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承諾永久有效
送走龍晴晴和陳路路後，藍旭轉身冷冷地問克洛：“路路借錢做什麽？”
克洛回答：“我也不知道，她說見麵告訴我。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我還在開會，她們就在辦公室吵起來。”
藍旭一陣沉呤命令：“派人去查。一天內給我答案。”陳路路雖然工資不高，四千而以，可是她一直節約，從來就沒缺錢用過。為什麽會突然想借錢。
早上睡醒之後陳路路的精神好了很多，人也緩了過來，神清氣爽地站在鏡子前。
陳路路在鏡子前照顧了幾個來回，擔心地問龍晴晴：“晴晴，我這副樣子行嗎？會不會讓我的學生看出什麽？”
龍晴晴半閉著眼睛說：“你不能調一下課嗎？看你神色差得。”她昨天早上拍日出，夜裏兩點鍾出發，拍完之後又接著拍下一集，一直忙下午都沒停過。猛地接到二哥的電話，立即放了導演飛機，訂了機票趕回來。一忙就到零晨那會。
“不行！現在是期末考階段。”陳路路堅定地說。今年是她第一年教學，並且她是帶班的班主任，平時她比較注重學生的德育教養，文化成績有點落後了。現在期未考，必須給學生猛補，臨時抱佛腳，不然學生的成績會上不去。中國的體育教育還處於分數論的階段，學生成績上不去，德育素質再好，她這個班主任都一樣是失敗者。
“你隻睡兩個鍾，能怎麽好？”龍晴晴強撐著爬起來，揉了揉眼睛，拿起梳妝台上的胭脂和粉底，幫陳路路化了個淡妝，讓她看上去沒那麽慘白，也把她的紅腫的黑眼圈遮起了一些。
龍晴晴一直打著嗬欠，陳路路拿起衣服說：“你繼續睡，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確定你能自己回？”龍晴晴問著，已經重新爬回被窩裏。
陳路路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扣上房門。
龍二少坐在餐桌邊，一直豎著耳朵關注著龍晴晴這邊的動向，看到陳路路下樓，立即打招呼：“路路早！”
“二……哥，早！”陳路路有點尷尬。現在龍二少知道自己的過去了，會不會看不起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髒，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可愛了。他還會喜歡自己嗎？
“早！快過來吃早餐吧。我等會上班順便送你去學校。”龍二少幫陳路路擺好碗筷。
“謝謝二哥。”陳路路坐下來，餐廳裏很安靜，餐桌上隻有兩份早餐，於是問：“叔叔阿姨呢？”
龍二少笑著說：“他們不上班，等晴晴睡起了，一起去早茶。我們倆是苦命人。”
龍二少故意把自己和陳路路拉到同一水平線上，看到陳路路重新露出清爽靜諡天真的笑容，心田裏瞬間像曬進了一束陽光，臉上也跟著浮起溫柔的笑靨。
“慢點吃，別哽著。”龍二少幫陳路路撕著麵包。
“火腿很好吃。”陳路路說。
龍二少笑著擼了擼陳路路的頭發，心裏頭一陣感概，多希望這個女孩子永遠都能這麽快樂。永遠都不要受到傷害。或許帶她出國，遠離這些人，真就能重新找回那單純的過去。
龍二少說：“路路，二哥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告訴二哥。”
“你問吧。”陳路路嚼著麵包說。
龍二少猶豫地問：“小強說你是他未來的女人，是真的嗎？”
“不是。”
“怎麽回事？”龍二少問。
陳路路地看著龍二少，既然龍二少已經幫了自己，不告訴他實情，是不是一種欺騙？
猶豫一會，陳路路決定如實說，如果龍二少要因此而看不起自己，那也是命。於是鼓氣勇氣說：“二哥。我高三的時候，路克洛拍過拖。那個時候很不懂事。後來事情弄得有點大，做人流的時候大出血了。後來我們鎮長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哥問我是誰，我和克洛都不敢說。小強從小就是克洛最好的朋友，他主動站出來承認是他。然後我和小強就都被學校開除了。我父親幫我到城裏找了其它學校插班。在藍旭的幫助下，我考上了鳳師大。而陳強卻因為我哥的追殺來到鳳城，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他一下火車就遇到晴晴在砍人。還被晴晴挾持了。”
“這跟你是她未來的老婆有什麽關係？”龍二少不解地問。如果真是這樣，陳強該恨克洛和陳路東才對，為什麽會和陳路路好呢？
陳路路說：“因為陳強認為他毀了我的名節，他對我就有責任。所以他說隻要我一天不結婚，他就一天等我。”
龍二少臉上浮起一種詳和的笑容。這個陳強真傻，但卻傻得很可愛。現在的社會，多少人穿起褲子就不認帳，他連褲子都沒脫，僅因為一句話就願意背起一個大鍋，現在這樣的人太難得了。
“小強，會成才的。”龍二少肯定地說，他心裏開始有一種想法。一直想抽身，就是因為兄弟們無處安放。既然有這樣注重道義責任的繼承人，還怕什麽呢？
龍二少決定幫陳強一把。陳強中彩了！
“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可愛了？”陳路路低著頭喝著碗裏的稀飯，故意喝得呼啦呼啦響。她現在是不是該放下碗筷，立即從這張餐桌上消失呢？二少爺一定很看不起她吧。未曾成年，就和男生亂搞男女關係，還做了人流……
陳路路把筷子輕輕地放在餐桌上。
“吃飽了？再吃一點吧，你都沒吃多少。”龍二少夾了一個和包蛋放到陳路路碗裏。
“我吃飽了。二少爺您慢用。對不起，打擾了！”陳路路站起來，歉意地鞠躬道歉。
龍二少怔忡：“二少爺？你為什麽突然叫我二少爺？叫二哥啊。”
“二少爺不覺得我髒嗎？”陳路路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像螞蟻啃骨頭的聲音。
“髒？”龍二少笑著擼了擼陳路路的頭發：“你在二哥心裏永遠是最最純潔的小路路。你可別跑了。二哥還等著你做我的新娘呢。”
“啊？”陳路路一聲尖叫：“二哥，真的不介意路路的過去？”
龍二少嚼著麵包說：“為什麽要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我不見得比你好多少。我告訴你，二哥殺過人，睡過別人的老婆，搞過人家的小蜜，也幹過別人家的兒子。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二哥都做了。你現在還覺得二哥比你幹淨嗎？”
陳路路半信半疑地看著龍二少，不知道他這話有幾成真的。不過像龍二少這種身份的人，灰色世界霸主，做這些事，似乎都不過份。可是他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真會做這樣的事嗎？
龍二少拉過陳路路的手，眼神灼灼說：“你的過去，我沒來得及參與，你的以後由我來保駕護航，我一定竭盡全力保你周全，給你幸福！如果……你能答應二哥，跟二哥走，二哥帶你出國。我們到國外去，到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放下過去，重新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陳路路怯怯把手從龍二少手裏抽出來，二哥能不討厭她，不看不起她，她很開心，可是相許未來，她沒有心裏準備。她一直把龍二少當成家長，當成大哥，從沒想過會和他有任何葛刮。
龍二少看出陳路路的為難，淺笑著安慰：“別急！你不用現在答應二哥。慢慢想，二哥會等你。等你哪天想通了，就告訴二哥。二哥的承諾，長期有效。”
陳路路歎氣說：“二哥，外麵很多很漂亮的女人，她們都很喜歡二哥。”
“我知道。漂亮的女人很多，可是路路隻有一個啊。”龍二少臉上的笑容就像懷春的少女一樣羞答答的。
很難想像一個灰色世界霸主居然會有這樣的情懷。陳路路覺得生活太不可思議了。
龍二少送陳路路回學校，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龍二少叫住陳路路，把一個信封遞給她。
沉甸甸的，應該是錢吧。陳路路不解。
龍二少說：“你不是需要用錢嗎？這裏麵是一萬塊，你先拿著。以後有什麽需要，就給二哥打電話。不要找別人了。知道嗎？”
陳路路趕緊把錢推回去，她怎麽可以要龍二少的錢呢。
龍二少嚴肅地說：“聽話拿著。我和你哥合夥做生意，你哥幫我賺了不知道多少個一萬。我答應過他照顧你的。你就當這錢是你哥給你的。”
陳路路沒辦法，隻能接過錢，打開信封從裏麵抽出五千塊，無奈而感激地對龍二少說：“我隻需要這麽多。以後我會還給二哥的。謝謝二哥。”
龍二少走後，守門的大叔笑著迎上來對陳路路說：“上次來找你的那們克先生，昨天下午來過。”
他說著話，卻一直在看著龍二少消失的背影，並狐疑地看著陳路路手裏的錢，這年頭社會風氣每況日下，容不得人不多疑啊。
“哦！後麵他找到我了。剛才這位是我二哥。怎麽樣，我二哥帥吧。”陳路路說著故意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像是為她嘴裏的哥哥驕傲一樣。
“帥！嗬嗬，是你親哥啊。”守門的大叔點了點頭，路路真是好孩子，果然沒做錯事。
“嗯，他非說我工資金太低了，硬是要給錢我用。每次都這樣。我一個工作的人了，還老被當小孩子。”陳路路嘟著嘴，迅速跑進學校，避免再跟門衛大叔扯下去。否則恐怕上課玲響，大叔還沒扯完。
沒辦法，這年頭，年輕人生活都太充實，老人生活都太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