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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畫客終得菩提樹

  主持人在講台上拿起話筒,先是把話筒摁住離得遠了一點,清了清嗓子,好似有意無意地用話筒磕了一下擺在大屏幕前面的講台。講台的大小簡單說一下,就和那個是差不了多少。

  底下放著十二張長桌子,大約有個一米五左右長度,半米多寬。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

  知道這點就足夠了,有意無意間這麼磕了一下話筒。竊竊私語聲便是戛然而止,這些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便紛紛駐足觀看。

  一個桌子前坐著兩三個人,都閉氣了嘴巴。

  主持人打了個圓場,笑說道:「各位,甚懂我心意啊。」,台下人笑語,算是陪伴這個主持人圓了一下場。

  「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這桌子上擺放著這些個東西。不過我還是得在這裡解釋上一番,因為是我的工作嘛。

  為傳統文化中的文書工具,即筆、墨、紙、硯。之名,起源於南北朝時期。

  歷史上,所指之物屢有變化。在南唐時,特指安徽宣城諸葛筆、安徽徽州李廷圭墨、安徽徽州紙安徽徽州婺源龍尾硯宣筆歙縣紙涇縣歙硯洮硯甘肅端硯肇慶端州元代湖筆安徽宣城中國文房四寶之鄉紙宣筆旌德徽墨績溪宣硯.……」。

  之後的內容過於繁瑣就不一一介紹了,有興趣的可以了解一下這文房四寶得名來歷已經什麼之類的傳奇故事。當然說到傳統文化,咱們可不能胡謅亂道。即使內容再過繁瑣,那也是文化傳承。

  這裡也就不在說到底這些個地址在現在的那裡了,那就有些偏離航道,不是正文了。

  所以說,知道個這些就可以了。反正就應承了華夏泱泱大國的美妙以及神奇,每個文化的底蘊深厚都有著特殊的意義。

  台下人,一些個老闆其實活了一輩子,也沒這麼詳細了解過文房四寶。現在才知道,原來有著諸多講究以及什麼之類的看法,反正主持人也是再那裡背誦了一遍,要說他真懂吧,不見得。不懂吧,人家可以空口無本背誦出來也算是一種本事兒。

  簡單意會,現在要是說文房四寶的話,一定是「圓珠筆」「考試試卷」「膠帶」「作業幫」,胡謅一通,大家也別把這當成回事兒。這四個東西反映了一個社會想象,就是拿著圓珠筆做這考試試卷,感覺自己寫錯了用膠帶粘下來,最後作業幫這麼一拍。好了,完事兒,打遊戲。

  一頓的亂看亂說,這主持人是終於說完了。關於這桌子上擺放這幾樣東西的來歷以及歷史,差點說的累死,剛開始還有唾沫星子,後來就只有火星子了。

  台下的人好像也看不下去了,要是再讓這主持人說下去,害怕整個大廳都得被他的點著了不可。還是那位戶外的大帥哥,說道:「誒,夥計可以了,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吧!」。

  「現在開始~」,這主持人也是說個什麼都能閉過氣去,總算有個人領會了他的意思。

  這句話一開始,全場本來是溫暖舒適的溫暖祥和,一下子變得透發著白光,照到這些宣紙上仔細瞧都能感覺這宣紙跟黃金一個眼色差不多,的確,這宣紙不是咱們真正的紙,而是一種布料。專門畫畫的布料,畫在上面的感覺就和紙張差不了多少,布的邊角還縫著隔著相互耷拉著的金絲,這是真的金絲,顯得華貴萬分。

  忘前川還在這走廊裡面站著,站著他都想站著先睡上一覺再說。其餘服務員也是,這場盛宴的造就的效果可不單單隻是說就那二十多個人的一個會議,有著舞台設計師,有著燈光師,有著各種大咖,還有著眾多水手服務員待命。

  才造就這樣的一個完美的現場,所有的華麗的背後都有著無數人的埋葬以及犧牲。如「萬里長城萬里長,孟姜女哭死在長城上。」,「運河開通運南北,不知興亡多少少年二郎。」。

  有人說這是為了江山社稷而必須去殉葬的人,小生我唾棄這種人。什麼叫必須,那個不是爹媽親生養大的。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嗎?困苦一生最終落得一個如此死法。

  只嘆:「顏淵命短,殊非兇惡之徒;盜跖年長,豈是善良之輩?」。天意如此,無怨其他。可嘆余可悲。皆是凡人不可定奪天下之勢,終是百姓怎可明曉傷亡復興。

  其內,眾人開始畫作。有人都不會握毛筆,就和那個圓珠筆就在那裡開始瞎話,差點看得忘前川眼睛都直了。沒想到當今世上這些大能者還有不會握毛筆的,也不怪他,他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看清則算,不菲其說。

  這裡說一下,握毛筆講究的是四個地方捏、鉤、頂、扶。

  無名指與筆尖大約距離是個四厘米,小指緊貼無名指,無名指不可接觸筆桿,這是一些講究規矩。還有很多,就不說了,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想現在場上的各位,大約一半兒都是用拿筷子的方法握筆,你們不是唐伯虎,還不能用墩布就能畫出好畫來。所以還是循序造就的好。

  有人直接就把這毛筆伸進墨水中,舔墨直接舔了一個大舌頭,「咔嚓」就斬了捲兒了。讓忘前川好是心疼這宣布紙張,哎呀,可是浪費了一張好紙。

  若說忘前川人生四大愛好,聽說,寫字,看戲,畫人。這就是他的四大愛好,那音樂算什麼,那算是興趣,隨便學的一兩下就是那樣了。

  看著這些人是虎背熊腰供著身子在畫畫,讓忘前川這手裡面就痒痒。可是自己身份不允許,還是罷了。

  一連忘前川一行人,又站了有個半個鐘頭,這些個主算是畫了一個七七八八。王寶國先生迷瞪著眼走下台去,扶著腰,看著這些人的畫作,差點眼珠子沒有自己摳出來,實在是太噁心了一點兒。

  一個一個接著嘆氣,再到一位女子身前停下了腳步。打眼一瞧,還像是那麼一回兒事兒,但是女子畫作並非是「國破山河在」的景物,而是一個現代畫作。

  此畫作還沒有畫完,只可看到藍天白雲夾板之上,一男子仰卧夾板之上。數著天上著海鷗,不知在端詳著些什麼。王寶國,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這畫的是你情人,還是你的愛慕對象啊?」。

  這句話直接引得眾人抬頭相望,這小姑娘還能有誰,只有那令狐文琪小姐。可說令狐文琪小姐為大才,什麼都會,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其實也沒什麼難的,一些人天生喜歡這個東西,他們就不用人說自己就會去學習,然後就會了。沒有人們說的那麼難,只不過是對比自己來說很難。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他有了一定的目標之後,知道自己的遠方在何處。這是一個人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其實說白了,他找到了自己活著的方向,有人活了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那就扯淡了。

  令狐文琪一聽到這話,便官方回答道:「隨便畫一畫,感覺挺好的。」。

  模稜兩可,正題一個都不說,這已經成了明星的習慣。因為你不知道說錯了那一句話,就會引起什麼蝴蝶效應。然後給自己惹來一頭的麻煩,明星就和以前的戲子一樣,都是生意人。

  他們在賣臉給觀眾們看,其實這個時候,就不管你演的電視劇好不好,你演的戲是不是紮實到位了。但凡是有你,你就算是在台上潑皮無賴,觀眾們也是連聲叫好。因為他們已經不是喜歡你的戲,而是你的這個人。

  所以有話說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小生認為說的不是兩種職業,這說的是一種當時的一種現象。這些紅角兒們從不說實話,因為會引來很多麻煩,這其實是世態炎涼,情況所逼,沒有辦法。被逼到那個程度了你必須無義!

  婊子更別說了,人家指望著自己的身子賺錢。談生意就談生意,談什麼感情,無情分可講。要是都動了情,這生意做不做了,也是世態炎涼,情況所逼,萬般無奈皆是如此。

  所以這句話,得更正一下。「婊子無情,因無片瓦沾體。戲子無義,索有紅名纏身。世態炎涼,情勢所逼,萬般無奈,只可如此,保全自身。世間皆可唾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說的說的,就扯遠了。沒有辦法,情到此處是不可不發。請見諒!

  轉回頭來,再說正文兒。

  王寶國雖說說話大方,不會拐彎抹角。也不代表他不會識茬,還是懂的一些人情世故的道理的。既然人家也不想回答,他也不必追問,他又不是記者,非得是挖出幾個黑幕來。在頭條上二十四小時輪番轟炸互聯網,在虛擬的世界讓人們活的更加虛擬一些,關於文字表達,圖片示意。自大的人類,就想看清楚在熒光燈下,一個人的品質也太過可笑,多餘。

  看著這一副畫作,低頭不語。令狐文琪也在這裡認真地畫著低頭不語,兩人好像達成了一種共識。有些知名企業家玩兒夠了,都圍觀了過來,看著天下才女令狐文琪的名號是真是假。

  這回兒,終於等到忘前川他們正式的上場了。因為這些人都不在畫畫了,該他們上了。一共有十二個服務員,沒人盤子有三種不同的飲品,香檳,紅酒還有白開水。

  等著一聲號令,忘前川一行人才邁著腳步走了上去。各個是面帶微笑,腳步都是一致的。一致的麻,從鞋墊子麻到大腿的根部,酥麻無比。

  繞行一周,也沒人理他們。有的就是看到有人過來,很是隨意的便拿下了一杯飲品,端在手中搖晃著,不時的抿上一小口。忘前川根本就沒管這些人,直接蹦到一副已經不成人樣的畫面前。

  沒人注意他,他放下手中的酒盤。看著略有著一些原型的畫,其實也沒動幾筆。好像是想畫一片海,底下是黑漆馬虎的一片,要浪花沒浪花,要水沒水,要波光沒波光。

  這就是做生意的和做藝術的不同,在每一個藝術家眼中。所有事情都有著他獨到之處,如畫家,看到小鳥在陽光之下翱翔,就可以畫出一幅動人畫作,想詩人看到一群螞蟻在大叔下搬家,此時下著小雨,便隨手就可作出一首詩來。像作家,看到一個杯中水滴微微顫動,便可以聯想出一個長篇七百二十萬字的網路小說。

  這就是藝術家腦中腦補出來的東西,很神奇。為何成為藝術,因為他用自己的意境去感染別人的意境進行共勉思想。這便是藝術家存在的價值。

  但是要說這種人的存在給社會帶來什麼價值沒有,物質點來想。就是幾幅畫,幾句詞,幾本書。也沒帶來什麼東西,百無一用是書生,就體現在這裡。

  盛世需要這些來緬懷激勵人們,亂世需要這些人給人們找到希望。但凡存在,就會有著一定的道理,也會有著這樣那樣的因果,神奇至極。

  提筆,忘前川舔墨適中,一筆灑下。姿勢婀娜,手法溫柔,單看手的話,以為是一位女子在作畫。寥寥幾筆,飄散著墨香,也不知王寶國這麼了,聞到這股子。那種慵懶感一散而去,頓時眼神一凝,是看向了忘前川這裡。

  忘前川聚精會神盯著眼前的這一副畫中,說過忘前川只畫人畫。他用這筆墨幾連,橫豎幾道儘是畫出了人間風采。王寶國緊跟著就走了過來,眾人的目光也被這個服務生給吸引。

  在一旁看熱鬧的璐瑤,發現了忘前川的身影,仔細一瞧還真是。立馬進入後台,其實就是一個大房間裡面,之前是用來吃飯的地方。

  張英傑坐在椅子上,正在準備著下一首的彈唱。為他為自己師傅所作的一首曲子,曲名。卻是被自己的母親所打擾,坐在桌子上穿著小西裝的張英傑回頭望去,看著自己母親那焦急地神態平淡問道:「媽,這麼了嗎?」。

  孩童啊,孩童。成長其實不是到了歲數就懂得很多事情,主要是活到了那個歲數知道了這個世界原來並不是之前想象的那麼好,夢想的破滅,現實的壓迫,催著人們的成長。

  張英傑可能提早了一步,現在他的性格從之前的嬌羞一點點的變得有些冷淡。對啊,一個男孩每天都在練習著一件事兒,為了事業而奮鬥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性格是由著各種各樣的改變最終而形成的,很難想象這個男孩用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如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知是世界錯了,還是孩子變了。

  璐瑤看向自己兒子的那種平淡感覺,心中有一絲的疼痛。自己兒子輟學從藝,以為是好事兒,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一副模樣。人前開花拍馬,人後獨自孤獨。

  大大的房間內,亮著燈。只有一個小孩兒坐在那裡,看著手中自己的樂譜,是那樣的孤獨。那是長大嘛,那是適應生活。

  「兒子,你師傅在船上!」。

  張英傑的小身子,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一種述說的傾訴。他想告訴他師傅,「師傅,為什麼我干我喜歡的事情,這麼累啊。我愛音樂,可為什麼變了味道了呢?」。

  拖著小身板兒,塔拉著有些不合腳的小皮鞋,「吧嗒吧嗒」,走到了客廳。

  只見客廳中,有著一個人。被一堆人圍觀著,此人五縷白髮,比上一次要多上幾縷。他是我的師傅,他是專程來找我的嗎?可他這麼又多了幾縷白髮。張英傑看著忘前川的幾縷白髮咬著牙,不讓自己有什麼奇異的舉動。

  小孩兒的直覺是很敏感的,他感覺若是師傅白髮滿頭的那一刻真的會離自己而去,而且冥冥之中,他還感覺到自己會忘記這個人。

  忘前川沒有看到張英傑走了出來,任然專心致志地畫著自己眼下的畫作。

  他已經畫了四個角色了,一位手臂上戴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模樣的手套,更像是樹藤一般。

  一位為白衣青年人,那筆墨之間無不顯示此人的陰險與邪惡,卻在邪惡之間流漏了一些寂寞。

  一位是個少年人,少年人扶著額頭,好像抬著頭,頭上戴著一縷絲帶。嘴角一咧,似在說著:「看什麼看,沒見過小太爺,我這英倫絕世之人?」。

  最後一位是個暮年老者,老者身上有一隻白猴。小白候身後還有一隻大白猿,這兩者之間很是相似。老者暮年調笑,眼神看天揚天有著道道筆墨,不知那是佛光還是雨點。

  一共四個人物,畫到了這裡,忘前川提名。

  四縷白髮由四位惡徒而來,最後一縷卻是由伍仟而來。伍仟果然和他有著不解之緣,在不久前,忘前川左思右想才想到這第五縷白髮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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