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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幾載悲歡輕如夢

  回到醉仙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大堂裏沒多少人,隻有一個值夜班的小二窩在櫃台後麵打瞌睡。


  君羽墨軻腳步很輕,速度卻非常快,當小二睜開惺忪的睡眼,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若非看到樓梯上的兩盞風燈在晃動,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咦,祁少回來了,我們進去坐坐。”經過淺水灣房間時,裏麵的燈還是亮的,九歌掙紮著就要從君羽墨軻懷裏下來。


  “坐什麽坐,他等會就睡了。”君羽墨軻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後又加快了步伐,把她抱進房間,抬腳將門勾上。


  “不是還沒睡嘛。”九歌一個翻身,從君羽墨軻懷裏跳下來,轉身就要出去。


  君羽墨軻哪肯,於黑暗中又把她打橫抱起,直接壓進了床榻,聲音刻意壓製住體內隱隱流淌的燥熱,“九兒,這麽晚了,你要懂得避嫌。”


  “避嫌?那這算什麽?”九歌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君羽墨軻呼吸有些不穩,隔著衣服在她身上蹭了蹭,“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將來的寧王妃,我們在一起名正言順。”


  “好吧,不去就不去,我要睡覺了,你也快回房睡吧。”九歌感受到君羽墨軻的身體越來越硬,忽然有種危機感,她覺得自己不是要避嫌,而是應該避險。現在正一頭狼在趴她身上虎視眈眈,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吃拆入腹。


  “好。”君羽墨軻答應的非常爽快,九歌還沒來得及詫異,隻見他坐起身,飛快地脫下外袍往床頭榻上一扔,旋即又俯下身將九歌攬入懷中,一隻手遊移到她腰間的係帶上,鳳眸火熱地看著她,“需要本王幫你脫嗎?”


  “……”九歌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一掌拍下纏在腰間的手,惱怒地踹了他一腳,道:“誰讓你在這睡了!回自己房去。”


  “本王沒有房間。”君羽墨軻看著她,一臉誠懇地說道。他說的是實話,這幾天晚上,幾乎都是在千影殿在櫻城的據點逍遙居裏處理殿中事務,索性就沒讓掌櫃給他安排房間。而現下,就更不可能讓小二給他安排房間了。


  九歌瞅著他沉默了會,將身子往床頭裏麵挪了挪,“好吧,分你半邊床,但你得安分點。”


  “可不可以不安分?”君羽墨軻哭笑不得,溫香軟玉在懷,他怎麽可能安分的下來。


  “可以,”九歌瞧了眼窗外的夜色,淡笑道:“那你就去外麵的大樹上陪你的小暗衛吧。”


  “算了,暗衛喜歡寂寞,不希望有人打擾。”君羽墨軻苦澀的笑了笑,無奈躺在九歌旁邊。


  九歌見他老實下來了,這才脫掉外衣,拉過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君羽墨軻見狀,連忙也擠進了被子,搶在九歌發怒前,一本正經道,“今晚還挺冷的。”


  “……”九歌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將被子分他一半,然後整個人往床裏麵湊了湊,和外麵虎視眈眈餓狼拉開一定的距離。


  經過早上一事,她知道在相互表明心意後,君羽墨軻想要她的衝動會更加強烈。不想滿足他不是因為她保守,更不是矯情,而是這句身體實在太小了,才剛滿十五歲,還沒發育完全。這麽早就行房事對身體的損傷非常大,如果能忍就讓他忍著吧。


  房間有片刻的靜謐。


  被子逐漸暖和起來,君羽墨軻的身子更加燥熱了,呼吸也愈來愈粗重,身子向前移了移,睜大眼睛盯著黑暗中的背影補腦著今早的事,沒過一會,手,又不安分地纏上九歌的腰肢,緩緩收緊。


  九歌今天睡了一下午,這會根本沒什麽睡意,在君羽墨軻湊近時,倏地睜開眼,眸光向下撇了撇,“想幹嘛?”


  君羽墨軻深深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眼裏帶著希冀的光,有些難受地喚她的名字,“九兒……我們來完成早上未做完的事好不好?”


  九歌挑挑眉,不鹹不淡的問:“忍不住了?”


  君羽墨軻抽了抽額角,緩緩將頭埋進她頸窩,悶悶地“嗯”了一聲。


  九歌微微蹙著眉,眸光看向漆黑的夜色,眼底一片深沉,“如果實在忍不住了,那就說點能降火的事吧。”


  “什麽事?”君羽墨軻心不在焉地應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鎖骨上……就在他準備繼續往下時,耳邊傳來一道低緩的聲音。


  “你和風兮音曾是師兄弟?”九歌問。


  君羽墨軻的吻頓住了,滿含情欲的雙眸有清明一閃而過,抬起頭,擰眉看著九歌,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般,“為何突然提起他?”


  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自己的女人在這種時候,忽然提起了曾經最忌憚的情敵,任何興致都能一掃而光。


  “為了降火呀。”九歌眼底帶了星星點點的笑,說的理所當然。


  君羽墨軻認真地審視了她好半晌,確定從她眼底沒有一絲餘情未了的意味的後,方緩緩躺下身子,對著床頂歎息道:“壞丫頭,算你贏了。”


  這個問題不但能降火,還能勾起許多想要遺忘的回憶。


  九歌側著身,杵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他,“反正你也睡不著,說來聽聽唄。”


  君羽墨軻沒理她,閉上眼睛,裝睡。


  九歌見他這幅樣子,難免有些奇怪,君羽墨軻和風兮音不一樣。風兮音不想回答的事情會選擇無視,冷漠無情地讓人不敢再問。


  而君羽墨軻不想回答的問題,照樣能發揮他的毒舌潛質直接頂回去,看不順眼的人,他能把人損的目瞪口呆外加無地自容。


  這會兒怎麽也學風兮音走高冷路線了?

  九歌摸著下巴,揣測道:“該不會是……你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被風桑逐出師門了。所以才不想提起?”


  “有膽再說一遍,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把你給辦了。”君羽墨軻霍然睜開眼睛,目光凶狠地瞪著她,


  九歌挑眉,很好,炸毛了證明有戲聽故事。為了可以聽故事,隻好繼續挑釁,“若不是這樣,怎麽每次你和風兮音一見麵就要爭鋒相對呢?”


  君羽墨軻臉色一沉,眸光陰鷙,“死丫頭,就算你被逐出家門了,本王也永遠不可能被師父逐出師門。”


  九歌唇角一扯,“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你不認風兮音這個師兄呢?”


  君羽墨軻沉默了會,轉眸看著她,平靜道:“真想聽?”


  九歌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疑問纏繞在她心中很久了,當初和君羽墨軻不熟,所以沒那麽迫切的想知道。


  現在她和他們都有了牽連,隻有清楚問題所在,才會有辦法在下次見麵時,化解其中的是非恩怨。


  “你說的沒錯,風兮音曾是本王的師兄。”君羽墨軻偏過頭,看著深不見底的黑夜。


  “本王七歲時,曾在一本野史上看到了關於藍蒼梧和風桑的記載,當時還隻是定國公府的世家公子,從小向往江湖,想達到巔峰高手的境界,聽說風桑隱居在琅琊穀,於是不遠千裏,獨自去秦嶺深處,尋找書上記載的琅琊穀。”


  “你七歲就敢離家出走?”九歌忍不住插了一句。歪頭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想她在現代三歲就被人扔到孤島進行訓練了。何況在古代,古人向來早熟,男子十五六歲就結婚了,在結婚之前外出求學也很正常。


  君羽墨軻輕輕“嗯”了一聲,眸光漸漸放空,似乎陷入了回憶。記憶遙遠的讓他連‘本王’的自稱都不再提起。


  “那年正是盛夏,秦嶺深處布滿了霧瘴荊棘,毒蟲野獸隨處可見。如果隻被銀環蛇咬了一口,算是僥幸,可當一個七歲孩童昏迷醒來時,身上掛滿了銀環蛇,就算沒被毒死也會被硬生生的嚇死。”


  “是師父救了我。當年他正好外出遊曆回穀。他從不喜多管閑事,大概是師徒緣分到了,將我救出蛇窩又幫我解了毒,還帶回穀中收為弟子。他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兵法策略、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岐黃之道,以及他引以為傲的逍遙神功。”


  九歌眉梢一挑,狐疑地看著他,“你還會醫術?”


  “不會。”君羽墨軻搖搖頭道:“辨識藥草非我所好。師父所有絕學中,唯獨醫術我沒有興趣。”


  “噢。”提起醫術,九歌不由得問道:“那兮音又是如何拜到風桑門下?”


  君羽墨軻看了她一眼,問:“你可知風兮音本名?”


  “本名?”九歌眨眨眼睛,“難道他不叫風兮音?”


  “看來他沒告訴你。”君羽墨軻冷笑一聲,道:“風兮音是師父在淮河岸邊撿的孤兒,師父賜予他風姓,取名淮,字兮音。”


  “原來是這樣,”九歌愣了愣,有些理解地說道:“這也難怪,沒人喜歡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曾是被遺棄在淮河的孤兒。”


  君羽墨軻冷笑,“你倒是很懂他。”


  九歌沒理他陰陽怪氣的腔調,繼續問:“既然你們是師兄弟,理應和睦共處,怎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君羽墨軻聞言,神情微斂,看著雕花床頂,鳳眸裏劃過一絲傷痛,隱藏在夜色中讓人觸摸不到。


  “其實當年在穀中習武時,我們的關係也是極好。師父常年遊曆在外,而我習武又比較晚,很多時候都要靠他指點才能領悟書中精髓,就連琴棋書畫也是在他的耳目濡染才開始學會的。”


  “我在穀中修習了五年,整整五年隻和家中傳過一封書信,告訴他們我已拜入風桑門下。忽然有一天,京城有人傳來書信,這才知道外麵的天下已經易主了。父皇登基四年,南方叛亂,朝中無悍將可調遣,於是想到了我這個拜在昔日戰神門下的兒子,書信內容本是想請師父出山。”


  “可師父曾辛辛苦苦的為崛漢打下江山,雖不戀權位,卻不可能對崛漢江山也沒有一絲感情。他在外麵遊曆時,便已知道江山易主,卻依然待我如己出。這種事情,我怎能向他開口,但天奕危機我又不能不管不顧。”


  “於是我瞞著師父出穀去了戰場,而風兮音送我出穀後,也開始行走江湖。那是他第一次出穀,正是年少正值輕狂,本著醫者仁心他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風神醫之名正是由此而來。天才向來自負,他救的人雖多,但得罪的人更多。”


  “當年我在南疆征戰,一直都與風兮音有書信來往。沒人知道,僅用半年就一舉征服南疆的神話,其實有很多都是風兮音的功勞。沒有他的出謀劃策,僅憑我當年的智謀,少說要費上一年的時間。班師回朝後,第一件事便是回琅琊穀,不管師父會不會將我逐出師門,都準備那半年裏發生的一切他老人家。可當踏進穀中的那一幕,我永遠都忘不了。”


  “那是深秋之時,四季綠意盎然的琅琊穀竟是一片蕭瑟,百畝藥田被毀的一幹二淨,穀中屍橫遍野,血跡殷然,我頓感不妙,非快地跑進竹樓時,入目的是滿室狼藉,而師父……卻躺在了早已幹涸血泊中……”


  說到這,君羽墨軻忽然沒聲了,房間沒有點燈,九歌看不清他的表情,室內一片寂靜,隻能聽到窗外沙沙的風聲。


  他不作聲,九歌也不作聲,雖然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但揭人傷疤的事她不會做。就在她以為君羽墨軻不會在講了,突然房間內又想起了他低沉的聲音。


  ------題外話------


  很早有小仙女希望硯淺寫君和風的故事了,哈哈,故事如上,未完待續!

  後半部分相信親們也猜出來了,希望沒讓你們失望。O(∩_∩)O~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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