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深夜到訪
麥提樂這才慎重的看了眼古小淺,他一直以為這個從古家寨出來的女子,是個毫無規矩的鄉野丫頭,整日說話不著調。
但現在這番話,卻讓他另眼相待,她絕對不像看起來的那麽瘋瘋癲癲。
古小淺沒想到,隨口的一番話,會讓一個人對她又如此大的改觀。
吃過飯,眾人才散了場。
回到明王府,古小淺想去看看江菀,可惜,司空流舞他們住的院子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不準人靠近。
古小淺隻能祝江菀自求多福了。
剛在走廊上溜達,遠遠就瞧見一老道,仙風道骨,走路帶風,嚇的古小淺腳一轉,從一條小路走去。
古小淺唯恐霍飛天拿昨晚斟茶的事取笑她。
七拐八拐,饒到一座假山旁,就聽到一個女子低低求救聲。
求救聲是從假山的另一端傳來,古小淺偷偷靠近,隻見司空振澤單手拿著一根鐵鞭,鞭子末尾還倒掛著幾根細小的鐵刺。
那鞭子舞的極快,每鞭都打在一個丫鬟模樣人的身上。
那女子衣服上透露出星星點點的血跡,女子臉色蒼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司空振澤顯然是打的興奮了,一鞭連著一鞭,俊俏的小臉上笑的都扭曲了。
古小淺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就是一個變態。再這麽打下去,女子必死無疑,眼睛偷偷瞧了瞧,司空振澤身邊站了五個侍衛,仿佛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一臉的麻木。
左右再瞧了瞧,四周也沒有可使用的東西,正著急,看見後麵不遠處,有塊大石躺在那裏。石頭應該有四五十斤重,古小淺別無選擇,過去抱過石頭,掂了掂,惋惜的想到,砸司空振澤起碼得百來斤,太便宜他了。
一個小個子的女子,輕鬆的抱起一塊大石頭,若是旁人看見,少不了驚奇一番。但對古小山來說,有啥大驚小怪的,你們還沒有看見更猛的。
別人家的磨盤都是倆大男人抬的,他家的,古小淺一個人輕鬆搞定。
“嘭~!”
揮回去的鞭子,被飛來的東西擋了回來,發出清楚的嗡鳴聲,“世子,小心。”旁邊的兩個護衛,鷂子翻身擋在前麵,手中的寶劍想要去劈開飛來之物。
可惜,空中之物力道太猛,瞬間撞開寶劍,砸到其中一個的心口,那人氣血翻湧,撞飛出去,連著後麵的司空振澤一起倒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溢出,那人徹底暈了過去。
司空振澤雙眼一翻,也暈了過去。
“快,把世子抬回去,叫大夫。”另外幾人慌了,若是世子出什麽意外,他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
一整天,明王府都在雞飛狗跳。
說是明王府鬧了刺客,世子差點被刺殺。
古小淺心情不錯,吃了晚飯,就打算出門逛逛。
麥錢急匆匆的走來,邊走嘴裏還在嘀咕著什麽。
“麥錢,又丟錢了?”古小淺攔住麥錢,打趣道。
麥錢沒心情跟古小淺貧嘴,就在剛剛,江家的那位小姐不知怎麽跑出來,跳井了,明王府就那麽一口井,人往裏麵跳,以後還怎麽喝水。
“死了?”
“沒死,被人撈了上來,還有口氣,這會又去請大夫了,我看我們明王府真的坐實冥王府三個字了,就這麽會功夫,你知道外麵怎麽傳的麽,說我們明王府今年犯太歲,小鬼入宅,必有血光之災。”麥錢說的憤憤不平。
古小淺樂了,壞心眼的說道:“府裏不是住著一位道士嗎,你請他看看。”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撞了一個正著,霍飛天拿著拂塵,眉眼笑的忒慈祥,古小淺沒來由,心底打了一個寒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嘴上寒暄了兩句,溜了。
深夜,古小淺躺在床上,總睡的不踏實,屋子裏有股冷風不知從哪吹來,冷的古小淺將被子裹的緊緊的,還是冷的慌。
一盞油燈,燈火如豆,在風中搖曳……
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昏黃的光亮中,一道黑色的影子站立在陰暗中,時隱時現,在這樣的夜晚,讓人看的心裏發毛。
饒是膽子再大,古小淺心髒嚇的猛然一收縮,蒙著被子將頭蓋住。
不對啊,鬼她也見過幾回了,她怕個屁啊。這麽一想,古小淺將頭探了出來,黑暗中的人見床上的人醒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霍師,大晚上不睡,嚇人了。”古小淺也坐了起來,披著衣服下來。
霍飛天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
一個木盒,看著不大,頗眼熟,古小淺瞅了瞅,見霍飛天沒說什麽,打開一看,五錠白花花的銀子整齊的擺放在一起。
“哈哈哈,師傅,你看你,就是大氣,這麽晚了,還給徒弟送見麵禮了。”古小淺見著銀子,心眼轉了十八彎,厚著臉皮就叫了聲師傅,伸手就要把銀子拿過來。
一隻手更快的將木盒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古小淺,“你這轉口挺快的啊。”
“看您說的,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古小淺也打著哈哈,她就不信霍飛天深更半夜不睡,帶著銀子到她房間溜達。
一大一小兩隻狐狸,對立而坐,扯著閑話,饒來饒去,說著府中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司空振澤差點被大石打中,侍衛竟然不知道大石從何而來;前院護院發現一個姑娘,渾身血跡,好歹被救了下來;江家的姑娘性子也是烈,猛的一頭就紮進井裏,差點斷了氣……
古小淺心不在焉的應和著,光想著給她看銀子,又不給她,到底幾個意思?心底突兀就想起民間俗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一盞冷茶快完的時候,霍飛天慢悠悠的說道:“你真的想學易容?”
古小淺來了興趣,趕緊點頭,實話實說:“想。”
“行,隻要你替我辦成一件事。”見魚兒上了鉤,霍飛天決定再多加點誘餌,將木盒朝前推了推,意思不言而喻。
古小淺的心直接從三月過度到了七月,熱情高漲,臉上笑的跟朵花似得,真想伸手把銀子拿過來,但是唯一的一點理智告訴她,對方挖的這個坑,到底深不深,要是跳下去起不來,就虧大了:“哈哈,你先說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