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荊美君最怕的人
第189章荊美君最怕的人
“媽,我……我知道了。”
聽了薑君如的話,林海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
他想了想,卻又多問了一句:“媽,我去幫若兮了的事,是她告訴您的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躺在床上的夏樂。
薑君如的臉色又有些不好了:“小海,聽你這話裏的意思,樂樂是知道你去找柳若兮了?你……你簡直……”
當著夏樂的麵去找柳若兮,這個葷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就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多傷人?
“我要說是樂樂告訴我的,你是不是準備等她醒來後找她麻煩?好!我告訴你,樂樂確實對我說了你的去向,但她說的是,你去辦緊急的案子去了,她忍下委屈替你遮掩著,你倒好……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你別坐在這裏了,你給我出去,就跪在一樓大廳裏!樂樂沒醒過來之前,你不準起來!”
與此同時,綠雲酈都。
參加完林海和夏樂的婚禮,傅瑾言和舒念歌就準備動身去陽城了。
想著可能一兩個月回不來,傅瑾言、舒念歌、褚蘭青來到了傅家。
當然不是來向傅柏岩等人告別的,傅瑾言隻是覺得傅家人這段時間過的太輕鬆安穩了些,於是,打算在離開之前,先給他們上盤“開胃小菜”!
褚蘭青走在最前麵,氣勢洶洶的進了門,又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得到消息的荊美君匆匆忙忙的趕過來,邊走邊堆出臉上虛假的笑:“我就感覺今天有什麽好事情要發生的,原來是褚二小姐、瑾言還有念歌來了。”
時間倒退五十年,褚家才算是景城第一大豪門,褚家父母早亡,諾大的家業都是褚蘭芝和褚蘭青這對姐妹花撐起來的,後來,褚蘭芝嫁給了傅柏岩,有她的幫襯,傅家才快速的崛起。
褚蘭芝死後,褚家雲英未嫁的二小姐褚蘭青認定“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傅柏岩不會善待姐姐留下的孩子傅瑾言,就帶著一大群的人到傅家來搶孩子,為了得到傅瑾言的撫養權,她甚至不惜與傅柏岩約定終身不嫁……所以,荊美君如今仍叫褚蘭青一聲“二小姐”,並無不妥。
荊美君吩咐傭人上好茶,然後就準備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她的屁股還沒有完全的挨著沙發呢,褚蘭青就抬起頭,一臉輕蔑的盯著荊美君:“這麽些年過去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兒卻越發的沒有規矩了!還想我和坐在一起?你有這個資格嗎?”
荊美君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卻真的不敢坐下去了。
但是,她也很快鎮定下來,順著褚蘭青的話往下說:“沒想到這麽些年都過去了,二小姐還是這樣的心直口快。”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恭維話。
但事實上,荊美君卻恨褚蘭青恨的要命。
當年,得知是她主動勾引傅柏岩,使之婚內出軌後,褚蘭青就找了一群人衝進她的住處,將她狠狠的打了一頓,還是扒光了她的衣服,對她極盡羞辱的那種。
隻不過,褚蘭青帶去的人,全都是女人,如果是男人,估計她當時會連羞憤自盡的心思都有。
可那些女人,下手一點都不輕,對她又掐又抓又揪又扯,還專挑隱秘的部位,這使得她穿上衣服後,果露在外麵的肌膚,連一點淤青都看不到,她全身都痛,卻沒有理由請假,隻好忍著疼痛如常上班……那一周,絕對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周!甚至超過了她後來連生兩個孩子時,生產的疼痛。
而這樣的經曆,還不止一次。
褚蘭芝死後,褚蘭青來傅家搶孩子,又再次對荊美君下了一次毒手,如果不是傅柏岩護著,荊美君極有可能會被褚蘭青打到流產……
以至於,荊美君看見褚蘭青,腿肚子就打哆嗦。
褚蘭青並不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相反,她的心思很簡單,但也,很粗暴!
她張揚跋扈,不講道理,又格外護短,被她記恨上的人,都很難逃過她的毒手。
而荊美君,不管怎麽討好她,都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誰讓荊美君勾引她的姐夫,害死了她唯一的親姐姐呢?!
荊美君怕褚蘭青,見她來者不善,就有了馬上溜走的打算。
“二小姐,瑾言、念歌,那你們先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吩咐廚師做幾道好菜,你們等會兒吃了飯再回去……”很假,但很好用的借口。
“不用了,傅家的飯菜,誰知道會不會有毒?”褚蘭青斜著眼睛看荊美君,冷笑著說:“我沒功夫跟你這賤胚子廢話,我今天過來,是通知你們搬家的,你馬上去把傅柏岩找來,趕緊的把手續辦了。”
“搬家?為什麽?”荊美君忍不住反問。
這裏是傅家的老宅,而且,傅家擁有這塊地皮的永久處置權,可褚蘭青卻說“搬家”?搬到哪裏去?
“這就要問你那個寶貝女兒傅佩琪了,”褚蘭青說:“你不知道?她最近迷上了賭石,成百上千萬的去買那些石頭,當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好東西,隻是想看看原石切開後,自己買下的石頭比別人買的石頭,誰更好一些,說的更通俗易懂些,就是比大小,比好壞,追求輸贏之間的那份刺激。”
舒念歌從傅瑾言的懷裏抬起頭,接過褚蘭青的話說了下去:“傅佩琪玩賭石的癮很大,但好像傅家並沒有給她很多的零花錢,所以,她就偷了傅家老宅的產權證,抵押借錢玩,截至今天為止,她已經欠下了四十九億三千五百八十六萬多的債務,而傅家老宅的市場估價也不過就是二十億……”
“什麽?四十,多億?”荊美君驚得將嘴巴張開的很大,像木頭樁子一樣的站在原地。
傅瑾言說:“傅家別墅的一草一木,皆是我母親在世時親手打理過的,我當然不可能讓這裏被別人糟蹋,就出了這筆錢,將傅家別墅的產權證拿到手了。”
“所以,這個地方現在是我們的了,讓傅柏岩來辦手續,辦完之後,馬上搬家,我今天就在這裏看著你們搬!”褚蘭青的眼裏,有著淺顯易懂的得意。
“二小姐,瑾言,念歌,你們這麽做,不好吧?我怎麽不知道佩琪迷上了賭石?就算她真的迷上了賭石,真的欠下了那麽多的錢,傅家也有能力出這筆錢,你們並未通知我們,就趁機將傅家別墅的房產證攥在手裏?”
荊美君的心裏,是又慌又亂。
因為她知道褚蘭青、傅瑾言如果沒有把握,是不會直接上門來的,可他們這不是明擺欺負人嗎?也太過分了!
“首先,我沒有義務通知你們,其次,傅家沒錢了。”傅瑾言的語氣,平靜的像是不起絲毫波瀾,但他的語氣那麽冷,冷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用這種寒意將荊美君淩遲處死!
荊美君徒然一震,傅瑾言說什麽?傅家沒錢了?這怎麽可能呢。傅家,可是景城首富!
“瑾言,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荊美君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人,配得上我和你開玩笑?”傅瑾言勾起嘴角一抹陰冷至極的笑,一字一頓的咬字清晰:“一個,殺、人、凶、手!”
荊美君猛的後退了半步,眼裏的驚恐一晃而過。
心裏更是起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傅瑾言為什麽要這樣說?
難道,他知道了當年她蓄意利用頭孢曲鬆鈉謀害褚蘭芝的事情?
怎麽可能!
當年她做的那麽小心,後來還刻意將取藥單拿到外麵的垃圾桶裏去扔掉了……
——這也是她一直有些後怕的事情,如果她當時再聰明一些,將那張拿藥單燒了,吃了,或者衝進下水道了……還會更穩妥一些,隻怪自己那時年輕,還是沉不住氣,遇到一點事情就又慌又亂的,唯恐被人發現了。
不過,她扔拿藥單的時候分明也四下了看過了,一個人影子都沒有的……
再說了,當時褚蘭青也沒有幾天好活了,躺在病床上還那麽遭罪,她也不過是在幫褚蘭青提前結束痛苦!
這樣想著,荊美君的心裏總算安穩了一些。
傅瑾言應該是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他這麽說,不過是覺得因為她的原因,褚蘭青死的不安寧,所以怨恨她呢。
可是,他說沒有和她開玩笑?
“瑾言,我知道你沒有辦法理解當年在你母親病重的時候,我和你父親在一起了,可是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傅家的孩子,唇亡齒寒,你怎麽能希望傅家不好呢?”
荊美君轉動著眼珠子,看見傅柏岩從外麵進來,馬上轉過身,迎了上去,並很“為難”的對傅柏岩說:“老爺,二小姐,瑾言和念歌來了,隻是……他們說拿了傅家別墅的產權證,要我們搬出去,還說傅家的公司馬上就要不行了,你說,這都是一家人,開這種玩笑,這怎麽能行呢?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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