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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地宮何在?

  林眉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又回到了金烏傳說的身上。


  也不知他們想要找的東西又和這個是否有關係。


  藏書閣內,也隻有關於地宮的消息才被全部送走了,而不管是他們還是暗衛,都沒有在藏書閣找到地圖。


  實在讓人難以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薛淨悟和林眉嘀咕著,懷疑他們是來追查神話而不是找寶藏的了。


  “感覺我們變成了朝聖者了。”


  那種執著遵循著神的指引,窮盡一切向神明靠近的信徒。


  林眉扶額。


  “那諸位可有人知曉,地宮的修建事宜?”


  匠人們看向站在靠後一點的一位中年人。


  中年匠人上前拱手。


  “草民曾參與過地宮修建。”


  林眉看這恐怕一時也難以說清,請幾人都坐下再說。


  匠人們誠惶誠恐地謝了恩,在林眉堅持下分別挨著椅子邊做了。


  那個中年匠人根據林眉的要求說起了地宮的事情。


  一座地宮的修建少則二、三年,多則七、八年,還有曾建了十年之上的地宮。


  地宮的規建並不由修建的匠人決定,而是在這之前,會有專門的人將地宮大概的空間和通道劃出來。


  徭役和苦力奴隸一起用石頭撐起之後,才會讓匠人們前去主持修建。


  中年匠人當時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學徒,跟著師父去為一位貴族修建一座小地宮。


  他的天賦好,師父教導他很是上心,於是在這次的修建中,他一直跟在師父和其他匠人身邊學習。


  一學就是大半年。


  地宮是依靠著天然的地下洞窟擴建而成,而這些地窟的選擇也有講究,但這個就不是匠人們來負責的了。


  “師父名氣大,所以是那一次的主工之一,我們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一處清理好的地窟,師父他們要負責的就是搭建。”


  “先生可還記得那處的地貌?”


  “還依稀記得一些,最初的時候通道多低矮,到處是被挖掘的痕跡,地下十分潮濕,靠近暗河。”


  雖已過去十幾年,匠人說起來也並不遲疑。


  “且許多地方似乎被焚燒過,一些通道也被封了起來,按理會有大量碎石沙土運出,隻是,地麵之上卻並無清理留下的跡象。”


  “師父當時告誡我,因我不是金人,所以在內須得謹言慎行,絕不可亂跑亂看。”


  “地宮修建風格極多,但不知為何,入口都是隱蔽,若是撤去特意搭在外麵的花棚,他人就難以找到了。”


  林眉和薛淨悟差不多已經能確定,那裏確實是廢棄之後的礦洞被拿出來改建地宮了。


  那麽,現在的問題便在於,他們要怎麽找到他們想要去的那一個地宮?

  “對金國各處的地宮,諸位有了解嗎。”


  薛淨悟取出地圖抖開,讓他們都看見。


  “例如規模、位置、歸屬。”


  幾位匠人都點了頭,一位上前拿碳條在地圖上點出了幾處大概的位置。


  “大漠大小地宮都屬於皇室貴族,每一處修建都要耗費許多人力物力,這幾處是最後還在使用的最大的幾座地宮,皆是屬於皇室。”


  又用別的記號標出了一些地方。


  “貴族的規製不可越過皇室,這幾處是當時的大貴族所有。”


  “金國後期不少地宮都被廢置了,一些勢力沒那麽大的貴族放棄了地宮,不怕王妃怪罪,草民當初還想過,若是這些貴族都躲進了地宮之內,恐怕大嶽沒這麽容易取勝。”


  依他當初所見,地宮之內,水源不缺,植物種植也完全足夠,並且儲存食物的地方不少,貴族們常常讓美食好酒堆滿了地窖。


  就算是軍隊在內,也完全可以生活上半月,且地宮難尋,他們依靠地利還能出奇製勝。


  但不知為何,金國的貴族都古怪地放棄了這樣一個反擊的機會,一個接一個地寧願戰死。


  之後他就沒有見過地宮了。


  林眉沒有透露自己的用意,隻是在匠人們說完之後,叫來那個婦女,將人送走。


  臨走之前,林眉讓薛淨悟一人賞了二兩銀子,匠人們歡喜地對林眉幾番感激,才揣著銀子回去了。


  等沒有外人在後,薛淨悟心痛欲死地抱著自己的錢袋子,差點哭給林眉看。


  林眉黑著臉敲了敲小幾。


  “看來,還是不能找到。”


  他們始終沒有最關鍵的東西在,那位皇帝將最核心的一切都抹得幹幹淨淨。


  薛淨悟更加心疼起了自己的錢。


  “至少他們還知道不少有關的事,這也算是我們的運氣了。”


  運氣不好,找上十個人來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一句話來。


  “但也又堵死了一條路。”


  薛淨悟捂住自己的臉,哀哀戚戚地捧著錢袋子,拖長了音調歎息著。


  “可憐小生這好兄弟,憑白憔悴了這許多,消瘦得腰帶都係不緊了。”


  “衣帶漸寬,不是終不悔嗎?我看你念唱作打的功夫這麽好,合該去唱戲,唱一場銀子就回來了。”


  林眉沒忍住抱臂諷了他一句,看著他做戲。


  薛淨悟一時沒聽懂林眉在說什麽,但這不妨礙他明白林眉在嘲笑他。


  戲子低賤,不過本來梁上君子也不是什麽好玩意。


  薛淨悟雖以神偷自傲,但他也坦然承認盜賊下流,因此並不氣惱,反而把錢袋子一揣,學著那唱戲做派給林眉作揖。


  “雖不知側王妃所言念唱作打是什麽功夫,但小生自認這戲還是能做來的,就是不知側王妃叫了小生登台,又是否賞臉?”


  “賞,本王妃叫上王府上下一起為你捧場。”


  林眉來之後還沒見過這邊的戲曲,這才想起,此時更多是雜耍為戲,鳴樂擊鼓和著唱詞為曲,與她認知的唱戲是不同的。


  而薛淨悟說的登台,大概就是去上麵耍猴了。


  林眉抽了抽嘴角,打發他出去。


  “你還是先去城中看看,今日不必著急,等明日再說後麵的事。”


  薛淨悟在心裏給淳榮王府把賬記好,心滿意足地行了一禮。


  “謹遵側王妃令,小的告退。”


  然後滾得飛快。


  林眉又氣又好笑,好歹不沉著一張臉了。


  而這邊安置好了,那邊副將放心地回去給孟末複命。


  先前和林眉說孟末軍務繁忙並非推脫之語,君留山的各項命令下來,他是真的忙。


  五裏關兵多民少,長年沒有外人入城,來往的都是大漠之內城池的人員,按理軍令下達之後該極好通行。


  並且孟末對此地也是管理有方的。


  但就是缺在這一個人手上。


  五裏關占地大,需要的兵丁就多,日常的巡邏與值守安排得嚴密,剩餘的人手就不是很多了,又派出去了五個小隊,加上城裏還一下多了許多的事。


  事情一起堆來,抽調青壯都有些來不及。


  孟末隻能將人緊著用,自己也四處跑著監督調整。


  副將轉了一大圈,最後在城外的堡壘裏把人找見了。


  “將軍。”


  孟末比孟彰更為軒朗溫雅些。


  在一眾高壯粗糙的漢子裏,就他一個還把衣服整整齊齊穿著,白膚鴉發,勁瘦得宜。


  回過頭來,都三十有六的人了,還像個二十七八的青年。


  他拍掉手上的灰土,從堡壘上下來。


  “安頓好了?”


  “是,已請去您府上了,小將軍留在府中照看著,您請放心。”


  “阿彰雖然年紀還小,但做事沉穩,聽聞側王妃和善寬仁,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


  孟末點了點頭,拍了一下副將的肩。


  “雖是如此,到底是我怠慢了,明日你替我跑著,我去和側王妃告罪一聲。”


  副將沒有異議地答應了。


  他們現在還得將以前廢置的堡壘清理出來,這邊的毀傷情況比金沙關嚴重,孟末要看過之後才能知道哪些修一修哪些就不費這個力了。


  他做事向來喜歡親力親為,也耗得起這精力,雖不說滴水不漏,確實也少有差錯。


  “說起來側王妃還是興修的親姐?”


  孟末帶著副將走遠了一些,看著那邊士兵運送石頭修補牆壁。


  “是,側王妃是京城林紳的嫡長女,雖說隻是側王妃,但現在攝政王府上也不過就她一人。”


  “當初死而複生的傳言還鬧了好一陣,都說這位是妖女。不過看這次側王妃行事,這些傳言就太過荒謬不堪了。”


  說起來副將還為林眉不平。


  側王妃又是送物資給了金沙關的百姓,又是帶來了殺蟲之法,還同軍府百姓一起抵禦蟲害,為人又寬仁隨和,一點也沒有那些架子。


  王爺和側王妃為大漠城池帶來了希望,現在誰說著不是讚歎感激。


  這樣一位好好的側王妃被汙蔑成了妖女,可真是……


  孟末好笑地擺了擺手。


  “我能不比你清楚?”


  “隻是京中的事離我們太遠,我們也摻和不上,這幾日好好招待側王妃,把城中看嚴一點才是真的。”


  副將皺起了眉,看看左右近前無人,靠近孟末壓低了聲音。


  “將軍,這最近到底都是哪一路的人,這兩日屬下都抓了三撥人了,也審不出個什麽來,嘴都嚴實得緊。”


  “無妨,你就先讓人天天審著,死不了就給口吃的,等到王爺那邊有人過來了,把人交過去就好,一直沒人來,就等王爺離開大漠後再把人殺了。”


  孟末不甚在意地取出一張手巾擦了擦汗。


  “誰要是問起,就說不知道沒見過人。”


  能被抓住的都是小蝦,背後的大魚還多著,但這既然不是衝著五裏關來的,就不歸他來處理。


  誰知道攝政王把人放著是要做什麽。


  至於會不會鬧出事,西北大漠從來就沒有太平過,也不差這一次。


  能夠借著鬧事永除後患才是孟末想要看到的。


  “屬下明白了。”


  副將低首領命,孟末也不再和他多說,叫住了那邊送石料的一隊兵丁。


  “這塊料子不行,誰挑的料,一會讓他來見本將。”


  副將自己也還有軍務沒做完,和孟末說了一聲之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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