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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軍營特色的犒軍

  (祝各位書友新年快樂!)

  自南方來了一支車隊,押送車隊的都是西軍士卒,這車隊盡都是帶有車篷的,顯然不是那種押送糧草也不是押送軍用輜重的,倒是像是載人的車輛。


  看到這支緩緩駛入到城中的車隊,震武軍城牆之上守城的士卒立時間呼哨連天,各種嘻笑聲接連不止,其間甚至還夾雜著霪聲浪|語。


  “好好的守城,都他|娘鬼叫個屁!”看著手下這群士卒鬼叫,領隊的都頭罵道。


  這領隊都頭罵聲落下,立時間笑聲更大了。有士卒以旁邊的人笑道:“有句話你們沒聽說過麽,太太個|逼|官的,這些娘們都是伺候當官的,要輪到咱們這些大頭兵還不知猛猴年馬月呢!”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呼哨聲,更夾雜著不少歎息聲。


  這時又有士卒起哄著笑道:“待當官的都盡興了,到了後天差不多就能輪到常都頭了罷!”


  話音落下,哄笑聲在城頭上再次響了起來。


  “都他|娘笑個屁!”領隊的常都頭罵道,又笑罵道:“你們這些混蛋和老子都他|娘|的一個德行,都是刷鍋的命!”


  哄笑聲再次在城頭上響了起來。


  ……


  “大洋馬差不多也來了罷!”在遠處觀望著進城的車隊,一個士卒向旁邊的同伴問道。


  “你就想著大洋馬!”旁邊的同伴白了身邊的士卒一眼,不過眼中也閃爍出男人都懂的蕩|漾眼神,似在回味般的說道:“你別說,那大洋馬的滋味果然不錯,標準的西域娘子模樣,不止是人高馬大,便是胸脯屁|股也足夠大……”


  說到這裏,這兩個人不由的同時對視一眼,一齊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車上載的都是些什麽人?”就在這二人嘿嘿傻笑的時候,樂天帶著武鬆出現在這二人身邊,開口問道。


  “見過大人!”看到樂天,這二人一起恭敬非常的拱手拜道。


  禮畢過後,一個士卒忙回道:“回大人的話,這車上載的都是從湟州城趕來勞軍的營伎!”


  “勞軍的營伎?”樂天有些不解的問道。


  “大帥還有大人您帶著小的們打了個大勝仗,做為後方的湟州理應過來勞軍啊!”另一個士卒看樂天不解,忙回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麽,樂大人在杭州時是領過兵的,自然知曉營伎是什麽意思,隻不過那時的樂大人己經躋身於清流開始愛惜羽毛與名聲、珍惜名聲,根本不會流連於煙|花之地罷了。


  樂天穿越到大宋,除了熟悉大宋的官僚製度外,更熟悉的就是女伎的種類了。華夏曆史上的女伎粗分為兩大類,細分剛有五類,大的來說有藝伎和色伎之爭,前者主要從事藝術表演活動,如同今日之文藝工作者,或是喚做明星;而後者主要出賣|色|相,和現在人普遍認為的娼伎。


  古代之所以將藝術家和明星也歸於伎類,是因為藝伎也賣|身,隻不過不經常而己。


  如果再細致劃分,中國曆史上的伎女是由宮伎、營伎、官伎、家伎和民伎組成。宮伎是指在宮中沒有名份的宮女與歌舞伎;官伎則是指屬於國家所有,服務於各級官吏的女伎,屬於體製編製之內。


  家伎則是指官宦、富豪家中所蓄養的女伎,屬於私人所有;至於私伎,就是指那些煙花之地風|塵女子。這兩種女伎屬於體製外的存在,不向朝廷伸手,不給政|府添亂,獨|立經營,自負盈虧。


  下麵著重來講一下營伎,營伎說的再明白一些就是軍伎,古代行軍打仗,統紿者為了鼓舞士氣,也為了解決軍中將士的生活問題而置辦的。


  有人認為曆史上最早的軍伎可以追溯到漢朝,由漢武帝始置,其實更早的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時的越王勾踐,因為《吳越春秋》中曾記載:“越王勾踐輸有過寡|婦於山上,使士之尤思者遊之,以娛其意。”在《越絕書》也說:“獨婦山者,勾踐將伐吳,徒寡|婦致獨山上,以為死士,未得專一也。去縣四十裏,後說之者,蓋勾踐所以遊軍士也。”


  從上麵我們可以知道,最初的營伎是由寡|婦組成,目的是為了鼓舞和娛樂軍士。隻不過這個時候的營伎還不是軍隊裏的常設人員,萬一哪天寡|婦不夠用了,那些士卒隻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那士卒又獻好的說道:“大人,小的可是聽說了,今晚大帥於驛館犒賞軍中將領,大人也是被邀在列的!”


  點了點頭,樂天默不做聲,心中卻是蕩|漾起來,來到西北有快二十天了,其中可謂幾經生死,特別是在這震武軍莫說是女人,便是母豬也見不到一頭,壓抑的太久又正值青春年少,這心中難免會有蚤動之感。


  回到驛館不久,樂天便接到了從帥府來發的邀請,樂天欣然前往。雖說這軍伎的品色可能要比各地花魁娘差上許多,但在這盡是男人的震武軍能有點樂子也再好不過了。


  宴會設在驛館,樂大人可以說是足不出戶,隻需從後院走到前院就可以了,不過由於劉法有腿傷要好好養護不能參加外,軍中一眾將領連同震武軍知軍嚴永吉也是赫然在列。


  見過禮後,樂天舉目望去,隻見席中除了軍中諸位將領外,便是樂師與女伎了,這情景與以往官宴中的情景沒什麽兩樣,隨即樂天再細細打量陪酒的女伎,才發現席間的幾位女伎俱都生的姿色上佳,顯然不是那種劣質粉頭。


  想來那些姿色一般的都留給下麵中層軍卒,這些姿色上佳的才是給軍中高級將領享用的。


  搭救劉法,又在震武軍兩敗察哥,再加上是鄆王親信的關係,在一眾軍中將領眼中,樂天自然是相當的有份量,陪同樂天的那個伎家當然是所有女伎中最好的一位。樂天微微打量,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伎容貌確關美豔出眾,裝扮也很雅致,但最為出眾的是這女伎的肌膚如同雪色,白的很是透亮。


  一月未近女|色的樂大人忍不住在她身上輕輕的摸了幾下,手感極其軟滑,仿佛是最上等的絲綢緞子一般。心中立時樂開了花,心想自己一連月餘不近女|色,今晚遇一女伎,姿色品貌絲毫不次於花魁秀的人物。


  “軍中似無此女子,眼生的很呐!”楊惟忠顯然是老僄客一枚,摟著懷中女伎的同時不時的打量著樂天身邊的女伎,很是好奇的笑道。


  不止是楊惟忠,便是焦安節幾人也是探著頭打量樂天身邊的女伎,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老楊,不要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瞿進在一旁笑著說道,又言:“樂大人能文能武,大帥更知道樂大人是名震我大宋的風|流才子,便是汴都的名伎們都等著樂大人上門臨幸,所以大帥特命湟州知府尋來咱西北姿色最出眾的女伎,這樣才配的起樂大人的名號!”


  “原來如此!”楊惟忠,焦安節等人恍然。


  “樂某明日去大帥帳前親自謝過!”樂天笑道,轉頭又問身邊女伎:“敢問小娘子姓名?”


  “賤妾姓曾,賤名不足掛齒!”那女伎略有些羞澀,卻是不住用眼神打著樂天,很是好奇的回道。


  大小宴飲,樂天參加過無數,在杭州時與手下水軍將領也是吃過不少場,但與杭州水軍一眾將領相比,西軍將領卻是豪放彪悍的許多,杭州處於江南之地吳越之風尚文,便是軍中粗人也能吟上幾句,而西北處於與西夏爭鬥的前沿,軍中多的更是殺戮氣息,所以這些西軍漢子哪裏讀什麽詩書。


  談文,對方不懂;論武,自己是門外漢;所以樂天在應付了幾句後,主要興趣便放在身邊美人的身上了。


  武軍知軍嚴永吉也是武人,但卻是武人中最具文人氣息的,這嚴永吉是太學武科出身,所以才被授了知軍一職,也是知曉樂天在大宋詞名的。此時嚴永吉湊趣的問道:“樂修撰在西軍己有二十餘日,可有什麽佳作供我等瞻賞?”


  整日和一群軍漢廝混在一起,身上也是穿著鎧甲,樂天險些都快忘了自己是文臣的身份,略做思慮開始進入許久未曾進入到的詩人模式,在心中思量著有哪首詩可以供自己抄襲,又應得這西北軍情。


  半響後,樂天斂容長歎一聲,道:“入得西軍,吾才方見我大宋軍士之威武,見劉帥征伐沙場數十載,更是心有所感,便賦得一首破陣子,為劉法大帥賦壯詞以寄之!”


  說罷,樂天隨口吟|道:“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好詞!”就在樂天話音剛剛落下時,隻聽得門外傳來一道叫好聲,隨即隻見劉法在軍中士卒用攙扶下進得屋來,口中笑道:“來的好不如來的巧,我劉法今聽樂大人之詞,更感身上責任重大,激老夫上陣殺敵之心。”


  “大帥,下官粗通詩詞,這詞絕對是極品般的存在,真乃是世間少有的佳作也!”最先起事請樂天作詞的震武軍知軍嚴永吉,獻好的在劉法身邊說道。


  “還請樂大人將這破陣子寫成書卷,掛於老夫書房,老夫當時歸自勉之!”劉法又道,隨即又說:“拿酒來,老夫要與樂大人互敬三碗!”


  劉法敬酒,樂天好大的麵子,這酒又怎不得不喝。樂天起身與劉法互敬,接連三碗下來,饒是樂天酒量不錯,這身子也不由的搖晃了起來。


  軍中武人,最敬的就是豪爽漢子,看樂天這般飲酒,一眾將領倒也是點頭微笑,越發的將樂天當自己人來看。


  前麵己經喝了不少,這又喝的急了些,三碗下肚,樂天身子微微有些搖晃,然而就在樂天仰身向後坐下之際,忽見眼前有寒光一閃,不知有什麽事物劃過臉龐,使的臉龐上有些微涼,更是隱隱的做痛。


  這是什麽情況?酒意有些上頭的樂天有些茫然,就在樂天茫然之際,隻見一隻白|嫩的粉手握著一隻銀釵,迅速的向自己的咽喉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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