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計中計
抓著丟進屋裏,還沒來得及反抗,那人就捂著我的嘴說你要是敢叫,我就說我私會的人其實是你。
我自然不敢叫,但是待他們回到三王府的時候,夜離殤已然恢複了淡漠如此的模樣,文大人站在三王府的門口,也不知在同門房說什麽,文藝與夜離殤互看一眼,連忙快步朝文一杭走去。
“殿下王妃回來了!”門房見兩人回來,連忙行禮。
文一杭聽了他的話,錯愕的回頭,果真見他們在身後,便連忙走下台階,躬身道:“殿下王妃,下官有事稟報!”
“屋裏請吧?”夜離殤道。
文一杭說:“時間緊迫,我在這裏……”文一杭話沒說完,錦悅已經領著吳嬤嬤快步迎了上來。
“離殤哥哥,你沒事吧?”想必錦悅也是知道夜離殤這幾日心情定然不好的。
夜離殤淡聲說:“我沒事,我與文大人有事要商議……文大人請!”
他選擇避開錦悅。
夜離殤走了,文藝自然也不會留下來同錦悅糾纏,也跟著進屋了。
幾人走後,吳嬤嬤一臉奸相的說:“小姐您看吧,奴婢早就說過,隻要這個女人還在王府,不管您怎麽做,殿下都不會心疼您的!”
“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錦悅氣狠狠的推了一把吳嬤嬤,然後快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書房。
文一杭跟夜離殤坐在會客廳,文一杭著急道:“殿下,那幽蘭夫人嘴硬得很,我們也不敢真的對她用什麽大刑,所以到現在她都不開口。”
“需要我去父皇那裏說說情麽?”夜離殤道。
文一杭搖頭說:“這是殿下家裏的事,殿下還是避嫌得好,要不然陛下還誤以為是殿下要拔出陛下的眼線,對殿下生出嫌隙!”
“我與他之間的嫌隙還少麽?”夜離殤冷聲道。
呃……
這話怎麽接?
文一杭選擇沉默。
“實在不行,你就以證據不足為由,將人放了吧?”夜離殤思量了一會兒,接著說:“我自己再找機會收拾她!”
“確實,有些東西,擺在台麵上,和放在台麵下,效果大不一樣!”文一杭如是說。
嗬!
夜離殤嗔罵:“老狐狸,什麽都瞞不過你!”
“微臣隻看事實,隻隨明主!”文一杭說罷,便起身告退。
夜離殤沒什麽,他靜靜的看著文一杭遠走。
刑部。
文一杭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長公主殿下挺著個巨肚非要進去,衙役不敢放行,又不敢碰她分毫。
“狗奴才,本宮還進不去你這小小的刑部不成?你給我讓開,要不然本宮砍了你的腦袋!”長公主可能是真氣著了,捂著肚子彎著腰,夯吃夯吃的喘氣。
嘶!
文一杭頗為頭疼。
“長公主殿下!”雖然頭疼,可他還是的走過去,跟長公主行禮。
長公主問:“你如何?”
“殿下,下官剛從三皇子府上歸來,三皇子殿下說,幽蘭夫人矜貴,若是無真憑實據,便要放了她!”文一杭說的隱晦,卻不知長公主能不能理解。
可他忘了一件事,長公主的關注點,未必跟他在同一個點上。
“三兒回來了?他心情可好?可瘦了?精神如何?”
哎!文一杭在心裏默默的同情自己一把,然後耐心說:“三皇子殿下心情挺好的,也沒瘦,精神也已經挺拔,倒是公主殿下嬌貴,還是快些……”
“你趕我走?”長公主怒了,她叉著腰就要往裏闖。
嘖!
文一杭心道,這傳言真是一點都不馬虎,這位長公主殿下,戰鬥力頂的上十個女子。
“馨兒回來,別鬧!”不知何時,駙馬爺已策馬而來,他從馬上跳下來,溫潤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倒像是哄著炸毛的小貓兒。
剛才還是大老虎的長公主,看到駙馬爺立馬就變身成貓,她得得得的跑下來,拉著駙馬爺的手道:“相公,你幫我說說文大人?”
“文大人辦的是正經事,輪不到我們置喙,你要是真乖的話,就趕緊回家,母親聽說你跑出來,這會兒都急哭了,深怕你鬧事傷著自己,你說你要是把自己跟肚子裏的孩子傷著了,這刑部上下,哪有一個人能活?”駙馬爺聲音總是溫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長公主癟嘴,委屈巴巴的說:“我就是想幫三兒!”
“三兒他有自己的方法,別添亂了!”說罷,駙馬爺馬也不要了,挽著長公主的手就走。
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文一杭不由感歎,這世間,果然是以柔化剛。
幽蘭夫人被放回去,一進門便去東苑賠罪。
可惜夜離殤不在東苑,文藝也不太搭理她,她便訕訕的離開東苑,去了書房。
“何事?”門房擋住幽蘭夫人不讓她進門,幽蘭夫人道:“奴婢就是想去跟殿下報個平安。”
“殿下說,有些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殿下的脾氣,滿朝文武都清楚得緊,望夫人好自為之!”說罷,那門房便再也不理幽蘭夫人。
幽蘭夫人有些錯愕,有些羞怒,但是在夜離殤麵前,她的這些情緒,都不敢發泄出來。
“那,奴婢告退!”言落,幽蘭夫人回了西廂。
她進門的時候,與出門的錦悅擦肩而過,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卻沒有過多的交流。
在大牢折騰幾天,幽蘭夫人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洗了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了那麽一覺。
到夜裏,自然就睡不著了。
春末入夏的天氣已經微微開始沉悶,幽蘭夫人便推開窗獨坐在窗前透氣,她剛打開窗戶,就看見窗外站著一個黑衣蒙麵人,那人幽冷的盯著她的窗戶看,嚇得幽蘭夫人差點尖叫。
“閉嘴!”那人聲音雌雄莫辨,壓得極低,卻將冷冽的殺氣傳達到了幽蘭夫人的腦子裏。
為此,幽蘭夫人不敢再動,她瑟瑟成一團看著那黑衣人,耳朵裏麵隻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清韻是你殺的麽?”那人一開口便問了這個問題。
幽蘭夫人似乎沒想到,先是錯愕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急忙否認:“不是,不是我……”
“哼!”那人冷哼的間隙,人已經站在幽蘭夫人麵前,他伸手抓著幽蘭夫人的胳膊,狠狠一扯,將她拉離窗戶,然後隨手將窗戶關上,冷聲說:“我要聽實話!”
“真的不是我……”幽蘭夫人或許是善於攻心的,但是在一個拿著明晃晃的匕首,能瞬間移動到她麵前的攻擊力強大的人麵前,幽蘭夫人終於還是放棄了辯解,她閉上嘴,驚懼的看著那個人。
那人冷冷道:“我隻問你過程,你若是有一句虛言,我便劃破你的臉!”
臉,對宮裏的女人而言,無疑是最好的利器,若是沒了皮相,那她的人生也就沒盼頭了。
幽蘭夫人恐懼的說:“不要傷我的臉,我都告訴你!”
“說!”那人似乎不怎麽有耐心。
幽蘭夫人沒辦法,隻能說:“那日我原本在屋裏發呆,窗戶外麵忽然飛進來一團紙條,我心裏好奇,打開一開,卻看見上麵說,清韻夫人在屋裏偷晴。
我是在深宮生活的人,對這類密辛自然是很敏感,我知道,這些東西能害人,還能救自己,於是我便將紙條收起來,然後悄悄去了清韻的院子,我去到之後,就聽見屋裏傳來男歡女愛的喃呢,心道那人果然沒有說謊,我便趴在窗戶上想看那男人的樣子。
可我剛上去,窗戶忽然打開了,我被人我看見清韻一個人也在扭動,臉色潮紅,看上去極為動情,我便猜想她是被人下藥了,那男人走到清韻身邊,輕輕的拍了清韻一下,清韻就像瘋了一樣的撲上來,她手裏還拿著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