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大美女犯事了
睡覺的時候,曹二柱不敢入睡,可又想睡,一直處在緊張之中,還怕曹金霞再來偷襲,想采取一個什麽防範措施,可想不出辦法來,他先用手捂住了襠裏,可醒著管用,睡著了就沒用了,還是覺得不安全,想了想,幹脆趴在地鋪上睡起覺來。
曹二柱提心吊膽地折騰了一夜,沒有真正睡著,快天亮時才睡踏實。等他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而且還出了太陽,陽光已經照進了窩棚裏,現在是名符其實的太陽照腚兒了。
曹二柱躺在被窩裏拿出手機看了看,操,已經是10點了。
曹二柱坐起來,快速穿好衣服就往山下走。
路過孫明芝的小賣部,孫明芝正低頭玩手機,是玩得津津有味,沒有注意到曹二柱,曹二柱也不想搭理她,趕緊低著頭走了過去。
回到家裏,老娘還沒回來,曹二柱正準備推出摩托車到新居民點嫂子家吃中飯去的,曹金霞來了。
曹金霞身上有好幾處劃傷,她看了一眼曹二柱,沒有和曹二柱說話,而是四處看了看,推了推已經關上的院子門,大聲說:“胡大姑,你在家嗎?”
“切,你長眼睛了沒有,門上有鎖你看不見啊?”曹二柱騎在摩托車上,眯上眼睛問,“哎,你找我老娘做什麽?”
“做什麽?我是來告狀的。”曹金霞瞪大眼睛說,“我昨夜裏從你那兒下山,摔了好幾個跟頭,你看,我身上被荊條劃破了好幾處傷口。嗚,你欺負我了!”露出胳膊和腿子讓曹二柱看。
曹二柱笑笑說:“嘿,我還以為你昨天夜裏被狼撕碎了,原來就是荊條劃出的一點皮外傷,切,那有什麽了不起呀,過兩天就好了。”
“不行,尿泡打不死人氣死人,這口氣我咽不下。”曹金霞看著曹二柱,“除非……”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除非你以後天天讓我喝你的那‘人生湯’……”
曹二柱發響摩托車說:“操,你還是向我老娘告狀吧,你那要求我滿足不了!不過,你得把事情的經過講細一點,把你喝他兒子的精血的事也原原本本地告訴她。”加了加油門,“哼,你欺負她兒子,強行偷吃我的精血,看她怎麽收拾你,她不打死你才怪哩!說不定還報警,我在網上查了查,你那叫盜精,屬於嚴重犯罪,被警察抓了,那是要把牢坐穿的……”說著掛上檔把摩托車開跑了。
胖乎乎的曹金霞氣得直跺腳罵曹二柱,可曹二柱卻聽不到了。
還沒走出村子,曹二柱聽到警笛聲,他心裏一“咯噔”,抬頭看到一輛警車搖搖晃晃地開進了村子裏,裏麵的名警察耀武揚威的,看那架式是來抓人的。曹二柱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裏了,在心裏嘀咕:我們村裏人哪個犯事了呢?他覺得警察應該是來抓天琴嬸的,她竟然明目張膽地領頭抗強拆,跟副縣長對著幹,肯定要殺雞給猴看。
曹二柱調過摩托車頭,悄悄地跟在了警車的後麵,想看個究竟。做夢也沒有想到是,警車竟然在大美女孫明芝的家門口停下了。村支書祝定銀引著一胖一瘦兩名警察走進孫明芝的小賣部。
操他娘,竟然是來抓孫明芝的,這讓曹二柱驚詫不已!
大禍將至,孫明芝渾然不知,還在津津有味地玩手機,她一抬頭,看到村支書祝定銀來帶著兩名警察來了,她立即收起手機,笑容滿麵地站起來說:“嘻嘻,定銀叔,嘻嘻,你想買點什麽東西呢?”看了看警察,笑容立即消失了,不過臉蛋兒還是很好看。
祝定銀笑笑,指了指那個胖子警察說:“是這樣的,明芝,侯警長想找你調查一件事兒。哎,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們。”
那個胖子警察拿出證件讓孫明芝看了看說:“你是孫明芝吧?”
孫明芝連連點頭說:“嗯,是,沒錯。”
胖子警察收起證件,嚴肅地說:“我們是曹客店鄉派出所的民警,我姓侯。”四處看了看,“這樣吧,你把門關上,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所事情說清楚了就回來。”
孫明芝有點吃驚,她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問:“我?”
侯警長點點頭說:“嗯,是的,就是你。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
孫明芝犯糊塗了:“耶,我沒有犯什麽事兒呀?”
那個瘦子警察說:“我們也沒有說你犯事兒呢,隻是找你了解情況。”
孫明芝回頭看了看裏屋,皺起眉頭說:“我老娘中風了,還躺在病榻上哩,生活不能自理,我走了,誰照顧她呢?”
螞蟥聽不得水響,那些留守婦女們聽到警車聲,都跑來看熱鬧,想看看孫明芝犯了什麽事兒。
侯警長回頭看了看看熱鬧的婦女們,小聲對祝定銀說:“祝書記,你找人照顧一下病人吧,這件事很重要的,王啟高副縣長親自過問此事,馬虎不得。”
看那胖子警察的樣子,事情好像還很嚴重。孫明芝無可奈何,隻好苦著臉上了警車,被警察帶走,警車一搖一晃地開出了村子。
曹二柱騎在摩托車上,看著遠去的警車,弄不明白了,漂亮的孫明芝坐在家裏能犯什麽事呢,這不是躺著也中槍嗎?
孫明芝走了,卻給祝定銀留下了一件麻煩事兒,日他娘,還得找一個女人照顧孫明芝的老娘呀!
他看到了天琴嬸,還沒等他開口,天琴嬸就低頭開溜了。
她在心裏說:你當支書的,還是留在村裏唯一的男子漢,平時不拿正眼看我一眼,什麽樣的花都采,就是不采我這枝狗尾巴花,輪到伺候人的事兒了,你就想到我了,切,你門都沒得!
天琴嬸沒指望到,祝定銀看到了朱玉翠,他眼睛一亮,笑著說:“朱玉翠,你幫我一個忙,隻照顧幾天,孫明芝一回來你就走。”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兩人眉來眼去打得火熱,朱玉翠沒少得到祝定銀的小恩小惠,她抹不開情人的麵子,就答應了。
留守婦女們看漂亮的孫明芝上了警車,都納悶了,這丫頭坐在家裏犯什麽事兒了呢?雖然覺得她不和釘子戶一條心,不是一路人,但還是想弄明白,她究竟犯什麽事兒了,於是,人們便相互打聽起來。有人真替她惋惜,沒準這一抓進去,她的前途也就耽誤了!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
曹二柱糊塗了,見祝定銀要離開,他討好地說:“祝書……記,你要回村委會吧,我送你。”見祝定銀走近自己,他問,“哎,祝書……記,孫明芝犯什麽事了?”心裏覺得這個祝定銀應該被警察抓起來。
祝定銀坐上摩托車後座說:“日他娘,還不是關於拆遷的事兒。哎,曹耀軍,你以後少摻和那些娘們的事兒,別讓趙天琴拿你當槍使,小心警察把你也抓了。嗨,那丫頭得在派出所裏蹲幾天點,受幾天罪。唉,那麽一個美人兒,真可惜!”
“耶,不對呀,要是為拆遷的事兒,那就應該抓天琴嬸呀?”曹二柱發響摩托車說:“嘿嘿,祝書……記,你看到了的,我從不參與,隻看熱鬧。”
祝定銀搖搖頭說:“抓趙天琴沒有用,她不過是拋頭露麵的,充其量隻是一個跳梁小醜。”
曹二柱騎在摩托車上,卻沒有開動,他想了想說:“不對,孫明芝跟我一樣也沒有參與呀,她守在小店子裏,熱鬧都不看哩!”
祝定銀坐穩了,還抓緊了摩托車後座,然後說:“曹耀軍,你不知道,別看孫明芝漂亮,可內心裏黑暗得很,唯恐天下不亂。最近她在論壇上發了好幾條關於我們村拆遷的帖子,已經涉嫌造謠,縣裏的王副縣長懷疑她是那幫抗拆遷的娘們兒的幕後黑手,是專門躲在陰暗角落裏搖鵝毛扇子並扇陰風點鬼火的人。”
曹二柱起動摩托車,剛跑了幾步,他聽到祝定銀的這話,立即刹車了,他說:“哎,祝書記,要是為這事兒的話,那警察就錯遠了,肯定是冤假錯案。據我所知,孫明芝不是跟天琴嬸她們是一夥的,她是支持政府搬遷的,她還在做她老娘的工作,勸她早點搬遷哩!”撓了撓後腦勺又說,“哎,對了,天琴嬸還認為她是叛徒,半夜裏在她家門前拉屎……”
祝定銀眨著眼睛,有點弄不明白了,他說:“難道派出所的侯警長他們弄錯了?要真是這樣,我得跟他們說說去。”
曹二柱斬釘截鐵地說:“嗯,肯定錯了!操他娘,那些警察真他娘的沒水平,把天琴嬸那些弄事兒的娘們兒沒辦法,竟然對自己人下手。”
到了村委會,曹二柱讓祝定銀下了摩托車,自己到新居民點上嫂子家吃了飯,就騎著摩托車回到家裏,剛停穩摩托車,何登紅就跟進了屋,估計是看到曹二柱騎車從門前走過就跟過來了。
“嘻嘻。”何登紅看到曹二柱,微搖了一下臀兒,不說話,隻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