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意外頻發
徐瑞聽到搶救過來二字，心頭大石才稍稍鬆了鬆。接著又聽“尚未脫離危險期”，剛剛放下的石頭便又懸了起來：“要如何護理？我親自照料，絕不容有定點閃失！”
蕭景辰也道：“我也留在國公府裏吧，雖然幫不上大忙，好歹能安心些。”
蘇菡點了點頭道：“我還要去趟皇宮，馬上就到陛下用藥的時辰了，此事也是不容有失。我去皇宮裏最多半日，晌午之後一定趕回來。我把如虎留下來照顧舅舅，你們府裏還有個大夫，剛才我也交代了些護理方法。有他們倆在，暫時不需要其他人手。表兄、阿辰，你們主要就是負責守衛的工作，萬萬不可在發生行刺之事。”
蘇菡交代完畢，裹上了披風就要走。
“等等！”蕭景辰喊住了她：“若我是刺客，既然花了那麽大代家行刺舅舅，必然也不會放過能起死回生的大夫！”
徐瑞立即反應過來：“不錯！蘇太醫的安危也至關緊要！景辰，你就不要留下來，陪蘇太醫一路去皇宮，我再調一部分護衛跟著你們。”
蕭景辰道：“如此一來，國公府的人手怕是會不夠，萬一刺客再卷土重來……”
他略作思忖後道：“表兄，你立即派人去府尹衙門，讓他們調兵過來護衛！”
京都的府尹衙門負責整個京都的安危，兵力雖然隻有三千，但足以拱衛國公府。如今的府尹和徐國公關係不淺，也不會坐視徐國公不理。
如此商量既定，蘇菡在蕭景辰帶領的20名國公府護衛和60名京都衛的重重保護下，一路往皇宮而去。
蘇菡自從回了京都，去皇宮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卻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緊張。尤其是蕭景辰，他親自做坐在馬車外，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一路忐忑，卻是一路順暢地到了皇宮。
蕭景辰卻是依然不肯鬆懈，對蘇菡到：“我帶著國公府的人不方便進去，我就在宮門外等你。你進去之後，身邊的京都衛絕對不可離身，凡事當謹慎為之。給皇帝看完診之後，就立刻出來。”
蘇菡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多加小心的。”
到了太醫院之後，蘇菡把今日一天的工作簡單做了個安排。然後就親自去給隆安帝熬藥。
為了混肴視聽，她熬藥的藥材一半是禦藥房裏取的，另一半是從藥房空間裏取出來的，再加上半顆鄭子澄的丹藥。相比於鄭子澄，蘇菡用藥要溫和一些，隆安帝這段時間的頭疾也確實沒有再犯過。
今日也與往常一樣，給隆安帝請過平安脈，然後又服侍他用完了藥。
蘇菡便和隆安帝告假：“陛下，您今日情況穩妥不需要臣照顧，臣想請半天假。”
隆安帝看了她一眼：“可是為徐國公？朕聽聞他遇刺了？情況如何？”
蘇菡道了句：“傷勢嚴重。”
隆安帝又問：“如何個嚴重法？可還有得救？”
蘇菡是大夫，大夫有時候也有種習慣，就是愛把最壞的情況都說給家屬聽，好叫他們做好心裏準備。
蘇菡見隆安帝如此關心，又聯想道這段時間君臣在朝堂上為襄王的事情爭執不下。
蘇菡下意識地就將情況給說得嚴重了起來：“回稟陛下，國公的情況很嚴重，被刺客當胸一劍刺穿，臣也隻能勉力救之，也說不好到底能否得救。即便能保得住性命，可能還會有並發症。”
隆安帝也顯得有些緊張，整個身體都微微前傾：“竟然如此嚴重，連嘉禾你都無法妙手回春？”
蘇菡苦笑一氣：“醫者隻能醫病，不能醫命。”
隆安帝道：“朕知曉了，你的假許了。徐國公乃是我們大周的國之棟梁，百官之首，關係重大。朕命你不惜一切代價醫好他！至於行刺的人……”
他怒哼一聲：“連堂堂國公都敢行刺，可見沒將大周的律法放在眼裏！朕勢必要追查到底，查出歹人定要從嚴處理！”
蘇菡應了句：“是！”而後退了出去。
這幾日，隆安帝和徐國公君臣二人爭執不斷，蘇菡還以為隆安帝見到徐國公遇刺會大鬆一口氣，畢竟徐國公若是倒下了，他的黨羽再多，也是群龍無首，至少不會那樣強勢地逼迫他了。
沒想隆安帝態度倒還是挺端正，知道替徐國公追查凶手，還幹脆利索地給蘇菡放假。
可是轉念又一想，隆安帝老謀深算，保不齊心裏高興麵上急呢。
蘇菡記掛著徐國公的病情，一路疾行，快要到宮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得身後有人高呼：“蘇太醫且等等！”
蘇菡回頭一看，見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內監小李子。
小李子氣喘籲籲，一路小跑著上前，不等到跟前，就喘著氣道：“娘娘，娘娘忽然從台階上滾下來了：“頭磕傷了，急招您去診治！”
蘇菡問道：“皇後情況如何？”若不是特別嚴重，她作為醫正完全可以派個其他的太醫去給皇後治療。即便皇後事後怪罪，大不了自己去解釋請罪。
小李子道：“嚴重的很！額頭上好大一個口子，血流了不少，人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下蘇菡算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徐國公那邊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但是皇後娘娘也不能不管。
這段時間裏，蘇菡經常去皇後宮裏看診，和皇後漸漸有了幾分交情。所以在處理李英之事時，皇後毫不猶豫就站出來了。無論於公於私，蘇菡對皇後都不能放任不管。萬一皇後傷勢真的很嚴重，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能見死不救。
她估了估時間，現在已經快午時了，若是去皇後那邊，動作快些，或許午時三刻就能忙完，未時就能趕到國公府。國公府那邊有周如虎在，還能撐一段時間。
想到這裏蘇菡讓身後一個京都衛去宮門外給蕭景辰傳個口信，自己一轉身跑著往皇後的宮裏趕去。
皇後的傷勢確實不輕，傷口從從右側額頭一直延續道了左邊的眉骨上，血淌了一臉，看著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