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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大家就這樣,一路走著,唱著歌曲,喊著口號,隊伍中,不時地又已經到家的學生離開隊伍,走進自己的家門裏麵去。


  當大家走到半路的時候,已經到了錢淼森的家門口了。邵世昉以為錢淼森就要將他手裏的紅旗交給自己,走回自己的家裏去了。


  於是乎,邵世昉就伸出手去,接錢淼森手裏拿著的紅旗,好讓他回家去。可哪知道,錢淼森沒有將手裏的紅旗還給邵世昉,隻是緊緊地繃著臉,手裏緊緊地我這紅旗,看都沒有看邵世昉一眼,繼續待著隊伍朝前走著。


  見到錢淼森這一反常的行動。邵世昉不覺就在心中暗暗地感到奇怪,怎麽,這個錢淼森今兒個是怎麽啦!他這是那一根腦筋搭牢了?居然就連自己的家裏都不要回去了?


  罷罷罷,他喜歡這樣,就讓他拿著紅旗走著吧。看他到什麽時候才回家?


  邵世昉畢竟年歲還小,再加上他心地善良,沒有往更深的地方去想,見到錢淼森鐵青著臉,不肯將紅旗交給自己,也就作罷了。


  隨著隊伍的繼續前進,隊伍中,就隻剩下錢淼森,邵世昉和還有一兩個學生了。很快的,隊伍就來到了邵世昉家的大門口,也就是隊伍的終點站了。


  這時,錢淼森也沒說什麽話,隻是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了邵世昉一眼,將手中的紅旗放到了牆邊,轉身就走了開去。


  看著錢淼森的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邵世昉也沒有在意,畢竟,邵世昉跟這個錢淼森,從一年級開始尚需讀書,就一直在一個班上了。


  直到現在六年級都快畢業了,這麽多年來,這個錢淼森一隻都是這樣的。不管是什麽樣開心的時候,都很少能夠看到他的笑臉。


  當時的農村裏,還沒有什麽幼兒園,孩子們讀書都是從一年級開始的。


  轉眼間,很快的就到了夏收夏種的大忙季節。學校裏夜訪暑假了。


  邵世昉也跟其他的孩子們一起,隨著大人們一起投入到了緊張繁忙的搶收搶種中間去了。


  因為當時,各個大隊都響應了黨和國家的號召,實行了農業八字憲法,對水稻的種植密度進行了大麵積的改良,進行了合理密植。


  因此,全大隊的水稻種植密度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由於提高了水稻的種植密度,相對地也就增加了水稻的糧食產量。


  但,同時也增加了社員們的勞動強度。再加上,楚逍他們的大隊已經實行了三熟製。


  一季冬季作物:大小麥,豆類,油菜,等等,一季早稻,一季晚稻。


  夏收夏種,就是要將早稻抓緊時間收割進倉,緊接著搶種晚稻。因為,晚稻的插種時間,最遲不能超過立秋關。


  過了立秋關,雖然也能收獲,但糧食產量就要大打折扣了。這就更加增加了社員們的勞動強度。


  廣大的社員們幾乎都是每天,天一亮就出發去田間勞動了。中午要到十二點左右,收工回家。午後,一點多的時候就又要開始勞動了。


  廣大的社員們,在生產隊裏,將分配給自己的稻草運回家裏,草草地曬好,洗一下身體,吃好飯,略略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又投入到了緊張的勞動中去了。


  夜晚,要到九點多方才能回家吃飯休息。隻有在大隊裏有電影的時候,才會提前收工,好讓社員們能夠及時看上電影。


  當然,在那個時候,每個大隊裏一個月能看到一場露天電影,就已經十分不錯了。


  楚逍他們的大隊,因為區裏在蹲點,區裏就給他們大隊裏每個月放映兩場電影。這樣,他們一個月就能夠看到三場電影了。


  夏收夏種時間段,任務重,因此,全大隊的各個生產隊裏,隻要能夠出動的人員,全部都調動了起來。


  小到七八歲,十來歲的孩子們,大到七十多歲的老人們,隻要他們能夠做一些有益的事情的,全部都投入到了夏收夏種中去了。


  小孩子們和那些老人們,就專門是割稻割草。就是將水稻割下後,將每一條田埂上的雜草都清除幹淨。


  在稍大一點的,想邵世昉他們這樣的孩子們,就可以分肥了(青壯年們,將在天頭地角已經堆漚好的農家肥料,一擔擔的挑到已經收割完水稻,灌上了水,或者還沒有放水,準備翻耕的田裏。就有這些小孩子們,將這一對對的草肥,用手均勻的撒到水田的各個地方。這樣,肥料在翻耕後就會比較的均勻了。)。


  幸好,當時,在大隊裏已經有了用來耕田的手扶拖拉機了,大大的加快了翻耕田地的速度,也減輕了社員們的勞動強度,也使搶收搶種的時間有了比較充分的保證。


  這時,在一塊田裏,邵世昉跟還幾個孩子們以及婦女們好老人們一起,正揮舞著手裏的鐮刀,收割著水稻。


  因為邵世昉他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比不上年歲較大的女人們和老人們。但為了便於電動脫粒機進行快速的脫粒。邵世昉他們幾個孩子們就匯聚在了一起。


  在他們的後麵不遠處,就又一台電動脫粒機正在緊緊地尾隨著。


  “世昉,加油啊!”這時,一個剛彎腰從地上捧起一把水稻的女社員,望著已經滿身是汗,正在起勁兒的收割著水稻的邵世昉笑著叫道。


  “好!”邵世昉將他手裏的一把水稻放到地上,笑著大聲地說道,還用胳膊去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可是,畢竟邵世昉的年歲還小,手掌也小,大人們一次能割下很大的一把水稻,但他們一次隻能割下一兩棵的水稻。


  因此,他們的速度也就顯得很慢了。旁邊的大人們便會不是的幫著他們割掉一部分,這樣,就使得邵世昉他們不會被遠遠地落下,以至影響到脫粒的進度。


  田間的高音喇叭裏,正在播放著一曲京劇《沙家浜》中郭建光的唱腔:“朝陽映在陽登湖上,蘆花放稻穀香岸柳成行,全憑著勞動人民一雙手,畫出了錦繡江南魚米鄉……”


  正在這時,忽然間,邵世昉“啊喲”的叫了一聲。


  “世昉,你怎麽啦?”旁邊的一個女人見了,立即來到了邵世昉的身邊,當她看到邵世昉的一個手指上,正在汨汨地流著鮮紅的血液是,就連忙一把捧住了邵世昉的那隻手說:“割了一刀,這麽厲害啊。疼嗎?”


  說著話,那女人就急忙從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了一塊布,旁邊的一個男孩子就立即來到一邊的田邊撒了一泡尿,彎腰飛快地將那有著尿液的泥土,捏了幾下,拿起一點,來到邵世昉的身邊,將著泥土用力地按在了邵世昉的傷口上麵。


  那女社員也就立即將布條緊緊地包紮在了邵世昉的傷口上。


  “嗯,疼。”聽了那女社員的話,邵世昉十分平靜地說道。


  一個小孩子家,受了這樣的傷,說不疼,那是騙人的。


  那孩子為什麽用帶有尿液的泥土去按到邵世昉的傷口上去呢?人的尿液中本來就帶著一種鹹味,泥土中也有著一些有益的成分。


  因此,帶著尿液的泥土,就能很好的起到止血殺菌的作用了。當時,在農村中,很多時候,孩子們在割草勞動中,受傷了,都是用這種土方法止血的。


  “孩子,你還是趕快回去吧。不要在幹活了。”那女社員看著邵世昉關心地勸說道。


  “是啊,世昉,你的手都已經出血了,還是快回去吧。”旁邊的一個社員也相勸著說道。


  而這時,一邊的錢淼森看著邵世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笑容:活該,還欠重一點!

  “沒關係。”可是,哪知道,邵世昉聽了,卻十分平靜地說道,說完話,邵世昉轉身就又拿起自己的那把鐮刀,又開始趕起活來了。


  晚上,邵世昉洗好澡,從河邊回到家裏,就要準備吃飯了。


  可是,不知道怎麽的,邵世昉在做下去拿起飯碗的時候,那隻不小心割傷了的手指碰到了碗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邵世昉連忙放下手裏的飯碗,“啊唷”的輕輕地叫了一聲。用另一隻手捧住了那隻受了傷的手。


  “昉昉,你怎麽啦?”邵世昉的媽媽牛惠卿見了,立即就來到兒子邵世昉的身邊,一把抓住邵世昉的那隻受了傷的手一看。


  一見邵世昉的那隻手指上,有這一條很深的刀痕。而且,正在流著血水。


  “昉昉,你這時怎麽來的?傷的這麽重?感染了啥辦?快,隨俺到大隊合作醫療站去包紮一下。”邵世昉的媽媽牛惠卿萬分心疼地說著,也不管兒子邵世昉怎麽樣,拉著兒子邵世昉就向著外麵走去。


  牛惠卿牽著兒子邵世昉的手,飛快地來到了大隊的合作醫療站,那個男赤腳醫生正要準備回家吃飯去了。


  見到牛惠卿帶著邵世昉急衝衝地走了進來,就急忙關心地問道:“永照嫂,怎麽啦?”


  “阿根,昉昉的手受傷了,快給他包紮一下。”牛惠卿見了,就立即萬分心疼地大聲說道。


  “好,來。”赤腳醫生陳阿根聽了,立即就將邵世昉攙扶到了一邊的一把椅子上麵,拿過鑷子,酒精棉花,雙氧水,消炎粉,藥水麵紗,橡皮膏。


  先給邵世昉的傷口用酒精棉花進行消毒,接著就對傷口用雙氧水進行清洗,然後,在傷口上輕輕地撒上了些許的消炎粉,在放上藥水麵紗,接著在用紗布進行包紮,最後,用橡皮膏進行固定。


  整個過程就用了好幾分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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