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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被救

  秦氿是在一陣晃悠中醒來的,醒來之後四周漆黑一片,隻有月光穿透紗窗照耀房間。


  清沐倒在她的身邊,和她一樣,雙手雙腳都被綁著。


  “清沐!清沐!”


  她喊著昏迷的清沐,後者吃痛地皺了一下眉頭,也緩緩地轉醒了過來。


  “小姐。”


  看見秦氿便想接近她,結果一動才發現自己如今被人綁著,清沐疑惑不安地看向秦氿。


  “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見清沐沒事,秦氿鬆了一口氣,又聽見清沐不安的詢問,此番也隻能皺著眉頭回想著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記得自己和清沐逛完街便坐著馬車回府了,在回府的途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後麵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再然後便是現在這樣了。


  清沐顯然也想了起來,現今的這種情況也很快讓她反應過來她們這是遭到綁架了。


  秦氿當然知道,可是到底是誰綁架的她?

  秦氿的腦海中閃過很多個人,卻始終不能確定,看了看自己和清沐的處境,隻能先想辦法解開兩人手腳上的繩子。


  “清沐,我腰上藏了一把匕首,你幫我拔出來。”


  秦氿慶幸自己還好有身上帶防身武器的習慣。


  清沐挪著身子靠近秦氿,果然從她的腰上摸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連忙又摸索著將先將秦氿身上的繩子給割斷。


  沒了束縛,秦氿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這才幫著清沐解。


  剛剛解開腳上的繩子,外麵就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秦氿和清沐同時一怔,而後皆是心照不縣地重新閉上了眼睛,假裝還在昏迷當中。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氿聽到一聲開門的聲音,而後腳步聲響起又停下。


  秦氿閉著眼睛不敢動,因為直覺來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且如今正在看著她。


  就在秦氿懷疑此人到底是誰時,忽然站在她麵前的人開口說話了。


  “王妃娘娘既然醒來,就不用裝了。”


  這熟悉的聲音!


  秦氿眉心猛然間一跳,睜開眼睛,看見麵前的人。


  他穿著夜行衣,並未用黑麵巾蒙麵,一雙渾濁的眼睛銳利又冷漠,像是一把無情的尖刀。


  看見此人,秦氿的呼吸一滯。


  程銳!


  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他,還真是羊入虎口。


  秦氿內心震驚不已,一旁的清沐也已經醒來,她顯然沒有認出麵前的黑衣人就是上次在秦府刺殺秦氿的人,隻知道來者不善。


  清沐朝秦氿的方向挪動了幾分,擋在秦氿的身前,絲毫不畏懼地瞪著麵前的人,厲聲說道。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綁我們?!”


  程銳並未回答清沐,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之後,重新將目光落在了秦氿的身上。


  “王妃娘娘,別來無恙。”


  “程銳。”


  秦氿叫出了他的名字,眉眼泛冷。


  “你想幹什麽?”


  “受人之命,取王妃娘娘的性命。”


  “放肆!”


  清沐冷聲喝道,見此人目光陰濁,內心不由一緊。


  程銳顯然是覺得清沐在一旁有些礙事,正準備抽出手中的刀先解決了這個小丫環。


  秦氿見狀,急忙開口。


  “住手!你要做什麽,衝我來就好!”


  “王妃娘娘何必如此著急,你們主仆二人,都逃不過一死。”


  “那也不許你先動她!”


  秦氿冷聲道,眉眼間的淩厲和威懾之意似乎震撼到了程銳,後者的動作果然停住了,重新對上秦氿的視線,然後冷冷地勾了一下唇角。


  “王妃娘娘這份義氣,還真是讓人敬佩。”


  秦氿抬眸看著他。


  “你不像是官家的人,看著倒像是江湖人,受的是誰的命?”


  “王妃娘娘這麽聰明,還用問我?”


  “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才問問,你一個江湖人,沒想到竟然會為朝廷的人賣命。”


  秦氿冷笑一聲,程銳也不氣惱。


  “欠人人情,還恩罷了。”


  秦氿微微揚起下巴,想要多爭取一點時間。


  看著樣子,外麵已經天黑了,玄風見不到她回去,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勁,定然會派人來尋她。


  在這之前,秦氿必須先保護好自己和清沐的安全。


  秦氿一直在套話,程銳顯然知道秦氿這是在拖延時間。


  “沒用的,王妃娘娘,平常人找不到這裏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殺了我,就算你背後的主子身份再尊貴,允王府和秦府也不會饒過他的。”


  “這些事情,就不勞煩王妃娘娘擔心了。”


  程銳勾勾唇角,腰間的刀已經抽出了一半。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麵前的秦氿藏在背後的手突然間一揚,白色的粉末立刻朝著程銳的眼睛灑去。


  程銳內心一驚,連忙後退幾步揮舞雙手避開。


  秦氿一把拉起清沐朝著外麵跑去。


  “走!”


  寬闊的水麵,流水聲潺潺,遊船飄蕩在漆黑的江麵上,遠處的青山傳來不知名的鳥獸叫聲。


  秦氿拉著清沐衝出甲板,看著四周漆黑的水麵,總算知道了為什麽剛剛程銳會說平常人找不到這裏了。


  程銳竟然將她們綁到了一艘遊船裏,還把船開到了不知道哪個地方。


  清沐看見這樣的情況,清麗的小臉露出絕望和緊張。


  “小姐,現在怎麽辦啊?”


  秦氿皺緊了眉頭,唇也抿得緊緊的,身後傳來不急不緩的腳步聲。


  二人轉頭一看,原來是程銳從船艙裏出來了。


  清冷黯淡的月色下,程銳陰狠冷漠的神情在夜色中顯得懾人,手中的彎刀在銀輝下閃爍著瑟瑟寒光,照在了秦氿和清沐蒼白的臉龐上。


  秦氿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心知自己打不過麵前的這位上八品高手,但身為將門嫡女,骨子裏依舊藏著將士不服輸的血性。


  她將清沐護在身後,暗自咬唇看著步步逼近的程銳。


  “王妃娘娘,你的負隅頑抗對我來說隻是自不量力。”


  程銳嘲諷地說道,秦氿扯了扯唇角。


  清冷的月色下,黑色的影子像是一隻蒼鷹一般迅速地攻擊著麵前弱小的獵物。


  秦氿推開清沐,自己的身形在甲板上滾過,眼角餘光掃過程銳手中的刀在兩人剛剛站過的位置上劈開了一道深刻的刀痕。


  秦氿內心一震,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程銳便又朝著她發起了攻擊。


  比起上次在秦府時的刺殺,程銳這一次顯然是下了更狠的殺手,逼得秦氿步步後退,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


  耳邊浪濤聲和風聲不斷,程銳手中彎道揮過帶起的淩厲刀鋒更是刮的人臉生疼,一不小心就割斷了秦氿二側的一縷頭發。


  那縷頭發尚未飄落在地,秦氿的眼前便閃過一道寒光,直接朝著她的麵門而來。


  “小姐小心!”


  清沐急的在一旁大喊。


  秦氿身形一閃,後者的刀鋒雖然沒有攻擊到她的要害,卻還是從她的手臂上劃了過去。


  殷紅的鮮血浸染衣袖,空氣中多了一絲血腥氣,蕭冷的江麵夜風仿佛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秦氿被力道一帶摔在甲板上,手剛剛撐起身子,便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漆黑的瞳眸裏倒映出高高舉起的彎刀和程銳冷漠的麵孔。


  眼看著那把奪命的彎刀即將劈向秦氿,一旁的清沐不知從何處撿來一個木棍,直接朝著程銳的後背狠狠砸去。


  力道雖然不是很重,卻還是讓程銳的動作一僵,陰狠的麵上劃過一絲不耐,朝著清沐踢去。


  清沐的身形撞上船板之後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立刻便暈了過去。


  幾乎是瞬息的功夫,秦氿迅速起身反擊,握緊手中的匕首,在程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側頸。


  “啊!”


  程銳痛苦地大叫一聲,手中的彎刀落地,掙紮著要去掐身後秦氿的脖頸。


  秦氿麵色泛冷,蕭寒的江麵上,漆黑的月色下,女子的目光仿佛是從地獄重生回來一般漆黑無光,然而手中的力道卻始終不曾鬆懈。


  突然,程銳奮力轉身,直接掐住了秦氿的喉嚨,雖然受傷,可掌中力道卻一點也沒有鬆懈。


  秦氿咬牙,又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程銳脖間幾分,後者臉上劃過痛色。


  二人跌跌撞撞,一直掙紮著靠近了遊船的邊緣。


  秦氿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一般,脖間的力道不斷的收緊,她神色痛苦地張著口,像是瀕臨旱死的魚。


  模糊的視野餘光忽然出現一道白色的聲影,她沒有看清楚是誰,隻看見那人身形淩厲地,架弓搭箭朝著這邊。


  黑色的箭矢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勢如破竹,掐著自己喉嚨的程銳突然一聲悶哼。


  他的後心被插上了一隻黑色的箭矢,掐著秦氿的力道一鬆,整個人朝著一旁倒去。


  船身忽然猛烈的晃動了一下,尚且未站穩的秦氿和程銳一起,身形一歪,朝著漆黑的江麵落去。


  黑暗、絕望、無助籠罩著秦氿,上一秒她還是一條魚,此番落入江中,卻並未得到重生。


  四周水流聲不斷,她看不清前路,席卷而來的黑暗包裹著她,就像一塊布緊緊地纏繞著她的全身,窒息的感覺瞬間席卷而來。


  秦氿掙紮著,突然抓住了一片水草,像是一片柔軟的衣料一般。


  她將之當做救命稻草不肯鬆手,蒼白的容顏眉頭緊皺,仿佛沉浸在一場醒不來的夢魘當中,覺得自己即將殞命在這當中。


  突然,唇瓣貼上一片柔軟,溫溫涼涼地像極了秦氿曾經在上京城吃過的某間街道小巷裏的缽仔糕。


  溫熱的藥湯通過柔軟的觸感渡了過來,刺鼻的藥味讓秦氿覺得無法忍受,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吐出來。


  可是下巴不知道為何被固定地緊緊地,好像被人用手指捏住了一般,輕而易舉就壓製了她全部的力量,那些苦澀的湯藥就這樣全部都流入了她的口中。


  秦氿死死地皺著眉頭,想要看清楚逼著自己喝這種苦藥的人到底是誰,可眼皮子沉重地仿佛千斤石壓著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撐開,隻能緊緊地捏著那像水草一般的柔軟物體。


  身側的那人起身離開,那片柔軟的水草從秦氿的手中抽出。


  秦氿沒聽見腳步聲,隻聞見空氣中殘留的一抹冷竹香,然後,便失去了僅存的一點意識。


  等她從窒息的無望中掙紮著醒來時,入目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頭頂上串著琉璃的紅色瓔珞在空中輕輕地晃悠著,床榻四周白紗垂下,懸掛著的金色鈴鐺悠悠作響。


  空氣中縈繞著沁人心脾的香味,房間的布置很是清雅,軒窗邊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瓶中插著一些不知名的白花,襯著窗外的空曠青翠的景色,很是好看。


  這是哪裏?


  秦氿困惑地打量著這空曠的寢殿,眼底有著身處陌生地方而生的警覺和戒備。


  一個穿著青淺色衣裳的婢女走了進來,看見床榻上已經醒過來的秦氿,走上前去。


  “夫人醒了。”


  “你是誰?這是哪?”


  “奴婢青釉,這裏是春序山莊。”


  青釉回答道,雖然低垂著眉眼,卻是不卑不亢的姿態。


  春序山莊?


  秦氿打量了四周一眼,不確定地問道。


  “東江城外的春序山莊?”


  “是。”


  “你們主子是贏允?”


  “是。”


  青釉的話語很少,回答問題從來不說廢話。


  “你們主子在哪?我要見他。”


  秦氿道,麵前的婢女卻沉默下來,並不回答秦氿的這個問題。


  秦氿皺眉。


  “怎麽?我不能見?”


  青釉垂著眸,依舊不說話,態度著實有些冷淡,惹得剛剛醒來本就心情不佳的秦氿越發地煩煩躁。


  “既然我不能見他,那就讓他來見我,可以了嗎?”


  青釉:“……”


  秦氿:“你……!”


  秦氿氣的一激動,便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走進一人,黑衣侍衛的裝扮。


  “王妃娘娘醒了?”


  “玄風?”


  秦氿看著進來的人,玄風朝著她施了一禮。


  不知道為什麽,平日裏看起來精神滿滿的玄風,此刻臉色竟然有些蒼白,好像受了罰一般。


  秦氿一時間並未想太多,隻是問著玄風。


  “玄風,你們主子在哪?”


  玄風讓青釉先下去,後者微微點了點頭,沉默退下,態度依舊是那般冷淡高傲。


  青釉離開之後,玄風這才看向秦氿。


  “王妃娘娘,王爺並不在春序山莊。”


  “不可能,我昏迷的時候,明明感覺到他在。”


  秦氿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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