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 校閱兵馬
論世界上戰略位置最為重要的出海口與水道,西班牙的直布羅陀海峽、連接紅海與地中海的埃及蘇伊士運河,扼守紅海通向印度洋的吉布提、東南亞的馬六甲海峽,還有巴拿馬運河,戰略位置不言可喻。
而若是在泰國班塔察到班沙威之間挖出一條運河,馬六甲海峽的戰略地位馬上下降。
後世因為扼守馬六甲海峽的鼻屎國成了某白皮國傀儡,為了出海口不受製於人,華夏的大員們也開動腦筋,所以曾有一段時間開鑿泰國班塔察到班沙威東西海岸間運河的傳聞便甚囂塵上,但也止於江湖傳聞之間,不見有開工的跡像。
事實上泰國也不是不想開鑿運河,開條運河花費的代價並算不太高,充其量相當於建設了幾條鐵路而己,然後便可以一勞永逸的過起攔路收錢的安逸日子;但表麵上來看是一條小小的運河,背後卻是充斥著大國的博弈。
隻要這條運河開通,泰國就成了東西方兩個大國角力的戰場;試想埃及運河開鑿後一百多年才被埃及收歸國有,其間更是與數個國家發生戰爭,而巴拿馬運河則自開通起便被某白皮占了五十多年,又以共管的名義占用了二十年。
有前車之鑒,泰國對開鑿這個運河,心中實在是畏懼的很呐。可以說開鑿運河是禍不是福呐,特別其的國內情況十分的不穩定。
而樂天要開通泰國這條運河,則是自信自己有領先世界數百年的科技,蒸汽機、電力做為資本,一步領先可以說步步領先,正因為有了這個自信,再加上泰國這片土地上的土著居民還處於原始部落社會,沒有國家與主權的意識,趁現在占據下來,就是給後世華夏子孫最好的遺產。
……
六月盛夏,酷暑難耐。便是清晨,杭州城的高溫也是令人汗流浹背。
尋常布衣百姓可以袒胸露背,更是可以穿露出小腿的短褲,在街上閑逛。然而在講究禮儀的古代,士大夫更要衣冠楚楚,樂天不僅穿著內衫,外麵更是套了一件文士長衫,頭頂更是頂著一頂黑紗帷帽。
夜間便熱的受不了,一大早上樂天便爬了起來,用過早膳後按原本的安排去視察嵊泗水軍。
“見過樂侯爺,見過諸位員外!”
出了王佐王員外的宅院,在一眾人的陪伴下樂天來到江邊碼頭,一個三十多歲儒生打扮的文士帶領著一群下人便迎了上來。
不識的來人,樂天用問詢的目光察看左右。
“侯爺,此子是老夫的長子,名喚白昌浩!”白員外忙上前與樂天介紹道,又是嘿嘿一笑:“此子這些年隨在船隊於東瀛到呂宋、金洲一帶行走,侯爺沒見過亦是正常。”
樂天拱手回禮:“還來是舅兄,失敬失敬!”
白昌浩連忙還禮,問道:“侯爺,一切都準備好了,不知什麽時候出海!”
樂天點了點頭:“現在便動身罷!”
……
上了船航至杭州灣外,撲麵而來的海風將暑意盡數祛去。
以往從杭州行到杭州灣外海,順流而下最少也需要一日的光景,現下有了蒸汽輪船同,隻需要三個時辰便能到達預定海域。
嗚……嗚……鳴!
就在樂天吹著海風,享受海風的涼爽時,忽聽到遠處有兩長一短的汽笛聲響起。
“侯爺,那邊是咱們的船,來迎接侯爺了!”不待樂天發問,陪在樂天身邊的呂將便開品說道。
陳箍桶一邊向汽笛傳來的方向遠眺,一邊說道:“隻有咱們的船才有汽笛,這兩長一短是在向侯爺致敬!”
樂天也是順著汽笛聲音傳來的方向遠眺,隻見三艘蒸汽輪船呈斜一次式迎麵駛來。
看著迎麵駛來的蒸汽輪船,呂將對立在桅杆上的旗語手說道:“打旗語,讓他們報名身份,再告訴他們,侯爺在船上,停船等待侯爺檢閱!”
“是!”旗語手連忙應是,隨即揮動著手中的兩隻小旗打起旗語。
過一會兒之後,桅杆上的旗語手向下稟報道:“報,對方表明身份,嵊泗駐軍陸軍統製呂師囊、水軍統製楊佑、程寅率麾下將士向樂侯爺誌意,歡迎樂侯爺校閱水軍!”
等到旗語手稟報,樂天點了點頭,目光向停在遠處的三艘戰船望去,待距離越來越近,樂天也看清了三艘戰船上的模樣與布置,隻見三艘戰船上皆布置有銅製重炮,船上有相當一部分士卒裝備著前歲新研製出來的雙筒燧發火槍,火槍之上還上著閃著寒光閃閃的三棱刺刀。
“參見樂侯爺,請樂侯爺校閱!”
當樂天所乘的輪船經過三艘戰船時,三艘戰船上的士卒高聲喚道,士氣高昂、聲震雲霄。
“將士們辛苦了!”
樂天下意識的回道。直到這時候樂天才意識過來,自己後了一把後世國家元首的閱兵的癮。
呂將高聲與桅杆上的旗語手下令道:“傳令戰艦調頭,為樂侯爺護航!”
行了近一個時辰,船隊抵達嵊泗港口,一行人下了船。
就在樂天等人下船之際,隻聽得一陣極為整齊的行禮聲,隻見守在碼頭上的一眾衛兵立時向自己這一行人行個極為標準的軍禮。
三年未來嵊泗,樂天下了船四下打量了一番,如今的嵊泗港口己經大變了樣,港口被修繕了一番,甚至連港口的水深也加深了許多。
“見過侯爺!”
下了船正在打量間,呂師囊帶著楊佑、程寅等一眾將領快步行到樂天近前,施禮拜道。
呂師囊是方臘起事時,義軍中的將領,楊佑、和寅二人是朝廷官軍的水軍指揮使,當初入股了中華公司參與海外采銀隊伍,如今早便成了樂天這支私軍中的骨幹。
“莫要多禮!”樂天笑道。
呂師囊說道:“侯爺,我等己經準備好閱兵式,隻等著侯爺前來校閱了!”
樂天笑道:“自宣和四年春,樂某返回汴都,到現在己經是整三個年頭了,樂某倒要看看這幾年時間裏,你將樂某的這些兵練成了什麽模樣。”
呂師囊高聲道:“侯爺請,末將定不辱使命!”
就在這時,那邊有士卒牽來幾匹馬送來。
樂天點了點頭,翻身上馬與呂師囊並肩而行,笑問道:“呂將軍,兩次伐遼你可都參加了,感覺如何?”
正欲與樂天提及這些年練兵與征討東瀛之事,聽到樂天提起前歲攻遼的舊事,呂師囊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又急又怒的說道:“隨軍伐遼,末將的感覺就是兩個字:窩囊!”
樂天回汴都時,曾特意帶上呂師囊等人交與種師道調|教,故而這些將領都曾隨軍攻遼,更是目睹了宋軍兩次伐遼失敗的過程。
提及伐遼,呂師囊不勝唏噓:“不怕提及舊事,末將曾與朝廷官軍作戰,於末將來說東南禁軍不堪一擊,未想河北禁軍更是不堪一擊,幾乎達到了一觸即潰的地步,論戰力河北禁軍給西北禁軍提鞋都不配。
雖說西北禁軍作戰強悍,但西北禁軍征戰東南隨後又揮師北進,輾轉於整個大宋,以致於師老兵疲勞頓非常,戰力己經大打折扣,加之朝廷口口聲聲說對遼作戰以招撫為主,不許傷及遼人一兵一馬,使我軍行動起來束手束腳,老種經略相公下令真打的時候,卻又有河北禁軍這等毫無組織沒有征戰經驗一觸即潰的坑貨,又焉有不敗之理?”
說到這裏時,呂師囊的眼中冒出怒氣:“二次伐遼,那劉延慶根本就是一慫包,行伍中有句話說的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似劉延慶那樣的慫包,在沙場上沒被敵軍取了腦袋,就己經是他們家祖墳冒了青煙。”
“這兩年,你練出的兵可能與遼人兵卒相比?”樂天問道。
聽樂天發問,呂師囊拍著胸膛大聲說道:“回侯爺的話,末將練出的兵絕不輸於我大宋的西軍,更可以碾壓遼軍,特別有了侯爺給的火炮與槍支這樣的利器,還有侯爺傳與末將的練兵之法,末將可以拍著胸脯與侯爺誇口,由末將練出的兵所向披靡天下無敵!”
“好!”樂天點頭:“呂將軍練出的軍隊是不是所向披靡,樂某將拭目以待!”
……
轉進軍營,樂天便看到軍營中旌旗招招號帶飄揚,足有萬餘將士整齊列隊,目光齊齊的注視著前方。
看到樂天與呂師囊前來,立時有將領催馬上前施禮高聲稟道:“報告,三軍皆以準備完畢,請樂侯爺、呂都統製校閱!”
得到稟報,呂師囊也是將目光投向樂天,高聲說道:“侯爺,三軍將士準備完畢,請侯爺指示,是否開始校閱!”
“開始校閱!”樂天點頭應道。
那將領聞言,策馬與呂師囊將樂天護在中間,二人皆是落後樂天一個馬頭,向軍陣前行去。
一隊五十人,兩隊百人為一都;五都為一營五百人;五營為一軍共兩萬五百人;樂天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一共是六個大方隊,合成六個軍,共一萬五千餘人,想來駐嵊泗的駐軍都列隊等待自己的校閱。
“侯爺好!”
當樂天策馬經過每個軍的大方隊時,便有軍指揮使率全軍大聲叫道,隨後便有如海嘯般的聲音呼嘯而來。
“將士們辛苦了!”坐於馬上的樂天回道。
看在眼裏,樂天喜在心中,這一萬五千人馬個個精神飽|滿,士氣高昂,絕不是汴都那些驕兵傲將所能相比的。
待校閱過後,呂師囊引導樂天策馬馳到點將台前,下馬登台而立。立於樂天身邊的呂師囊再次高喚道:“分列隊形開始!”
待呂師囊話音落下,齊唰唰的一陣軍禮聲,隻見最先一排手持雙筒燧發槍的士卒在為首的軍指揮使的率領下邁步向點將台前行來,在其的身後,則是一隊牽著黃牛拖著炮車的士卒,顯然這些士卒是隸屬於火炮兵的。
當第一隊持槍士卒通過點將台時,呂師囊為樂天介紹道:“侯爺,從宣和六年至今,這一年半的時間裏,您向輸送來三千餘條燧發槍,除去發放與水軍還有駐守海外隊伍的槍權外,嵊泗一萬五千駐軍有共有兩千條槍。
末將這兩千條槍編入到兩個軍中,一個軍兩千五百人,除一千人使用燧發槍外,其餘一千五百人則全部被列編入炮兵,實行槍炮混合軍,來與強敵正麵硬碰硬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