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打罵
“你胡說!”鄒老太太尖叫:“你以為喬俊達姓喬就能改變他是我兒子的種的事實了嗎?喬俊達是我兒子的種,就是我孫子!我兒子沒了,他就得贍養我,不然我就去告他!
一個月給我幾百塊錢?你做夢呢?”
鄒老太太指著喬俊達的鼻子,理直氣壯,唾沫橫飛,“他要是不把我們一家子接到他別墅裏去住,我們就天天堵著他的大門罵他,罵他有錢不贍養老人,為富不仁,隻要我活著一天,他就別想過一天清靜日子!”
許連翹氣定神閑的笑笑,“有人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如果他真是你孫子,可能至少你還活著的這幾年,他真要被你攪的家宅不寧,可是,我說的是實話,他真不是你孫子!”
“你胡說!他就是我孫子!”喬老太太尖聲說:“你以為他改名換姓,我就認不出他了嗎?我帶了他三年多,他身上幾顆痦子我都清清楚楚,他就是我孫子,他敢不養我,我就去告他!”
“你帶了他三年多,知道他身上有幾顆痦子又怎樣呢?”許連翹淡淡說:“他從他母親的肚子裏時就不是你們鄒家的骨血,別說你帶了他三年,就算你帶他三十年,你兒子依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鄒老太太愣住了,“你、你胡說!喬瑤琴生他的時候我就在旁邊,他怎麽可能不是我兒子的骨血呢?”
“這要問你們家呀!”許連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你兒子是個人渣,看到喬瑤琴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以為做了有錢人家的女婿,後半生就能飛黃騰達,明明有妻有子了,還哄騙了喬瑤琴和他在一起。
哪知道,喬家硬氣,寧可不要女兒也不要你兒子這個女婿,強烈反對喬瑤琴和你兒子在一起。
你兒子想著,和喬瑤琴生米煮成熟飯,或許喬家就能接受他了。
等喬家接受了他,他照樣做有錢人家等女婿。
於是,他帶著喬瑤琴私奔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拐著喬瑤琴私奔了,喬家幹脆連女兒都不要了,不但不接受他這個女婿,而且一分錢都不給喬瑤琴。
他的發財夢破滅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既眼饞大城市的繁華,又沒有在大城市落腳的本事,就打上了喬瑤琴的主意,哄騙喬瑤琴去當舞女……”
許連翹笑笑,目光在鄒老太太臉上轉了幾圈,“鄒老太太,你兒子真是個人才,哄騙自己的女人去當舞女!”
“這有什麽?”鄒老太太理直氣壯的說:“梅梅才是我兒子明媒正娶的老婆,奔者為妾,喬瑤琴就是個妾,一個妾而已,去當舞女怎麽了?”
喬俊達氣的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了,攥著拳頭怒吼:“你再說一遍!”
“我說的都是事實!”鄒老太太吼的聲音比他還大,“她和我兒子私奔,難道是我編出來的?她當著你的麵親口承認過,難道你耳朵聾了沒聽見?”
“你……你……”喬俊達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臉色煞白,要暈過去的樣子。
“喬先生,你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許連翹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他壓壓火氣,“如果我了解到的事實沒錯,你母親當年的確和鄒凱私奔了。”
“我母親是被鄒凱那個畜生給騙了!”喬俊達眼睛血紅的說:“鄒凱那個畜生已經娶妻生子了,卻騙我媽單身,我媽當年才十六歲,涉世未深,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鬼迷心竅才跟他私奔……”
“不管是什麽原因,私奔就是私奔,你也不用為你母親辯白,”許連翹說:“她殺了鄒凱,微笑著離開,在她心裏,她已經用鮮血洗清了她的恥辱,和鄒凱做了徹底的了結,我們尊重事實就好,沒必要找理由為她開脫。”
喬俊達哽咽說:“可是……可是……”
可是,作為一個兒子,誰願意自己的親生母親帶這汙名離開?
“喬先生,想開些,”許連翹開解他,“你應該多想一想她臨終前釋然慈愛的笑容,她親手了結了鄒凱的性命,含笑離開了這個世界,她走的很安詳,毫無遺憾,至於後人怎樣評論,我相信,她已經不在乎了。”
人死如燈滅。
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還在乎什麽罵名?
種什麽因,得什麽果。
喬老太太當年年幼無知也好,鬼迷心竅也罷,做錯了事是事實,就算是有罵名,也是喬老太太應該受著的。
許連翹這番話是勸喬俊達的,卻險些把鄒曉宇給氣死。
當年,喬瑤琴從他們家偷跑之前,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
房子裏所有的一切都燒沒了。
他們無家可歸,還沒了喬瑤琴這棵搖錢樹,霧都待不下去了,他們隻能回老家。
見慣了霧都的繁華,過慣了被喬瑤琴養著,不用幹活就有錢花的日子,不管是他奶奶還是他爸都很不習慣。
他奶奶不高興時,就打罵他媽,他爸不順心時,不但打罵他媽,連他一起打罵。
至於理由,張嘴就是他媽沒把他教好,讓他胡說八道,讓喬瑤琴起了疑心,造反了,不然,喬瑤琴會養他們一家人一輩子。
有時,他爸喝多了,哪怕他什麽都沒做,他爸也會一腳踹過來,罵他是個敗家子,一句話把家裏的搖錢樹給弄沒了。
他爸這輩子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嫌棄他和他媽沒用,張嘴要是喬瑤琴還在,老子天天什麽都不用幹,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不像你們這兩個廢物,什麽都幹不了,隻知道伸手要錢。
他就是在這種打罵中長大的。
一遍遍的打罵,讓他深深的記住了喬瑤琴和喬俊達的臉。
於是,當網友人肉到了喬俊達一家,發到網上時,他一眼就認出了喬瑤琴。
喬瑤琴是個美人,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年輕時的模樣,基本沒變。
至於喬俊達就更好認了。
喬俊達三歲時被他打破了頭,就是喬瑤琴發飆的那一次,額頭上留下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