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是你的,別再覬覦
第190章不是你的,別再覬覦
荊美君說這話,聽著沒毛病,但仔細推敲一下,就會發現多少有些挑撥傅瑾言等人和傅柏岩關係的嫌疑。
“瑾言說的,都是實話,傅家,確實沒錢了!至於產權證的事……”傅柏岩瞪了荊美君一眼:“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做出來的好事?”
一連兩個“好”字,卻帶著滾滾的怒火。
他側過身,朝門外喊:“還不給我滾進來!”
穿的有些浮誇的傅佩琪低著頭,一步一步的挪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傅紹軒。
傅紹軒已經沒有坐在輪椅上了,他安裝了假肢,手裏多了一根拐杖。
他走進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舒念歌,他的眼睛一亮,神情頓時有些激動,視線落到傅瑾言的身上,眼眸裏的光彩,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他盡可能的保持著腳步的平穩,隻是,到底有半條腿都是假的,做不到那麽協調,所以,看上去還是有些僵硬和瘸拐。
“佩琪,你又做了什麽事,惹你爸生氣了?還不趕緊的向你爸道歉!”荊美君見女兒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多半有些不妙,想要先聲奪人,用看似嚴厲的訓斥,來幫她逃過這場責難!
“你這個逆女!你給我跪下!”傅柏岩黑沉著一張臉,像是氣極了:“你平常驕縱任性,肆意揮霍,與人攀比,沒鬧出什麽大事來,我也就沒有多敲打你,可你倒是真的敢,沉迷賭石,打著傅家的旗號,輸進去近五十億!”
荊美君瞪圓了眼睛:“老爺,這……這是真的?佩琪她真的輸了那麽多的錢?”
“難道你連我說的話也懷疑?”傅柏岩憤憤的說:“要不是賭石場有人認出了這個逆女,通知了瑾言……她可能會將整個傅家都敗光!”
“是你!果然是你在背後搞鬼!”傅佩琪一臉怒氣的衝到傅瑾言和舒念歌的身邊:“你這個該死的野種,你回來做什麽?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啊?你憑什麽管我的事?”
她的語氣惡劣至極,因為昨天晚上在賭石場待了一個晚上,妝也花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眼皮浮腫,嘴唇幹裂,眼球上布滿了血絲,活像一隻猙獰的惡鬼!
“你說什麽?你這個賤丫頭!你竟敢罵小言?”褚蘭青騰的站了起來,衝上前就甩了傅佩琪一巴掌,“啪”的一聲,異常的響亮。
“小三兒肚子裏爬出來的賤貨,還敢當著我褚蘭青的麵這麽囂張?傅柏岩,這就是傅家的規矩?”
褚蘭青的力氣很大,傅佩琪猝不及防的被她一巴掌打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有些發懵,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提醒她被打了的事實。
“你……你這個老刁婆,你憑什麽打我?”傅佩琪惡狠狠的罵著:“什麽小三兒?誰是小三兒?我媽可是我爸當年明媒正娶的,我是傅家的千金小姐,不像傅瑾言,隻是傅家不要的野種,還是個,喜歡撿別人不要的破鞋的野種,哼!破鞋配野種,傅瑾言、舒念歌,你們還真夠般配的!”
傅佩琪說的又快又急,以至於誰也沒能阻止她。
但她的話音剛落,傅紹軒的拐杖就落到了她的背上!
“傅佩琪,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自己做錯了事,還在這裏大放厥詞!我看你確實欠揍!”傅紹軒真想一拐杖打暈了傅佩琪,他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好歹不分,還口不擇言的妹妹?!
“哥!你打我?”傅佩琪卻一點都不能理解傅紹軒的行為,她眼裏射出更為陰冷的光:“這個老刁婆打我,你是我親哥,你也打我?”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頭,瞪了一眼舒念歌,又望著傅紹軒:“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她呢!”她的手指指向舒念歌,恨恨的說:“你這是想利用我去討好她?一定是這樣了,可你也不想想,就她這種水性楊花,貪慕富貴的女人,她會放棄有錢有勢的傅瑾言,選擇你這麽個殘廢?!還是你不知道,她和傅瑾言,連孩子都有了?”
念歌有孩子了?
傅紹軒下意識的看向了舒念歌的肚子,傅瑾言卻將舒念歌往懷裏一抱,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傅紹軒看舒念歌的視線,同時,他抬起頭,眸光淩厲的掃向傅紹軒,眼裏的警告極其的明顯——不是你的,就別再覬覦!
傅紹軒愣了一下,黯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看來,佩琪說的話,是真的了,念歌和傅瑾言,是真的有了孩子了。
他們的感情,似乎越來越好了?
這樣,也好。
如佩琪所說,他現在都已經變成了殘廢,傅家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經濟危機之中,他還能給予舒念歌什麽?
更何況,當他得知自己竟然是帶著罪惡出生的之後,他覺得自己不僅不幹淨,連活著,都背負的莫大的壓力。
這樣的他,哪裏還有資格再擁有她呢?
她在傅瑾言身邊,會更快樂,更幸福。
隻要她好好的,他還能偶爾看上她這麽一眼,就該知足了。
他終於深深的銘刻,有些錯,一旦犯下了,就隻能肚子咀嚼一輩子的悔!
“誰說我不要瑾言了,我……”傅柏岩見褚蘭青和傅瑾言的臉色都變得陰沉沉的,忙開口想要解釋。
傅瑾言卻馬上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並說:“傅家有沒有不要我傅瑾言,我不知道,但我傅瑾言不要傅家,這是真的!傅佩琪,我確實不是你的誰,也沒有管你的事,隻是,你將傅家別墅的產權證抵押給賭石場,我花錢將它重新買回來,為了我和你們辦手續的時候能免除一切異議,才順手將你從賭石場撈出來,而已!”
說完,傅瑾言冷笑了一聲,又補上幾句:“如果你覺得我的行為給你造成可困擾,這很簡單,等手續辦完了,我可以再將你送回賭石場,但是,我提醒你一句,那賭石場的靠山,是墨家,你再進去了,恐怕就連傅柏岩,也不一定能將你再撈出來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可不是靠著錢就能擺平的。”
傅柏岩的神情頓時有些緊張:“什麽?那賭石場姓墨?那瑾言,你和墨家對上,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
“不會。”墨家人,向來詭譎,不會對不知底細的人下手,而且,他還和墨席七,有約定……
“當然不會了!因為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自己的女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傅柏岩卻隻關係傅瑾言會不會有麻煩?荊美君也有些生氣了,就涼涼的說:“賭石不過就是些小遊戲,能有多大的輸贏?怎麽輸掉近五十億?我看這件事分明就是你和那賭石場合起夥來坑騙佩琪,你就是為了將傅家別墅的產權證拿到手裏然後想將我們都趕走,好霸占這裏……”
說到這裏,荊美君又轉過頭,對傅柏岩說:“老爺,我知道因為我們當年的事情,他們一直記恨我們,想要報複我們,可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搶走傅家別墅,也太……”
“你住嘴!”傅柏岩氣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知道什麽是賭石?隻是小遊戲?因為沉迷賭石傾家蕩產的人從不在少數!什麽都不懂就在這裏胡說八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成心想把我氣死?!”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隻要瑾言想要,整個傅氏我都可以送給他,他又怎麽會為了得到傅家別墅的產權證,故意做手段?”
他看向傅瑾言:“瑾言啊,其實你要想回家,你可以直接的告訴爸爸,你不用這……”
“傅柏岩!”褚蘭青冷冷一笑:“你想多了吧,自從姐姐被你和荊美君這個狐狸精害死,這個地方,就再也不是小言的家了,小言回到景城,可不是為了成全你認兒子的心願的,你也少在這裏做出一副對小言有父子情的嘴臉,小言想要的東西,自己會去爭取,不需要你送!至於傅家別墅……
傅家別墅的產權證是小言花了大價錢買的,傅家,要不出雙倍的價錢再買回去,要麽,就爽快把手續辦了,馬上滾出這裏!”
“蘭青,傅氏一直被人打壓算計,我已經足夠的小心了,卻還是沒能避過去……”傅柏岩皺著眉頭說:“現在看來,對傅家下手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墨家!所以……”
“所以,傅家現在是沒錢將產權證買回去了?那還磨蹭什麽?辦手續,搬家!”褚蘭青說著,視線從荊美君、傅佩琪和傅紹軒的身上掃過,再一次勾起嘴角的嘲諷:“傅柏岩,你也有今天!”
一個給不了你任何助力的老婆,加一個跋扈無知的女兒,再加一個已經辦成了殘廢的兒子……傅柏岩,這就是你當年對不起姐姐和小言的報應!
隻要你們的報應,絕不會隻這麽輕鬆簡單。
等著吧,欠了債,都是要加倍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