀾眼神空洞地呢喃,“不被他們玩兒死,也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玩兒死。”
卓英爵氣到肝顫,她再一次觸了他的逆鱗,他的麵靨憤怒到扭曲,邪惡肆虐卻仍然英俊得不可一世。
“好,既然這是你要的,那我就成全你!”
……
“玻璃之夜”的誘物臨時換了人,這件事除了雷冕之外在場沒有任何貴賓知道。對於這些有特殊癖好的貴人而言,隻要能滿足他們醜陋又變態的欲望,其他的倒沒必要那麽吹毛求疵。
節目進行得正熱烈時,一輛極囂張的金色法拉利拉斐爾飛速駛進雲鼎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一名身著殷紅色風衣染藍灰色頭發的青年從車上走下,健步如飛地乘電梯前往舉行“玻璃之夜”的場地。
“爸!到底怎麽回事?!”
藍發青年像陣凜風湧進VIP看台包廂,此時的雷冕正興致盎然地看著台上水晶玻璃箱中不堪入目的場麵,被他這麽一打攪好興致減了大半。
“嘖!我說桀驁啊,你這個不敲門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雷冕極嫌棄地乜了他一眼。
“我改不少了,沒用腳踹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眼前這個打扮狂野邪氣,高鼻深目,飛眉如鬢的男人真是人如其名,桀驁不馴!他就是雷董的獨子,雷氏集團未來唯一的繼承者——雷桀驁。
“為什麽換人?不是說好了那女孩兒會來的嗎?要知道換人我何苦大半夜坐飛機從泰國趕回來!”雷桀驁為了見葉微瀾還特意換了套衣服,眼見期待落空他心裏豈能不氣?
“那你怪誰?這都是你小子自找的。”雷冕無視他的氣憤反而冷蔑挖苦,“又不是去相親你打扮得這麽花枝招展幹什麽?真是丟人現眼。”
“那女孩兒人呢?”雷桀驁不死心又追問。
“被人領走了。”
“誰?誰敢從咱們雷氏手裏搶人?我剮了他!”
“卓英爵,你去剮吧。”
雷桀驁一怔,霎時如狼如豹的眸底寒光閃動:“他要您就給?也太沒骨氣了吧!”
“他一個毛頭小子麵子能值幾個錢?我給的是你卓叔叔的麵子。他都親自開口向我要人了我怎能扣著不放?那豈不是顯得很沒品很局氣?”
雷桀驁心裏癢得很,德恩家的人越是這樣不肯輕易放人,他反而對葉微瀾的渴念就更迫切,更難以按捺。
自從他看到了那支泄露出來的視頻,一睹葉微瀾的絕色芳容後他便不能自拔地迷上了她。因為一支視頻而喜歡上一個女人,這種荒誕可笑的行徑竟真的在他身上發生了。
此時包廂的門被叩響,雷冕的秘書神色緊張地走了進來。
“出事了雷先生。”
“又怎麽了?”雷冕一臉不耐煩。
“那女人撐不住了,已經休克過去了。”
“什麽?這才過去多久她就撐不住了,這卓家大少爺送來的妞體質也忒弱了點兒。”雷冕嘖嘖搖頭,眼中毫無憐憫。
“現在這個情況您看節目是暫停還是……”
“停?那怎麽行。這些金主們可是花了重金來玩兒的,客戶體驗不好項目拿不下來你賠得起嗎!”雷冕思忖了一下,沉聲令道,“不管是打針是吃藥還是拿冷水澆,總之你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是,雷先生。”
秘書匆忙退了出去,雷桀驁驀地麵色一沉:“爸,如果今晚不是卓威森過來要人您該不會是要把那個葉小姐給……”
“你有意見?”
“不行!你不能動她!”雷桀驁急聲道。
“好好好,我不動留給你動總行吧?”轉而雷冕又輕蔑笑道,“不過兒子,我真搞不懂你,以你的身份要什麽女人沒有,為什麽非要穿卓英爵的破鞋呢?你就不嫌髒?”
“從小到大,您除了給我錢之外您什麽都沒管過我,怎麽這會兒我喜歡個女人您倒父愛泛濫管起我來了?”雷桀驁一聲冷笑,走上前拿起隻空酒杯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隨即豪邁地一口灌進喉嚨。
“現在卓家的老大老三都對那位葉小姐感興趣,你湊熱鬧不是自討沒趣兒?又不是打麻將三缺……”
“隻要我出手,他們全都得靠邊兒站!”
雷桀驁“嘭”地一拍桌子,眼中閃動著豪奢的自信。
S.FUN是德恩旗下的主題公園,占地麵積和規模絲毫不亞於鼎鼎大名的迪士尼。這裏擁有S市最高的過山車,種類最全的動物,還有最美麗的煙火……這裏是屬於孩子們的天堂,也是成人們不願醒來的美夢。
S.FUN的最東邊有一座幾十層樓高的瞭望塔,在S市的年輕人口中又被稱作“情人塔”。隻要坐著直升梯來到頂層的玻璃世界中就能夠以最近的距離欣賞S.FUN晚上的煙火表演,那些破空煙花綻放時仿佛觸手可及,美得似幻似真。
然而此刻正值幽寂的午夜,瞭望塔中空無一人。原本蘊含著美好寓意的地方安靜得令人心悸。
頂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卓英爵攜著一身戾氣,強硬地拖著葉微瀾走進這通體透明的天地。
葉微瀾嚴重的恐高症瞬間爆發,她嚇得兩腿發軟,冷汗一層層濡濕了肌膚,臉色煞白像石雕一般失了魂魄。
大門被關死,她無處可逃,也根本沒力氣逃了。
卓英爵一把狠狠扯掉她身上唯一能蔽體的西裝外套,欺向她身將她壓在透明的玻璃地麵上。
她膚若凝脂,白得反光。半遮半掩在胸前濕漉漉的秀發已是她全身上下最後一點尊嚴。
“怎麽樣?是不是很痛苦?”卓英爵歹歹地笑著,將她一雙手臂箍在頭頂,另一手如鐵鉗捏緊她的下顎,“明知你有恐高症我卻非要帶你來這兒做……就像你明知我在乎你,可你卻一次次踐踏無視我的對你的在乎!這種被侮辱被折磨的感覺你現在感同身受了嗎?!”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除了這裏哪兒都好……我怕我真的怕……求求你……”她淚如泉湧,徹底放棄了尊嚴向他求饒,強烈的瀕死感令她痛不欲生。
“沒用了,今晚我對你的良知已經耗盡。”卓英爵語氣冰冷,呼吸卻如滾滾熱浪噴薄在她耳畔,“從今以後,你從我這兒能夠得到的隻有殘忍和無情!”
他猙獰狂邪的笑在俊美絕倫的臉龐乍起,再度化身成野蠻的入侵者,喪病地想就這麽將她本就脆弱的身體徹底摧毀。
葉微瀾一動不動如死水,絕望地睜著雙眸,任他將她傾覆,卻徹底失聲。
情人塔,多美的名字。
卻一夜之間成了她葉微瀾的墳墓。
……
淩晨的風冷得刺骨,沈赫與丁澈站在瞭望塔的最底層,守在門前像兩尊各懷心事的雕像。
丁澈倒是個放得開的,此刻由於太冷,他聳著肩摸出支煙來抽,又順手遞給了沈赫一支。
“我不吸煙,謝謝。”他低聲拒絕,眉心糾葛著難解難分。
“沈秘書,你怎麽了?”丁澈凝注著他問。
“沒有,怎麽?”沈赫晃了個神。
“臉色很難看,是因為冷嗎?要冷你去車裏坐會兒,我守著。”
“不必。沒事。”
冷嗎?冷。心冷得緊。
沈赫攥緊凍僵的手,忽覺麵頰上冰涼涼的,他抬頭仰望天空,無數瑩瑩冰晶迎風舞動。
下雪了,今年S市的第一場雪竟會下在這樣一個令人壓抑的夜晚。
直升梯的門在這時敞開,卓英爵麵無表情地從裏麵走出來,如惡魔降臨般渾身散發著淩厲幽邪的氣場。
沈赫忙迎上去,丁澈也踩滅了煙跟了過去。
“總裁先生,葉小姐呢?”沈赫鬥膽問出這個問題。
“當然在上麵,難道我還會把她扔下去嗎?”卓英爵目光十足犀利駭人。
“那我上去……”
“你們兩個,跟我回去。”
沈赫和丁澈怔然,竟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葉小姐怎麽辦?”
“她近來太放肆了,今晚就在這兒關她一夜,讓她好好想想以後對待我該是個怎樣的態度!”
卓英爵咬著牙發著狠地闊步離開,雪落在他纖長的眼睫上,卻一路涼進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