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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有人要動手腳

  這是……


  異變突生,一眾學子俱是麵露驚色,身形更因為懼怕而身不由己的向後退去。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卻有陣陣幽香沁入鼻端,隻見眼光白光之中於朦朧間一位士子與一位貌美的女子顯露出身形,對著言諾躬身拜了拜。


  “多謝言公子贈詞。”聲音有若空靈天籟,於冥冥之中傳出。


  此刻樓間所有人皆是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


  “言學兄詞才卓絕,書法更是蘊含大道,令二者引發共鳴勾動天機,解開內子心結,也了吾心事,請受在下一拜!”男子的身影在下拜之時,亦是傳來話音。


  言諾連忙擺手,回禮拜道:“賢伉儷於詩畫上的造詣實為驚世駭俗,令言某亦是欽佩景仰!”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美貌女子吟詩著詞句的最後兩號,不禁輕歎道:“公子之詞有若天音,能點醒癡障之人,之前小女子若是有這般見的,何至於思念成疾,又如此這般!”


  眼前的異像令一眾學子如同生在夢中,之前一眾學子對這於少東家所言並不是很相信的,哪怕其身份尊貴,沒想到這畫卷中果真蘊含勾動異像的天機,如此說來眼前這位喚做言諾的學子於儒學詩詞書法上的造詣,遠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比擬的。


  便是那梨園樓的少東家此刻也是吃驚無比,雖說上位陰司似這樣能勾動天機的畫卷是有一些,但能觸動的機率極為渺茫,自己得到這畫卷後也是本著試上一試碰碰運氣的想法。


  “言公子贈詞,妾身無以為謝,唯有獻歌一曲以作報答!”這時那天機化成的女子身影再次拜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話音落下後,曲揚婉轉悅耳至極有如天籟般的歌聲自那天機化成的身影中傳出。


  畫中天機異像顯露,更還當場獻曲!一眾學子再一次被震動了,今日遇此異像見之異事,不僅是不虛此行怕是足夠自己下半生回味與吹噓的了。


  一曲唱罷,那畫中顯現的兩道身影再次向言諾拜了拜,才漸漸消失不見,再見那畫卷之上的二人圖像,己不是先前那般一人在前一人在後的幽怨哀怨之狀,而是化成夫婦琴瑟合鳴情篤和好的模樣。


  勾動天機化成的影像己經消失,然天籟之間仍餘音繞耳,令席間人生出一種悵然若失之感,回想經過喜悲皆由心生,起初是為悲劇而今結局完美,實是令人感慨萬千。


  這首鵲橋仙是九州人界流傳的一首詞,自己隻不過是信手拈來,有此幕發生實非言諾所料,令言諾心中也是一陣無語,

  “恭喜少東家,結得善緣,必將福澤後人。”於少東家旁邊的家仆拜道。


  因果輪回之說對於修仙者來說是客觀存在的,善男信女們自然也信奉此道,這於少東家顯然也是信奉此道之人,若能解開畫中淒惋之局,也算是行了大善,為自己與後人修得福澤。


  此時心中最為鬱悶落寞的便是紀之霖,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身上,令自己來個透心涼。這姓言的作的詞怎麽勾動了天機,這畫中人物又是施禮又是獻曲,實在是令自己想不通,舉辦這場詩會本意是為自己揚名,在輿論上造勢,未成想卻成就了言諾。


  “言學兄妙筆生花、儒道造化高深 ,今日顯此異像日後寫作文章的靈氣都會陡增幾分。”那於少東家說道。


  “於公子謬讚了!”言諾輕笑。


  這時,那於少東家從懷中拿出一枚鐫有精美花紋的玉符,向言諾遞來:“這是我於家貴賓符牌,持此牌在我於家名下商鋪購物消費可優惠至八五折,客棧住宿費用全免,還請言學兄收下!”


  “這……”言諾猶豫。


  “言學兄收下便是,府試過後秋日還有郡府,以言學兄之才莫說是中個舉人,便是殿試三甲之內亦是意料之中!”於少東家將玉符放至言諾手中,麵上堆笑,又與旁邊吩咐道:“與掌櫃的說,今日此間學子宴請的費用,都記在我的賬上。”


  “是!”那隨同的跑堂小二忙應道。


  安排妥當,那於少東家向言諾拱了拱手:“言學兄,於某還有事,就此告辭!”


  “既然於公子有事,那他日有緣再見!”言諾亦是拱手。


  目送於少東家離去,坐於言諾旁邊的劉善向言諾拱手,又向旁邊同行的史慶道:“言學兄深藏不露,我等險些被騙過去了!”


  坐於言諾另一邊的史慶也是說道:“之前言學兄那首以酒為題的詩便不簡單,於奇特的構思與浪漫蘊於獨酌之中,意境當為大家所獨有,我誦之數遍,隻覺齒頰留香,酒不醉人詩己醉人,之後再聞這首才子佳人之詞,當真更是妙不可方言,更能感天動地勾動天機,實不能用語言來描述。”


  “詩不簡單,詞更不簡單,每每誦頌隻覺美至極點,令人欲罷不能,當飲三大碗以求一醉詩詞中耳!”另一學子搖頭晃腦,細細品咂,說罷便拿起大碗自己為自己倒滿一口喝下後,又繼續倒入狂飲。


  又有一名學子起身道:“且不說言學兄前麵的詩作,這畫卷之上原本的一出悲劇,未料到在言學兄的筆畫勾勒之間,生生轉變過來,日後言學兄前途不可限量,當為詩詞宗師、無雙巨擘!”


  又有一名學子起身,目光投向紀之霖,搖頭道:“初聞紀學兄之詩,我等尚覺甚妙,然未料到與言學兄相比,實是黯然失色,如螢蟲與皓月爭輝一般,不可比擬。”


  好就是好,勾動天機的異像明擺在那裏,便是紀之霖與其的幾個托也隻能呆若木雞,根本無從反駁。


  一席酒間,高下立判,紀之霖從高高的雲端墜入地麵,今日之事日後必將郡縣州府間流傳開來,紀之霖知曉也是更覺痛苦的 ,隨著今日之事的流傳怕是連同自己也會被當做笑料抖將出來,如此想連同自己的心境也墜了下來。


  呈失魂落魄之相步覆踉蹌,紀之霖在家中下人的攙扶下離去。


  言諾遠遠的向其拱了拱手,目送其離去。又搖了搖頭,自己這一千多年裏不知讀了多少書,偏僻的九州人界雖比不得上界,但也算是人傑地靈,自己背誦的詩詞佳作不知有多少,其中不乏上上之作,而且這上位界麵的儒修因為耽於功名感悟天機,而不重視詩詞歌賦,所以自己隨便拋出些九州界麵不錯的詩詞就足以震驚這些人。


  宴席散去,盡興的一眾學子相互攙扶而行,言諾則施施然而去。待第二日一眾學子們醒來,回想昨日之事,所有人皆不約而同想道,這歸鴻城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此次童試案首非此人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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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響聲中,一端上好的靈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靈硯,故名思議,蘊念靈氣的書房之寶,硯中蘊有靈氣,對於讀書人感悟天機有著事半功倍之效,絕非尋常學子所能擁有的。


  然而這被尋常學子視為寶物、求之不得的東西,此時碎成了無數片。


  “是誰,是誰斷我兒的天機,斷了他上進之路!”靈硯碎裂的聲響後,一道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在宅院中,令一家上下無人敢應聲。


  此刻,隻見歸鴻城書房主事卓押司麵黑如鐵,一雙憤怒的眼睛赤紅充血。


  “卓兄,息怒!”旁邊有人說道。


  看此人裝扮,亦是府衙中的文吏。


  卓衙司將目光投向卓越,再次開口問道:“越兒,為父且再問你,你真是聽了那人的話音之後便斷了天機?”


  “父親,那人斥責了兒子幾句話之後,兒子再作詩詞,頭腦混沌亂如纏麻,毫無靈光閃現,滿腦子隻有那幾句話回蕩!”


  “卓兄,這正是天機被斷,斷了向學之道之像!”那文吏搖頭。


  “魯書辦,我家越兒可還有補救之法?”旁邊一個中年婦人焦急的問道。


  那魯書辦沒有說話,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見魯書辦不語,那婦人向卓衙司問道:“老爺,你可要為越兒想想辦法呐……”


  卓衙司亦是不語,隻是麵色更加陰沉憤怒。


  “老爺這輩子隻能止步於秀才公,我卓家全指望越兒了,未成想越兒卻被人斷了天機上進之路,這是斷了我卓家的希望呐,這是哪個天殺的下了這麽狠的心……”那婦人見自家男人也搖頭不語,哭哭啼啼起來,隨後拉住那卓衙司,叫道:“老爺,你可要為我兒報仇啊……”


  “我且問你,那人真是來考童生試的學子?”卓押司向自家兒子卓越問道。


  “是的,那人喚做言諾,是府學蘇教授做的保!”卓越應道,又喊叫道:“父親,你要為我報仇呐!”


  卓衙司隻是陰沉著臉沒有做聲,向下揮了揮手:“帶夫人與少爺回房休息!”


  立時有使喚婢女應了聲是,將那婦人與卓越扶了回去。


  見所有人離開後,那魯書辦低聲道:“卓兄,聽令郎言,此人斷令郎天機怕是無心之為,隻是冥冥之中無意觸動了天道。”


  “魯兄的意思是……就這麽算了?”卓衙司眯起了眼睛。


  “怎麽能就這樣算了?”魯書辦將手一擺:“你我二人情同手足,卓兄的事便是我的事。”


  “那……魯兄的意思是?”卓衙司問道。


  “若此子得了功名,賢侄的仇便不好報了!”魯書辦麵無波瀾,隨後壓低了聲音:“卓兄是為文房主事,過幾日便是童試之時,童試之時魯兄隻需……”


  說至此處,魯書辦將聲音壓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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