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韓八兩現身
每日固定時候,都有人帶著孟靈湘她們到一個巨大的浴池之中清洗身體,清洗完之後要往身上擦讓身體保持白嫩的藥膏,有傷的還有專門的大夫為這些姑娘上藥。大夫看到孟靈湘身上的鞭傷眼皮也不抬一下,開了藥 就讓一個年紀大概四十左右的婦人幫著上了藥。
孟靈湘一聞就知道這些藥是上好的傷藥,她身上的傷擦了幾日也就好了大半,小青身上的傷在這樣的傷藥之下仍然還是十分明顯可見她到底被打的多恨。
在北院呆的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人來找孟靈湘,也沒有讓她去接客,可這讓孟靈湘更加提心吊膽,在等到有人喊她出去之時,她掌心濡濕跟著上次喊春華的那個少年出去了。
他安靜的在前麵帶路,孟靈湘跟在他的身後,後麵還跟著幾個人看守,一路上少年除了喊了一次孟靈湘的名字以外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孟靈湘也沒有辦法從他嘴裏套出話來,隻能沉默的走。
孟靈湘在出發之前悄悄在把一塊碎瓷片帶在了身上,這是她前幾日故意打破瓷碗留下的,老鴇每日都會檢查屋子,孟靈湘花費了大力氣才把這塊瓷片藏起來。
這宅子很大,他們足足走了一刻鍾才從北院出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也是孟靈湘第一次去除屋子和浴池之外的地方。這看上去是個十分豪華的花園,各種珍稀的植物花卉被四處種著,各處還散落著精巧的亭台,亭台四周掛著帷幕,看不清裏頭的景象,在經過一個亭台之時孟靈湘聽到了少年黏膩的呻吟,她臉色難看的朝著亭台看了一眼。
在前麵帶路的少年驀地開口,“管好自己的眼睛。”
孟靈湘驚詫的看了他一眼,把視線收回來,半低下頭,假裝模樣聽到亭台裏淫靡的聲音。
隻是悄悄的握緊了藏在袖子裏的瓷片。
又這般安靜的走了半刻,少年才帶著孟靈湘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廂房,門口掛著門匾,上麵寫著齊舞二字。少年讓孟靈湘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自己進去稟報,很快少年就出來讓孟靈湘進去。
孟靈湘安靜的進去,進門就看到韓八兩坐在中央,幾個長相出色穿著薄薄衣裙的姑娘正在跳舞,纖細的小腹妖媚的扭動著,上麵還描畫了鮮紅色的梅花,雪白的腳腕上掛了銀色的鈴鐺,跳舞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
韓八兩旁邊跪著少女,手裏拿著酒壺正往韓八兩的酒杯裏倒酒,看到孟靈湘進門韓八兩斜了她一眼,揮揮手然後跳舞的姑娘停了下來。
“孟大夫在這住了這麽些日子感覺怎麽樣?這不是你之前一直想知道的地方?”韓八兩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一口把酒咽了下去,微帶嘲諷的開口。
“你想做什麽?”孟靈湘盯著韓八兩,手裏的瓷瓶捏的很緊,幾乎要嵌到肉裏,看到韓八兩那張醜惡的嘴臉她就想起了枉死的意兒一家。
“孟大夫身上的傷看樣子都好了。”韓八兩在孟靈湘身邊轉了一圈,手指撫過孟靈湘帶傷的手背,孟靈湘厭惡的甩開他的手,他竟然也沒有生氣,“既然孟大夫傷好了,也該做些事兒了,孟大夫不用怕,我為孟大夫請的都是貴客,一定會讓孟大夫十分快活。”
韓八兩舔了舔唇瓣,露出淫邪的笑。
“你不怕我的報複?”孟靈湘盯著他。
“哈哈哈,報複?”韓八兩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告訴你,想報複我你盡管來,我倒想看看你能有什麽報複,孟湘,這杯罰酒遲 了幾日,可你終究是要喝的。”
他大笑著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孟靈湘渾身冰冷,如墜冰窟,手腳都僵硬起來。
“孟湘,你不是能逃麽,逃了那麽久不還是落在我手裏了,怎麽,想讓你那姘頭來救你?告訴你,沒希望了!”韓八兩看著孟靈湘臉色發白的模樣更加得意,“帶她下去,好好把她裝扮裝扮,今夜可有好幾個貴客讓她伺候。”
孟靈湘被人拉了下去,帶到一個大房子裏,裏頭掛了好幾排的衣裳,空氣裏滿是胭脂的味道。一個老鴇模樣的人正坐在一張大椅子上磕瓜子,瓜子皮丟的滿地都是看到孟靈湘被人帶進來,眼一橫就開始發問。
“這是哪個院兒裏的,誰讓她過來的,懂不懂規矩?”老鴇陰陽怪氣的問著。
帶孟靈湘來的人不假辭色的說著,“這是韓公子帶來的人,韓公子讓你好好把她扮上一扮,今夜有幾個貴客要讓她伺候,要是出了差錯就唯你是問。”
說著把孟靈湘往老鴇那邊推了推。
老鴇一聽是韓八兩的人立刻掛上諂媚的笑,“原來是韓公子的人,老奴這就把她扮上,不知今夜來的是哪位貴客?”
“是幾位新來的貴客,是韓公子家的客人,今夜要讓幾位貴客好好的爽快爽快,把她扮好了,莫要讓貴客失望。”
孟靈湘聽到 韓八兩的人眼睛亮了亮,既然韓八兩這樣重視他們,應該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若是不行……
她緊緊地捏住那塊不大的瓷片,那今夜隻能血濺五步了。
老鴇連連應答,複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下孟靈湘,“什麽時辰清洗的?”
“兩個時辰之前。”孟靈湘低眉順眼的回答。
老鴇很滿意她的態度,不是個惹事的,“既然如此就不用再洗了,先去換衣裳吧。”她把孟靈湘往裏頭帶,在一排又一排的或華麗或性感的衣裳裏挑了幾套,在孟靈湘的身上比劃著。
孟靈湘看著有套幾乎要露出半個胸脯的衣服咬牙。
老鴇左右比劃了好幾套衣裳,終於挑出兩套滿意的,當場就讓孟靈湘脫下身上的衣裳換上。
“就在這兒嗎?”孟靈湘不敢置信的問。
“就在這兒,都做了這個還有什麽可害羞的。”老鴇不耐煩的問,強迫孟靈湘把身上的衣服脫下。
孟靈湘做了半天的心裏建設,強壓害羞脫下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