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魔門教主
伊蓮娜笑盈盈的吩咐其他使女擺上酒菜,自己則親自給公主和藍月斟滿酒。
“奴婢賀喜公主,親臨戰場,則大獲全勝,同時感謝侯爺的運籌帷幄,這才有了公主地穩操勝券,請公主和侯爺滿飲此杯!”一年了沒有能夠上戰場,所以隻是知道藍月策劃了整個戰鬥,並沒有見過藍月大戰神威。
“伊蓮姐姐,你少來了,此處也無外人,別說如此客套話,再說我什麽時候把你當做奴婢了?”安柔公主從小和伊蓮娜一起長大,故有此說。
說著將自己手中酒杯放到伊蓮娜麵前,令其坐下:“雖然不是我指揮地戰鬥,但從頭到尾我都跟著,實在是累了,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股精力,姐姐你就替我好好陪侯爺喝幾杯,感謝哈密城地大救星!”說到最後一句時意味深長地將“替我”兩個字拉了長音。
安柔站起身來,拍了拍伊蓮娜地肩膀:“明日早朝要有一大堆事情和王兄探討,我趕緊去睡一會兒,不必送我,有她們陪我就行。”說著站起身來擰著腰,在宮女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目送著安柔遠去的背影,伊蓮娜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嗎?說出來分享分享。”許久沒有指揮大規模的戰鬥,今日一戰,見一切仍然都在掌控之中,藍月的心情大好,那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藍月仿佛再次置身軍營,和自己的同袍戰友談笑風生。
伊蓮娜並沒有立即回答藍月的問題,而是對屋裏僅剩的兩個宮女說道:“你們下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那兩名宮女早已眼皮打架撐不下去,見伊蓮娜這一說,忙告退下去。
伊琳娜站起身來,提起酒壺,俯下身子給藍月添酒。
其時已是盛夏季節,雖然哈密的夜晚還是有些寒涼,所以有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說法,但在王室招待藍月的客房裏,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所以隻剩下二人時,伊蓮娜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一件貼身的低領紗裙。
藍月座前的茶幾有三尺多寬,伊蓮娜提著的酒壺,似乎有點夠不著酒杯,便在俯下身子的同時,以左手撐住茶幾,支撐住身子,右手提起酒壺,給藍添酒。
此時從藍月的角度來看,正好可以欣賞伊蓮娜豐腴的身材。不知道是否由於過於豐滿的緣故,那沉甸甸的重量,竟然撐破了最上麵一個扣子,白花花晃人雙眼。
藍月出生貴族豪門,又長相俊美,因此,雖然年紀不大,卻識女無數,大多數都是一些中原漢人女子,講究的是知書達理,保守含蓄。如此異域風情也不多見,再加上猶豫一年那低頭倒酒,微微卷曲的秀發在他麵頰上蹭來蹭去,藍月不由得心神一蕩,體內金丹開始躁動起來。
“剛才你因何事發笑?”藍月笑著問道,“說出來也讓我樂一樂。”
“我是看到公主一瘸一拐的樣子,感到好笑。公主從小練武,也曾上過戰場打過仗,但從未受過如此之重的傷,過了好幾天,走起路來還是那樣。究竟是誰這麽狠心將她傷成這樣呢?”
伊蓮娜說完,吃吃的看著藍月,似笑非笑,眼波流轉。
藍月不動聲色的將安柔留下的那杯酒遞給伊蓮娜,“你想知道答案嗎?公主讓你替她,你喝了這杯酒,我便告訴你。”
伊蓮娜接過酒杯來,和藍月的酒杯輕輕一碰,一飲而盡,頓時臉上一片緋紅,更增媚態。
“酒我已經替她喝了,我這人求知欲很強的,就想知道答案……”
“嗯……”伊蓮娜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堵上,與此同時,藍月隔空劈出兩掌,將屋內兩隻胳膊粗的蠟燭打滅,屋內頓時一片黑暗,隻在窗前有一片明亮月光……
一時間風起雲湧,又好似驚濤拍岸……
不知過了多久,藍月仿佛從深沉的海底黑暗中醒來,屋內雖然還是一片漆黑,但周圍的一切反而變得更加清晰,對於這種怪異反常的表現,藍月反而感到很滿意,那說明自己的金丹大法又恢複了一層。
伊蓮娜仍在昏迷之中,對待他藍月沒有像對待安柔那樣克製。
藍月再一次朝蠟燭劈空飛去一掌。
那支蠟燭居然著了起來。南嶽很滿意,許多人都能用劈空掌熄滅蠟燭,但隔空用掌來點燃蠟燭的,一定不會很多,他知道自己的金丹大法已經恢複了六成。
藍月用了一下氣,見渾身無礙,已經能夠與人動手,便站起身來說道:“沒想到堂堂教主竟然如有如此癖好,喜歡看人隱私,如果傳出去會不會有人會覺得教主也有不行的地方呢?”
“嗬嗬。”一聲輕笑,齊日德澤從裏間走了出來,儀態依然是那樣的從容瀟灑:“為什麽你不問我是如何尋找到你的呢?”齊日德澤像一個在捉迷藏中獲勝的小孩子,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這個問題很簡單,”藍月一指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伊蓮娜說道,“她是你的人,身上有種……”似乎想不出什麽恰當的詞,想了一想才到說:“身上有一種魔教的味道。”
沒想到齊日德澤似乎是能夠理解藍月的這種說法,“不錯,看來你已經達到魔功中——尋味辨理的境界。你的金丹大法已經魔化了。”
說完不理藍月的一臉驚愕表情,徑直走到伊蓮娜身旁,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伊蓮娜身上的衣服已經在“戰鬥”中被藍月撕的粉碎。
與此同時,齊日德澤隔空朝伊蓮娜身上緩緩輸入一道真氣。
藍月看了,暗暗乍舌。
伊蓮娜從昏迷中醒來,見到身邊站立之人,嚇了一跳,忙請罪道:“教主恕罪,屬下辦事不力……”
齊日德澤將手一揮,製止住她再說下去,“不是你的錯,你的魔功遠不是金丹的對手,下去吧。”伊蓮娜如釋重負,急忙告退。
齊日德澤見伊蓮娜遠去,附近再無其他人影,將雙手緩緩抬起,合在一處。是相對應的是,各房的所有門窗同時緩緩關閉。
一股強大的內氣,無形卻有實的朝藍月緩緩擠壓過來。
“哦,我剛才說錯了,原來你不是那裏不行,而根本就是………”藍月本想用語言激起齊日德澤心中的憤怒,以此來尋找突破的出口,然而出言譏諷的話還沒有說完,胸口感覺一悶便再也說不出去,齊日德澤發出的氣場已經如同一麵牆壁一樣,推到了身邊,堵的藍月說不出話來。
此時藍月在強大的壓力下,不但不能說話,體內真氣是否也變得慢了起來,藍月心想如此被動挨打撐不了多久,心念一動渾身放鬆,內氣散至四肢不用,純以金丹帶動軀體,揮掌朝齊日德澤劈去。
沒想到這一招果然奏效,齊日德澤本身的內力強過南嶽體內真氣,所以才壓製得他不能動彈,然而金丹在超出人體範疇之物,不受此限製,可以來去自如,強如齊日德澤無法可施。
齊日德澤微微一笑,雙掌朝對方雙掌推去,頓時四掌相交。
出乎藍月的意料之外,自己並沒有被其日德者的掌力震飛,反而被他牢牢吸住。
藍月心中一驚,他知道武林之中有一種專吸他人內力的武功,類似於吸星大法之類,能將人吸成肉幹,惡毒之極,魔教中人應該更擅長此類功法。
哪知道過了片刻,除了雙手,因為用力有一些內氣被吸住之外,體內金丹安然無恙,才想起自己剛才根本未曾使用內力,將如何吸得?
想到這裏哪裏猶豫,左腳踩地,右腳抬起,朝對方襠部狠狠踢去。這一招如果能夠命中對方,齊日德澤可能就會像藍月適才說的那樣,某方麵會不行了。
齊日德澤也是吃了一驚,本來他安排伊蓮娜出手,便是為了藍月體內金丹。
結果伊蓮娜根本不是藍月對手,隻得他親自出馬,使出魔教的絕技“吸星大法”。
然而金丹再一次證明了,自己不是人間凡物,無論是強大的氣場,還是吸星大法都對金丹毫無辦法。
雖然知道金丹不好對付,但是齊日德澤並不氣餒,因為他知道金丹雖然不是人世間的俗物,但藍月還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人就好對付。
齊日德澤並不躲避藍月飛來一腳,隻見他雙手一擰,輕輕搭住藍月手腕,往側麵一帶,藍月頓時重心不穩,往右麵倒去,那一腳便再也踢不起來。
藍月即將倒地之時,伸出右掌往地麵一撐,順勢將自己彈向右麵窗戶,“砰”的一聲,竄出窗外而去。
藍月飛出窗戶,滾翻落地後再站起來時,發現齊日德澤已經站在他的麵前,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眼神中似乎帶著某種……欣賞。
這曖昧的笑容落在藍月眼中,頓時令他汗毛倒豎。
藍月想也不想,轉身便跑。
哪知道無論他跑往哪個方向,無論他跑多快,齊日德澤都會露出那種微笑擋在他麵前。
此時天已微微發白,藍月再也跑不動便停下腳步,喘口氣的同時,心想一會兒有人路過自己便可趁亂逃走。
“你有沒有想過,我通過伊蓮娜早知道你的所在,為什麽卻遲遲不動手?”齊日德澤提出了一個本該由藍月提出的問題。
“大概是你腦瓜遲鈍吧。”藍月也想不到答案,故意刺激對方好借機逃走。
齊日德澤收起那副討厭的笑容,冷哼一聲道:“我如果提前動手殺了你,那麽哈密國必敗,後果不堪設想。順便說一句,高昌回鶻的龍風也是我魔教信徒。”
“不向著自己的弟子卻來向著哈密國?魔教果然很魔性啊!”
“你說出這種話來,隻能說明藍月還是一個俗人。心中還有著國家種族的概念,你要知道宗教和思想是超越國家種族的,我魔教理論便是天理,所以魔教中人從來都是順天行事,比如由於你的出現拯救了哈密,那也是一種天意,我去幹涉便是違背了天理。”
齊日德澤的這一番話語,藍月聽在耳中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無可辯駁,隻得無力地反擊道:“魔者瘋狂也,怎可能是天理呢?”
齊日德澤哈哈一笑:“你又著相了,人常說佛本是道,其實在我看來魔也是佛,佛也是道,道也是魔,隻是一個名號而已!況且這一切都是相通的,到了最後階段,殊途同歸。”
這一番話語,藍月根本無法反駁,正在苦思對策之時,齊日德澤又加了一句:“你以為我不知道桑花桑吉以及龍卷風藏身在哪裏嗎?波斯商社也不算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