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小波的過去
李拾和他爺爺一直不知道他們家傳的醫術其實是鬼醫的醫術，知道我跟他說明。同時我還對他說希望能收他為徒弟的意願，李拾欣然地答應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徒弟。
從小藥店出來之後，老板少爺的保鏢小波攔住我，把我叫到一家咖啡廳裏說有事相求，坐定之後他卻忽然叫我把老板娘和少爺家裏的鬼招回去。
我想這個小波是知道那些鬼是跟我有關係的，雖然珊珊的合同已經簽了，本就已經打算把老簡老單他們叫回來，但心裏卻一時不肯服輸，挑釁地問道：“如果我說不呢？”
小波一愣，隨即又堆起笑容說道：“道長您不要誤會，我這是在請求您，若是您不肯，我也沒有什麽辦法，我對此道完全是外行。”
“哦！？”我冷笑一聲，又說道：“那你的內行是什麽？說不定我也可以奉陪呢？”
小波慢慢斂去笑容，說道：“我說句道長不愛聽的話，我這行道長你奉陪不了。當然不是說道長沒有個能力，是說您做不出那樣的事。”
我沒想到他這樣說，見他一直把話說得恭敬，也不好一直刁難，隻是好奇地問道：“你說的是哪一行？”
“我是殺手。”小波平靜地說道：“道長你會殺人嗎？”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小波的表情不像是在嚇唬我。殺人？那我還真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見我又從新坐下，小波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以前是個殺手，現在是個保鏢。說來也諷刺，是兩個完全相反的職業。做殺手的時候，我的名字響遍大江南北，道長你還年輕，也許沒聽說過，但二十年前我的外號幾乎無人不知。”
我已經被他撩起了興趣，又叫服務員為我們添了些飲料，問道：“你外號叫什麽？後來怎麽又不做殺手了？”
“都過去了，那外號告訴道長除了給你添麻煩沒有別的作用，所以我就不說了。”小波拿起飲料，用眼神給服務員致謝，又說道：“有一次，我任務失敗，還中了仇家的埋伏，險些喪命。好在遇到了大老板，就是現在拿錢跑路了那位，他救了我，把我藏在他的車尾箱躲過了仇家的追殺。之後又把我帶回家，為我請醫生療傷，還讓他自己的兒子倒屎倒尿的照顧我半年之久。等我傷愈，為了感謝他們家的大恩大德，就做起了他們的保鏢。”
我心想這個大老板真是個善於感情投資的人，對珊珊也是這樣，如果不是因為他賭輸了要跑路，可能珊珊現在還死心塌地地為他賣命呢。
小波看著大落地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好像是想起了當年的那些事情，心裏唏噓。良久才繼續說道：“可惜我一直不是個合格的保鏢，以前看著我少爺被同學們欺負，頂多也是把他們趕走，從來不敢出手幫他教訓人。少爺說得對，我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狗見了主人被欺負，還會上去咬幾口對方，而我……唉！可能也正因為這樣，老板覺得我沒有用，走的時候也不願意帶著我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那你為什麽不出手呢？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能打才對的。”
“道長您這次看錯了，我根本不會打架，嘴巴也笨，不會吵架罵人。所以每次都隻能笑著替少爺挨打。”小波苦笑一聲，又說道：“我一出手就是取人性命的殺招，難道要我殺了少爺的同學麽？”
我想象著那些情形不禁也覺得好笑，一個兩米高的大漢，看到自己少爺別打，隻能滿臉笑容的地在旁邊勸，或者拿身體幫少爺頂幾下，硬是不敢出手。
我點頭表示理解他的痛苦，一笑問他：“那既然現在老板走了，你少爺也長大了，你就打算一直在他們家裏呆著？”
小波有點不明白我為什麽這樣問，說道：“不管老板在不在，他的家還在這裏，少爺多大了都還是我的少爺。我既然說要保護他們，那就自然是一輩子的事，還會有什麽打算？”
我倒被他這一反問問得心裏慚愧，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你說得是，我說錯話了。你也正真的漢子啊。”
小波連忙擺手，說道：“道長言重了，閑聊嘛，哪裏有個對錯？如果道長覺得我也值得正眼看的話，可不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其實老板娘和少爺也是那件事的受害者，他們本身並沒有作惡，何況現在你和珊珊小姐已經得到了股份，道長您看是不是……？”
“既然小波你把話往心裏說了，我也不該瞞你了。”我想了想，幹脆直說：“那些鬼確實是我叫過去的，為的就是他們手上的股份。但並不是因為珊珊她個人，我自己本身更是絲毫沒有得到好處。這樣做是為了公司那一幫人，他們和珊珊沒日沒夜地拚命，他們值得安安穩穩地擁有公司。再來是為了那幫冤死的鬼，總不讓他們出點怨氣，我沒有辦法幫他們超渡。但你放心，從一開始我就隻能他們去嚇唬一下人，不會鬧出人命。像你說的，我確認不敢殺人。”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那些鬼沒有殺意。有次把老板娘逼到了樓頂陽台，他們看著危險，主動退了。所以我才敢大膽地來向道長求情嘛，隻是如果繼續嚇唬下去，少爺可能還好，老板娘她……”小波說著拿起飲料喝了一口。
“你放心吧！以後他們不會出現在你們家了。”我本打算說就算你不來我也要叫他們回來的，想了想不如給他一個人情，又說道：“就衝你是條漢子，我就當是給你麵子吧！”
“實在太感謝道長了！”小波高興地說：“我欠您個人情，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呼之則來。”
“這次是你言重了。”我笑道：“老板娘那邊，你勸勸她，珊珊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既然也是受害者，就不要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有難處的話，好好的跟珊珊說，她不會不管的。”
之後我們又閑聊一陣，看著時間到了中午，便出了咖啡廳，分頭散了。我剛打算回道觀，手機鈴聲響起，顯示的是韋校長。
她的聲音有點慌張，說昨晚她家附近又不太安寧了，問我下午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去幫她看看。
我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心想上次鬼老師的事應該沒有留下什麽手尾啊，怎麽又有東西找上她呢？
來到她家，見她大門緊鎖，門裏夾著一張我以前給她的符文，這次倒貼的地方倒是很專業了。
我才敲兩下門，韋校長就出來了，像是專程在一樓等著我一樣。
“你好韋校長，怎麽回事？這次的是什麽角色？”韋校長一開門，我就問道。
韋校長把我請進屋裏，一邊給我泡茶一邊說道：“是個男鬼，頭上插了一根鋼筋，在街口那邊轉悠了很久，就進了一棟房子裏。”
我聽說不是進韋校長的家心裏稍安，忽又想起頭上插鋼筋的鬼好像很熟悉，便問她：“是不是穿著工地工人的衣服？頭上帶著個安全帽？”
“對！道長你怎麽知道的？你在追查他嗎？”韋校長倒完茶之後沒有坐到別處，而是坐到了身邊。
我坐的是雙人沙發，不是很寬，下意識地挪開一點讓她坐下，說道：“那你就不用擔心，他是我的朋友，叫老簡，昨晚他是想回家看看而已。”
“原來是這樣，也對，聽說那家人的老公前幾年死在工地裏了。”韋校長的腿動了一下，想蹺二郎腿，想想又作罷。
我眼裏一閃，白色！
我這才仔細看韋校長，一身黑色連衣睡裙，細細的帶子吊著深V的領口，也吊著韋校長大大的胸，裙子短短地，使她坐著隻能勉強蓋過白色的內-褲。她嫩嫩的肌膚絲毫不輸給珊珊，還比珊珊白的多。
我奇怪怎麽剛才我沒注意到，現在一見，我瞬間起了反應，不好意思地往沙發裏挪了挪，讓身體自然地彎曲起來，以免讓她看到我頂起的褲-襠。
然而這還是逃不過韋校長的眼睛，她往我兩腿間瞄了一眼，我似乎看到她嘴角動了一下。唉！這次丟臉丟到家了，一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
“韋校長……年輕的時候肯定很漂亮……”我本想找些話來說，讓氣氛沒有那麽尷尬，可是我腦袋又進水了，這話什麽意思嘛，你是說人家現在老了？不漂亮了？還有忽然說這些幹什麽呢？
果然韋校長聽了斜我一眼，動了動嘴正要說話，我趕緊補上一句：“現在雖說也年輕漂亮，但又多了一層韻味，這不是那些小妹妹能比的。”
我內心快要崩潰了，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這雖然是我心裏話，但這話補得太不高明，太明顯了，還非常老土。
還好雖然老土不過韋校長吃這套，她噴地一笑，然後又感概地說道：“小衡你就是會說話，我確實是老了。不怕你見笑，以前我上課的時候，男學生看見我就流口水，都拿鏡子照我的裙底。現在啊，唉！走在街上都叫我阿姨了，估計我不穿衣服他們都不願意看了。”
我見她說得悲戚，心裏一急又腦子有出毛病了，把身體往後一靠，把頂得老高的褲-襠給她看，說道：“誰說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