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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商談

  “行了,長話短說,一路趕回來我還累著。”


  林眉一聽就知道他想要賣關子,但這騎了半天馬,昨晚又沒有合眼,她還想早點回去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才好應付後麵的事情。


  薛淨悟很是委屈地閉了嘴,捧著心口覺得十分難過,但他也不敢和林眉嗆聲,攝政王還站在林眉身後看著他。


  “事情是這樣的,小生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剛好遇上了一隊商人去那邊交易,小生一時好奇就跟過去看了看,想找找有沒有什麽好東西。”


  “結果,發現他們運送的都是藥材,但這些藥材沒有送去什麽鋪子裏,而是最後落入了一個神神秘秘的黑衣人手裏。”


  薛淨悟看了看君留山和林眉的臉色,默默加快了語速。


  “小生仔細看了看,那人雖然不是焚仙門的人,但是跟焚仙門是一路的貨色,於是急忙追查了一下藥材的來曆,就查到了那座城上,想到你是往那邊去的,怕你和王爺不慎被人發現,於是急忙回來通知人了。”


  薛淨悟被林眉十分嫌棄地瞥了一眼,林眉從暗衛手裏接過了竹簍,拍進薛淨悟的懷裏。


  “拿著吧,這是我帶回來的東西,這一次看起來是我贏了。”


  薛淨悟沒有想到,都這種時候了林眉還記著他們兩的賭約,要把上麵罩著的布掀開來看,被林眉按住了。


  “這裏麵是兩株藥草,不能見光,這是給鍾閣主備著治眼睛的,你不要弄壞了。”


  林眉又叫了折思過來交代了兩句怎麽照顧這東西,不等薛淨悟反應過來,就先拉著君留山回後院去休息了。


  薛淨悟一聽是給鍾蒼治眼睛的,嫌棄地把東西拋給了折思,仿佛被燙了手一樣使勁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


  折思好好把東西接了下來,也不敢疏忽了,當即就將東西交給一個暗衛,讓他抱進去找個空屋子,把所有窗戶都嚴嚴實實地遮上,再將裏麵的東西放好。


  “另外你們再趕製一個箱子出來,以後專門用來裝這兩盆草藥,要照不進光,但是又能通風的那一種。”


  “是。”


  暗衛謹慎地把罩在竹簍上的黑布又拉嚴實了些,兩個人一起護送著這東西去後麵找地方安置了。


  薛淨悟看不見了那東西才覺得沒那麽別扭,他想起林眉不但贏了他,帶回來的東西還是給鍾蒼的,心裏就貓抓一樣的難受,看其他人都準備散了,一把拉住跟著君留山他們回來的暗衛。


  “側王妃出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竹簍裏的東西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回來得太急,王爺也沒有說清楚,隻知道是在那座城裏取的東西,岑侯和孟小公子也去了那邊。”


  薛淨悟更是好奇了,他自己在外麵找到了那邊的消息急急忙忙趕回來也就算了,岑見帶孟明出去散個心,怎麽也摻和到了這件事情裏麵去?

  但是暗衛顯然是不能給他一個答案的。


  等岑見回來,林眉和君留山被人叫醒之後,出門就看見薛淨悟蹲在他們院子裏,很是幽怨地的盯著他們的方向,也不知道在那裏盯著門盯了多久。


  林眉回頭和君留山對視一眼,君留山頭疼的扶額。


  “先去見微之。”


  薛淨悟默默站了起來,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被林眉牙疼地踹了他一腳,君留山走在前麵,林眉在後麵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嗤他。


  “你是擔心你從此失寵了,比不過鍾閣主了嗎?”


  “小生從一開始就明白,小生相貌平平,是比不得他們的,向來也不求得寵於側王妃前,隻求還能在王府留有一席之地。”


  薛淨悟淒淒哀哀地長歎了一聲。


  “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小生從來都是明白的。”


  林眉打了一個冷顫,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往旁邊蹦一樣閃開了一步,很想大喊一句,你要死也別連累上我!


  攝政王是什麽耳力,他們兩個人在後麵說這種悄悄話,和君留山才隔了這麽一點距離,君留山會聽不見?

  君留山回頭要拔劍砍人,她一定不會攔著!

  攝政王殿下當然聽見了後麵兩個人的嘀咕,他額角的青筋跳動了一下,忍住了沒有回頭去看。


  薛淨悟也自知失言,咳了一聲想要補救一二,但又感覺怎麽說怎麽都顯得奇怪,一會真把兩個人都惹怒了,他就得被兩個人聯手追著打,其他人是肯定不會幫他的。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把嘴閉嚴實一點,小心落後了林眉幾步,裝作自己突然就隱了身。


  岑見和孟明也是快馬疾馳回來的,把孟明哄回去休息了,自己坐在前麵喝茶等著君留山他們過來,等幾人進了門,他一眼看出了他們之中不太對勁的氣氛。


  岑侯詢問地看了林眉一眼,得到林眉不著痕跡地搖頭示意,於是他了然地垂首抿了一口茶,眼觀鼻鼻觀心的半點不多過問一句。


  君留山就算不看,也對他們這幾個人私下的交流清清楚楚,攝政王坐到椅子上屈指敲了敲桌麵,算是警告了幾個人一下,讓他們老實一點說起了正事。


  “微之你今天去荊家,可有查到什麽?”


  “荊家今日因為昨晚東西的丟失十分忙亂,城中幾乎各方都在盯著這件事,荊家不怕別人知道東西丟了,隻怕東西找不回來。”


  岑見也正經了神色,等林眉他們也落座後,同他們講起了城中的情況。


  “不過那些繁瑣之事都還是次要的,這一次倒真的有個意外之喜,表哥你們走了後,我借著給阿明看病的名義,本想去找找城裏的大夫,結果見到了秦召。”


  “秦召?”


  君留山對這個名字有一點耳熟,但一時有想不起來究竟是誰了。


  岑見提醒了他一句:“先帝身邊,有秦姓的那位太醫令的孫子。當初先帝病亡,這些太醫都被太後遷怒,險些處死,秦召在表哥下令將他們赦免之後,就入了兩儀衛。”


  君留山想起來了,當初先帝病得急,太醫用盡辦法也沒有挽回,先帝病得藥石無醫,太後看著幼子,和先帝下的立君留山為攝政王的旨意,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抓了整個太醫院要給先帝陪葬。


  “當初,他也進了兩儀衛?”


  “是,兩儀衛中他本該是隨玄鐵騎的軍醫,隻是五年前失去了蹤跡,今日才發現人被困在了這邊。”


  君留山低垂著眼聽著岑見將城中有關於藥奴的事情說了,岑見看他的神色就已經明白他在想些什麽,無奈歎了一口氣。


  “這麽多年了,暗衛和兩衛,甚至是公道閣,居然都沒有發覺此處的秘密,這可真的是……”


  “可真的是好手段。”


  君留山視線從屋中幾人身上轉過,林眉、薛淨悟和折思也嚴肅了神色。


  這種事情,算得上是重大的疏忽了,畢竟此處是在大嶽靠近腹地的地方,若是有人藏兵於此,而且是藏了至少五六年,大嶽之中,又潛藏著多少這樣的危機?

  一條線,牽出的就是越來越深的東西,君留山和岑見越來越心驚,也越來越下定了要將所有的東西連根拔起的狠心。


  林眉揉著額角,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薛淨悟在一廳的沉默中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擼了擼袖子。


  “那群喪心病狂的王八蛋!小生不把他們扒了皮抽了筋,再燒成灰倒進茅房裏,小生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林眉笑了出來,懶懶倚在椅背上,兩腿疊起高揚了眉梢,輕嘖了聲。


  “你敢不敢發個更狠的誓?光把名字倒著寫算什麽,不如再把自己的頭發給剃了,當三個月的和尚。”


  “不可不可,小生與我佛無緣,這不是側王妃親自品定過了的嗎。”


  薛淨悟一下泄了氣,搖頭擺手地坐了回去。


  “小生一介俗人,不敢汙了佛門清淨地,道門也不行,小生怕岑侯一會就把小生打出門去。”


  “本侯不會的,隻是道門規矩重,薛公子受教在道門之下,可能要多受一些苦。”


  岑見很和善地看著薛淨悟笑,想起他平時對身邊小孩的態度,以及護短又溫和的性格,薛淨悟怕得瑟瑟發抖。


  越是溫柔的人,發起火來才會越可怕,連岑見都說規矩重,那大概就是能死人的那種規矩重吧。


  林眉在旁邊幫薛淨悟回答:“岑侯放心,薛淨悟一心向道,區區規矩為難,對他而言不算什麽的。”


  薛淨悟……薛淨悟不明白為什麽會成這樣,他們不是在討論怎麽對付焚仙門嗎?為什麽現在成了怎麽對付他了?


  還好攝政王還保有一點理智,把話題拉了回去。


  “你們說會是哪一方設的?”


  “若是單純種藥,以及有諸多勢力盤根錯節,那誰都是有可能的,但既然出現了藥奴,不是焚仙門就是那個家族了。”


  林眉都不用想,就能得出結論。


  “要合作,就要有利益,隻靠之後瓜分天下這種空口無憑的利益自然是不夠的,這些藥恐怕就是實際利益中的一環。”


  “那麽多珍稀藥草被送到各方的手中,而種植失敗的那些被拿來煉藥實驗,他們想要用這些藥草做什麽?”


  岑見沉思了片刻還是不能給出答案。


  “之前太急,沒有來得及和秦召細問,但是既然有人試藥,那就一定會有效果體現,他們想要什麽樣的藥,能從藥奴的身上看出一二來。”


  “不過還不算太過緊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找雪台,和想辦法拿取九蠻那邊的碎片。”


  事情太多,他們就這麽幾個人,總得一樣一樣去做,鍾蒼那邊的危險還是更為重要,他們不能在這邊耽擱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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