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 鬆口
帶著小二裝好進食盒中的餐點,青木若何便是跟著花濃一起向著萬魔廣場而去。今日,乃是用來重新排列銘文境比賽場次的一天,故而青木若何在不用比試的情況下,倒是可以輕鬆一些的跟在花濃後頭隨意的轉悠了。
一老一少兩人來到萬魔廣場的圍牆之下,青木若何便過去叫醒了枕在圍牆之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血神子,而後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他。見著血穀的大客卿親自給自己送飯,血神子在睜開朦朧的睡眼之後,便不由是受寵若驚了。
“怎能勞煩大客卿親自來為我送飯!”血神子慌忙的將青木若何遞過來的食盒接住,雖然嘴巴上是如此的說著,但手裏卻是很快的將那食盒兒放在地上,欣喜的打了開來。
“你還是好好的揉揉眼睛,仔細的瞧瞧我身旁的是誰罷!”青木若何聞言,不禁是被血神子給氣笑了。隻見他略微的冷笑著,示意血神子擦擦眼睛,好兒好兒的清醒一下兒。
“師父!”聽到青木若和如此言語,血神子不由也是暗裏覺著不妙,其按著青木若何的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清醒了一些之後,一抬頭便是看見了正盯著自己不止冷笑的花濃。
“先吃吧。”花濃臉上的冷笑毫無收斂,有些陰森的對著血神子說著。
“師,師父,你也來點兒.……”血神子被花濃笑的心裏頭不住的發涼,其不由是自食盒裏拿出了一塊兒薄薄的肉餡兒脆餅,想著打一打親情牌,讓自己以後少受些自己師父的折騰。
“不必了,我已經吃過了。”見著血神子如此行為,花濃這才是收起了臉上的冷笑,略有滿意的讓血神子安心的吃飯。
“師父,你現在的傷勢,是否是已無大礙了?”得了花濃的準許,血神子便是放下心來打開了食盒裏那裝著包子的籠屜,而後抓起一個包子來,卻是沒有當即就吃。其看著花濃臉上的無氣之色,言語間有些擔憂的問著。
“少了些壽元,不過這不是什麽問題。”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終於問到了點子上,花濃不由是柔和的點了點頭,示意血神子不要過多的擔心。
“你先吃著,一會兒你師父還要問你話兒呢,等著問完了,飯都涼了。”自花濃說完之後,青木若何也能看的出來血神子是真的有些餓了。於是乎,這血穀的大客卿便是幹脆的坐在了血神子的旁邊兒,拍了拍他的肩膀,貼心的給她找了個理由,讓他能夠趕快的吃些東西。
“那我就先吃了。”血神子聞言,自暗中感激的看了青木若何一眼。隨後,便是一口咬向手中的包子,接著又拿起手邊兒的木筷,夾了點靈蔬放在了口中吃了起來。
“還是師父和大客卿體恤人,這幾天其他弟子給我帶飯,雖然那些飯食也很是不錯,但不論怎麽吃都還是寡淡了一些,不如你們帶的飯食適口。”血神子將靈蔬吃到嘴裏,不由是歎了口氣,對於這菜中少見的鹽分很是中意。
“怎的,你還不能自己出了這萬魔廣場去吃?”青木若何聞言,不禁是笑了起來,樂嗬嗬的向著血神子問到。
“大客卿啊,我可不如你這般悟性通玄,這‘始魔經’我參悟起來可是感覺著生澀的緊。為了能從其中多看出些東西來,我每天都是隻在起床之後才吃一頓的,接著我就是要參悟‘始魔經’一直到深夜子時為止。吃了這麽多天的早飯,宗門弟子帶的都是清一色的口味平平之物。”被青木若何這麽一問,血神子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包子,將食盒下麵一層封著的湯麵打開,再喝了一口湯之後向他講到。
“還真是苦了你了。”對於血神子的如此回答,青木若何倒是沒有說些什麽。不過站在一旁的花濃則是,開始有些心疼自己的弟子了。
“也沒啥,一開始是挺難過的,過幾天習慣了就好了。”血神子喝了一口清湯,而後將那吃了一半兒的包子吃完,又吃起了盤子中放著的醋口兒炸蛋。
“行了,今天稍稍的輕鬆一點兒,我這裏還有事情,就不在這裏看著你了。”聽到血神子的言語,花濃的心裏也是有些欣慰。其歎了口氣,對著血神子叮囑了幾句,而後則是向著廣場旁的三層亭台樓閣而去。
“還是大客卿你會吃,帶來的早點這麽香。”等著花濃的身影淡出了視野之後,吃著東西的血神子便是轉過頭來,樂嗬嗬的向著身旁的青木若何說到。
“你怎麽知道這不是你師父給你要的?”而青木若何聽得血神子如此言語,不由是笑了起來,有些奇怪的向他問到。
“我又沒少跟我師父在一起吃過早飯,他平時吃些什麽味道我還能不知道?要是他給我要的,肯定便不會是湯麵和脆餅、包子了。估摸著,他帶的早飯八成兒會和平時一樣,是兩張薄薄、軟和的花肉餅和一碗帶些個蔬菜、獸肉的鹹粥了,再加一點兒,最多也就是添個普普通通的醬油炒蛋。”吃著那口子稍微有些重的脆餅,血神子便是不由的又喝了一口清淡的麵湯,等著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之後,這才是跟青木若何小聲的說到。
“哈哈哈哈哈……”血神子這麽一說,青木若何也是有些無奈的笑了起來.……
來到閣樓頂部的天台之上,花濃的出現讓在座的這些魔宗高層都是有些意外。隨後,藍羽跟血穀的眾人便是笑了起來,將重傷見好的花濃迎了過來,特地讓出了個位子給他坐下。
“這是怎了?”花濃被藍羽讓了座位之後,倒也是不怎的客氣,其坐下身來便是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傀門年輕長老,有些奇怪的問向一旁坐在地上的藍羽。
“說來話長啊,簡單點兒說,就是傀門從萬魔城中被查出來與血淵界有所勾連了。”藍羽聽著花濃發問,不由是略一做想,隻一句話便是大致的解釋清楚了目前的情況。
“那也不至於把人給拷問成這樣兒啊。”花濃聞言,便點了點頭,而後略帶著笑意的向藍羽說到。
“其中還包含著魂魔,由不得輕便、人道兒啊。更何況,我與這些個勾連血淵界的走狗還有些私怨,也是趁著審問的由頭兒給一並的解決了。”藍羽也能聽的出來,花濃的言語之中有給這年輕長老求情的意思,於是乎其便是搖了搖頭,跟花濃解釋起了其中的一些個情況。
“還是稍微救一救的好,這家夥年紀也不甚很大,道基相比之其他久任的傀門長老還要薄弱上一些,再省的一個不注意沒熬過去的死了,我們紫微天於名師殿也是不甚好交代。”聽得這人或者是傀門的人跟藍羽還有一些私怨,花濃雖然少了幾分為這人求情的念頭兒,但是出於理智,也還是對著藍羽慢悠悠的勸到。
“藍太上長老,花長老說的在理。眼前這走狗畢竟尚且年輕,其道基不如那些個活了近千年或者過了千年的老修士穩固,還是稍稍救治一下兒的比較穩妥。”見著花濃開口勸說藍羽,丹師魔門的宗主也是趁熱打鐵的又掏出了一顆青黃色的丹丸,同花濃一起和和氣氣的勸藍羽稍稍的改些主意。
“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就給他治一下罷。”藍羽略一猶豫,最後還是看在花濃為血穀差點兒丟了性命的份兒上,給鬆了口。
“還請藍太上長老將埋於他體內的血氣給收回來一些,也方便我進行救治。”藍羽鬆了口,丹師魔門宗主便是笑嗬嗬的又向著藍客客氣氣的講到。上一次,給這傀門長老喂下的生力丹,其藥效便被藍羽留在其體內的血氣給泯滅殆盡。
“你將丹藥給他喂下就是了,那些血氣之上有我的一些神念。”藍羽聞言,倒是沒有收回那些個離體的殺氣,反而是告訴丹師魔門的宗主,直接將丹藥給這傀門長老喂下便可。
“那就有勞藍太上長老了。”丹師魔門宗主對此也很是無奈,隻得按著藍羽的所言,掐開了這傀門長老的嘴,將那顆青黃色如杏的丹藥給其喂了下去。
而這次沒了殺氣的影響,這生力丹入體便是起了作用,丹藥內的藥蘊、藥效自體內而發,開始為這受盡折磨的傀門長老緩緩的滋養出血氣來,同時又靠著藥內留存的生機修補、繼續起了這年輕長老渾身已經斷成一寸一寸的骨頭。
不多時,之前的那一灘爛肉便在這生力丹的作用之下,有了些活人的顏色。雖然這藥效不足以直接修補好他的身體,但也能讓他算是可以被其他人說成是躺在地上了。
“還請血穀將此人看好,別讓他自盡了。”見著眼前的爛肉已經有了人形,丹師魔門的宗主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是向著藍羽提醒到。
“人在我手裏,我要他活著,他就算是想死,那也是‘上天無處、入地無門’。否則,在我昨夜審問他的時候兒,他就已經死了。”聽得丹師魔門的宗主自暗中警示自己不要做的太過,藍羽不由是冷笑了起來,對於這句警示根本就毫不在意。
自來到凡界、當了血穀穀主之後的那一段兒時間裏,藍羽自紫微天中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留下了令仇家膽顫的凶名。也正是因此,在這次萬魔同天大蘸中,直到藍羽來了萬魔城中之後,血穀的話語權方才比之前高了不少。以至於無論是災劫魔門還是七情六欲魔宗,都不敢再隨意的拿捏血穀。