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為什麽救本王
“主子,我們現在怎麽辦?”歸一問,因為他心裏也清楚他們現在要找人實在是太困難了。
沈入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沉吟了片刻對歸一說:“你先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了。”
“那主子你……”歸一欲言又止。
沈入懷知道歸一要說什麽,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去吧。”
歸一微微蹙眉,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退下了。
沈入懷揉了揉眉心,連日趕路即便是他也有些受不了,大腦此刻處於一片混沌的狀態,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回房休息一會再作打算。
……
尹奕寒被葉澤扔下石棺後,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王府。
“來人!來人!”尹奕寒朝門外大喊道。
很快,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綠衣女子推門而入。
“王爺,您醒了。”綠衣女子拂身行禮道。
“蒔蘿,本王是怎麽回來的?”尹奕寒蹙眉問。
被喚作蒔蘿的綠衣女子有些有些不解地看著尹奕寒,道:“回稟王爺,是您自己回來的。”
“本王自己回來的?”尹奕寒蹙眉,垂頭喃喃道。
“是。”
尹奕寒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對蒔蘿揮了揮手:“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蒔蘿狐疑了看了尹奕寒一眼,隨後就退下了。
尹奕寒從床上起來,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傷口都已經被處理過了,他想這一切應該都是葉澤做的。
可是葉澤不是顧九綿那邊的人嗎?為什麽要幫他?
這是不是就說明葉澤跟顧九綿並不是一條心的?
想到這,尹奕寒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要是顧九綿知道他不但沒死,還被她身邊的人救了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麽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忽然,尹奕寒眸光一凜,看向窗邊:“誰?”
“吱呀”一聲,窗戶被推開了,一個人從窗戶翻了進來。
尹奕寒都準備動手了,結果看到那人翻進來的時候似乎被窗棱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放鬆警惕,反而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這人如果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麽身手笨拙的話,是怎麽突破守衛到達他的房間的。
“我靠,你把這窗戶修這麽高幹什麽,害我差點就摔破相了!”來任罵罵咧咧道。
尹奕寒好看的眉頭死死地皺著,這人的聲音讓他覺得十分耳熟。
待來任抬起頭來的時候,尹奕寒眸中滿是驚訝,因為來人居然是葉澤。
“是你?”
葉澤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著尹奕寒點點頭:“是我。”
“你是怎麽進來的?”尹奕寒問。
葉澤根本不管尹奕寒是什麽表情,直接走到桌邊坐下:“你別管我是怎麽進來的,你那些個廢物手下根本就攔不住我。”
尹奕寒臉色一黑,那些好歹都是他精心培育出來的部下,到了葉澤這裏居然被貶地一文不值。
“你別不服氣,一瓶藥過去,他們都得倒下。”葉澤瞧見了尹奕寒臉上的表情,不屑道。
尹奕寒臉色一僵,在墓裏已經見識過了葉澤的手段,所以他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話的真實性。
“那你找本王什麽事?”尹奕寒問。
見他隻字不提墓裏的事情,葉澤反倒是有點好奇了:“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要救你?”
“你來難道不就是跟本王說這件事了嗎?”尹奕寒有些奇怪地看著葉澤,“既然你救了本王救一定是有目的,還是不能讓顧九綿他們知道的目的,再加上你出現在這裏,除了找本王談條件,本王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葉澤嘴角微抽,雖然尹奕寒說得沒錯,但是他怎麽救這麽不爽呢。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葉澤有些不樂意道。
尹奕寒嗤笑一聲,眼裏帶著譏諷:“救命恩人?大家都是別有所圖,你何必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葉澤麵上一僵,皺著眉頭,說:“雖然的確如此,但你也不用把話說的這麽直白吧。”
尹奕寒才不管葉澤的吐槽,直接看著他說:“說吧,你想讓本王幫你做什麽?”
“把你之前抓的老人家交給我。”葉澤也不再跟他兜圈子,開門見山道。
尹奕寒一愣,他想了很多種葉澤會提出來的要求,唯獨沒有想到這一個。
“你要那老女人做什麽?”尹奕寒試探性地問。
那老女人他抓回府裏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他什麽也沒有從那老女人的嘴裏問出來,無論他說什麽,那老女人都隻是兩眼渾濁地看著他,像是丟了魂一樣,而且那女人他查過了,就是永壽村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婦人,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他十分好奇,葉澤費了那麽大的勁救了自己還把自己送回來,難道就隻是為了一個農村婦人?這背後一定原因。
“這就用不著你管了。”
尹奕寒眸子一眯,忽然笑了,眸光犀利地盯著葉澤,說:“你就這樣一個人來,也不怕走不出去?”
葉澤毫不示弱迎上尹奕寒的目光,笑得一臉意味深長,說:“我為什麽要怕,就算是死,也有你這個王爺陪著我,不是嗎?”
尹奕寒聞言臉色刷地一下就沉了下來,眸光如刀,看向葉澤,幾乎事篤定道:“你給本王下毒了!?”
葉澤挑眉,沒有說話,算事默認了。
尹奕寒此刻看向葉澤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意,恨不得要把葉澤吃了一般,他居然敢算計他。
不過旋即他眼中的殺意褪去,麵上又換上了一副慵懶的笑:“這麽說,今日這人本王是非交不可了?”
“王爺知道就好。”葉澤笑嘻嘻道。
尹奕寒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葉澤,沉聲對外麵喊道:“來人!”
不稍片刻,蒔蘿再次推門而入,看到房內多出來的葉澤微微愣了愣,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葉澤笑眯眯地朝蒔蘿揮了揮手:“你好呀,小美女!”
蒔蘿沒有理會葉澤,而是看向自家王爺,拂身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葉澤見自己被無視了,也不鬧,撇了撇嘴,自顧自地喝著茶。
“去將那老女人帶來。”尹奕寒吩咐道。
“是。”蒔蘿應聲退下。
蒔蘿走後,尹奕寒看向葉澤:“還有什麽條件一起說吧。”
“你怎麽知道我還有條件沒說完?”葉澤有些驚訝地看向尹奕寒,隨後說,“不過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之後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尹奕寒嘴角微抽,這算什麽,空頭支票?
葉澤歪了歪頭,沉吟了片刻後又對尹奕寒說:“倒是有一個,不要打顧九綿的主意。”
尹奕寒聞言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地看著葉澤:“為什麽?”他以為葉澤既然選擇救他救應該不是顧九綿那邊的人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沒有為什麽,讓你不要動就不要動。”葉澤有些不耐煩地擺擺手。
尹奕寒眸光一沉,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呢。
葉澤也不管尹奕寒是什麽表情,自顧自地又拿起桌上的瓜果開始吃了起來。
尹奕寒雖然很不爽,但是也無可奈何,光憑葉澤能夠不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他的王府來看,這個人就不簡單,更何況他現在手裏還有自己的把柄,所以即便是再生氣,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裏咽。
沒過多久,蒔蘿就將人帶來了。
“王爺,人帶來了。”說完,蒔蘿便退下了,全程看都沒有看葉澤一眼。
葉澤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他最近變醜了嗎,怎麽這小姑娘看都不看他。
“人給你帶來了,你走吧。”尹奕寒看著葉澤的動作,嘴角微抽,說。
葉澤看了一眼被捆住雙手的老婦人,老婦人始終低著頭,衣著樸素,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皮膚狀態十分蒼老,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老婦人。
葉澤收回視線,起身拍了拍手:“行,謝了,人我就帶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說著葉澤就大搖大擺地往外走,路過老婦人身邊的時候對她說:“走吧老人家。”
老婦人這才抬頭看向葉澤,那雙看似渾濁的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亮光,隨後便跟上了葉澤的步伐。
尹奕寒看著葉澤和老婦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怎麽有一種錯覺,這兩個人似乎是認識啊。
忽然,已經走到院中的葉澤突然停了下來,笑著對尹奕寒說:“對了,你那窗戶,修得太高了些,下次記得改改,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爬上爬下很累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尹奕寒回頭看了一眼窗戶,上麵還有兩個隱隱約約的腳印,眼中閃過一道殺意,他還真當自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
“王爺,您就這麽讓他走了?”蒔蘿忽然走到尹奕寒身邊,問。
尹奕寒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來手,撩起袖子,遞到蒔蘿麵前。
蒔蘿微愣,隨後抬手搭上了尹奕寒的脈搏,片刻之後蒔蘿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尹奕寒:“王爺你中毒了!?”
尹奕寒看著臉色大變的蒔蘿,眉頭緊促,蒔蘿平日可是他手底下最沉穩的一個手下了,如今居然能讓她神色都大變的,葉澤究竟給他下了什麽毒。
“可有解?”尹奕寒問,雖然他知道,蒔蘿都已經露出這副表情了,這毒能解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不出他意料,蒔蘿有些慚愧地垂下頭,對他說:“王爺,屬下無能,此毒名為灼魂,是上古時期的毒藥,這世上,除了神醫葉望青怕是無人能解。”
除了神醫葉望青無人能解?
尹奕寒皺得似乎能夾死一隻蒼蠅,若真實這樣,那麽這個葉澤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能解開隻有神醫才能解開的毒。
尹奕寒最終歎了一口氣,放下袖子,對蒔蘿道:“行了,本王知道了,她怎麽樣了?”
“王爺,小姐一切正常,隻是……”蒔蘿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尹奕寒臉色微變,有些緊張地看向蒔蘿。
蒔蘿看著尹奕寒,歎了一口氣,有些為難道:“隻是……若是再找不到長生之法,屬下也保不住小姐了。”
尹奕寒聞言低頭沉默了好久,最終抬頭對蒔蘿說:“走吧,帶本王去看看她。”
“王爺?”蒔蘿有些驚訝地看著尹奕寒,自從出事以來,小姐一直都是她在照顧,王爺雖然一直都很關心小姐,對於小姐的事情也很上心,甚至為了小姐的事情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可是就算是這樣,王爺卻從來沒有去看過小姐,所以當他提出來要去看小姐的時候,她才會這麽驚訝。
尹奕寒卻沒有理會蒔蘿是什麽表情,已經抬腳往院外走去:“走吧,帶路。”
蒔蘿看著尹奕寒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連忙小跑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無話。
蒔蘿一路將尹奕寒帶到王府花園的一處假山麵前,假山麵前有一個小瀑布,蒔蘿轉動了一下瀑布旁邊的一盆不起眼的常青樹,隨後,小瀑布的水流便逐漸停止了,露出了一個洞口。
尹奕寒看著那漆黑的洞口,抬了抬腳,忽然頓住了,他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見她……
“王爺,怎麽了?”蒔蘿見尹奕寒忽然停了下來,小聲開口詢問道。
尹奕寒回過神來,眸光微閃,最後搖了搖頭,說:“沒事,走吧。”既然都已經到這裏了,沒有理由再退出去,而且,這麽久了他也該去看看她了。
進入山洞,裏麵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
山洞裏麵是擺了一張冰玉床,冰玉床上躺著一個麵容姣好,看上去十分嬌俏可愛的女子,女子穿著和尹奕寒一樣的一襲紅衣,膚若凝脂,麵似桃花,氣色紅潤,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卻了無生氣,一動不動地躺著,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
若是顧九綿在這裏,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子一定會驚叫出聲,因為那女子的臉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