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八年後……(有惡搞嫌疑,無興趣者可不入)
他一聲不響,把我抱到碧玉榻上,即匆匆走了出去。我揣著滿腦子的奇怪,躺在床上等他回來釋疑,但等來等去,等到了瞌睡蟲嘩啦啦聚集……過不多時,腕間多了一線圈繞,我方醒轉過來。
“這是……”我舉起腕上那道絲線,問坐在榻邊的秋長風。
“大夫在為你懸絲診脈。”
“為何要診脈?”
“等一下就能確定了。”
“確定什麽?”
“等一下就知道了。”
“為何要等一下……你讓大夫為我診脈?”
“我對醫理隻是粗通,我需要確定。” 他指按上我唇角,“而我等不及傾天趕過來為你診斷。”
“我是得了什麽不得了的病,一定要立即診斷?那些大夫……”這人忘了我的巫人之軀不成?
“不必愁那些事。”他唇覆落在我的唇上,細細按揉,那樣千般珍惜,那樣萬斛柔情,那樣沒有一點吝嗇的讓我明白,我是如此被他疼愛……
我摟上他的脖頸,想要他更深的親吻,但天底下煞風景的人從來不虞匱乏。費得滿的聲音打門外脆聲聲傳來,“國君,太醫已經為娘娘診斷完畢。”
娘娘?哦唷~~
我一個冷顫未完,秋長風抬眸,“傳太醫進來。”
見他神情如此鄭重,再看進門的那位太醫強自鎮定下仍抑製不去的惶惶不安,我一時無從斷定,是我不同於凡人的脈相把他嚇住,還是我當真得了怎樣的疑難重症。
“……奴才拜見國君。”
“娘娘的身體是否如本王所想?”
“……國君,奴才有另情回稟,請國君……”
“你隻需告訴本王,本王的初診對是不對?”
“是……是,國君所診極對,娘娘……的確有了……有了喜…”
他攬在我腰上的臂倏地一緊,“王禦醫,你上前來。”
“國君?”
“上前來。”
他神色語聲平緩,但靠在他懷裏的我,卻無法不悉知他突然勃發的凜冽殺氣。但也確信了,那位顫顫微微挪上前來的太醫目光內所蘊含的恐懼,是因我而起,我異乎常人的脈相嚇著了這位老者。
“秋……國君。”我捏了捏他的指,仰臉對太醫低言,“今日,你隻為一個普通女人診斷病症,你隻需依據微恙開方設藥,邁出這道門去,隻記得你該記得的,做你應該做的,走。”
待那太醫身影被門擋了去,秋長風方淡聲道:“巫術救了他一命。”
“但我若不是巫人,你也不必對他動起殺機。”
“錯。”他搖首,“這個時候,我並不想讓太多人知悉你有孕之訊。”
“你說了什麽?”我聽見了什麽?
“我說……”他驀地打住,片刻的怔愕過後,目光在瞬間燃起兩芒異乎尋常的光炬,投放到我臉上。
“你……”在他眸內,我尋到了滿滿的不能自已的狂喜,那是一種極致到巔峰的喜悅,燃燒了他整眼,整臉,直至整個人,這樣的他,俊美的讓人目不能移……可是,到底出了什麽事?
“小海……”他瞳眸內最烈最炙的光芒,又倏爾放到最軟最柔,被他注視著的我,仿若感覺到了世間品質最佳的絲緞的珍嗬包裹。
“小海,小海,小海……”他嘴裏細細的、輕輕的,喚著我的名字,雙臂把我從床上抱起。我像個小娃娃般的縮在他懷內,隨他從東步到到西,再從西返到東,來回不停,聽他嘴裏的低喚,已與催眠曲沒什麽不同。
“你……在做什麽?”我忐忑地小小聲問著。雖然,他愈疼我,我愈是歡喜,可是,總要明白他在傾刻間就轉變了幾回的情緒緣自何處罷?再說,他要這樣走到什麽時候?
“小海,小海,小海……”
“我在這裏啊。”我挑起他垂到肩上的發纏在指間,在他一時熱烈如火一時溫柔如波的眸光內,遞出一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謝謝你。”
“噫?”
“謝謝你。”
“這個……”我很是苦惱,沉吟著道,“雖然小海我自知自己冰雪聰明,智勇雙全,才華卓著,著實了得,指不定就在什麽時候幫了你的大忙而不自知,可是……閣下介意稍稍提示一下麽?”
秋長風眸裏揉進笑意,和風細雨的笑,溫柔繾綣的笑,這樣的他,是很醉人,很可口的……
“小海,我感謝那趟苗疆之行。”
“噫?”不是我麽?
“我感謝那些追殺。”
“噫……”
“我感謝那些追殺你的人。”
“……”
“我感謝你……”
對嘛,感謝小海才對……
“我感謝你沒有再設法避妊。”
“就是嘛……呃?”我確定這一回我沒有錯聽,他是在說……“我有孕了?”
“你有孕了。”
“真的?”
他終於舍得把我放回碧玉榻,掌心覆到我的腹上,“真的,你當真有孕了。”
“喔。”
他一愣,“你不高興?”
“高興啊。”
“可你的樣子不像高興!”
“我……”看他一臉的指責意味,我是犯了什麽天條不成?“因為我早就有所預料嘛。巫人的體質先天多孕,隻要我不念避妊決,有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