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夏侯淵親選女官(2千字)
大臣們瞬間露出驚恐的神色。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當朝威脅他們嗎!?
左相臉色難看。
陛下如此揭他的傷疤,這是在侮辱他!
安國公提了氣,已然打算中氣十足的教訓小女皇了。
卻被諶容先一步堵了嘴。
她淡淡笑笑,道:“你們怎麽都這個神色?朕不過是隨便問問。”
“皇貴君可一直都想著你們呢,我們在徽州的時候,他就常說,沒了安國公三五不時的爭辯,少了與左相隔三差五的交手,他深感寂寞。”
安國公:“……”
左相:“……”
他這是什麽意思?遠隔千裏之外都天天琢磨著怎麽禍害他們嗎?
“皇貴君可是十分惦念你們啊……為解這思念之情,還給你們帶了禮物。”諶容笑看兩人,又掃視了其他大臣:“哦,大家都有,不必擔心,皇貴君做事都公平的很。”
大臣們:“……”
就是怕他太公道,見者有份,他們才擔心得要死啊!
大臣們憂心忡忡,再不敢提將夏侯淵砍頭或者收監的話了。
他們怕自己都走不出皇宮。
可能是皇貴君離開得太久,他們都忘了他的威力,以至於次次左相和安國公聯手,他們就頭腦發熱的答應了。
隻想將武乾小太子壓得死死的,再無反擊之力。
卻忘了……想逼女皇承認他有罪本就不易,更何況,他們上朝本身就像是入了夏侯淵的陷阱一般,隻要呆在宮裏就成了籠中鳥。
聽說新上任的巡城史剛得到陛下的賞賜,就被皇貴君請去吃飯,自打從蓬萊殿出來後,就再也沒吃過各色小吃……
皇貴君威脅人全都是放在明麵上的,尤其小女皇明顯放任不管……
這是想借他的手收拾人啊!
大臣們看向金階之上,陛下穩坐龍椅笑得溫軟的樣子,內心一片漆黑。
不過才幾個月,小女皇就已經不好欺負了。
諶容瞧著眾人神色幾經變換,向來是想明白了。
她淡靜的解釋道:“朕此次是微服私訪,並非是皇貴君誘拐。”
“這樣的話,朕不想再聽到了。”
大臣們具都心虛的低著頭。
“還有本要奏嗎?沒有就下朝。”
天天跟個勞模似的坐在這兒,真聽他們說說建設性的國策也行,一個個的成天淨想著勾心鬥角,簡直浪費她的時間。
有這功夫,她回去睡個美容覺不好嗎?
左相想了想,沉著臉站了出來:“陛下,徽州刺史的人選還沒有定……”
他話說了半截,就被諶容打斷了:“朕已經定了原休寧縣令。此人朕暗中觀察過,也考察過,愛民如子,且兩袖清風,是個良臣。”
左相擰眉,他自然早得到了消息,此人剛正不阿,不好買通,且還是純粹的皇黨,他必須製止。
嚴肅道:“陛下,從縣令到刺史,越級太高,他恐怕沒有能力。”
“你遠在京城,朕卻是親眼瞧過的,還共過事,測試了一番……如此,左相,你是在質疑他的能力,還是朕的能力?”
諶容很少在朝堂上這般強勢,此言一出,大臣們都驚了。
齊齊抬頭看她。
左相也心中大震。
小女皇自打武乾太子進城後,就愈發的脫離掌控……
他臉色難看的拱手道:“……臣不敢。”
諶容看了眼福公公。
福公公轉過身,正對大臣們,高喊:“退朝——!”
大臣們拜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諶容出了宣政殿,眾大臣才站起身來,以品級高低依次退出大殿。
左相和安國公對視一眼,決定出了宮再商議下一步對策。
賀揚和沈太傅相視一笑,從容不迫的往出走。
陛下今日表現尤其不錯,假以時日,估計就不再需要他們了。
……
諶容回到紫宸殿。
春闈的卷子已經批出來了,翰林院昨日就送到了,隻是她一直沒時間看。
今日早朝前,她接到了徽州新任刺史的奏折,說災情在她走後兩天,已差不多徹底控製了,讓她別擔心,並祝願她龍體安康。
還祝福夏侯淵也身體健康。
諶容笑了笑。
想到之前有個大臣好像無意間得罪了夏侯淵,然後寫折子從她這邊曲線救國,結果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因為他寫了“鳳安”。
估計是覺得她看中夏侯淵,為抬高夏侯淵地位,才這麽寫的。
隻是他沒想到,夏侯淵除了偶爾故意跟她鬧的時候,自稱“臣妾”之外,其實是極其討厭這種女性類稱呼的。
畢竟是個男人。
他還是那種鋼鐵型純爺們兒。
她當時覺得這官員這麽圓滑,腦子轉得這麽快,不讓夏侯淵看見他的心意著實可惜了。
然後就把奏折分享給夏侯淵看。
果真。
夏侯淵看後大怒。
第二天她就沒在朝上再看見那官員。
他請了三天假,第四天,她才瞧見他吊著胳膊,鼻青臉腫的上朝。
當時她憋笑了一早朝。
夏侯淵的便宜豈是那麽好占的?人更不好哄。
後來聽賀叔說,那官員足足抬了兩箱銀子,托了宮裏熟識的太監帶給夏侯淵,才了結了此事。
諶容翻看著春闈的卷子,覺得大部分不錯,尤其是左相千金,文筆工整,對大胤內政也有一定的看法,且勇於說出來。
不枉她親自去相府請她入朝為官。
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貴女,以及不少被埋沒的民間才女。
她們對政事的分析,有些格局宏偉,不輸男人,且一個個都有鴻鵠之誌。
諶容當真覺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