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個徒弟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師兄們被趕走了，珊珊公司個工人們的事也解決了。最重要的是白綾能夠平安地回來，雖然紅絹受了點傷，但也沒有什麽大礙，在李拾的照料下，很快就能恢複靈力。
我還久都沒有睡得那麽安穩過，第二天一早便起找李拾，想跟他說說加入道觀的事情。當我站在門口，正要進去的時候，有兩個人從側邊先我一步進了李老人的藥店。
“喂！李老頭！今天總可以把賬清一清了吧？”
櫃台裏一直用大閘刀在切藥材的人聞聲抬起了頭。見是一個胖子，和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趕緊丟下手上的藥材，站起來說道：“是少爺您親自來了？今天……不剛剛開門嘛，還差一點才能湊夠房租給您……”
“你這就是耍賴了！”胖子側著頭看著天花板，沒好氣地說道：“一天拖一天，你不看看今天都幾號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收到錢！”
那個胖子說罷一屁股坐到候診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副跟你慢慢耗的模樣。
沒想到這個世界那麽的小，這個胖子大概就是藥店的房東，也正是上午才跟珊珊簽完股份轉讓合同的老板少爺。而跟在他身邊的，就是保鏢小波了。
見狀我慢慢走進小藥店，掏出一疊鈔票對李老頭說道：“老人家，我來結賬了！”
李老人見我遞過一疊錢，滿然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又見數目很大，他哪裏跟我有什麽未結的賬？便連連擺手說道：“這怎麽使得？道長，你幫了我們，我們還沒來得及報答你呢，你這又是……？”
那胖子睨了我一眼，忽然“噌”地從沙發上彈起來，伸出兩隻肉肉的手，擺出拳擊不像拳擊，散打不像散打的姿勢，說道：“又是你！你……你你想幹什麽？”
我看著他一臉的倦容，黑眼圈深深地向裏陷進去，一副嚴重缺乏睡眠的樣子，心裏不禁暗笑，卻沒有去跟他說話。
“這位是道長？”小波也是一副幾天沒睡過覺的樣子，他剛才聽到了李老人對我的稱呼的時候眼裏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這時隻見他微笑著對我說道：“這次我們可沒有欺負任何人啊，我們是來收租的，這位老人確實拖欠了我們兩個月的租金。”
“我沒說你們欺負人啊？”我雙手一攤，對小波說道：“我來這又不是衝著你們的，你們緊張個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道長您請便！”小波把胖子少爺從新按回沙發上，對我恭敬地說道。
我這才轉身對李老人說道：“昨天李拾給我幫了一整天，隻是給他的酬勞，老人家你拿著吧。他在樓上嗎？”說著不由分說，塞進他的手裏，然後不等他說些什麽，便往二樓走去。
李拾果然在二樓，我上來的時候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來昨天真的是把他累壞了。我走到床邊，輕咳幾聲，他沒有反應。
我不得不出手把他搖醒，說道：“你睡了三天三夜了，還不夠嗎？”
李拾朦朧中聽了這話一下彈起來，頓時清醒了，大叫：“完了完了，錯過考試了！”
我看著他急急忙忙地穿衣服套褲子，不禁哈哈大笑。李拾看看我，又拿出手機看看日期，才鬆了一口氣，苦著臉說道：“道長，你這樣會嚇死我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叫了幾次你不醒，忍不住了，怎樣？覺得好點嗎？”我連忙道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越來越像黑麻，喜歡惡趣味抓弄人。
“好多了，隻是有點困。”李拾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四肢，對我說道：“我還正打算睡醒了去找一趟道長呢，你到來了，找我有事嗎？”
“嗯！有急事呢，又有一批病人要你去治療，這次不多，百來個……”我又忍不住去抓弄他了。
“啊！？又有？一百多個？我……我我……”李拾誇張地張開嘴巴，說道。
“那你去還是不去？”我繼續惡趣味，說道：“你們醫者父母心，難道你想見死不救？”
“去是肯定去的。”李拾的的連苦的像是吞下了好幾個苦橄欖。
我又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了，又是開玩笑的，我是來把你昨天的報酬給送過來，已經交給你爺爺了。”
李拾這時又從床上彈起來，大聲說道：“這怎麽可以？我答應幫道長是因為道長以前也幫過我們，而且……你說的醫者父母心，怎麽可以……”
“醫生也要吃飯的嘛，不說這個了。”我擺擺手打算他的說話，說道：“你說要來找我，又是因為什麽事情呢？”
李拾見我問起這個，從新坐了下去，又給我添了些開水，才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家傳的醫術和醫書都有些問題，很多都不符合醫理，跟西醫比起來更加是南轅北轍。但這兩次在道長的道觀裏……”
“才發現它們非常符合醫理？不過不是對人，而是對鬼？是這樣嗎？”我見他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麽說，便替他說了。
“對！就是這樣！”李拾似乎心中所想得到了我的肯定，高興地對我說道：“雖然好多叫法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但是我覺得我們家的醫術更接近你們道術，而不是現代的醫學。所以我想不通這事為什麽，想去向道長請教一下，難道我的祖先不是醫生，而是道士？”
“你們家的祖先是醫生，如假包換的醫生。”我正色說道：“但是又跟那些普通的醫生不一樣，簡單地來說，你們家的醫術針對的不是人，而是鬼。你們是鬼醫！至於你說的道士，據說鬼醫多數也拜入道家，有道士和鬼醫兩重身份，在世間闖蕩的時候就方便很多了。”
我短短的幾句，卻把李拾聽得目瞪口呆。良久之後，才自言自語般說道：“難怪了，我總覺得我家的醫術能把人給治死，原來是這樣……”
“你這樣去診所行醫，我估計頂多不過是平平之輩。”我見有了一定的火候，便開始說起我今天來的真正目的：“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學道？我們的世界才是你發揮才華，光宗耀祖的地方，也是你本就該來的地方。”
李拾聽了不作聲，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麽。我又加了一把火：“而且，你收入也會比開診所，做醫生高很多。至於名聲方麵，我不會要你一直跟著我，等你師成之後，我允許你出山另立門派，還會助你將家傳的醫術發揚光大。”
“道長你誤會了，你的為人和本事我都十分敬佩，你願意收我為徒弟我怎麽會不願意？隻是我在考慮我的爺爺，他沒有多少日子了，如果我現在隨道長到道觀裏去，我怕沒有人照顧他。”李拾說道。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收徒弟是沒有問題的了，便笑著說道：“誰說要你馬上搬來道觀了？這段時間你可以隻是早晚各來一次，除非有特殊任務，其他時間還是你自由安排。怎麽樣？可以了吧？”
李拾大喜，說道：“那還有好說的，多謝道……多謝師傅！”
我笑著起身，對他說道：“明天來道觀正是拜師吧，我先走了。”
李拾和李老人送我一直出到街口，才願意回去。我心裏高興，終於收到徒弟了，還是一個鬼醫世家的傳人。
忽然有人從後麵拍了拍我肩膀，我回頭看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陽光。
“道長，是我。我叫了你幾聲你都沒有聽到。”
我這才看清，是老板少爺的保鏢小波，我以為他是來尋事的，便退後一步，問道：“怎麽了？找我有什麽指教？”
“不敢不敢！”小波馬上拱手，一副江湖人事的模樣說道：“在道長麵前不敢說指教，隻有請教的份。”
“有事你就快說吧，是不是你們少爺叫你來找我了？”
小波往四下看了看，便旁邊便有家咖啡廳，說道：“並不是少爺叫我來，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請道長幫一幫忙。我們可不可以到裏麵去說？”他說罷指了指那間咖啡廳。
我隨小波在咖啡廳了找了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坐定，隨便點了些東西。小波便開門見山地進入主題：“是這樣的，我們老板娘家最近不太太平，惹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進來，鬧得一刻不得安寧。”
“哦？那你是想請我去清理一下？我的收費可以很貴的！”我之前就猜到他是說這件事，但卻猜不到他下一句。
“道長我們是請不起的，不瞞您說，老板娘家已經不比以前了，家裏實在沒有什麽錢，隻剩下個光鮮的空外殼。我隻是想請道長把那些東西收直接回去而已，畢竟他們母子已經付出了他們該付的代價。”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他的口氣，像是已經知道是我放的鬼去騷擾他們，但此時我怎麽會服軟？想著，我便站起來，繼續說道：“先不管這件事跟我有沒有關係，我現在要是不肯答應呢？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