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莫北霄?
直剩下一條肚兜和一件褻褲,她正要穿上那套極為性感的衣服之時,老鴇突然讓她停下。
“等會兒,”老鴇搶過她手上的那套衣裳,另外拿了一套遞給孟靈湘,“穿這套。”
孟靈湘顧不得看著衣服是什麽模樣,趕緊的拿過穿上了。
不得不說老鴇挑衣服的能力很強,她換了之前的紅色衣裳,而是為孟靈湘拿了一套淡紫色的織錦長裙,孟靈湘不施粉黛,臉色有些蒼白,可在這套淡紫色衣裳的襯托下讓她靈動清麗的外表帶上了幾分出塵之氣,不像一位即將要接客的風塵女子,更像是尊貴無雙的帝姬。
長長的織錦長裙拖在地上,裙擺上被精心的繡了白蓮,精巧的幾朵散在裙角,透著幾分嬌俏。孟靈湘的氣質本就出色,這套衣衫更是將這氣質襯托的更加出色,輕輕巧巧的往那兒一站就是一位尊貴無比的大家小姐。
老鴇滿意的點了點頭,再從旁邊拿了一件白色的披肩,將孟靈湘裸.露的雪白的肩頸給遮蓋住,老鴇叫了幾個婢女,提著孟靈湘的裙擺,領著她們往擺著胭脂水粉的鏡子前走去。
“這衣衫在這擺了好幾日了,終於有人能穿。”老鴇滿意的撫了撫孟靈湘的烏發,“給她好好的上妝,今夜她要接待貴客,可不能讓她丟了咱們章台閣的臉麵。”
“是。”跪在一旁的婢女們低低應答,起身幫孟靈湘開始梳妝。
孟靈湘悄悄的摸了摸藏在腰帶裏的瓷片,心裏抱著必死的決心,想著晚上的客人若是敢來硬的就拿瓷片抹了他的脖子!
心裏定了幾分,她麵無表情的盯著鏡子裏被裝扮的十分精致的女子,鏡子裏的女子長發被一根金簪鎖在頭頂,長長的流蘇垂掛下來,在耳旁輕輕的搖晃著,雪白的耳垂上金色的耳環與金簪是一套,增添了幾分貴氣。
用在孟靈湘身上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難得一見的精品,她身上的也是上好的織料,一般人家還用不上,能在妓身上用這樣好的東西,那接待的客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鏡子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很快就被掩蓋。
孟靈湘蒼白的臉色被胭脂掩蓋,兩腮被淡淡的掃上一些淡粉色的胭脂,唇瓣也抹上了紅色的脂膏,不複之前的嬌弱模樣,隻清瘦的身軀還能讓人看出幾分虛弱來,這虛弱與孟靈湘自身大帶著的強韌氣質十分矛盾,讓人忍不住將視線落在孟靈湘的身上,既想讓這樣高貴的人低低哭泣,又想嗬護這樣嬌弱的人兒。
“不錯,不錯。”老鴇子看上去十分滿意,“我也幹這個二十多年了,美人見的多了,可像你這樣的美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今夜貴客一定十分滿意你,要是發了可不要忘了老婆子我啊。”
孟靈湘垂著眼睛滿意回答。
老鴇子有些不高興,可像孟靈湘這些夜裏要伺候貴客,又是上頭的人吩咐裝扮的人她也不敢隨意的處置,要是被上頭追責她可負擔不起,於是斂了笑,讓人把孟靈湘帶了出去。
在外頭等著的人看到孟靈湘也是眼前一亮,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盡力的管好自己的眼睛,帶著孟靈湘往另外一邊去。
孟靈湘被帶去裝扮之時天還亮著,等到全部弄好,天色也黑了,現在又是初冬,天色黑的比之前要快上一些,剛出門的時候還能看到一絲亮光在天邊掙紮著,等到目的地,天已經黑透了。
她再次摸了摸腰間藏著的瓷片,眉目間閃過一道淩厲。
帶路的人把孟靈湘送到一間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房間裏,告訴她讓她在原地等著,不要亂動。孟靈湘在房間裏打著轉,拉了拉門,不出意外的被鎖的死死的,房間裏沒有其他的出口,連個窗也沒一個。
孟靈湘打開一個放在床頭的小匣子,裏頭擺的滿滿當當都是些情愛用具,孟靈湘通紅著臉把匣子關上了,臉頰上的紅潤更真了幾分。
門被吱呀的打開,一個人正往裏麵走著,孟靈湘聽到這腳步聲,渾身一震,這腳步聲與莫北霄竟然如出一轍,她急忙轉身看去,可來的人不是莫北霄。
她心下失望,臉上也帶出了 些。
來的人大約三十的年紀,麵白無須,頭頂一頂金冠,將滿頭的黑發盡鎖與冠內,一雙黑沉似夜的眼睛帶著驚歎望著孟靈湘,著一身青色長袍,腰間掛著白玉玉佩,端的是溫潤如玉的一個翩翩公子。
可孟靈湘現在看不到麵前之人有多發風度翩翩,她壓下心頭的失望與傷心,抬起頭來與來人對視。
這一對視她就發現了什麽不對勁,孟靈湘對於易容的造詣早已是出神入化,麵前之人易容立時就讓她發現,她有些不確定的望著麵前之人,他也不生氣,含笑的回視著孟靈湘,任由她上下打量。
“……北霄?”孟靈湘從喉嚨底擠出兩個字來,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人,失望與希望的交替讓她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
來人正易容的莫北霄,他笑著看著孟靈湘,上前一步將含著眼的孟靈湘攬入懷中,未然歎道i,“我找到你了。”
孟靈湘此刻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情緒,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了,沾濕了莫北霄胸膛的衣衫,把莫北霄的一顆心打的濡濕。
“北霄。”孟靈湘喊著莫北霄的名字,一遍4又一遍。
“我在,我在。”莫北霄親了親孟靈湘的頭頂,心中的心疼和憤怒幾欲要衝破他的理智,若不是僅剩的一點理智告示他不要衝動,此刻他恐怕就要揪出韓八兩,將他大卸八塊。
眼睛毒辣的莫北霄一眼就看出了孟靈湘這幾日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還未完全褪去的疤痕,清瘦的身體和在脂粉掩蓋下蒼白的臉色,都讓莫北霄心疼不已。
明明他說要保護孟靈湘,讓她能過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可他都做了什麽!沒有保護好孟靈湘,讓她落在別人的手裏遭受這樣的迫害,他不能想象若是今夜來的不少他而是另外的人。
盡管隻是猜想,就讓莫北霄心中的殺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